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波侦探正在接近[名柯+综英美]》雁春尘

6、第 006 章

　　贝尔摩德没想到特瑞莎的适应能力这么厉害，居然毫无压力地从囚犯转变成了“工作人员”：“啊……实验区有备用的崭新全套换洗衣服，应该可以用，就是……尺寸可能不是一样的。”

　　特瑞莎耸耸肩，不是很在意：“随便啦，有的穿就好了。说起来，什么时候吃饭？”

　　贝尔摩德抿抿唇，眼中还带着明显的笑意：“你喜欢吃什么？我现在就叫人准备去。”

　　“有什么吃什么吧，其实我都行。主要是……我真的有点饿了。”当然，正如贝尔摩德问出她喜欢吃什么时，不是在试探她的过去，就是在让她更舒适一些，从而能够知道她的其他信息，特瑞莎正好也想看看，这里的常备食物是什么，也正好看看这里的主要成员都是从哪儿来的。

　　“既然都行，那就干脆来一份牛排吧？看上去你会比较喜欢吃的样子。”贝尔摩德眯着眼睛，笑的同样亲切。

　　这样的回答，倒也没有暴露出什么来，不过特瑞莎倒也没有觉得气馁，反正还有时间。只要她晚上能来个“夜观星象”，就能确定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了。

　　不对……

　　这是建立在如果她的世界和这个世界拥有同一片星空的情况下……

　　走在特瑞莎身边的贝尔摩德，忽然感觉到这个少女蔫了下来，有些好奇的同时，也有些好笑。果然是个少女啊……青春正年少，心情就像是英国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晴时晴空万里，阴时骤雨不绝。

　　一边走着，贝尔摩德还是非常认真地给特瑞莎介绍了一下这个基地。

　　“在这边的，都是实验室，一般几个连在一起的房间，都是做同样的实验。”别说，这个基地还真就是搞科研搞得最多的地方，剩下的基地……嘛……基本上都是在搞地下势力了。作为居无定所的琴酒，只有在这个基地才算是半个“家”吧。至少贝尔摩德在这个基地见琴酒见得最多。

　　贝尔摩德忽然想到了那个现在正叛逃了组织的雪莉，是了……似乎是有一天，琴酒发现雪莉在这里之后，他就会时不时回来一趟。尽管像是个少年一般笨拙，但对雪莉的在意……不容忽视。

　　“所以你们这儿到底有多少个实验啊？都做什么实验？有什么有趣的吗？”对于这种长期的“实验”环境，特瑞莎也的确不陌生。她的父亲曾经就在帕奥尔集团做科研院的科学家之一。正因为其他实验室里的熟人，递给他一些帕奥尔集团做的非法实验后，才会导致他被帕奥尔集团“封口”，从此就再也没有了父亲……

　　不，也不对……

　　就在那天，她得到了一个新的“父亲”，或者说是爷爷才比较对？老头子的蝙蝠战衣，不仅仅是给了她为父亲翻案的希望，还给了她一个支柱，一个……弥补过去的理由。

　　她跟父亲说的最后一谈话，是争吵。

　　每一次穿上蝙蝠战衣，她都觉得，好像是在穿给父亲看。每一次学着老头子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就好像能够回到当时，不再总是跟父亲争吵一般。

　　“这个实验室，可能总共有四五个课题吧。不过我们最重要的那个实验，是抗衰老的研究。”贝尔摩德将最后几个字说得十分意味深长。他们的确是在研究如何抗衰老，不仅在研究如何抗衰老，还在研究如何起死回生。

　　“哦。只要不是什么生化武器就好了。”特瑞莎没有意识到贝尔摩德的话有什么不对，她只是想起了帕奥尔的那个研究。而且她也就这么一说，就算是有生化武器的研究，肯定也不可能跟她说的。

　　实验室现在也不对特瑞莎开放，她们很快并肩来到了吃饭的地方。整个食堂的确是非常干净明亮的，跟哥谭那种阴沉沉的风格很不一样，在白色为主的基调下，透光的玻璃让食堂变得暖洋洋的。特瑞莎这才注意到，外面是个艳阳天。

　　直到此刻，特瑞莎才确定这个基地很可能是圆形的，并且最中心的位置，就是她们现在正在走的这段路，应该是“生活区”。食堂外面就是一个操场和小花园，有着充足的桌椅，看上去是用来做野餐一类的。

　　根据外面淅淅沥沥的积雪来看，现在应该是冬天。

　　而爆炸之前，特瑞莎所在的新哥谭正是盛夏。

　　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可能性再次增加，特瑞莎几乎可以确认了……

　　轻轻推开食堂通往外面的门，寒风迎面而来。特瑞莎闭上双眼，感受了一下这个温度。哥谭的冬天，比这个冷多了。而且不仅仅是冷，还因为哥谭湿度较高，污染也较高，所以更为刺骨。这种稍微温和的雪后温度，她们现在的地方应该是亚热带。所以……是日本的可能性也增加了。

　　特瑞莎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呼了出去：“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啊。”说完，关上了落地窗后，还冲着贝尔摩德笑了笑。

　　忽然，特瑞莎的眼角似乎有个红发身影一闪而过。她偏过头看的时候，只看见了红色波浪卷的头发，还有一个飞快消失在她眼前的轮椅。似曾相识的感觉让特瑞莎有些疑惑，总觉得好像是见过的……但是……是谁？

　　她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一个是坐轮椅的，红头发倒是有一个……

　　戈登局长？

　　嗯？？？

　　戈登局长坐着轮椅？

　　特瑞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只在布鲁斯的旧照片里见过戈登局长一头红发的时候，听说那时候还是另外一个戈登局长，而她认识的那个戈登局长还曾经做过蝙蝠女孩，不仅跟迪克谈过恋爱，甚至还跟布鲁斯谈过恋爱。听说迪克跟布鲁斯第二次闹翻，也是因为芭芭拉来着。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是的……布鲁斯那天好像在怀念自己过去的恋情，于是她看到了一连串女人们跟他站在一起的合照，其中就包括了芭芭拉·蝙蝠女孩·戈登。里面还有什么瑟琳娜·猫女·凯尔啦，什么塔利亚·恶魔头子·阿尔古尔啦，什么薇姬·蝙蝠记者·威尔啦，诸如此类……

　　老头子当年过得很是风流潇洒啊。

　　特瑞莎当时看了照片以后，偷偷跑去找迪克八卦过，不过迪克也对此愤愤不平，只跟她说了他和芭芭拉谈过恋爱，芭芭拉跟布鲁斯谈过恋爱，其他的也没太告诉她。自那以后特瑞莎就特别好奇，毕竟迪克这个大嘴巴都不肯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出于好奇，特瑞莎凭着本能想要追逐那个身影，可身边的贝尔摩德眼疾手快地把她挡了下来：“怎么？你不饿了吗？”

　　特瑞莎忍住了自己的好（八）奇（卦）心，戈登局长应该不能在这里，她这么贸贸然去拦人，不管是拦错了还是栏对了都挺尴尬的。话又说回来了，戈登局长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基本也是在证实特瑞莎的另外一个推测：她应该是在“过去”的时间里，不管是哪个世界，反正时间线应该还没到她出生的时候。

　　想到这儿，她也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反正她现在都不存在，这个组织查啥都查不到她头上。没关系！最多不过是确认她是蝙蝠侠的“超级粉丝”，又不是没有过这种冒充蝙蝠的人。就算她之后跟蝙蝠接上头，也不会找到她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要她好好隐藏，怎么也不会暴露韦恩家的秘密。

　　“来，吃吧。”贝尔摩德给特瑞莎拉开了椅子，让特瑞莎能坐下后，一个看上去像是服务员的人走了上来。他端着一个银色的盘子，上面还有银色的半圆形盖子盖着，食物的香气从里面溢出来，引得特瑞莎口齿生津。但是真正引起特瑞莎注意的，还是这个男子的样貌了。

　　他看上去是个亚裔，跟丹娜长得差不多感觉。她虽然暂时没学到日文，可丹娜是华裔，她们家还保留着华裔的习俗，所以托丹娜的福，她还真会几句中文。

　　“你好呀。”特瑞莎用中文打了个招呼。

　　对方愣了愣，口中下意识蹦出来一句：“Sumimasen？（对不起，什么？）”

　　然后他又用自己迷茫的双眸，望向了还在装波本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挥挥手，让这个一头雾水的服务员离开了。她轻飘飘的问：“原来你还会中文吗？”

　　“啊，其实我也只会几句而已。不过……”特瑞莎顿了顿，略带着颤抖的语调中隐藏着不容忽视的肯定：“这里是日本吧。”

　　贝尔摩德有些诧异地将目光转回到特瑞莎的身上。

　　一回头，她便看到了特瑞莎那熠熠生辉的狡黠眼眸。

　　贝尔摩德曾经见过这样的眼神，是大约一年前的纽约，那个下着雨的夜晚，她刚刚被天使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天使身边那个傻傻的少年骑士，眼中便闪烁着同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