《碧の流萤（综漫）》源*静

48、第四十八章 好久不见

　　走在路上，流萤从塞巴斯钦那里得知拉特维基学校是幼儿园至大学直升制，凡多海姆是资助商中的其中之一，今天是理事长和凡多海姆当家例行的会面日。
　　校内路径流萤是不了解的，所以安琪走在前面，流萤只是在后面逗着夏尔玩。几人才穿过一楼的大厅，地面突然一阵动摇，有杂乱的声音从墙壁里隐隐传来，只是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流萤放慢脚步，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眼。
　　“要去吗？”不知什么时候凌走到了身旁。
　　流萤微皱了眉，犹豫着：“我不知道。刚才才突然想到，好像这次杰克会出现。你还记得上次他看到我时说的话吗？‘欢迎回来，萤。’我一直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我还有其他的身份？我一百年前曾经到过这里？不过这明显是瞎扯嘛，不对，以这个世界的混乱程度，也不是不可能……”
　　“好了，别乱想了，想知道的话去问清楚不就行了？”凌拉过流萤就要调转方向。
　　“等一下。”流萤反手拉住凌，站在原地没有动。
　　凌看过来。
　　“还是算了。”流萤回头看走在前面的夏尔，却正好对上夏尔看过来的视线。流萤微微一笑，夏尔像被刺戳到一样“唰”得回了头去，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流萤转过来看凌，淡淡地笑：“我还是想和夏尔他们一起。一百年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我真的和杰克有什么关系，早晚会知道。我不想看到奥兹失落迷茫的表情，安慰人不是我擅长的事。”
　　凌静静看着流萤，末了，拉着她转身往前走：“那就不要去。免得到时候惹得奥兹心情更加低落。”
　　“……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

　　安琪莉可把两人送到理事长办公室就离开了。流萤朝她挥挥手，转身刚要进门，被一只手拦在了外面。抬头对上塞巴斯钦金光闪闪的绅士笑容，流萤皱起眉，后退一步。
　　“我要进去。”
　　“夏尔少爷和理事长有话要谈，不能让碧小姐进去，请谅解。”塞巴斯钦手放到背后微微弯腰，虽是礼貌的语气，却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威慑感。
　　知道硬碰硬自己绝对打不过塞巴斯钦，流萤撇撇嘴，刚要转身，却先瞥见屋内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修成锯齿边的红色耀眼长发，那曾经对着看了整整一星期的白衬衫黑色马甲装束，以及那离这边越来越近的带着副红色边框眼镜的欠扁脸孔……
　　那不是把自己莫名弄死又投胎不能的白痴死神又是谁？！！
　　“格雷尔——！”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流萤一把推开塞巴斯钦，直接出拳把朝着塞巴斯钦飞扑过来的红发死神打飞了出去！
　　这边流萤摸着发痛的拳头龇牙咧嘴，塞巴斯钦瞪大了眼望着这莫名发生的一幕，那边格雷尔撞到墙壁上，闷哼一声掉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塞巴斯钦？”夏尔紧皱了眉，走过来板着脸问。
　　“我也不清楚呢～”塞巴斯钦恢复了他的优雅笑容，退后一步到夏尔身旁。
　　格雷尔唧唧哼哼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发飙，却在看清门口的人是谁时脸瞬间惨白，掉头就要跳窗。
　　流萤“唰”得鞭子甩过去把人绑了回来，恶魔般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呀，小格雷尔～？这么久没见了，看到我不高兴吗？”
　　“没，没……”红发死神结结巴巴地应着，哭丧着脸转回来，“好久不见，流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
　　突然发现话不对，格雷尔连忙闭上了嘴巴。
　　流萤挑眉看他：“一如既往的什么？”
　　“呵呵，没什么……”格雷尔笑得谄媚。
　　“不要对我这么笑！笑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流萤收回念力，放开格雷尔，转向夏尔，“不好意思打扰你谈正事了，我会带着他出去。”
　　夏尔皱眉看着流萤，想问什么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最后只是点点头，看着流萤对格雷尔手指一勾，格雷尔很沮丧地跟着走了出去，塞巴斯钦在后面把门关上。

　　旁边的会客室里没人，三人就走了进去。流萤看着坐在对面沙发边边上的格雷尔，无奈地叹口气：“干嘛那副表情？我又不会吃了你！坐到这边来。”
　　手指了指正对面的座位。格雷尔看了眼流萤，乖乖挪了过来。
　　“还有，你坐那边去。”流萤指着格雷尔原本的位置，对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人道。
　　“不要。”凌动都没动，反而笑得越发慵懒。
　　流萤皱皱眉，只好自己往旁边移了一格，最好的位置让给了凌。
　　格雷尔看看流萤，再看看凌，嘴角一点点上弯，露出一排雪白的锯齿形牙齿。
　　“你能不能有点正常的表情？笑得那么暧昧是什么意思。”流萤不满地看他。
　　“我只是觉得应该和风鸟院君多交流交流。”
　　流萤突然发现格雷尔看凌的目光中竟带了崇拜。
　　心里越发郁闷，流萤突然伸脚袭向了凌雪白的裤子。不料凌脚一抬，躲过那一踹又紧接着下压，两腿并拢紧紧夹住了流萤踹出的右脚。
　　“……”流萤盯了自己的右脚一秒，然后左脚也踹了出去！
　　“啪！啪！”两下，只眨眼的瞬间，流萤两只脚都被凌夹住了，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不玩了。”流萤气鼓鼓地看着被挟制的双脚。
　　凌笑眯眯地收回脚。
　　流萤又瞪了眼凌，转向两眼冒心的格雷尔：“不要看了，你不是已经有小赛赛了吗？”
　　“小赛赛？”格雷尔看过来。
　　“塞巴斯钦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黑执事》里的。”流萤说。
　　“什么黑执事？”格雷尔一头雾水。
　　“没什么～”流萤笑着摆摆手，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想起来，不然那时候就能去凡多海姆家玩了。”
　　“威廉近来还好吗？”眨眼已经来到这边快一年了，和格雷尔、威廉相处的日子却仿佛还在昨天，威廉一本正经的脸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
　　“还是老样子啦，”格雷尔一摊手，“整天压迫我们这些弱势群体。”
　　“那你还来这里晃悠？”流萤揶揄道。
　　“我来看我的小赛赛啊～”格雷尔很快就学以致用，说着就从座位上跳起来，“人家本来差点就能扑倒小赛赛了说！结果你莫名其妙冒了出来还把我一拳打飞，我到现在还胸口痛呢！”
　　“那是你居心不良在前，而那时我正好正对塞巴斯钦，突然看到你又比较激动，所以才……”
　　“那是激动吗？有人会因为久别重逢太激动了就一拳打过去吗？”
　　流萤干笑了两声，起身走向门口：“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谈完。”说完就闪了出去。

　　留下格雷尔和凌在会客室里，流萤走回理事长办公室，刚想趴到门上偷听，门就开了。流萤一个没站稳，跌到门后的人身上。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有个恶魔执事真是万能。
　　“我只是来看看夏尔和理事长什么时候谈完话。”流萤摸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解释。
　　“是刚才的小姑娘吗？让她进来吧，管家先生～”里面传来一个温润的老太太的声音。
　　“是的，理事长。”塞巴斯钦侧身让出一条路，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流萤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屋里，夏尔和一位仪态高贵的老太太面对面坐着，桌上的两杯红茶袅袅冒着热气。
　　“理事长好。”流萤走过去，行礼。
　　老太太笑容可亲地看着流萤，突然冒出一句话把流萤吓了一跳：“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理事长慧眼。”流萤怔了一下，回道，知道面前的老人不简单，也不打算隐瞒，“我的一个朋友的妹妹是这里的学生。我只是顺便来凑热闹。”
　　“怪不得刚才听到有人来报告抓到潜入者什么的。”夏尔喝了一口茶，却并没有看流萤。
　　“对，我就是其中之一～”流萤笑笑道。
　　“既然小姐和伯爵认识，便也是我们的客人。我和伯爵正谈到晚上的舞会，小姐是否有兴趣一同前来？”老太太一边示意流萤坐下，一边微笑着说道。
　　“恕我失礼。我已经说过，今晚凡多海姆家还有客人，不能接受您的邀约。”夏尔轻皱了眉头，显然之前已经拒绝过了。
　　“小姐意下如何？”老太太看都没看夏尔一眼，完全把他晾在了一边。
　　“我可以带我的朋友一起去吗？”流萤想起了奥兹他们。
　　“当然可以，今天是拉特维基学校校庆一百五十周年，我代表学校欢迎你们。”
　　“谢谢～”原来是校庆啊～只怪她一路只注意看人，没留意有装饰横幅。
　　“理事长……”夏尔大概还想拒绝邀请，结果被老太太慈祥地打断。
　　“时间还早，凡多海姆伯爵不如到学校各处转转，今晚的舞会应该会很有意思～”老太太转头对身后的秘书样的人说道，“谢丽，你去安排。”
　　“是的，理事长。”叫谢丽的高挑褐发女子走过来，对夏尔道，“伯爵，这边请。”
　　夏尔不情不愿地起身，正要对塞巴斯钦使眼色，结果被突然跳出来的流萤挡住。
　　“走吧夏尔，反正你也没事，就陪我去找人吧！”
　　“我……塞巴斯……你……”带着几个不成句的音节，夏尔被流萤拽着消失在门口。
　　身后，塞巴斯钦对理事长优雅地行了个礼，从容地转身走出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