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店》观自在心

15、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二日，大祭司便在朝堂上宣布，今夜乃是金龙入宫的征兆，皇上必定得龙子。王只是笑了笑，其实心知肚明，龙子？大祭司恐怕要失望了。可是看着那些虎视眈眈得家伙，那些内忧外患令他焦头烂额，迷糊的恋人也要他绞尽脑汁。他扶额，早朝就那么过去了。
　　他照旧和景宣一起弹琴，只是他发现景宣已经不一样了。
　　“今夜，你和王后合房，无论如何，朕必须有子嗣。”王继续拨弄琴弦，用很随便的语气说。
　　景宣不是不知道凝霜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只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可以。
　　“陛下，为什么是微臣？”景宣停下，却没有看王。
　　“因为景宣很温柔，如果一定要有个孩子，我希望是像景宣一样温柔的孩子。”王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可是景宣听着却很心酸。
　　景宣却笑不起来，甚至连弹琴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他收回成命。
　　“陛下，一定要这么做吗？”景宣还是问了。
　　“朕能信任的人还有谁呢？”王也停下了，看着他，“只有你。”只是，低头的景宣没有看到王的深情。
　　此时王后正在沐浴更衣，因为祭祀的主角其实是她才对吧。沐浴熏香，准备很多的材料铺陈在床上，还要穿着全红的衣服。画着妖艳的妆容，王后始终没有笑颜，刚才王告诉了她这个办法，她没有回答。在她看来屈辱的不只是王，还有自己。
　　钟声响起，王站在耳房，画着兰花，娇嫩却坚韧的兰花，如君子一样的花，喝景宣一样的花。黑色的墨染黑了白色的宣纸，只是人的心呢。
　　景宣进入了王后的寝宫，王后，凝霜端坐在床边，如水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身上，长长地睫毛在眼下留下了阴影。如果没有进宫，他们本就该这样相见的。他们也许早已成婚，也许孩子都很大了。
　　“王后……”
　　凝霜瞪了他一眼，然后脱下外袍，闭上眼睛，好像是依然赴死，极为鄙视，瞧不起景宣啊。“做吧。”
　　景宣心在滴血，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怜惜，“对不起。”他坐在了床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凝霜抬头，“奴才做到你这个程度……”她一咬牙，把内裙也褪下了。那个奴才，不知说的是他，还是她。
　　他抱住了她，吻她如雪的脖颈，她微凉的泪水，滴进了他的嘴里，他的心里。
　　景宣的泪水也没有被理智拦住，“如果你要，我想办法送你走。”她贴着她的耳边。
　　凝霜起身，“你说什么？”她想说的是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走。
　　景宣也是极为聪明的，“如果我也走了，视为不忠，而且你走了，可以假死，我走了，只能真死，才可以。”他是这么想的，却没有说出来。
　　“我可以送你离开的。”景宣望着她含泪的眼睛。
　　她也黯然，离开了家，他们早已不要自己了。如果再离开他，那么自己还为了什么活着呢？还不如死了。她也看着他的目光，“我怎能看你去死？”说完抱紧他，足够了，他肯为自己死，足够了，没有白等他。
　　可是，景宣没有继续下来该有的动作，只是抱着她，温暖着她的心，还有自己的。他们都不像破坏这个美好的瞬间。
　　王还在继续画着，一笔又一笔，美丽的线条没有丝毫不妥，但是若是绘画高手，可以看出，这幅画没有神，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