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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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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河不知道自己被樊云杉误会了。
樊云杉也不知道自己被陈河误会了。
两个人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无声的对峙。
阮昭昭发情热已经褪去了,只身上还软着,神色恹恹的靠在樊云杉的身上。
他的眼圈还红着,眼尾沾着几滴泪渍,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虚弱,却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让人面红耳赤的媚意。
追着陈河过来的徐宽良一见阮昭昭的模样就红了脸,他心想这大少爷下手的速度也太快了。
不过这才三五分钟吧,这么快??
而陈河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见阮昭昭眼圈红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别看阮昭昭长得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念书的时候也是校园一霸,他这种长相的人,最容易引起别人的施虐欲,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煊赫的家世,不凶点狠点也保护不了自己。
陈河陪了阮昭昭快三年,他能打能装,却轻易不掉眼泪。
能让这样的阮昭昭哭出来,樊云杉究竟是打得有多狠!!
陈河气得脸涨得通红,身体也直抖。
看得樊云杉眉头一皱。
阮昭昭现在这幅模样又多可口,看他用阮昭昭身体掩盖的下半身就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无声的抓着阮昭昭的肩膀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果然,他的经纪人见他们这般亲近的模样,激动得脸都红了。
樊云杉心下不屑的同时,对阮昭昭更是怜惜不已。
摊上这样的经纪人,也真是做了孽了。
所幸是遇上了他,一个不愿留下姓名的大好人。
樊云杉不屑的目光冷冷的瞥过陈河,搂着阮昭昭就要往外走,“我和昭昭很是投缘,今天就让他去我家玩儿吧。”
徐宽良小声的吸了一口气。
陈河震惊的睁大了眼,怎么在卫生间打了我们家昭昭还不够,还想要回家关着打??
他想也没想的往樊云杉面前一挡,伸出手抓住阮昭昭的胳膊,咬着牙憋气道:“我们昭昭晚上还要看剧本学习,就不打扰樊影帝了。昭昭,我们走!”
樊云杉倒是没想到,这明显的能让阮昭昭攀上他的机会,陈河居然会拦着。
他心下一凛,难道是有更大的企图?
他看向靠在他身上软成一滩水的阮昭昭,利害关系他已经跟他讲明白了,也破天荒的愿意帮助他,就看他愿不愿意摆脱经纪人的魔爪了。
三道炙热的视线落在阮昭昭的身上,看得他心里火烤似的煎熬。
他总算是明白了他以往见过的那些Omega为什么总是黏在自己Alpha身边跟个菟丝花似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全是见鬼的信息素作祟!
樊云杉身上的信息素张牙舞爪的布满了整个空间,像是坚实的镣铐禁锢着他。
嘴里说着要走,手却不听使唤的往樊云杉身上扒。
阮昭昭算是看明白了,天下Alpha一般黑,就像是樊云杉,一边说着要为他摆脱困境,一边信息素却死死抓着他不放。
他知道樊云杉误会了陈哥,但是他也懒得解释,今天过后,等他缓过来,扒了他的皮都是轻的!
阮昭昭摸了摸耳垂,奥赛维古没有反应,兴许是顺着咖啡厅的wifi窜到网上去了,不然他非得把樊云杉电一电不可。
阮昭昭身上实在是没力气,加上信息素的缘故对樊云杉也是万分不舍,只能朝陈河伸出双手,“陈哥,我有点不舒服,你扶我一把。”
樊云杉沉着脸看着阮昭昭跟着陈河走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他一时的善心能救他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他轻嗤一声,在徐宽良担忧的目光中招了招手。
徐宽良蹬蹬蹬的跑过来,苦口婆心劝他,“云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
樊云杉瞪他一眼,“衣服!”
身上的热度消退,才感觉咖啡厅着实有些冷。
樊云杉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一边不经意的开口,“你这地方空调也太冷了。”
徐宽良愣了一下。
今天是大热的天,穿着短袖都嫌热,咖啡厅里的空调温度都稍显热了。
他心想,大概是胖子和瘦子感觉到的温度不太一样。
樊云杉理好了衣服,一抬眼看到陈河领着阮昭昭正走到门口,阮昭昭脚下发软,身后还有与自己亲密接触过的Alpha释放出的充满压迫和进攻性的信息素在勾着他。
他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像是荡在海里,轻飘飘的无法着陆。
忽然他脚下一扭,人不受控制的就要往旁边倒,以为要摔倒的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撑着自己,却按到了人类温热的肌肤上。
阮昭昭下意识的捏了捏。
有点硬,却很结实。
樊云杉眸色更深,他一手揽着阮昭昭的腰,一只手抓住阮昭昭在自己腰腹作怪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还满意你所摸到的吗?”
阮昭昭:“!”
他推开樊云杉站直了身体,超小声不服气的说,“八块都没有,有什么好满意的!”
樊云杉想到自己看到阮昭昭差点崴了脚,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爆发出的速度都能怕是都能去世奥夺冠了,偏偏这小子还不领情。
他气得在阮昭昭的脸上捏了一把。
阮昭昭一呆,捂着脸声音控诉,“你捏我脸!”
樊云杉挑眉一点头,“对。”
然后迅速伸出手往另外一边重重一捏。
这一次他用了点力道,却在下手的一瞬间感觉指尖一麻,针刺般的疼了起来。
樊云杉啧了一声收回手,第一次捏人脸的时候感受到静电,别说还挺疼。
陈河心里怒着,只闷头往前,直到听到樊云杉的声音才大惊失色的回头。
他一把将阮昭昭拉到自己的身后,“你要对昭昭做什么?!”
樊云杉:“?”
他眯了眯眼睛,“我该问你想做什么。”
陈河怒急反笑,“愿意往樊影帝拳头下面凑的人多了去了,您何必与我们这种小人物过不去,昭昭他身子骨不好,刚从威亚上掉下来还不知道落了什么毛病,还请樊影帝高抬贵手绕过他。”
樊云杉先是一头雾水,聪明如他很快明白过来陈河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他十分震惊的指了指阮昭昭,再指了指自己,“你认为是我打了他??”
陈河一语不发,可那眼神却十分肯定的说明了。
樊云杉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陈河也感觉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气焰一消,顿时没了底气,“不然昭昭怎么还哭了,不是被你打的吗?”
樊云杉:“???”
他无语道:“不是你给他下了药?”
“下药?!”
“下药??”
阮昭昭和陈河同时开口,一个震惊一个无语。
陈河与樊云杉面面相觑,陈河眼里对阮昭昭的关心做不得假,樊云杉面上的高傲也无疑说明他不屑于说假话。
所以——
陈河尴尬的轻咳一声,樊云杉不自在的揉了揉眉心。
这个时候徐宽良十分有眼力见的冲了上来,扬了扬手里的一沓A4纸,“刚刚是我们云杉在和阮先生对戏呢哈哈哈,没想到阮先生的演技这么好,竟然让陈先生您误会了!”
陈河:“…………”
要不是他知道阮昭昭有几斤几两,他还真的差点就信了!
但是人都把台阶给递到脚下来了,陈河也不会拆台。
没听樊云杉说下药之前他还没觉得,一听他这样说再去看阮昭昭的时候真是哪哪都不对劲。
陈河朝着樊云杉和徐宽良笑出了八颗牙齿,“我和昭昭说几句话。”
徐宽良笑呵呵的,“您请便。”
陈河抖着手拉着阮昭昭往后退了几部,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阮昭昭生无可恋脸,“不是跟你说了吗,发情期。”
陈河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说,刚刚在卫生间的三分钟里,樊影帝不是打了阮昭昭,而是帮他解决了发情期!
陈河思绪一飘,视线往樊影帝下半身走了一遭。
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中看不中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