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33、第 33 章

　　不困，起来回自己的屋里趴着不一会儿就迷糊了，有点儿难过的带着困意进入睡眠，睡得并不踏实。

　　暑假渐渐过去了，周老师去世的事情好像已经很远了，转眼到了开学那天，卢长龚的车远远的驶来。才又一次让林美亭想起周老师的事，他觉得那是一个好人，热心开朗。好人怎么死的那么早上了？

　　林美亭直直地盯着前方，卢长恭以为林美亭会喊自己小舅，还紧张了好一会儿。现在看看真是多此一举。

　　暑假这一个月，卢长龚都在县里帮曹林泉开业，这几天刚闲下来，学校又开学了。人也显得有点儿憔悴。吴冬雪上了车，舒明舒伟也没打招呼，好像互相不认识一样沉默。

　　校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来上学，下了车，林美亭看看卢长龚说，注意安全。

　　校内都是人山人海，又是新一届的初一学生，林美亭在恍然，自己成了毕业班的学生了，行李还在郭老师家，班级暂时还是原来的地方。与去年不同，顾千凝还是顾千凝，数学老师也没换，换的是英语老师和物理老师。还增加了化学科目，政治科目，无疑是学习的重担！

　　寝室暖气维修中。暂时得在郭老师家住几天，匆忙中搬进新教室，那是温九桥原来的班级。墙上还贴着他们那届毕业生最后一次考试成绩单，温九桥第一名，陆海铭第15名，都上了重点中学。林美亭看看两个哥哥不偏科的成绩，感觉压力山大。

　　开学第一天不是用来学习的，是用来劳动改造的，打扫新的教室。

　　下了晚自习林美亭回到郭老师家，夜里冷冷清清。一天下来，林美亭灰头土脸的坐在屋里，新课本儿还没发，只是茫然的坐着。

　　第二天上学领课本，寝室的暖气修好了，中午又去郭老师家搬了行李，蒋星和林美亭打算给郭老师住宿费时。郭老师不要，说就住住一天，要什么钱！

　　两个人感激不尽的抬着行李回宿舍。

　　阳光刺眼，天气灼热。课程表打印出来贴在墙上，林美亭抄在语文书上方便查看，除了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是熟人，英语老师是个高瘦的帅气中年，化学老师是个知性大方的高挑女人。传闻她们在谈恋爱，物理老师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的照毕业相也不会有笑容的人。

　　刚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课，困倦中的林美亭，眼前是贺方关的脸，一点儿也不能将困意赶走，这是初三第一学期的第一节物理课，发下来一张试卷，刚上课就要考试，凭什么？

　　凭着汪连山的“我告诉你”的训练方法，记住了一些物理知识，答了试卷。这个物理老师收了卷子后，讲了十分钟的新课，就下课了。林美亭看着黑板上工整拘束的字体，想的却是这个物理老师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吗？之前上学有时候会看见这个老师匆匆忙忙的忙碌身影，现在看见了，却有一种早就认识的感觉，林美亭心里骂自己。是不是假期电视剧看多了，脑子都开始构思这种狗血剧情。

　　林美亭的苦恼从化学课彻底开始了。那些微量元素，那些从未听说过的，却与生活息息相关的化学物质，开启了新的知识世界。可林美亭一节课下来，记住的东西差不多等于零。比初二时上的物理课，效果还要差，学习一直中等的程立秋，却对化学有浓厚的兴趣。同桌的舒明也没有任何困难。
　　“蒋星，这化学你能听懂吗？”林美亭愁眉不展，她在此刻明白了那些不爱学习的同学们为什么爱窃窃私语了。课上听不懂，又不能随意扰乱秩序，就剩聊天了。

　　“还行。”蒋星也皱着眉，双眼皮儿无精打采的，带着困倦。世界上最惨的事儿大概就是化学课还没听懂的时候接着上了物理课，哀嚎遍野，集体趴桌。

　　物理老师把上次的测试结果发下来。
　　“这个测试，看看大家掌握了多少物理知识。”贺方关说：“看看基础。”

　　林美亭看着试卷上的可怜的几分，他的基础知识等于零。贺方关也对这个结果不太相信，林美亭是个年级前几名的学生，虽然物理学的不太好，他每次考试也都优秀。怎么基础知识会这么差？林美亭看贺方关好像正在看自己，虽然嘴里讲着物理知识。眼神里好像认识自己似的，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林美亭转向去看黑板，可黑板上什么都没有。

　　困倦席卷而来，物理老师讲课也这么催眠，校园里青涩的身影，活泼和欢笑，都是初一初二年级的学生。初三班已经老气横秋，凡是经过的学生经过初三的教室都会从欢笑变成严肃的禁声状态。

　　其实九月是秋天，太阳的热度丝毫不减。汗水常常湿透后背的衣衫，风一吹过，闷热中间是睡意，林美亭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瞌睡，眼皮就合上了，物理课结束也没醒，英语老师一来，一贯不管学生状态，只顾自己讲的风格，让林美亭得以继续在梦中遨游。

　　热闹的县中学是开学第一天，大门口都是来报到的新生和一些来送学生的家长。重点中学五中和普通高中七中门前比任何一天都繁荣，曹林全的超市开业，试营业期间简单又不失时尚的店面也来了新生的光顾。

　　卢长恭一面百货一面擦汗：“为什么不在五中门前开业？”

　　一得空，卢长恭问曹林泉。

　　“重点中学那面书店高考材料比超市卖的好。”曹林泉掐着腰：“那面的学生考上重点压力很大，不会太想吃喝玩乐。一心学习或者像你当年一样网吧！”

　　“那我也考上了211了，还跟你一个学校。”卢长龚拿着空瓶子去了库房。

　　“小卢，你回学校吧。这儿我能忙过来。”曹林权递给卢长恭一瓶水
　　“等高一的军训结束，我再回去吧，军训这段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卢长恭喝了一口水说。

　　初三班终于盼来了一节体育课，男生们去打球了，女生们却大多回了教室，继续埋在中考真题里。林美亭不想去奋斗又不想去操场活动。方文熙好像跟自己一样，厌厌的的拿着买来的零食。拿了一本语文书，象征自己去操场学习，其实只是找了一棵大松树乘凉。

　　林美亭跟方文熙面对面坐着。

　　“你怎么没去自习？”方文熙询问的眼神透过镜片头过来。

　　“不想去，太闷了。”林美亭想说，现在她一进教室就是特困生。

　　方文熙扔给林美亭一包薯片：“我也不爱自习。”

　　“那你学习怎么那么好？”林美亭拆开包装一股土豆味儿扑面而来。

　　“没有啊，你的成绩也好啊。” 方文熙觉得自己的成绩不算多优秀，如果他是个认真学习的学生会比现在还好。
　　“这次考试应该就不好了。”林美亭声音低下来，望着远方围栏外的田地，这学期她都没听过一节完整的课。不是犯困，就是溜号。听大舅说，海铭哥和温九桥都考上了重点中学。林美亭就开始幻想自己的高中生活，自己也会考上重点吧？可是现在看来没什么希望。想想也是压力山大。篮球场上的男生们大汗淋漓，安钟和秦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其中，安老师嫌弃贤秦老师的传球技术差。

　　“方文熙，你有什么理想啊？”林美亭看着方文熙一边吃零食一边翻语文书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学习上有什么压力。

　　“理想……嗯……”方文熙翻白眼儿望天：“好多啊。”

　　“现在理想都是空谈，都是要先把书念完。”林美亭有点儿郁闷地说。

　　这个年纪不念书会去做什么？丛笑影杨现在怎么样了？飞跃而至的好多问号涌进大脑。“嗯，太对了！” 方文熙瞪大眼睛。嘴里也忘了咀嚼，她虽然学习成绩很好，但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有时候她很欣赏林美亭，会因为爱好而学习语文，爱好阅读和写作文，两个人因借书结下的友谊，此刻更觉得身后。

　　不知不觉体育课结束了，林美亭跟方文熙去了小卖部，买了一罐儿喜欢的葡萄汁儿，又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教室。

　　晚饭时的饭菜，馒头没熟菜很淡，吃了难以下咽，不吃胃里又空荡荡，林美亭把剩下的半生不熟的馒头扔进垃圾桶，卢长恭不在食堂工作了嘛？开学这么长时间都没看见他。

　　正如林美亭预期的那样，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她以除了语文外，每科都刚及格的成绩进入了倒数的名次，成功从学霸降为学渣，让顾倩宁拿着成绩单的手微微颤抖，也让数学老师喝水的时候呛到咳嗽。贺方关因此了解了她的物理基础，这样的成绩连七中都很难考上。卢长恭没在榜单上看见林美亭，成绩下降，真可谓是飞流直下3000尺，他都开始担心起林美亭的中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