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Action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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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涌动恶意。
金发的圣女又是那么耀眼夺目，漫天星光都被「她」披在身后。
藤丸立香和童磨两人站在酒店顶楼，夜风吹拂，衣摆像是海洋掀起了波浪，在暗夜中荡漾。
“看样子大家都确认了消息。”
藤丸立香松了口气：“这样子回收圣杯的行动就简单多了。”
“那可不一定呀。”童磨微笑，“我听说有从者打起来了呢。”
……这个时候吗。
藤丸立香略一思索：“大概是征服王吧，不必担心。”
趁着圣杯回收之前，与认可的敌手战斗。很有他的风格。
“不管怎么说，圣杯回收之后我们就能回去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藤丸立香露出笑容，熠熠生辉。
童磨倒是无所谓，「生命之潮」把鬼舞辻无惨的血替换掉了，他现在是属于藤丸立香的，而非鬼舞辻无惨。
更何况，黑死牟大人的那位兄长——也让他非常感兴趣呢。
“好啦，我们明天去圣堂教会回收圣杯，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藤丸立香看了一眼远坂宅的方向，“希望吉尔不要多做什么就好。”
——
“你说什么……！小樱她——”
“啊，啊，对啊！全是你的功劳！”
远坂时臣再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而间桐雁夜则是一副已经气急败坏到极点的模样。
“嘛嘛，都别这么激动嘛。”
童磨倒是冷静，甚至还是笑意盈盈的。间桐樱缩在他怀里，乖巧安分的不得了。
“小樱的归属权这件事是需要好好讨论才能得到结果的，吵架什么的禁止哦。”
他虹色的眼睛似醒似梦、似幻似真，层层叠叠包裹了粘稠恶意，竟与间桐樱空洞的眼神有那么几丝相似。
“好啦，让我们静下心来聊聊吧。”
——
藤丸立香的祈祷还是起作用了的，吉尔伽美什真的没干什么多余的事，顶多的就是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打了一架。
“哟，Saber。”
迪卢木多朝着继国缘一打了个招呼，继国缘一也很给面子的点头回应：“Lancer。”
过来的从者里还有Rider伊斯坎达尔，他也不见外，笑着对所有人说话。
Assassin是最后来的，远远的看着他们。
因为Ruler职介的特殊性以及圣堂教会的证词，回收圣杯的任务进行的很顺利，顺利到让藤丸立香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在圣堂教会给到场的Servant们演示了一下涌动而出的圣杯黑泥的存在，御主们就纷纷放弃了这次圣杯战争。
反正据藤丸立香所说，大约十年后圣杯就能恢复，所以不如期待下届的圣杯战争。这届御主的目的大多不是为了圣杯，仅有那么一两个为了圣杯的许愿能力的，在看到圣杯被污染了后也是干脆的做了决断。
至于间桐家的御主，应该是忍无可忍，连夜去找了远坂家的那位御主了。这也是昨夜藤丸立香有所感知，好在结果似乎不错，双方的从者虽没有到场，但都托使魔捎来了放弃圣杯战争的讯息。
因为「百兽母胎」的权能，咕噜咕噜的圣杯黑泥化作「生命之潮」被藤丸立香吸收。
没有了这些作为「此世全部之恶」的基础，安哥拉·曼纽也无法苏醒，最终也只是借由圣杯重回了英灵座。
本来安哥拉·曼纽还想再挣扎一下，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被抓到了英灵殿。
安哥拉·曼纽：……
拎着安哥拉·曼纽的阿赖耶识：）
好吧，阿赖耶识也太偏爱这个家伙了。
搞定了圣杯黑泥，藤丸立香和童磨立刻就能感觉到一股微妙的拉扯力。
像是衣角被猫猫的爪子勾到，猫猫一边“咪咪”叫着催促，一边挥舞着小爪子拉扯。
藤丸立香和童磨双手交叠在一起。
白光闪现。
——
温暖。潮湿。静谧。
像是母亲的子宫。
藤丸立香睁开了眼。
「阿赖耶——」
似远似近、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应。
「■■■■」
他无奈的开口：「你明明知道的……」
「■■■■■■■■、■■■■■」
藤丸立香的表情一下变了，有点犹豫，又有点心动。
「是吗，原来如此……我会考虑的。」
「■■■■■■■■■■■■■。■■、■■■■■■■」
「那可不可以……」
「■■■■■。■■■■■■■、■■■■■■■■。■■■■■■■■■、■■■」
「我明白了，多谢。」
最后藤丸立香真诚道谢。
漩涡。
下降。下降。下降。
什么东西回归了沉寂。又有什么东西变得欢悦。
——
两人回到了万世极乐教。
扑鼻而来的脂粉和花香味，微冷的空气和低以太的环境，让藤丸立香放下了心。
他也用杰克的灵基替换了贞德的灵基。
因为跨世界召唤的缘故，这个世界在藤丸立香离开的瞬间变为了和「英灵座」相同的存在状态，即时间变为永恒不变的一种「概念」。
时间停止了。
现在藤丸立香和童磨回归，时间也重新开始流动。
童磨顺手把藤丸立香圈在怀里，低头靠在藤丸立香的颈窝，尖锐的牙刺破了柔软的皮肤，温热甜腻的血液很快流入喉管。
藤丸立香忍着刺痛，因为世界跳跃，会感到饥饿也是没办法的。好在童磨现在所需不多，很快就结束了。
“接下来立香打算怎么办？”
童磨餍足了，像小狗一样蹭着藤丸立香。
“无惨大人一定很生气，说不定会派上弦们来哦？”
「生命之潮」是可以开启「反·创世纪」结界的存在，在吞噬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后，藤丸立香可以断绝和他的联系，把「毒药」反转为「解药」。
不过目前藤丸立香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着尽快召唤出继国缘一，在有继国缘一保证他们的安全的前提下，藤丸立香才会想着处理他和鬼舞辻无惨的关系。
毕竟鬼舞辻无惨真的很强，硬来是不行的。
人和鬼能够和谐共处的方法……也是要在实践中才能找到的。总不能让「生命之潮」同化鬼、把鬼变成只依靠藤丸立香的「新人类」吧？
且不说这和提亚玛特的行为无二，光是藤丸立香自己就会在这个过程中累死的。
灵脉。召唤。然后是……
想到阿赖耶识说的话，藤丸立香有了些许的底气。不过他好像把什么事忘掉了……总有种不适感。
“我会想办法的。”
藤丸立香试着起身，但被童磨拉住索吻，亲了好一会儿才肯松开。
“立香不管做什么都要告诉我哦，不然我会担心的。”童磨一脸认真，藤丸立香无奈应下。
不管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合适的灵脉，藤丸立香想借着任务的机会，一边劝服那些有悔改机会的鬼，一边寻找灵脉。
“……呜。”
小腹突然一阵下坠般的疼痛，藤丸立香猛地攥紧童磨的肩膀，他大腿有些发抖。几乎站立不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前一阵恍惚。
“怎么了，立香？”
童磨关切的看着他。
【妈妈，妈妈，妈妈！】
“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要被您孕育出来了吗——】
“你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呢……”
【好开心。好开心啊。】
“千万别硬撑着，我会心疼的。”
甜言蜜语同尖利嚎叫混合在一起构成了支离破碎的古怪声音，重重击打耳膜。
藤丸立香用力呼吸几下，最终也只能吐出些气音。
“……我要、分…娩了……”
童磨顿了顿，笑着说：“是我的孩子吗？啊，不对，是黑死牟大人的对吧。”他复而恍然大悟。
“真不容易呢，立香。”
藤丸立香没力气去听童磨的话语，他手指抽搐，摸索几下，勉强捡起地上的日轮刀，抵着腹部深深刺入，接着没有颤抖一下用力剖开。
鲜血飞溅。
童磨只是静静看着，神色不变。
小小一团胎儿，不过拳头大小，从伤口处混着血液流出，掉到童磨的手中被他接住。
而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又迅速复原，只剩下淅沥沥的一滩血还在地板上。
藤丸立香是想趁着那怪物尚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就杀死的，但童磨兴致盎然，拿在手里摆弄。
脸上没有口鼻，只有六只眼睛，该是下颌的地方却开着一张裂缝般的口。幼小的胎儿几乎发不出什么声音，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要把它杀掉吗，立香？”童磨温柔注视着藤丸立香，手慢慢用力。
“……啊。当然。”
这群家伙是不该出生、不该被孕育的。
藤丸立香半阖的碧蓝色眼睛，闪着白色的十字。
于是最终。
在童磨手中，什么也不剩下。
兽的胎儿被吸收了。
真是可悲啊。身为我（提亚玛特）的孩子。
出生既是罪过。
因为我（藤丸立香）是爱着生命的，所以带来死亡的这些孩子们不能被允许存在。
就算是和玛修接触了孕育出了孩子，藤丸立香或许也会将其扼杀在摇篮。
“这样就可以了……”
藤丸立香呼出一口气。
疼痛消减化为虚无，不再颤抖，杂音消失，仍能粉饰。
他（藤丸立香）将天平倾向了人类。
所以他（提亚玛特）的夙愿将在十一次死亡与新生后得以实现。
不会再寂寞了。
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正当藤丸立香调节自己心情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教、教主大人——”
侍女的声音显得十分慌张：“外面突然来了好几个剑士、硬要闯进来，说是什么鬼杀队的——”
隔着帷幕与纸门，藤丸立香和童磨两人都愣住了。
说起来这个……
我妻善逸去找鬼杀队的成员这件事他们是真的没有想起来啊！独独忘了这一点！就说怎么总有种遗漏什么事情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Action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