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Happiness》梦里烟花

27、夜歌

　　时间一久，我就分不清究竟过了多久——说是这么说，可是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才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几年？不知道，因为这里似乎根本不存在时间流动。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啊！就算不是特意来救我的也行，或者干脆是来吃我的虚也成，总比独自在如此空虚的地方要强啊口胡！
　　——我不要总有一天自己会失去心堕落成虚，因为我不想被死神斩杀，尤其是不希望对付我的是认识的人……

　　我无意识地伸手抱腿，在一片黑暗中蜷缩起全身。
　　就没有人……能帮我一下么，哪怕连我的思想都冻结也好啊……
　　忽然觉得，有些话说的真对。生不如死，那还不如死了干脆一点。而我现在的情况太空虚了，空虚到甚至想一了百了……

　　【想要帮助？】一个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我愣了愣，但奇妙的是这声音完全听不出男女，就好像我只是听见了，知道了它的意思，却不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
　　【呵呵，要帮助吗？我可以给你帮助哦，我从一开始就是只属于你的——只是没想到这么早，你就会遇到需要我的情况呢。】
　　——你能帮我吗？
　　【是哦，不论是离开或是结束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虽然在我的私心来看，我想让你选择离开这里，毕竟你一死，我也就消失了呀~】
　　——我死了你也就消失了？怎么会？
　　【嘛，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风！”
　　有一个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像脑子里响起的那个声音，这个喊我姓氏的声音能分辨得清。略有些沙哑，又略含柔和和磁性，是低沉的青春期的少年嗓音。

　　【哦呀？似乎已经有人来了呢~那么这次你就不需要我了吧，正好，我想也是不该这么早在你面前显身的。】
　　我听见脑海中的那个声音这样说，然后他或她就消声密集，不再出声了。然后不过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腕，这样的接触让我一瞬间不适应和惊讶。

　　因为在这里呆的久了，完全没有实感，五感都失去了，就算我自己去触碰自己都感觉不到，就好像皮肤之间根本没有接触一样。而此时突然有触觉了，自然会感到惊讶。
　　“喂，风！”我睁着双眼，眼前从朦胧的黑暗一片逐渐转化，忽然印入了一抹亮色。纯白色的发，还有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然后我就算再努力地眯起眼睛，除了白色和绿色也看不清别的了。
　　不过这些颜色也就够了。足够我判断出眼前的是什么……或者说，是谁。皮肤上传来的体温不是很热，但却意外地令我安心，因为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他一人的触碰。
　　“……日番谷…君？”虽然睁着眼睛，但却看不清别的。不过，白发碧眼，还会这么生疏礼貌的叫我“风”的人，印象里可只有一个呢~
　　我似乎听见他呼出一口气，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但因为听觉迟钝，听不真切。手腕上的力道似乎被加重了一点，我身体似乎被一带然后向疑似上方的方向‘游’去。
　　“雏森，朽木。”我听见日番谷在喊，似乎是在招呼小桃和露琪亚。
　　——她们也来了么？
　　“日番谷队长？”虽然能听见小桃和露琪亚的声音，但眼前除了白色还是一片黑暗，我想大概是因为小桃和露琪亚都是黑发的关系，和一片黑暗融在一起，我才看不见。
　　“露琪亚……MOMO酱？”
　　“若雪！日番谷队长找到你了啊~！”
　　“……露琪亚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无力，因为长时间不讲话，说话有点生疏，“如果他没有找到我，那你们看见的是谁？嘛，说起来你们看不看得见我欸？”
　　“诶？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看不见你们啊……啊啊，好想早点出去，不然我的五感都要废了。”
　　“现在还不行。”日番谷把抓着我手腕的手放开了，虽然小桃接着就握住了我的手，而且因为斩魄刀的关系小桃的体温比日番谷和露琪亚都要高一点，正常人的体温，但我却觉得冰雪系的人的体温——或者说是日番谷？——更令我安心一些。
　　日番谷似乎看了我一眼，接着说：“还要调查穿界门被破坏的原因，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风还是先跟着我们，等调查结束再和我们一起回去。”
　　“可是若雪还是真央的在校学生啊，日番谷队长！”露琪亚说。
　　“……雏森，你保护她，跟在后面。朽木，你跟我去调查。”
　　眼中那一抹白色走远，我黯了黯眼神，抓紧了小桃的手。
　　“放心，若雪，我们会带你出去的。”雏森似乎对我笑了笑，在安慰我。
　　——不是这样的，小桃。
　　——队长和队副在场，我明白我很安全。
　　——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落空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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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的调查就与我无关了。小桃带着我在日番谷和露琪亚身后老远跟着，等我们赶上去时他们二人都转回来了。据说是一个有破坏穿界门能力的虚搞得鬼，和破面不一样，这只是一个除了破坏穿界门能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的普通虚，日番谷一刀就解决了。
　　后来我咬牙，拉着小桃露琪亚碎碎念，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鞭尸啊鞭尸！可惜虚被解决之后会直接化作灵子，而且已经被日番谷干掉了的说……
　　不过……这件事还算有收获吧，比如那个奇妙的声音——虽然我很久之后才想起这件事。再比如……我发现我对日番谷的感觉开始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