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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疗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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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报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陌义用着探究的眼神盯着他,急切的想要从他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楼尊坐在了那红木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不知哪里掏出来的一小坛酒,倒进一旁的杯子里,不紧不慢地拿起酒杯,优雅的尝了一小口,慢悠悠的说道:“我说过,你所有经历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去做!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楼尊扭过头,看向他,“即便,那人离现在的你遥不可及,甚至会让你搭上性命,你也绝不会后悔吗?”他晃了晃酒杯,抬眼认真的盯着陌义说道。
“是的,绝对不会!我是绝对不会,被那种以欺负人为乐子的变态,就这样被他白白折磨死的!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弄死,我真的好不甘心!”
“那即便,让你再次去面对你永远也无法挽回的痛苦记忆,让你脱离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你也愿意吗?”
陌义想了想,回答道:“我虽不知你指的是什么,也不知你所说的痛苦是有多大,前路漫漫但我心底的意思是,我愿意。”
他抬起眼睛,两只如星辰般的眸子,望向楼尊狠狠地说:“我已经受够了,那个在背地里使阴招的人,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他从天堂拉到地狱,生不如死。”
“希望到了那时,你和现在说的一样。”不会因为记起而退缩......
“那么,本君现在问你,你要拜本君为师吗?”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起来吧,方才给你的铃铛和匕首,你定要保管好,那是你最重要的东西,这两件灵器缺一不可,等到你有一天能用它们时,那你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了。”楼尊神秘的说道。
“这段时间我要出去一下,这本书你先拿着,上面有很适合你练的法术,练不练的好就看你自己了。我也会让个人过来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很安全,记得把铃铛随身携带,它会保护你不会有那么多脏东西缠着你。”楼尊从袖口拿出来一本破破烂烂的书,随手丢给了陌义,叮嘱道。
刚抬步准备走时,好像又记起来了什么,转过身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提醒了一句:“对了,记得要小心别走火入魔了。”
“好的师父!”陌义认真的点了点头。
陌义看着楼尊出去后,他打算等他的伤好的七七八八时,就开始练法术。
他想去隔壁书房去拿本关于三界的书,然后坐在太阳下晒晒太阳看看书,好不容易有了这么闲暇安适的时间,他不能放弃每一分每一秒,他要通过学习大量的知识,使他自己变得更强。
当他走进书房,却发现里面那书桌上堆着厚厚的一大叠画,甚至满到了地上,在那书房的一墙角也有好多好多数不清的画,每一张都保存的完好无损。
陌义没打算去看楼尊的隐私,走到一个书柜前,找到了一本叫做《三界异事奇典》的书,挺厚的一本。
陌义把这本书从书柜抽了出来,感觉有点年代了,诧异的是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是楼尊经常看的书,他拿着书,去了外面院子里的木凳子上坐着。
打开了书,闻着他最爱的兰花香,晒着暖暖的太阳,十分惬意。
此时,楼尊已经来到了某处很大的宅子门前。
他脚下轻踮,轻车熟路的翻进了宅内,一个转身平稳的落地。
老远他就听见了某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慢慢走近。
“诶,萧习君你给我松开,放开我!姓萧的,快点给本大爷松绑,要不然等我自由了,那就有你好看的!”某人除了脸露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绑带绑了起来,像个毛毛虫在地上死命折腾,并青筋凸起咬牙切齿的大吼出声。
“哎呦,这是哪位大爷,怎的又被治住了,都说了要和气要和气,怎么一言不合又来杠?”白皙的骨节分明的玉手拿出了一把白色的折扇,扇子的下面还拖着一个玉石扇坠,轻轻展开,素雅的扇面和奇怪的扇骨更使这把扇子显得别致,他拿在胸前晃了晃,用着与之行为完全不符的恶劣的口气说道。
“你,你怎么来了?怎地今个没板着大黑脸了,看看,看你这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该不会......”这人一脸惊奇疑惑,思考了下后,指着他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另有新欢了吧!?”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了,记得前几天楼玄灵在青楼——”楼尊没搭理他,转而提高声音,似乎为了给谁听见。
“停停停,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说别说,嘘嘘小声点!”楼玄灵立刻打断他,就差跪下来求饶了。
“楼兄来了,不妨说来听听。”来人一身华贵的玄紫色长袍,黑色柔亮的发丝伏贴地垂至腰际,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和精致的五官,但他周围冰冷的气息却扑袭而来。
“诶,不带这样的!”暴躁委屈楼上线,大声吼道:“你们都欺负我!楼尊,你说出去的话,我跟你没完!”
楼玄灵突然感到一丝凉气直窜心底,发现有双危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楼玄灵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看见萧习君就像老鼠看见了猫,感觉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似的,不过现在也是真的打不过他,也欠了他好多银子就是了。
“好了,我就不管你们这儿的打情骂俏了,我想让你们帮我照顾照顾我的那个小徒弟,我现在因为那天上的那堆破事,到现在都还不消停,天天派遣我下来干这事那事的,魔界也有许多破烂事,整得我快烦死了,我这的宝贝徒弟就拜托你们帮忙先照顾一段时间了。”楼尊简要的概括了一下来这的目的。
“宝贝徒弟!?你啥时候收了个徒弟,这完全不像魔君您的作风呀,完全想象不出来,您那个徒弟是有何三头六臂,好想见识见识......唔唔!”楼玄灵欲哭无泪。
萧习君默默地用法术催动缎带,只给了楼玄灵一个呼吸的缝隙。
“你知道我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萧习君好似记起了什么,看向他的腰际后,便抬眼直视他道:“你的徒弟是他。”
这句话是肯定句,却不是疑问。
看来他知道了。
“不愧是拥有‘天下第一顺风耳’名号的萧大人,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聪明。”楼尊扇了扇手里的折扇,嘴角微微扬起说道:“那他的事情我就不用再多说了,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徒弟就拜托你们了,先走一步,再见。”
转身脚步微抬,却非常难得听见了萧习君的疑问。
“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又是新一轮回的精神折磨,何必执着不放?你忘了他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
楼尊脚下一顿,好想没想到他会问,收起折扇,敲击着掌心,背对着露出了即苦涩又暖心一笑,然后背着手回忆似的脱口而出道:“他是我心里唯一的光,我不忍心,我没办法放任他在这肮脏的世间独自一人,只要他一句话,我可以把这天下都拿给他,但唯独他说的那句让我不要再管他,抱歉,我做不到。”
“如果我想见到那个曾经一往无前敢作敢为的他,想见到那个呼风唤雨无所畏惧的那个他。那只有他自己才能战胜自己,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到。”
“我会疗愈他,我相信他。”
“祝你们成功。”萧习君似乎笑了笑,认真的说道。
“谢了,一定会的。”楼尊说完脚下轻轻一点越过院子走了。
看着他走后,萧习君微微叹了口气,原来纵使知道再多的消息,也看不透人心最深处藏着如何的事情,只要不让别人知晓,恐怕有些人真的会藏在心底一辈子,随着黄土随风而逝。
萧习君继而转过身走向石桌前坐下,路过时好似顺便的用法术解开了楼玄灵身上的千绫。
千绫慢慢缩小飞回了萧习君的腰上,自己系了个结。
“哎呦,疼死我了,勒的我疼死了,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终于解放了。”楼玄灵被松绑后,便呲牙咧嘴,立即站了起来坐在了一旁的石桌前,活动了一下手臂,抱怨道。
“看来我哥真的是用情至深啊,竟然等了这小子三百多年,在下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来,继续接着说刚刚你的事情......”萧习君拿起茶壶,先给楼玄灵斟了一杯,再给自己斟。
“额,我能不说吗?”两处无处安放的小手默默地转了转茶杯,眼神乱瞟。
“你觉得呢?”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仿佛要在他身上扫射出一个窟窿。
“好......好的吧,就,就是前几天,我趁你洗浴,偷偷进了你房间拿了你的玉佩,带着面具去了青楼,我进去是用的你的玉佩,我叫门口的侍卫不要声张,进去溜了溜,可我没想到门口那侍卫竟然在背后嚼舌根,被我听到,说什么萧大人表面清高,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风流好色什么的,我就气不过打了他了,没想到,你却绑了我,哼╯^╰不识好人心!真倒霉,那时去的时候除了你和我哥,我碰到谁不好,偏偏碰到了我哥。”楼玄灵从开始的愧疚感渐渐没有,到后来竟然说的理直气壮,好像是萧习君欠了他一样。
萧习君听了,不急不慢的喝了口茶水,好像是要掩饰掉他嘴边溢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