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店》观自在心

17、人生若只如初见

　　烤好的鹿肉自然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只是在座的各怀心事，没有人会关心那只可怜的小鹿，哪怕它被吃掉的命运。
　　“景宣，不喜欢鹿肉吗？”
　　因为被王逼迫着，所以他也坐在了王下首的位置，此时，他已经喝了两杯酒，却没有吃一口肉。
　　“臣惶恐，”景宣低头，吃着鹿肉却味同嚼蜡。
　　李志此时是没有座位的，他站在了景宣的下首位置，虽然没有位置，却也是极大的殊荣了。他看着景宣的样子，心中窃喜，这样的废物根本就不该留在陛下的身边。
　　“如果不喜欢，下次，我们打些你喜欢的猎物回来吧。我也不太喜欢小鹿了，那么活泼的小东西。”王放下了筷子，斜靠着椅背。
　　“陛下，它座位您的子民，能够为陛下提供可口的佳肴就是它的荣幸。”李志站了出来，抱拳行礼。
　　“哈哈哈，”王笑着看着李志，然后朝着景宣看去，两种眼神完全不同，只是景宣没有看到，看到的却是李志。“如果可以抛开一切，过着白日狩猎，晚上饮酒高歌该是最好的了。”
　　景宣走出座位，跪倒在地，“陛下，不可，天下在您一身，绝对不可有那样的想法。”
　　王靠在了垫子上，看着夜空，“和你一起怎样都好，”他心里想的却没有说出来，但是看着他如此的惶恐，也真是可爱啊，那么就是说明他在担心吧。
　　“今夜李志是职守保和殿吧，”王问道。
　　李志跪下，“是微臣。”他渴求的目光却没有入得了王的眼。
　　“那么今夜朕要摆驾坤宁宫。”说完景宣就是一个激灵，天啊，难道陛下真的要用李志吗？绝对不行，不可以。
　　“陛下，今夜陛下……请陛下……”景宣不知道怎么说，可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绝对不可以让李志摧残他的表妹，绝对不可以。他跪在地上，双手握紧。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王的心中有些不悦，但是也不想他一直跪着。那么，他这样是因为凝霜，还是因为自己呢？还是他自己的不自信？
　　“对了，我之前答应过，说是要和景宣下棋的。”王随意地就拉回了自己的话。
　　景宣松了一口气，“谢陛下。”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李志虽然心里不情愿，也还是保持着笑容为景宣倒酒。
　　凝霜在寝宫里也是烦躁不安，毕竟陛下的旨意，他也没办法，她就更加没有办法。如果是他，她可以恨。如果陛下要换其他人，自己决然无法接受的，哪怕去死，对，如果陛下那么要求，她宁愿去死。
　　景宣跟在陛下的身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讲话，可是气氛却异常和谐。就那么静静地走在皇宫的青石板上，只是一人时常回头，一人低头不语，却脚步一致，不需要任何的提示，两人多年的默契造就了这样的习惯。
　　“明天就是第二次的求子仪式了，”王低声说。
　　景宣没有记着日期，他本以为是今天的。甚至于陛下找李志的原因，他们想的也不一样。“陛下，此时越少人知道越好，切不可再生枝节。”
　　“如果一定要有那么一个人，我希望是你，有你影子的孩子，也就是我最爱的孩子。”刚一进门，王便一把抱住了景宣，景宣不敢动，任凭他抱着。
　　他们没有去坤宁宫，而是去了养心殿，当然，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王已经命令其他人离开了。
　　“陛下，”景宣还是出声了。
　　“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论发生任何事，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他没有用朕，而是用的我，他强调了说的是“我”。
　　景宣想跪下的，却没有办法，“陛下，景宣从进宫那天起，就注定了今生效忠陛下，只有陛下的旨意。景宣的使命就是保护陛下，就是为陛下效力。”
　　“那么明天，你就把她看成一个为我们生育的女子吧，她不是皇后，只是生育的机器，是我们的生育的机器。”
　　景宣回抱住王，“陛下，景宣明白了。”景宣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必须明白，无论如何，都要明白，为了王，为了凝霜为了天下，为了自己，必须明白。她不是表妹，不是未婚妻，不是皇后，是生育的机器。

作者有话说

　　好吧，下一章节会有大家期待的热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