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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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国辉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有训练吗？”彩菜妈妈看见急匆匆跑回家的小儿子，疑惑地看着他。
本就肤色白皙的男孩儿因为汗水和运动的红晕看起来更加粉嫩，他一把拉住妈妈问：“国光回来了吗？”
“没有哦，时间还早吧，怎么了？”
国辉刚想说什么，彩菜妈妈关怀的眼神让他欲言又止，还不能确定国光有没有出事，万一没事不就让妈妈白担心一场吗？
于是少年摇摇头，一头扑进妈妈怀里撒娇：“训练好累，想吃妈妈的布丁蛋糕。”
结果这句话被路过的祖父听见，老人家威严地瞪了小孙子一眼，教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一下吃完饭和我来静室，让我看看你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好……”
等等，万一国光没有事，我这波岂不是亏大了，想想严厉的榊监督，再想想更加斯巴达的爷爷，手冢国辉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嘛，吃点亏就吃点亏，吃亏是福啦，这样乐天的想法一直持续到手冢国光回家。
虽然极力想表现得若无其事，国光的动作依然有片刻迟缓，动态视力良好的国辉敏锐地发现了这点，而且生病经验丰富的他很清楚，那不是普通的训练伤。
不经意地避开所有人，少年宛若秋日湖水的眸子里卷起一股淤泥，随即又被强制镇压。
“哥哥今天回来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手冢国光动作一僵，感觉到弟弟的视线如X光一样在自己身上扫描。
“可是你身上有股味道，闻起来怪怪的。”他凑到兄长身边嗅了嗅，意有所指地提示。
因为弟弟的靠近而紧张的国光立刻反应过来：“妈妈，我先去洗个澡。”
一无所觉的彩菜妈妈头也不回地应答：“好，记得把头发吹干。”
晚餐平静地过去了，但是餐桌上手冢国光频频看向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他知道国辉发现了什么，可他并不想把事情弄大，只能时刻关注对方。
“看来是我猜错了，妈妈还以为国辉会更想念哥哥，结果是我们国光更思念弟弟呢，一直盯得国辉瞧个不停。”彩菜妈妈的调笑得到大儿子尴尬地清咳，好在国光一直都是那样内敛的性子，妈妈体贴地为大儿子留了点面子。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向来慢吞吞的手冢国辉动作迅速地解决了晚饭，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房间。
“国辉，我有事想和你说。”紧随其后地国光试图打开话题，却被弟弟干脆地拒绝了。
“爷爷还在静室等我，等这边结束了我们再聊，到时候我要听哥哥一点一滴地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弟弟隐藏的愤怒让手冢国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
“阿娜达，国光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嗯，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奇怪，我们再等等吧。”孩子他爸眨眨眼，过来人的口吻得到妻子的嗔怪地一拍。
——
“国辉，停笔。”年过花甲却老当益壮的手冢国一在静室中央宁神静坐，突然出声叫住了正在习字的小孙子。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你的心不静。”
爷爷将刚刚写完的字交还给他，让他可以回去了：“和国光谈完了再回来，不要浪费我上好的宣纸。”
老人家颇为心疼地瞧了几眼自己的珍藏，然后闭上眼睛，催眠自己没这回事。
“我知道了。”少年默默行礼，退出了房间，他今天的字即便是匆匆一瞥也能发现戾气，足见其怨愤深重。
一出门，手冢国光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想好怎么糊弄我了吗？”他嘲讽地挑衅。
“没有。”手冢国光无奈了，“我没有想骗你，只是不想你们担心。”
这个理由简直万能的吐槽都没地方下手，手冢国辉扯了扯嘴角，咬牙切齿地说：“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
“所以，除了跑圈和检讨就没别的了？”手冢国辉不可置信地问。
手冢国光努力解释：“我的手没有大问题，为了这件事兴师动众会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而且大和部长已经为我警告过那些学长了，我认为……嘶……”
话还没说完，左边手肘被突如其来的手指戳了一下，手冢国光一下没忍住，吸了口凉气，抬头就看见自己弟弟幽幽地看着自己。
“我早就知道喜欢吃胡萝卜的你一定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离谱，你的脑子也变成胡萝卜泥了吗？”
“国辉，学长他们是犯了错，可是犯人也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相信他们如果还希望打网球的话，这种事一定不会再发生了。”手冢国光不赞同地皱了皱鼻子。
“照你这么说，喜欢打网球的一定不是坏人，对不对？”国辉皮笑肉不笑地反问，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大和部长和我说过，希望我成为青学的支柱，我也想带领青学走向全国。”
“哦哦，空手套白狼，一句话就让你卖命，那个叫大和的是流氓吗？”
“国辉！”手冢国光简直被弟弟的难缠搞得焦头烂额。
“你凶我……”前一秒还理直气壮指责别人的人突然语气幽怨起来，手冢国光被弟弟眼角摇摇欲坠的眼泪震惊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擦掉弟弟的泪水，一边还挣扎着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凶你，国辉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只是……国辉！”
“大笨蛋，手冢国光是大笨蛋，又不是我被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钱，痛也不是痛在我身上，我才懒得管你呢！”稍矮的少年带着哭腔跑开了，三秒后隔壁房间传来震天响的关门声。
客厅里浓情蜜意一起看电视的夫妇俩也被楼上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彩菜妈妈埋怨地推了一把丈夫：“这就是你说的相信他们？”
“呃……”手冢国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周末，到周末为止他们还没有和好，我就去和他们谈话。”彩菜妈妈发话了。
“嗯，老婆说得对。”毫无原则的老婆奴兼儿子奴忙不迭地点头。
静室里，正在练习柔道的祖父在听见关门声的刹那，没有收住力道，一个回旋踢顺便毁掉了自己特别喜欢的花瓶。
老人家看着碎成八瓣的瓷瓶，默默决定把孙子们的柔道课延长一个小时。
两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都是精力太多的错，没力气就不会作妖了，做了四十年警察的祖父淡定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