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责任番外，寻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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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先生，外面又来了一批货。”
狭小的车厢里，蜷缩着十几个孩子，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如果没有别的际遇，在半个月后冬季来临时，他们就会死于寒冷与饥饿。
“都滚下去。”赶车人粗着嗓子吆喝，另一个长相朴实的妇人像鸡妈妈似的领着小鸡仔们走入庭院。
古朴的庭院中央有一棵巨大的樱树，枯枝残桠如同狰狞的妖怪，张牙舞爪地占据了一半天空，或许，来年，这里会是一幅盛景。
十几个孩子束手束脚地并排站着，低着头静默不语，一路的奔波中，只有有眼色的孩子才能活着到这里。
雪白的移门被打开，年轻英俊的男人拿着乌木嵌玉的烟斗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打量这些孩子。
一柱香，或者更久，他走到队伍末尾的孩子面前，用烟斗抬起他的下巴。
不及男人胸口的孩子，被强迫抬起下巴也安分地垂着眸子，既没有抬眼看一眼对方的相貌，也没有慌张地退缩。
他就像一个人偶，无声地接受着对方的摆弄。
“阿吉，把他交给椿。”男人吸了一口烟斗，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
廊下，低头跪坐的妇人轻声应答，将男孩儿牵走了。
“忍足先生，那其他孩子……”赶车人的妻子谄媚地笑着，不安地搓手。
“葵屋，只要最好的。”
“是，是，小的明白了。”妇人忙不迭地点头哈腰，然后恭敬地接过钱袋，沉甸甸的份量让她眉开眼笑。
葵屋给的价钱最高，要人的标准却也千奇百怪，有时候两三批货都挑不走一个。比如刚才的小子，干干瘦瘦，沉默寡言，这一批里比他好的多的是，葵屋却只要他一个。
不过没关系，剩下其他好孩子，刚好可以再卖给别的妓馆，妇人心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冬天，是岛原一年中悲伤最久的季节，无数的花苞在还未绽放时，便被碾作尘土，没有机会见一眼，樱花盛开的景色。
“名字？”
豆蔻，乳香，混合着价值千金的龙涎香，神秘而优雅，却又让人不自觉依靠，忍足侑士身上的气味不断侵略着男孩儿的呼吸。
他五体投地跪拜，没有作答。
“没有第三次，名字。”
男孩儿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咬着下唇颤抖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个藏在心底的名字。
“国……辉。”
隐隐带着哭腔，仿佛一切隐忍的委屈都要从这个名字里找到安慰。
“有姓氏吗？”
这一次，男孩儿的反应很快，并且相当坚决：“没有。”
“哦……”男人点点头，不置可否。
房间又陷入了静谧，直到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男孩儿刚刚被清洗干净的脸庞，怜爱而缱绻。
“以后，就叫朝露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无责任番外，寻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