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波侦探正在接近[名柯+综英美]》雁春尘

9、第 009 章

　　“然后……然后我在收到邀请函后的两个星期后，被安排外调到京都上班了。所以我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过来看看这个实验室里有什么吧。没想到这一过来，他们就让我签了个保密协议，我还以为是常规的保密协议，就没读……”男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很明显，那份保密协议包括了一些其他的条件。

　　特瑞莎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那份协议实际上是接受他们的合同？”

　　“是啊……我被带着参观完了整个基地以后，准备走，他们就不让我离开，我本来还想跟他们争一下，结果他们就把我签的合同拿给我看了……我这才发现这个合同签了我五年时间不说，还包括了很严格的保密条例。比如我在实验完成之前，不允许跟外界接触，他们有权利监控我的一举一动之类的。”

　　男人特别痛苦地低声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说：“他们连让我出去跟星辰实验室处理一下交接都不让，就让我发了个电邮辞职，在这儿大半年了我居然连网都没上过……我……我想上网看看闪电侠的八卦啊！”

　　所以……他是闪电侠的粉丝？倒也很正常。

　　跟哥谭对蝙蝠侠的态度不一样，闪电侠在中心城可是十分受欢迎的。包括闪电侠那几个反派，说不定都是闪电侠粉丝团里的人。特瑞莎想到了布鲁斯电脑上关于闪电侠的各种记录，谁说不是呢？闪电侠又阳光又可爱，总归比大蝙蝠好多了吧。特瑞莎在心中暗暗嘲笑了一下布鲁斯，这才又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所以你来这么久，到底是在干什么？”特瑞莎的声音尽管很轻，却像是嘶吼一般，首次将那个人吓得缩了缩脖子。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们让我主要让我研究的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一个是个很特别的物质，让我研究那个物质本身，虽然那个物质有百分之九十都是水，但是还有百分之十……好像是一种水生物，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个男人困惑的声音，让他显得平静，终于看上去像是个搞研究的了。

　　“我很难说清楚那种物质到底是什么，只能说里面有一种元素表上没有的东西，合在一起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但却并没有RNA或者DNA来供我们研究。这种物质不仅仅是被我分解过，还有其他人也做过类似的实验，只是那些人的笔记也是非常模糊的，也因为是日文，我看不太懂。不过……”男人的眼中爆发出一阵光芒：“那种物质的拆解，有人成功过。虽然不是完整的拆解，但是在那百分之十里面，并不是炭基的，应该是硅基。”

　　硅基？

　　特瑞莎听说过。

　　她在一次偶然跟布莱尼亚克五号的合作时，听布莱尼亚克五说过，在宇宙中，生物最常见的基础元素，并不是炭基，而是硅基。作为偶然诞生的炭基“人类”，能够在宇宙中留下这么大的影响，也的确是一间值得称赞的事。

　　所以说……这个实验室是在研究外星生物吗？

　　“你说你研究的有两个课题，一个是这个物质，另外一个呢？”特瑞莎记下这个奇怪的事情之后，继续问道。

　　男人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另外一个课题就比较难搞了，必须要我先学日文，还是生物研究的日文……我学了大半年也还没看完笔记。”

　　“笔记？也就是说，你在复制曾经做过的实验吗？”做出推断后，她猛地想起了刚刚男人说过的话，急促地问：“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已经分解过一部分物质的那个实验？”

　　男人有些犹豫，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不全是。我还没有看完整个笔记，那个笔记一部分是日文，还有一部分也是英文的，日文部分主要是专业术语，英文部分除了有一部分术语以外，主要是个人感想。那个笔记应该是有两个主人，他们对那种物质的猜测，以及借此调配出来的药，以及对这药用的猜测都……有些颠覆一个人的认知……”

　　特瑞莎准确地发现，不管是药物研究，还是物质研究，这些肯定都是有同样目的的。

　　“这种药……是不是有关抗衰老的？”特瑞莎猜测，“波本”告诉她的，不是谎言，所以他的话就很有可能是未说完的真话。

　　男人偏偏头，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回答：“不完全是吧。准确的说，应该是细胞活性的。其实星辰实验室也有类似的实验，但是我们主要是如何让衰老或者即将死亡的细胞重新产生活性，但是他们这边……”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他们想让彻底死亡的细胞重新产生活性。”

　　特瑞莎并没有让男人看到她的颤抖。

　　这个组织，想让死人复活。

　　那么接下来，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他们想复活谁？

　　“你知道，这个基地有什么已经死亡的高层吗？或者说，谁拥有这个基地吗？”特瑞莎忍着不安，还是决定问下去。

　　“我不知道……我连我上司都没见过，一切都是用电邮来联络的。”男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销毁一个基地，到下一个地方去。每一次去都会是差不多的布景。我刚刚到的时候，他们才刚刚搬过来，我记得那时候还有很多箱子没有整理好。据说这次提前，是因为有个科研员不听话，逃走了。为了不暴露基地，就提前进行搬运了，不然应该是每三年换一次地方的。”

　　每三年……这个频率对于科研基地恐怕是最快的速度了……特瑞莎对这个组织的“基金”来源更加有怀疑了。三年一次的新基地，总不可能一下子就建立，如果为了省钱的话，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装修出来的。即便如此，也是个天文数字了……韦恩集团都不可能这么干。

　　当然，这可能跟韦恩集团还得供养一个同样烧钱的“蝙蝠侠”设备有关。

　　“那么……这里还有什么信息你可以说的吗？比如，你认识一个银色长发，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吗？对他有了解吗？”特瑞莎总算没有靠墙而站了，她开始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走动，顺便拿起那些样品看看。

　　作为一个未完成“学业”的蝙蝠侠，她懂的不算多，但是鉴于已经成功为老头子工作一年多了，再奇怪的事情，她都见过了……说不定她见过呢？

　　“啊！那个人叫琴酒，就是他不让我离开的。他就跟脑袋后头长了双眼睛似的，总是能在我想溜走的时候找到我。还每次都用木仓抵着我的头，吓得我好几次都快给他跪下了。”男人煞有其事地还点了点头来强调：“我觉得他这个人，肯定是有恶趣味的，估计是喜欢看别人怕他，他就高兴了。”

　　特瑞莎回想起自己跟琴酒的会面，对此不能再同意了！

　　“斯蒂芬妮，波本呢？你有见过吗？”特瑞莎手上把玩着一个玻璃实验玻片，上面闪着荧荧绿光，看上去十分诡异。

　　“斯蒂芬妮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波本我倒是听说过一点点，但是听说他几乎从来不会出现的。嗨，其实除了琴酒和伏特加这两个人以外，这里还是挺安静的。要不是不能上网，说不定我就真的在这儿搞研究了。”男人见特瑞莎的注意力不再放到他的身上，那种蝙蝠侠的威压不见以后，终于显得跟刚刚见特瑞莎时的轻松一样了。

　　他还顺便加了一句：“伏特加还挺好玩儿的。”

　　果然……

　　伏特加是组织吉祥物吗？

　　特瑞莎叹口气，终究还是认真地想着，应该怎样把这个男人送出去。她现在可能也要重新评估一下这个组织了……

　　本来她是想接着这个机会，在这个组织里待一段时间，好歹先搞清楚这个组织的目的再说。现在碰巧遇到的人，倒是解答了他的疑问。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找出这个组织的背后资金来源，从而摧毁整个组织。找资金来源这种事情，比让她查案还要让她烦躁。她经济学学得最垃圾，布鲁斯教过她一些基础，她真的一个字都没听懂……

　　好在布鲁斯让她不要着急，他还可以试着把韦恩集团从帕奥尔集团手里摘出来。

　　是的……布鲁斯·韦恩从韦恩集团退休之后，因为没有继承人，韦恩集团内部推举了德瑞克·帕奥尔来当总裁，结果……德瑞克·帕奥尔把韦恩集团搞成韦恩-帕奥尔集团之后，还让集团搞起了生化武器，直接造成了她父亲这个集团科研员死亡的事实。

　　记得当时她是恨过布鲁斯的，如果……如果他可以继续掌控韦恩集团，而不是让帕奥尔接任，她父亲也许就不会死去了。直到她记起了第一次见到布鲁斯的时候……

　　那天，她为了青梅竹马丹娜，惹怒了小丑帮的人，慌不择路地跑到了韦恩庄园门口，差点就要被小丑帮的人围殴了。是布鲁斯用一根拐杖打跑了那些小丑帮的人，就在她以为他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时，他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如果不是她扶着，布鲁斯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就算他是个那么厉害的人，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

　　“啪嗒”。

　　外面门开的声音忽然响起。

　　特瑞莎和男人猛地对视一眼后，特瑞莎站在门后躲了起来，而男人则故作轻松地打开了门：“啊，琴酒啊，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