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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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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想，这可能是他最刺激的一天了。
作为废柴来说，居然跟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少年讨论了一番入水自杀到底痛不痛苦的究极哲学问题。
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人却对死亡这种事有点奇怪的误解呢？
他明明只是上学回来，看到有人在水里起起伏伏，因为焦急的团团转而被前来查看他情况的reborn冷漠地给了一木仓：“既然这么担心那个人的死活，就用拼死的觉悟去救他吧，蠢纲。”
纲吉内心呐喊：不，我不想果奔！
然而……
“哦哦哦哦拼死也要救出那个小先生！”头上冒起熊熊火焰，眼神突然锐利起来的纲吉，穿着他的蓝色星星胖次就狂奔着冲过去，带起身后滚滚烟雾。
“唔……”reborn坐在树洞里，端着一杯咖啡，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边刚刚捡回来的东西。
reborn在想什么先不论，就后面发生的事，纲吉则表示不说也罢。
光着身子把人救上来还叠罗汉栽成一团因为过于愧疚差点哭鼻子什么的，太过丢人还是赶紧翻过这篇吧。
reborn:我录下来了:）
“先、先生你你你你冷静，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乱动。”纲吉大惊失色，一边喊着“抱歉”一边惊慌地摁住想要从草垛上下来的人，生怕他还想搞出什么骚操作。
被摁住的芥川：？
“不，我真的什么都没想，我只是想起来拧一下水，衣服都湿透了不是吗？”
“唔……我向你保证，不会有危险的想法，这样可以吗？”芥川妥协似地无奈叹气，指着自己还在嘀嗒落水的衣袖，希望这个善良的兔子君可以松开自己一点：“一直湿答答挂在身上的话，好像有点失礼……”
“这、这样啊……”虽然松开了死死攥着的衣袖，纲吉暖棕色的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可能会有下一步危险动作的芥川。
“呀，麻烦你了。”察觉到这个孩子脸上不加掩饰的担忧，芥川忍不住失笑，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
他面色平静地打理自己，想了想又把披在外面的羽织拆下来，披在沢田纲吉的身上：“嗯……可能有点潮，勉强先避一下风吧。”
“哎？唉唉唉……？！”
他快速地眨了下眼，嘴角挂着自然的笑意，近乎玩笑般吐出刚刚起的小外号：“带着怀表赶时间的兔子君？”
“我不是兔子先生啊……”
真是一个温和的人啊……沢田纲吉攥着芥川的羽织外套，还带着湿意的外套上可以嗅到衣服主人身上淡淡的烟草香，还有一点不知从哪里沾到的檀香，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奇妙的香气。
纲吉并不讨厌这个气息，这是一种让人下意识放松自己，像是长辈一般能够安神亲近的味道。
等等……！
纲吉猛地睁大眼睛，圆润的下垂眼带着奶汪般的天然无辜感，因为惊讶而显得尤为温润：“您……这个年纪居然抽烟吗？”
“什么？”拧干净身上多余水渍的芥川茫然地歪了歪头：“……年纪？”
纲吉一愣：“哎？是有年龄认知错误吗？”
芥川轻轻“啊”了一声，平静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果然比原来小了一圈，怪不得那个孩子可以在水里扛自己上来……唔，当然也可能是那个着火的状态力量本来就大的缘故？
应该也没有看着是国中生年龄的少年，这种单薄的身体可以轻松地扛起人。
芥川后知后觉地握拳，恍然大悟：“原来我变小了啊。”
“等等居然这才发现吗？！”
难以抑制的吐槽之心终于让沢田纲吉吐槽了起来，他捂住了自己的脸：“天哪……这神经是有多粗啊。”
“手套也湿了呢。”
对此事并不care的芥川抿起嘴，慢条斯理地打理着手上戴着的手套，这种湿漉漉还紧紧贴在手上的触感着实让他有点难受。
“不要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多少也要有点反应吧？！所以为什么这么坦然就接受自己年龄操作的问题啊。”只要看芥川表情就可以轻松搞清楚始末的纲吉叹息着再次捂住了脸，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累。
“但是……”芥川表情带着一丝不解：“兔子君不是也接受了我年龄操作的问题吗？”
言下之意，作为旁观者都可以接受，本人的话，好像也不可以不接受这种事？
再次从芥川的表情中读出一堆信息的纲吉：……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淡、定、啊？！
难道要说我这一段时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连会说话的小婴儿都接触过就差没继承海产公司所以对这种问题接受良好吗？
纲吉眼神死。
“Ciao~”
像是读心术一般，一直神出鬼没的小婴儿语气挂着荡漾的小波浪，从天而降落在芥川的头上，趴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卖萌似地打了个招呼。
“哇啊啊啊里包恩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沢田纲吉一脸惊悚，随即焦急地给他打手势：“快、快下来，这样……很失礼……”
“嗯？”并没有看到小婴儿是什么样的芥川懵懂地看着自己的手，他只是觉得头上一沉，好像有个软乎乎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头上……
“是松鼠吗？”他问道。
里·疑似树上掉下来的松鼠·包恩：……
纲·觉得这样过于失礼·吉：……
fine，这人开心就好。
“这样很失礼呦~”里包恩从芥川头上跳了下来，戴着黑色礼帽的小婴儿握着列恩变作的枪，细细打量着眼前黑发蓝眸的少年。
“唔……抱歉？”歪着头诚恳道歉的芥川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会说话的小婴儿……现在的孩子已经这么早慧了吗？”
里包恩：……
纲吉：……
里包恩压了压头上的礼帽，黑色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一脸平和的和服少年，微微勾起唇角，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杀了你哦？”
“噫——”敏感地察觉到里包恩并不是开玩笑的纲吉，浑身寒毛竖起，急忙拦在芥川面前阻止rebron的死亡问题：“里包恩，你别……”
他对这位小先生的初始好感度不算低，面对老师的突然发难，会下意识做出保护的姿态，即使他现在可以说的上是两股战战（bushi
“蠢纲，你不会真以为他是普通人吧？”
里包恩的眼底划过一丝嫌弃，手木仓在手指间转了一圈重新变作小变色龙爬回礼帽上，里包恩直直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纲吉：“身上这么重的硝烟气息，稍微仔细一点就能看出来吧，蠢纲你的训练还有待加强。”
“不要啊——”
无视那边抱头痛哭的纲吉，里包恩再次与芥川陷入了死寂般的对视。
芥川：……
里包恩：……
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芥川平静地开口：“是要我解释落水前经历了什么吗？”
reborn奶声奶气地回答：“毕竟是黑户入境嘛。”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大概是从四维掉进三维，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在修补书籍的，毕竟是日常工作，异时空的旅行很有意思不是吗？对于从事文学类的人来说可以写不少奇幻故事呢，唔。不过因此被卷进时空风暴……还是很伤脑筋啊，不过换个角度想，居然没消失还真是奇迹呢。”
他脾气很好地弯起眼眸，“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题材。”
纲吉震惊:“这种事居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吗？还有为什么都这种情况了您第一时间想的是写书啊？！”
“嗯？用现在的话说……职业病？”
对异世界穿梭一知半解的芥川安抚性地冲他笑了笑，语调温吞地继续说道：“原本是跟我的敌人作战的，说起来司书已经习以为常了呢，大概是心有不甘吧，敌人消失前顺带把我拖下了水，一睁眼就被兔子君带到天上了。”
我的？reborn压低帽檐，凌厉的目光扫过这个笑意盎然的少年，用这个词的话，是说敌人与他们无关，明里暗里告诉他从身份来讲对他们没有威胁？这个表面看起来无害却带着战场气息的少年是知道什么吗……
他的眼神暗沉了一些，如果是涉及到其他家族的话，就目前形式来看，牵扯进来的问题就多了……
reborn作为深受九代目信任的友人，暗世界的第一杀手，即使因为诅咒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不代表他的思维能力也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身体内，若是因为身体原因就小瞧他的话，曾经与他为敌的人恐怕都得从棺材里笑醒，对此嗤之以鼻：“看不起谁都别小瞧这个男人，除非有白痴真的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看上去再单纯不过的婴儿，手里掌握着古时上位者才有的生杀予夺的气魄。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可以让那些不自量力去觊觎他地位的敌手节节败退。
不过……拿四维到三维做比喻，是说自己来自平行宇宙么？如果把他的话整合来看的话，因为修补书籍，才会遇到‘他的’敌人，这个人的敌人或许跟他所说的书有一定的关系，加上司书这个称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从事文档工作管理的人员吧，还有那句异时空旅行……
需要穿梭时空来修补被敌人破坏的书籍？司书应该是掌握穿越技巧的指挥官角色。
跟七的三次方有异曲同工之处么……
或许也并非敌人，虽然有危险，从纲吉亲近的态度来说，大空的超直感将他的杀气排除在外，这点还是可以相信一下自家学生还算靠谱（？的直觉，好歹也是他教出来的，身上流着彭格列的血脉，再丢人也不能说是不合格。
思及，他摸着胸口的晴属性阿尔克巴雷诺，沉吟道：“你不是此世之人。”
然而并没有看透reborn是做什么的，说‘我的’完全是因为这些敌人是从自己书中诞生的怪物，可以说是被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折腾到这个状况的芥川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不是此世之人……？唔……反正自己本身也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活人，芥川心想这么说也没有错。
reborn:“放逐还是流浪？”
芥川:“意外算吗？”
“嗯……”
reborn没有再说话，抿成直线的嘴让这个有着稚嫩面容的婴儿教师看上去有了几分这个年龄的幼儿才有的单纯。
所以这个小婴儿身上爆发的那股压抑的气场，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吗？还是这个地方初次见面时的传统习俗？某些方面意外天然的芥川眼底划过一丝茫然之色。
迷惑挠头。
然而明明是一头雾水的人，面上却丝毫不显，即使因为入了水而导致外表有些凌乱狼狈，给人的气质上的感觉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不知道，可能是等着消失吧。”
“等等消失是什么意思？”听了一会他们对话的沢田纲吉警觉地抬起头。
“唔……字面意思吧。”芥川摩挲了一下手指，他差不多了解自己的情况了，他的精神状况向来不稳定，所属于他的书出状况也算常事，天天在书里勾勾勾的日子，司书看了都害怕，这一次被侵蚀者卷入异时空，也差不多是意料之中的惊喜（？吧，毕竟以他出问题的频率，本就是搞穿越的图书馆再出个小问题，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今天的芥川老师不仅有自知之明，甚至还为自己时不时出个状况而谜之自豪。
为什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呢？
眼睁睁看着这位小先生在水里一丝挣扎的意愿都没有，本该充满生机的蓝眸宛若一片死水，下去捞人的纲吉都禁不住为他眼中所传达的信息而感到战栗，明明是这么温和的一个人……
他抓紧了身上披着的羽织，在半湿的外套上攥出一片褶皱：“先生，拜托您了……不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的话……兔子君不用担心，我不会到那种地步的。”芥川转过身，安抚性地摸了摸这个孩子有些毛糙的头发，享受似地半眯起眼睛，没想到这孩子的头发这么柔软。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一个温柔的好孩子啊，他这么想着，眼眸微弯：“没关系的，我的话，即使消失了也不会给人添麻烦的。”
“不会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是如何被抹消的，就当是融于空气不复存在这样的？不会有灰尘可以做侦查的线索的，这点兔子君完全可以放心。”
现在这个身份获得往生权利的芥川表示，即使他人没了，也不会像正常人那样留下痕迹，只会同风化的书籍一样，在侵蚀中消磨殆尽，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芥川回忆了一下平时司书预习必要功课前被馆长模拟文豪们消失时会发生的情景吓得眼泪汪汪，好几天都没缓过来的铺垫下，还是相当体贴地提醒了一下这个一看胆子也不算大的褐发孩子。
“就是兔子君的话，还是要回避一下的，刚开始消失时候的场景可能会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纲·已经吓破了胆·吉：！！！
精神海啸。
吓不吓是一回事，灰、灰都不剩？这是灰飞烟灭的节奏？这人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僵硬地转过头，不出意外看到了依旧神色淡定的仿佛要被动毁尸灭迹不是他一样的小先生……
这话说的更不能让人放心了啊？！
reborn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沉默了一会，突然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既然如此……要不要来做蠢纲的辅导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逻辑……
今天开始准备做大老师。养崽行动开始——
芥川:但是我拒绝，除非让夏目老师跟我洗澡（x
纲吉:我给您把夏目先生的书放浴缸里？
芥川:……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