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Happiness》梦里烟花

9、流魂街的日子

　　我回到了流魂街西八十区的两天后，又一次来到了瀞灵廷里，从雏森手里拿到了我的成绩单和分班表——据蓝染叔叔说，如果我考不上会很奇怪。但我总觉得他那时候的笑容有点阴测测的，让我有种他在威胁我，如果我考不上就是丢他的脸的感觉。
　　令人意外的是，我从雏森手里接过那两张薄薄的纸片时，她微笑着对我说了一句：“风君，学习请好好加油吧！”
　　天知道她一共接待了多少考生，怎么能记住我的？我疑惑地看了她半响，还是放弃了询问，直截了当地回了流魂街，然后将入学证明和成绩表给蓝染叔叔和美奈子阿姨看。美奈子阿姨只是看了结果，她看不懂除了成绩之外那些关于数据的东西。
　　但是蓝染叔叔，我觉得他看见我的成绩表时眼镜闪了闪，反光了，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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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日期在两天后，因为真央的教育体制是寄宿制，所以我打算早一天去好好认认宿舍，天知道真央灵术学院到底有多大？可是当我整理行李时候，家里的两个小孩子进来了。
　　“若雪姐姐，你要走了吗？”香奈躲在彦人身后，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
　　“若雪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彦人替妹妹问道。
　　我听见平时大大咧咧的彦人竟然用这么冷静的声音说话，才意识到他们似乎在想什么，放下了手里正在整理的衣物面对他们，让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坐下。
　　“你们怎么了？”我问道。
　　香奈看着我，忽然哭了出来。彦人看了一眼妹妹，显然要大一些的他只能替香奈开口：“香奈担心你去了学校就不回来了……若雪姐你知道的，虽然现在流魂街的生活环境是改善了很多，但毕竟还是不及瀞灵廷里的生活。”
　　我不着痕迹地皱眉：“是这样吗，香奈？”
　　“嗯…嗯。”香奈哭哭啼啼地点头，“而且妈妈说死神是个很危险的工作，很容易就会被怪物杀死的。”
　　“那是虚……”我默默地纠正道，忽然意识到香奈是在担心我，于是勾起嘴角给她一个微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香奈，别担心，我不会不回来的哦，跟你约定好吗？还有，被虚杀死？香奈和彦人觉得姐姐我会这么弱吗？”
　　本来我是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听蓝染的意思，我也许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也说不定。也是，虚都有不同的能力，每个人的斩魄刀也是不同的，谁能说任意一个番队里的一个平凡小死神就没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
　　“才没有！”彦人立刻说，“若雪姐你比我们大！”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比你们大？这是什么道理？”
　　“呃……”彦人尴尬地搔搔脸，香奈看着哥哥的囧样，再加上我刚才的保证，总算也是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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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大早，我抱着行李出门，结果眼前的景象让我吓住了。
　　一个个都是认得出的面孔，怎么八十区的人都到八十区门口来了？我疑惑地看着这些大人。
　　而大人们却显得很兴奋，我听见住在隔壁的一个大叔很高兴地说：“我们八十区出去的死神，当然是我们人的骄傲喽！”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没把我拍趴下。
　　——喂喂，我还没当上死神呢。
　　我不禁汗颜地看着这些比我还兴奋的大人，心里很异样。
　　不知道该说是温暖还是什么……总之有这么多关心我，感觉真不错。

　　蓝染叔叔从人群里把我拉到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然后掏出我的那张成绩单交给我。
　　“若雪，你自己看过吗？”
　　我点头。
　　“那么再仔细看一下吧。”蓝染叔叔温和地说，“说实话，你的情况真的挺奇怪的……和我认识的一个死神很像。”
　　我一排排看着成绩单上的字。上面不只有成绩，还有各项测试，我怀疑考官写得这么详细干什么，又不会有几个人去看。
　　体能这项我很正常，明显就是从流魂街出来的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类型。笔试的部分得了个不错的成绩，如我预想的一样写了一大段的东西总是有点成果的。浮竹队长的面试这一项……我总觉得只是看人脸而已，据说以前是没有这项的，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出现过蓝染这样的人才会特别新设立的，不过如果真的是像蓝染叔叔一样的伪装天才，这种考试能看出什么？
　　结果我发现第一个考的灵力却放在最后说明。上面给我标注了一段话。
　　“极寒灵力是什么意思？”我指着成绩单上的字样问蓝染叔叔，现在我已经养成了‘有问题问蓝染’的‘好习惯’，有个人形图书馆在不问白不问。
　　“其实每个死神的灵力都是有区别的。”蓝染对我解释道，“要说的话，就像是属性，转换成斩魄刀之后就被称为斩魄刀的系别。像是火焰系和鬼道系之类的。你的灵力中蕴含了大量的寒性，说明你今后的斩魄刀有很大可能是冰雪系的，但问题出在‘极寒’上，据我所知会出现这样评词的死神，今后的斩魄刀多数是一个系别里数一数二的。”
　　蓝染叔叔探究地看着我，“你的灵力中的冰雪倾向是我所见过的最单纯的，要知道很多人的灵力都是多种属性混杂的，所谓滥而不精，所以那些人即使再努力也很难变得强大。依我的推测，你今后的斩魄刀也许是冰雪系中最强的也说不定。”
　　“不会吧？！”我不禁叫道。冰雪系的最强斩魄刀？不是冰轮丸吗？
　　蓝染似乎理解错了我惊讶的方向，以为我是在惊讶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强，但他还是说：“实力这一点不用担心，你的灵力的确是最纯的冰雪系，只要好好学习就不会弱。但是冰雪系的最强斩魄刀，据我所知已经被人持有了……”
　　——我知道！所以才想不通啊啊~~
　　就在我快抓狂的时候，蓝染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
　　“没关系，这些事情等到你拿到斩魄刀，自然会明白的。”
　　于是我坦然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咋坦然得这么简单。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八十区的方向。
　　——这一次要离开很长时间了吧，虽然生活在流魂街的时间很短暂，但也产生了一些感情，而且这里的人其实都不错。
　　——如果有哪个虚不长眼闯进来，我一定要砍了它们！
　　我阴测测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