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0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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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逛得开心吗？东西买够了吗？”提姆抿了一口特浓咖啡，手提电脑在他的面前，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似乎还在查着什么其他事情。
坐在提姆对面的特瑞莎，小口小口喝着仙草奶茶，甜甜的感觉让她惊奇中，又带着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两个人正在一个明亮的咖啡厅中，除了奶茶以外，特瑞莎面前还有一块蛋糕，是抹茶味的。特瑞莎只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吃完。
他们已经在东京的商业街上逛了差不多一整天，直接错过了午饭。正好两个人其实也不是特别需要正餐的人，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甚至一天吃一顿也无所谓。所以他们选择到咖啡厅中，一个补充一下咖啡因，一个补充一下糖分。
特瑞莎身上也穿上了她在自己世界最喜欢的衣着搭配：一个棕色的皮夹克衫，里面是套黑色的T恤，裤子则是方便行动的黑色工装裤，配上合脚的作战靴，甚至连背包也换成了一个深棕色的皮背包，跟她的皮夹克衫很搭。
尽管只是换了一套装束，特瑞莎的气质看上去跟最开始借用的校服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她腰间自然还带着那个会随身携带的万能腰带，里面还装着提姆交给她的银行卡。不过鉴于他们是一起去逛街的，提姆也没让特瑞莎付钱，都自己掏腰包了。特瑞莎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布鲁斯给的零花钱？
提姆笑了两声后，告诉特瑞莎这些钱都是他帮韦恩集团挣下来的，连带着还有他在德雷克集团的分红。
特瑞莎没有听说过德雷克集团，还想问两句，就被提姆岔开了话题：“虽然女孩子的年龄是秘密，不过……你到底多大了？布鲁斯呢？你的世界里，是只剩下你和布鲁斯了吗？”
提姆其实也没有太掩饰他对特瑞莎的好奇，毕竟特瑞莎是从异世界来的，两个世界也有着很明确的不同。无论怎么样，对方说的话大概也不会影响到他这个世界。
特瑞莎嘬了一大口奶茶，将剩下的都喝光了以后，才叹了一口气：“也不算是吧……其实也有你，也有迪克，还有戈登局长。哦，不对，是芭芭拉·戈登局长。只是迪克作为夜翼，不愿意回哥谭，我也没见过他几次。你……你……”
特瑞莎不太敢开口……
她只能轻轻地说：“你没有做穿着战衣的英雄了。不过你也是很厉害的，成为了一名纳米工程师，听说有一个家，很幸福的样子。你和他……你们的关系其实还算好了，以前是不太好，但最近你有至少给他打打电话什么的。”
提姆对特瑞莎的描述，基本上算是心知肚明，然而这些其实并不是他想知道的。
“那么，能说说你的故事吗？你是怎么成为蝙蝠女侠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时候的布鲁斯，到底多大年纪了？”有些是好奇，有些是试探，但其实……说到底……提姆只是想知道，布鲁斯在那个世界里活了多久，又对蝙蝠侠执着了多少年？
特瑞莎戳开了抹茶蛋糕，却没有吃下去。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大约过了几分钟，特瑞莎的声音才传入了提姆的耳中：“我没有管自己叫蝙蝠女侠，我没改，我就叫蝙蝠侠。哥谭需要一个蝙蝠侠，而蝙蝠侠只是一个标志，我愿意穿上战衣，为哥谭而战，相信在我之后，也会有同样的人替哥谭而战，她或者他日后，也会叫做蝙蝠侠。”
特瑞莎顿了顿，头微微往上扬了一些，能依稀让提姆看到她坚毅的眼神：“至于我是怎么当上蝙蝠侠的……或许我应该从蝙蝠侠的消失开始。那个时候的哥谭，大概已经有蝙蝠侠三十多个年头了。不过我还没有出生，只是听说慢慢地，哥谭在逐渐再次崩塌，因为他变老了，动作变慢了。他消失的二十多年后，哥谭慢慢变得越来越坏，甚至我也被蛊惑过，做了一些……我并不自豪的事情。在少管所的三个月里，我思索了很多，我明白了自己只是在愤怒，愤怒这一个没有了正义，没有了希望的世界。”
她的微笑显得有些悲伤，但是头又抬起来了一些：“出了少管所后，我开始努力做一个好人，就算哥谭充满了不平，尽管我大多数时候也只能移开双眸，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愤怒又在日渐增加，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了，如果所有良知未泯的人都别开头，装聋作哑，假装自己看不见了，那这些人跟做坏事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特瑞莎咬了一口蛋糕后继续：“十六岁的时候，我和我的好朋友丹娜，在学校门口被一群叫做小丑帮的人纠缠。对，小丑帮就是在小丑消失后，以小丑为精神领袖的混混们。为了帮助丹娜，我引开了他们。只不过我在被他们追逐的时候，错过了一个路口，让我不小心开上了韦恩庄园，正巧遇上了回家的老头子。他那时候简直酷毙了，七十多的人了，挥起拐杖还‘呼呼’的，可厉害了！”
她激动得还比了一下挥舞棍棒的动作，引得提姆轻笑了两声。
“不过……赶走了那帮小丑之后，布鲁斯就……就心脏病发作了。我扶着他，在庄园里找到药给他吃下。正想走的时候，艾斯，老头子养的大丹犬，因为那时候跟我不熟，不许我走。而老头子可能太累了，吃完药就睡着了……我在老式钟里发现了一只蝙蝠，觉得很奇怪，就顺手动了一下老式钟。没想到……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夸张而又幽默的话语，配合上她那生动的叙述，都让提姆嘴角微扬。
特瑞莎已经不是低着头，而是微微望着提姆旁边，眼神有些悠长：“老头子当时把我赶走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想着做蝙蝠侠。但是……就在当晚……我的父亲被杀了。看上去是小丑帮做的，但是在我整理他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他是被谋杀的……”
她略微有些停顿，让提姆不禁想，是不是所有的蝙蝠家人，都会有这样一个沉重的过去？
“我去找了布鲁斯，但他说，他已经不再是蝙蝠侠了，他让我去找戈登……芭芭拉·戈登局长。我试图去找局长了，但是中途就被谋杀我父亲的人劫走了……逃离之后，我……我去偷了蝙蝠战衣。一开始老头子还不肯让我用，冻结了蝙蝠战衣的所有功能，是他见到我快被打死了，这才又给我开放了权限。那晚，我战胜了杀死父亲的人，却没能将指示凶手作案的人绳之以法。他还是跟韦恩集团合并之后的总裁。”
特瑞莎静静地坐了一阵子，这才终于再次开口：“布鲁斯答应帮我，双重意义上的帮我。他回到了韦恩·帕奥尔集团，开始跟帕奥尔夺权。也开始训练我，让我有机会为父亲报仇。终于在几个月后，我成功将他绳之以法。那时候，布鲁斯问过我要不要把战衣还回去，他说，你已经不需要战衣了，就不要再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了吧。但是我没同意……我告诉他……”
特瑞莎的眼眸终于跟提姆对视在一起，湛蓝的双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我终于，终于有机会，为哥谭做出贡献了！就像是他以前一样！他可能因为身体，再也不能继续战斗，但我可以。我可以成为他的身体，帮他继续战斗，直到有一天，或许我还能真正接替他，让他放心退休，将哥谭的安危交给我来守护！”
提姆看着特瑞莎，他或许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面对过将蝙蝠侠当成“精神支柱”的人。
不……提姆想起了他们每一个成为罗宾，不……是每一个加入了蝙蝠家族的少男少女，在那一刻，都是这样想的。然而世事无常，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地，在某种程度上，疏远了布鲁斯，疏远了蝙蝠侠。
他们是不相信蝙蝠侠了吗？
其实也不是……
只是对于布鲁斯的偏执，他的严苛，每个人都已经不忍心，或者不认识那个最初他们当做领袖的人了。
迪克的离开，是因为他不想生活在蝙蝠侠的阴影之中，也不再认同布鲁斯处理事情的手段。杰森的离开，一开始是因为小丑从他们身边夺走了他，但后来便是因为他也不再认同蝙蝠侠的做法。而提姆……提姆的离开……大概只是因为，布鲁斯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成为罗宾，是因为蝙蝠侠需要一个罗宾，因为布鲁斯需要一个罗宾。但现在，达米安需要成为罗宾，而布鲁斯拒绝让达米安参与进来，他不想夹杂在两个人之间，所以选择离开。
芭芭拉还在他的身边，但本质上来说，芭芭拉不能作为布鲁斯的鞘。她的存在，一再让布鲁斯陷入愧疚，所以她也在悄悄将自己从布鲁斯的生活中逐渐移开，让布鲁斯不要再背负那么沉重的包袱。斯蒂芬妮就更是如此。斯蒂芬妮曾经的跳脱，曾经的美好，近乎完全被黑面具摧毁。她直到现在还有应激创伤后遗症，在无人的夜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斯蒂芬妮想要继续做好事，却已经不愿意在布鲁斯的身边了。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己拖累蝙蝠侠，害怕自己再一次成为对付蝙蝠侠的靶子，当然，也害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而背离自己曾经的信条。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大概是现在除了阿福以外，离布鲁斯最近的人，尽管她远在香港。她像是布鲁斯真正的女儿一样，敬仰他，爱着他。但是正如所有女儿一样，卡珊德拉希望证明自己，希望走向更广阔的天空，而她的确已经拥有了不亚于布鲁斯的能力。布鲁斯也相信着她。所以卡珊德拉决定回到自己另外一个故乡，在那里，她可以追寻自己的传承，同时保护更多的人。
他们的确都已经离开了布鲁斯，一点一点地离开了。
只是在听到特瑞莎的描述后，他忽然有些想念布鲁斯。即便他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毫无理由的崇拜和信任布鲁斯，但他们依旧将他视作他们的依靠。或许就像这个特瑞莎一样，布鲁斯犹如他们心中的磐石，只要他在，只要蝙蝠侠在，他们就不会乱，不会觉得惶恐，不会觉得无助。他们都相信，无论如何，布鲁斯都会排除万难，做到他想做的事情，即便付出生命。包括杰森，他也在慢慢地对布鲁斯敞开心扉，在他知道了布鲁斯真的差点就动手杀了小丑之后……
提姆猜想，即便杰森不认同布鲁斯，但是在杰森直面了布鲁斯可能破戒的那一瞬间，也无法想象破坏了布鲁斯自己的底线之后，他的躯体里还会剩下什么，又会被唤醒怎样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0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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