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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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王玮阗看到是洛娅在，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洛娅比他还纳闷呢，“不是我是谁？你怎么上这来了？”
王玮阗伸头往里面瞧了瞧，“就你一个？”
洛娅这才开窍，“你是来找沫陌的？”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洛娅放开手，让王玮阗进门，“你俩有奸情是不是？”
王玮阗进了门，寻了餐桌旁的高脚椅坐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许沫陌的厨房很小，左右不过十来个平米，不过地方虽小，该有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王玮阗坐的餐桌就正对着厨房，敞开式的厨房得益于让洛娅可以边弄食物边和王玮阗说话。
“就是我有点喜欢她，可我拿不定她的意思，我也知道她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比我少。”王玮阗说到这，皱了皱眉，“我想可能不止是一点，该死的，我很介意她身边那些莺莺燕燕。”
洛娅忙和完了她的早餐，拿着温热的牛奶和做好的三明治来到王玮阗身边，坐在一旁的另个高脚椅上。许沫陌的这个餐桌和她家的厨房一样，也是很小。一张桌、两张椅，或许这桌子并不能被称为是桌子，就是一块相邻两边都镶入墙壁的板子，大红色的餐桌配上青绿色的椅子，让人意想不到的设计，很符合许沫陌一贯的作风。
莺莺燕燕？这词能男女通用？洛娅对于王玮阗的文学造诣深感佩服，“也就是说沫陌对你没意思？”
看了洛娅一眼，不知是不是被话给刺激了，王玮阗的脸色变得黑黑的，“我说了我拿不定她意思。”
洛娅悠悠嚼着面包，“沫陌这人很果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没我这么犹犹豫豫的。她直截了当拒绝过你没？”
“‘离我远点，看着碍眼。’这个算么？”王玮阗的脸色真的很不好，很不好。
“‘碍眼’？哈哈哈，这词真够刺激的。”洛娅可以想象许沫陌说这话时的情形，两眼一瞪，眼神冰冷，怪不得王玮阗心情会不好，他一情场高手竟然被说碍眼了，这打击果然够狠！
“你就笑吧，你哥我被人嫌弃，你看着还这么高兴。”拿过洛娅的杯子，王玮阗把她的牛奶一干而尽。
“喂，这是我的奶，你要喝不会自己去买啊！”洛娅气鼓鼓的看着嘴巴上还留着一圈奶渍的王玮阗。
“我借奶消愁！”王玮阗也学着洛娅把眼一瞪，不输气势。
“幼稚！你个幼稚的男人！”没奶喝了的洛娅只得干巴巴的啃着三明治。
“你说这到底算不算直截了当？”王玮阗气质消沉，他万分的苦恼。
“不算，沫陌狠起来会说的是，给我死远点，不然我从你尸体上踏过。”
“原来我这还算留有余地……”
“是，看开点，沫陌能让你找到这里已经很奇迹了。不过你俩的感情我不参合，我帮谁也不是，自求多福吧。但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跑这了？沫陌拍片去了你不知道？”
“这……这个么……”
“这个什么？”狐疑的看着王玮阗，洛娅总觉得这事很蹊跷，他俩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王玮阗年前还不是寻着想猎艳么？
“哎，等有机会了再细说，我得去找她好好说个事，晚了来不及了。”看着王玮阗脚步匆匆，差点左右脚互绊的走了，洛娅想她不是说到某个刺激点了吧？
晚上等许沫陌回来，洛娅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她这事，毕竟再怎么亲近被触及底线还是会反感。沫陌没有想说的意思，她自然不会开口去问她。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可以保证有自己的肩膀可以给她依靠，有自己的怀抱给她依赖，更有自己的耳朵可给她倾诉，友情也许不如爱情热烈，可它永远细水流长。
‘倾城’广告的后续工作已经全部完成，傅翰墨看后对此表示满意。而‘倾城’的发布会则定在了2.14情人节的当天，‘倾城’的广告也会自那天起进行大规模的投放。
2.14不愧是全球情侣最为甜蜜的日子。商家为了夺得商机，早早的就拉起了大幅海报，各式餐厅推出的情人节套餐更吸引着沉浸在爱河里情侣的眼球和钱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空气中都有股呼之欲来的巧克力香芬。
洛娅这天进了晨昕，就看到沈秀君她们又凑在一起悉悉索索的聊着什么。这次她学乖了，不再吓他们了，而是直接凑过去瞧热闹。
“实在太帅了，你看这鼻子，这眼睛，这长长的睫毛，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啊。”
“啊，这漫天的羽毛，天使，天使啊！”
“订票电话是多少？是多少？我要订票，我要亲眼见见这么梦幻的人物！”
……
一连串的赞叹声听得洛娅是一头雾水，这都在说什么呢？心扑通扑通跳？心不跳不就去了么……天使？羽毛？鸡、鸭也满身羽毛，怎么不见有人说它们天使……
等洛娅终于看清这帮人到底为什么而如此兴奋，翻个白眼，她心志缺缺。不就一本《水果日报》么，何必搞得跟吃了兴奋剂一样，这八卦杂志的主编……她还相亲过呢……
“susan、susan，你看，这男的帅不帅？”沈秀君瞥见正要回到自己位上的洛娅，赶紧挤到她身边，把刚抢到手的杂志递给他看。
“谁啊，搞得你们个个跟打鸡血似的，发春也太早了点吧。”洛娅左躲右闪地回避着那本杂志，相亲的阴影仍在啊！
“唉，我说你这是看哪呢！快看这、看这，华人钢琴王子VAN国内首场演奏会将定于2.14当天在M大剧院举行。你看这是VAN，是VAN啊！欧~，这简直帅的没天理啊！”沈秀君难掩激动，对着洛娅的耳旁丝毫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双手捂住耳朵，洛娅睇了沈秀君一眼，这才看向了杂志。
和煦的阳光透过白色格子窗，静静的将属于自己的金色光芒飘洒到每一个角落。在窗的不远处，伫立着一架白色的钢琴，洁白的琴身此时正泛着粼粼光芒，就像被红日照射的海面，点点璀璨。如玉石光滑的钢琴键上正有一双飞舞着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似那展翅蝴蝶，翩翩起舞。音符自双手滑出，漂浮在这片空气中。是否这旋律太过优美？是否这曲声太过动人？不然，为何那手的主人闭起了双眼，合着那钢琴键上的黑键，只有那一排羽睫印在眼下的一片阴影，是这幅画面唯一的黑色。一片、两片、三片、不知从哪来的羽毛渐渐飘落，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竟忽然让人看不清这位演奏者的容貌，只余那份震撼尚在心头。
这画面多么梦幻，这画面多么熟悉。太过梦幻，太过熟悉，所以她也轻轻闭上了眼，因为琴声已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那片阳光是她记忆力最不可磨灭的一抹光华。
VAN——范诩风，她早在那天拍片现场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傅翰墨曾跟她提过，会请在海外已久负盛名的钢琴王子VAN为本次广告谱写篇章，这个也是‘倾城’宣传里最大的卖点。洛娅不知道VAN，因范栩风的关系她已经很久不碰有关钢琴的东西了。触景生情，当所有思念变成潮水扑向自己，她没有坚定的勇气相信自己会坚持着不倒下。逃避、逃避，一而在的逃避后的结果，是竟然不知道VAN就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原来逃避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
“怎么样？很帅吧！嗷嗷嗷，大极品啊，susan，反正情人节你也没人约，我们一起去听他的演奏会吧！我哈他，我哈他啊！”沈秀君抱着杂志不放，那本杂志仿佛已经变成了她心目中的VAN，被死死的摁在了怀里。
“你怎么知道我情人节没约会？”洛娅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尤其是被人点穿了她没人追的这点非常不好。
“咦，前几年你不都空档么？今年你有花头了？”从迷乱中醒来，沈秀君呆愣的看着洛娅。
“恩……算有吧。”其实也可以说没有，不过是傅翰墨让她去发表会……
“来八一八，哪家公子拐了你？”杂志不离手，洛娅看到范诩风的脸紧贴着沈秀君的胸器……
很销魂……咽了咽口水，“不是，工作需要，我得去‘倾城’发布会。”
“啊！那也有个极品在。”想到傅翰墨，沈秀君的眼睛更为晶晶亮。
“被你说的好像全世界都极品了！”
“可真的很多极品啊！唉……你看马丁君、法拉利君、傅君，嗷嗷嗷嗷嗷嗷，当然还有这个VAN君~！！”
洛娅不想理沈秀君，拿起杯子去茶水间泡茶。傅君？我还夫君呢！她也太有喜感了！
吃完午饭，到了门口，沈秀君说她要去次洗手间，洛娅便先行回部门。谁知刚走到半路，就碰上了铁汉柔情。左躲右闪，洛娅就是闪不出铁汉柔情的范围，顿住脚，洛娅抱着双手，看着铁汉柔情。
“想说什么说吧，说完了别再挡我路了。”
“嘿嘿，susan，听说你要去‘倾城’的发布会？”
“如何？”
“给你说个消息，你家LCP听说这事了。你知道么，她可是你们的头，却没被邀请，这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啊。你夹紧尾巴做人，自求多福啊！”
“这消息是谁给透露的？”洛娅一挑眉，夹紧尾巴？她不厚道的想到白毛女很喜欢说的一个淫亵的词……
“嘿嘿，嘿嘿……”不需要洛娅再陈述，铁汉柔情自个儿先溜了。
“就知道……”撇撇嘴，洛娅无奈叹道。
下了班，洛娅打的往书城而去，这两天他们接的案子她需要一些专业的工具书。整齐的架子，堆砌而成的书，四散着的人群，书店这种宁静的气氛是洛娅很喜欢的。微微一笑，她寻找着自己所需书的楼层，乘着电梯上去了。
等篮子的大半被书给充斥了，洛娅终于挑完了她要的书。慢慢顺着楼层而下，当看到一个孩子抱着一本童话书的时候，洛娅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季渤涯给她说的人鱼故事。略微一个思索，洛娅转头再次上楼，厚着脸皮跑到儿童读物的区域。看着那些色彩丰富的图册，左右看了看，便拿了一套放进自己的篮子。
再次拎起篮子，重量已变成她难以负荷的，洛娅低头双手拎着往前走，却不想一下撞到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洛娅歉疚的看着被撞到的人，她的东西四散在地。
放下篮子，洛娅赶紧帮忙捡起被她撞翻的东西。当拿到一张CD时，她顿了顿。唉，是不是等到清醒过来才发现周围都是这个人的影子。
“谢谢。”被撞倒的小女孩笑着接过洛娅手上的东西。
“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低着头走路的。”
“还是该谢谢你替我捡东西，这张CD可是我的最爱，来了好几次都已经卖完了。我是磨着售货小姐她才告诉我今天会有，我下课了就急忙过来了，姐姐，你要不要也去买张？很好听哦！”
洛娅挥了挥手表示不用，等女孩走远，她还定定的站在原地。叹口气，洛娅又向着楼上的方向而去。
透明玻璃划分了一片的音像制品区。洛娅没有进去，站在外的她就可以看到范栩风的海报。和《水果日报》上的照片是同一张，白衣、白琴、白羽毛，他就是王子，静静的演奏着属于他的乐曲。前几次的碰面，她不敢多看，她怕那双桃花眼的闪烁会再次动摇自己的内心。早上那本杂志上的他，她也不敢多看，她怕控制不住的情绪会使人无端疑惑。现在，她站在这，站在这静静的看着他，审视着十年间他的变化。也许一张照片并不能够看明白，可已经足够了，他过的很好，而她也过的不错，这样就够了。
转身，抬头，洛娅的瞳孔瞬间放大，他这是看了自己有多久？
“小娅，唉……，小娅。”穿着白衣的王子，与她对视，嘴里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犹如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