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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坦白 ...

  •   [是的。]

      “可我查遍了全国的资料,都没有找到情况和你相符,叫做清水芽衣的人。”昨天芽衣接受问话时,降谷看似在看资料,其实早就偷拍了芽衣的照片传回了本部,让同事进行图像分析,结果却是找不到与照片相符合的资料。

      换句话说,在整个日本的公民里是不存在清水芽衣这个人的,除非她涉及到一些政府机密,或者是……

      降谷换换说出了自己猜测:“还是说……你整过容?”

      芽衣激动地差点把纸给戳破了。

      [绝对没有!]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如果只是因为担心父母知道而谎报地址,我还可以理解,说实话现在的情况让我很困惑。”

      风间已经把清水芽衣的所有行程上报给他,他自然也知道昨晚芽衣是在一个黑旅馆落脚的,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推测清水芽衣并非本人,因为她身上没有合法证件。

      既然没有合法证件那就不符合政府机密第一条,不管是受政府保护也好,还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人,一套完美的身份都是必不可少的,有些人甚至会有几套甚至十几套设计的完美无瑕的身份。

      芽衣久久没有动笔,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自己穿越来的,降谷警官会相信么?可是不说的话,又该怎么回答?

      降谷看着少女陷入沉默,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不见一点血色,他正想提出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就见她重新拿起了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地写下了一句话,他接过来一看——

      [我确叫清水芽衣,来自镰仓市月稻町下泽镇。]

      “镰仓?镰仓在哪?”降谷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哪里有个镰仓市,果断地掏出手机搜索,答案和他的记忆是吻合的——镰仓市并不存在。

      [镰仓存在于我的世界里,但并不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可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如果不是我真的什么都查不到的话,我真的会以为你是漫画看多了。”降谷嘴上开着玩笑,实际上在脑海里又将清水芽衣的行程捋了一遍,她先是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在书店呆了很久……

      虽然听着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倒也是说得通?他又问:“你是怎么判断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

      [我根本没有去过铃木百货,在你们发现我之前,我是躲在学校厕所里的。]

      “所以你说的那个老师,也是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我的朋友的确失踪了,我一直怀疑和早川老师有关系,昨天放学后我被早川老师带到了厕所,后来我躲进隔间,等清水警官带着我出去时,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在铃木百货里,而且这里是米花市,在这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东京还有一个米花市。]

      说起来降谷昨天的确观察到了一个细节,清水芽衣穿的是室内鞋,但他并没有想这么多,反而是通过这点确定了对方学生身份的真实性。

      “也就是说昨天你根本不知道厕所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恰好突然出现了。”

      [是的。]

      “中途离开是因为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份,那后来为什么又要回去?”

      [我以为能从那里再回去的……]

      降谷正想问她结果如何,看到对方的表情后果断地转了话题:“我明白了,你先休息,别的事情先别想了,身体最重要。”

      芽衣点了点头,她已经无暇顾及坦白之后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了,身体与心灵上的疲惫促使她很快入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她的身体状况明显要比上一次好一些,头没那么昏沉了,加上已经向降谷警官坦白了,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压力得到纾解,精神也放松了一些。刚才降谷警官表现的那么平静,让她感觉自己这个秘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此时,降谷警官听到动静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水。“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点水吗?”

      芽衣接过水杯,不自觉地一口气把水都给喝干了,被水滋润过的喉咙有种绝路逢生的舒畅,整个人仿佛得到了新生。

      “还喝吗?”

      “不用了。”她的嗓子有了些许好转,虽然还是沙哑的,但起码说话没那么痛了,简短的说几句话还是可以承受的。

      “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的。”

      因为睡得太久,所以四肢都有些发软,芽衣先半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跟着降谷出了房间。来到客厅,芽衣打量着房间的格局,从玄关处是半开放厨房的结构来看,这应该是一栋公寓楼,

      外面的摆设和房间里差不多,没有私人物品,只有基础家具,很干净,但是也很空档,看上去就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

      降谷警官从放在餐桌的上的塑料袋里掏出了便当、面包、饭团等一堆吃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芽衣拿起了便当,连忙道谢:“没事这个就可以了。”

      她看到降谷警官也跟着坐了下来,拿起一个饭团,扒掉包装,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一个,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而她才刚把筷子掰开……

      “好快!”等反应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降谷笑了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做我们这行吃饭都挺快,你是没见过风间吃饭,他一口气能吃掉三个面包。”

      “对了,风间警官他没事吧?”

      “他被派去做任务了,过几天你应该能见到他。”

      吃完降谷擦了擦嘴,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展示给芽衣看,里面不光有吃的,还有牙膏牙刷还有毛巾。“这些东西你先拿去用,这几天就先在这里住吧。”

      “住在这里吗?”芽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晕了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住……住在一起吗?她当然相信降谷警官是个好人啦,可是跟陌生人住在一起,心里感觉总是挺别扭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异性。

      降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之前我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这间房子就是那时候租下来的,我平常不在这里,你一个人住没问题的吧?”

      原来是这样,芽衣松了一口气,回答地飞快:“没有问题,我在家经常也是一个人!”

      降谷哦了一声,“说起来倒是还没问你家里的情况。”

      “我父母在开餐馆。”

      “这样啊,不过我从来不在这里做饭,所以冰箱里除了酒什么都没有。”降谷爽朗地笑了起来,“只能委屈你吃点方便食品啦。”

      降谷警官给芽衣的印象是很有能力,办事很可靠,眼光很毒辣的警官先生,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开朗的一面,终于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冒犯,不过她的感受的确是如此。

      “不要紧的,是我要感谢您才对。”芽衣端正地向他鞠了一躬:“感谢您信任我,并且还这么帮助我,非常感谢!”

      “保护公民是我们的职责,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会请一位女性朋友过来看你,接下来几天我都要出任务,有事就用屋子里的电话联系我,号码我已经写下来了。对了,你应该也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秘密吧?我们俩来商量一下要怎么向别人介绍你,说起来我在米花认识的人直觉都蛮敏锐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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