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的忧郁》此眼绯红

18、第十八章

　　山姥切国广不是第一次见到其他的柱，但是参加柱合会议还是头一次。

　　集合的庭院是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居住的庭院，因为产屋敷耀哉身体状况不好，所以召开会议都会选择他方便的地方。

　　山姥切国广和蝴蝶忍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哟！小田原君，身体怎么样，还好吗？”第一个来跟山姥切国广搭话的是炎柱，炼狱杏寿郎。炼狱杏寿郎有着一头暖黄色长发，部分头发尖尖上是红色的，发色就跟他的性格一样，开朗，笑起来就像个小太阳一般。眉毛有分差，双目炯炯有神，鬼杀队队服外披着白色的末端有火焰纹的羽织。

　　山姥切国广是不太擅长跟太热情的人打交道，主要是他嘴笨啥都不会说，但是心里边，他是羡慕着这样的人的，因为这样的人十分自信。“谢谢，还好。”

　　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在意山姥切国广的冷淡，因为他看得出来山姥切国广在被自己打招呼后身体的僵硬和表情的不自然，显然山姥切国广是个内向且容易害羞的人。“那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山姥切国广平时跟炼狱杏寿郎没有交集，听到对方的话有些诧异，“炎柱是在担心我吗？”

　　炼狱杏寿郎道：“当然！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同伴啊！小田原君，我一直都期待着跟你一起斩杀恶鬼，保护人类！”

　　山姥切国广看着炼狱杏寿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没有一丝敷衍，顿时心脏漏了一拍，脸颊开始泛红，他又想用披风把自己裹起来了。

　　太犯规了，为什么要这么信任我？明明我的名字、来历都是虚假的。

　　看到山姥切国广窘迫的状态，炼狱杏寿郎一愣，心道：小田原君似乎很容易害羞啊。

　　其他的柱除了恋柱甘露寺蜜璃外，对山姥切国广都不是很热情。大家的个性迥异，甚至有些自我，都不是会迁就别人的人。但山姥切国广却觉得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感更令他感到自在。

　　在产屋敷耀哉还没有来的时候，山姥切国广静悄悄的观察着其他人。一直流泪的岩柱，脖子上缠着条蛇的蛇柱，戴着钻石头饰异常华丽的音柱，一脸凶相表情不耐烦的风柱，总是面无表情的水柱，穿着大一号衣服的霞柱……

　　然后，山姥切国广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似乎拥有两种发色的人更容易拥有强大的力量！虫柱蝴蝶忍是黑发，刘海末端为紫色；霞柱时透无一郎是黑色长发，头发末端为薄荷绿色；炎柱炼狱杏寿郎头发是黄色，部分头发末端为红色；恋柱甘露寺蜜璃头发是樱粉色，发梢为草绿色。

　　我……要不要把头发也染一下？

　　就在山姥切国广胡思乱想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已经到了。

　　大家进入屋内，柱们一字排开，与产屋敷耀哉面对面跪坐着。

　　产屋敷耀哉声音很轻柔，令听的人感到轻松愉悦。他先是问询了山姥切国广的身体情况，然后切入正题，也就是这次柱合会议召开的目的。“你是否遭遇了十二鬼月？”

　　山姥切国广点头，说道：“是上弦一。”

　　上弦一？

　　这令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纷纷看向山姥切国广。脾气最为暴躁的风柱不死川实弥直接站了起来，“你遇到了上弦一？在哪儿遇到的？怎么遇到的？他长什么样子的？”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山姥切国广。

　　好在产屋敷耀哉及时叫住了不死川实弥。不死川实弥虽然性格粗暴，但对产屋敷耀哉十分敬重，听了产屋敷耀哉的话就退了回去。

　　“小田原君，能详细跟我们说说吗？”

　　山姥切国广点点头，道：“上弦一身材高大，头发是深红色，脸上有六只眼睛，很强。”

　　他说完后，大家耐心的等了几分钟，然后所有人又齐刷刷的看向他。山姥切国广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产屋敷耀哉问道：“就这些吗？还有补充的吗？”

　　“补充？”山姥切国广想了想，把自己对于上弦一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认为，上弦一曾经可能是鬼杀队的队员。”

　　“什么？”

　　“不可能！”

　　“荒唐！”

　　“绝无可能！”

　　柱们纷纷表示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存在。然而产屋敷耀哉却是一动不动，沉稳的跪坐在那里。时间长河能埋葬很多的东西，但总会留下些只言片语。产屋敷耀哉看过先人的手札，想起几百年前的某代鬼杀队当主留下的手札中的某个字眼，心颤动了一下。他不认为山姥切国广是在无的放矢。

　　“安静。”

　　柱们安静下来，老实的跪坐着，但内心仍旧不平静。

　　产屋敷耀哉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认为呢？”

　　山姥切国广道：“因为他用的是一个名为‘月之呼吸’的呼吸法。”

　　上弦一使用的竟然是呼吸法？这个消息简直离谱！如果鬼都会使用呼吸法了，那他们鬼杀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月之呼吸。”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听说过这种呼吸法，“至今流传下来的流派中并没有月之呼吸。目前我们也不清楚上弦一是变成鬼之前还是变成鬼之后学会的呼吸法，但不管什么原因，上弦一绝对会是一个强大得可怕的敌人。”

　　“管他会不会呼吸法，我都会把恶鬼给斩首！”不死川实弥一拳砸在地板上，脸上的伤疤因为其愤怒而显得狰狞起来。

　　“那你又是如何从上弦一手中逃脱的呢？”问这个问题的是岩柱悲鸣屿行冥。不是他不信山姥切国广，而是既然上弦一还会使用呼吸法，那么其实力肯定比其他上弦还要强大。曾经鬼杀队也是斩杀过上弦鬼的，不过需要几个柱合力才能成功。那这位新任鸣柱有何能耐从上弦一手中存活下来的？

　　山姥切国广道：“因为太阳。”

　　悲鸣屿行冥：“……然后呢？能详细说一下经过吗？”

　　山姥切国广道：“我以不间断的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砍倒周围的树木，吹散山中雾气，令太阳光照射下来，但非常遗憾，并未能击杀上弦一。”

　　大家也都看过情报，战斗现场只有被砍断的无数棵树，其长度长达数百米，鎹鸦飞到空中往下看，就好像密林被什么东西啃了一条长长的沟似的。原来那些树木是这样被砍掉的。

　　“这应该是鬼杀队有史以来第一次非正面战斗却追得上弦鬼疯狂乱窜的战役吧？”蝴蝶忍笑眯眯的说道。

　　非正面战斗……不就是投机取巧吗？山姥切国广心脏被狠狠射了一箭。

　　“若我的毒能够杀死上弦鬼的话，我的记录就得排在鸣柱后面呢，真是遗憾。”蝴蝶忍继续道。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作为柱中唯一无法斩断鬼的脖子的存在，她善用毒，只要能杀鬼，不管什么手段她认为都是可以的。“咦，小田原先生，你怎么了？”

　　蝴蝶忍看到山姥切国广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还被吓了一跳。

　　炼狱杏寿郎拍拍山姥切国广的肩膀，夸赞道：“小田原你可真聪明，在那样的情况下能想到这个办法，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甘露寺蜜璃也红着脸颊说道：“是啊，小田原先生急中生智，还带回了上弦一的情报，真厉害。”

　　山姥切国广：“可我没能杀掉他。”

　　产屋敷耀哉安慰道：“没关系，能活着回来就好。我们现在有了关于上弦一的一些情报，以后再遇到他的时候想必会更有把握一些。小田原君，你做得很好。”

　　会议结束后，山姥切国广脸颊通红的走了出来。

　　泉奈从屋顶上飞下来，落在山姥切国广的头上，一言不发。

　　脑袋轻飘飘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结束。山姥切国广走着走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停下脚步，“主公怎么了？”

　　泉奈开口嘲讽道：“怎么了？你还知道问我怎么了？”

　　山姥切国广不明所以，主公好像很生气，为什么？

　　泉奈气呼呼的道：“鬼杀队的主公就有那么好吗？比我还好？”

　　山姥切国广赶紧道：“怎么会？主公你才是最好的。”

　　泉奈仍旧气的很，“那他说话你脸红个鬼啊！”

　　山姥切国广：“……”

　　泉奈：“他说话很好听是吗？我现在附身在乌鸦身上，叫声难听，说话声音更难听，你是不是更喜欢他不喜欢我了？”

　　山姥切国广：“我没有。”

　　泉奈：“没有什么？”

　　山姥切国广：“没有更喜欢他不喜欢你。”

　　泉奈：“我不信。除非你亲我一下。”

　　山姥切国广生怕泉奈不信自己，把泉奈抱进怀里，然后涨红着一张脸虔诚的亲了一口泉奈的头。

　　跟山姥切国广一条路但是因为耽搁了一下刚刚走近的蝴蝶忍：“……”

　　山姥切国广对上蝴蝶忍的眼睛，整个人都木了。

　　蝴蝶忍微笑道：“放心吧，小田原先生，我不会把你跟鎹鸦的事说给别人听的。”

　　山姥切国广机械化的点点头，然后抱着泉奈同手同脚的走了。

　　蝴蝶忍在后面喊道：“小田原先生别忘了去蝶屋换药啊！”

　　山姥切国广的脚步一顿，留下一句“知道了”后加速脚步，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