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先婚后爱(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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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算是个沉得住大气的，即便心里不行，面上也做得周全，身前之人仿若听得她那阵碎落得脚步声，回头看她。
只一眼，女子眼里恍过一丝落寞，又换为平静，波澜不惊，沉入墨色中。
一如那个狭小暗沉的空间里，他的手抵住她的下巴，覆到那个滋色粉嫩的唇上，勾勒浅尝着美好，她却猛然退开他，眼里不知杂陈着什么，他没再强迫下去。
脑中一刹那的场景，他没再深究下去，稳当的抱着怀里的女子，踏入殿内，将她安放在榻上。
姬蘅眼见他离开的动势，伸手攥住他的袖口，发觉他冰冷的目光，才觉自己的动作些许不妥，又松开，神色慌乱道：“帝君，我…”
他道：“本君既答应了你的父亲，就必定会替你解了秋水之毒。”
随后，转身离开。
纱帘在风里荡得晃眼，姬蘅痴痴望着，流下两行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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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罗院内，两株睡莲开得甚好，池内鲤鱼游得正是欢愉之时，叮咚泉水随着石像汇入湖水内，一旁的玉石台上凤九支着头，挥笔洒下两行字。
成玉元君悠悠道：“凤九，你可真是想好了？你好不容易才嫁给帝君，现在真的准备放弃了？”
凤九提上最后几字，将薄纸托在手中，吹了吹未干的墨汁，最后细心叠好，道：“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的，帝君他不喜欢我，我心里也清楚，与其这样，倒不如一拍两散。”
她想了会儿继续道：“这十几日里，我在太晨宫内写了和离书不下百遍，却怎么也写不好，刚刚看到帝君抱着姬蘅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好像也这般待过我的，但是隔得太久了，也仅仅是我自己在缅怀罢了。”
她收好纸张，起身对成玉道：“待我送完这和离书，我就真的和他无缘了，彼时，青丘白凤九也算真正回来了罢。”随后苦笑一声，洒脱得转身。
她揣着和离书，走了没几步，连莲池都没过，便见那袭紫衣之人较她不远处，定目望着她，凤九伸吸一口气，握紧走了过去。
正欲准备同他摊牌之时，他道：“你方才为何走得这般快？”
她愣了愣，方才，他是瞧见她了，她将手中的纸张递到他跟头，转言镇定道：“帝君，凤九思索数日，觉着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强求也是无用的，青丘女君白凤九这些年来做得很不称职，如今也准备尽一尽职责，搏一搏面子，你收下它后，自此你我二人就毫无干系了，所谓好聚好散，你也可以娶了姬蘅，当然我也可以另寻他人。”抬眼见他眉眼微皱，对上又道：“但你放心我爹我爷爷那里，我会自己解决，你无需担忧的。”
他始终未伸出手来，抬手指尖轻滑过她额见的凤尾花：“小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
凤九低了低头，躲开了他的手，疑惑道：“帝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东华讪讪将悬在她头顶的手收回，似是思索般又道：“不必了。”
“啊？”凤九再疑惑一声。
他非但不接和离书，还莫名解释道：“我没准备同你和离，或许连宋说得不错，太晨宫里空寂了数万年，确实是需要一个女主人了，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凤九呆呆望向他，念及方才亲眼所见的一幕，她问道：“那姬蘅呢，你将她带回来。”
他打断：“你我之间的事情，同她有什么关系。”
然后指尖中蹿出紫色的烟气，她手里那张和离书便在顷刻间化为乌有，凤九皱眉握了握空荡荡的掌心，有些不甘心。
不收便不收罢，怎得说也是她翻阅万千古卷，话本才描下来的文字，也废了好一番意思，再者，来日指不定还有用，他这般作废，凤九觉着自己很没面子。
她闷声嗯了一句，见东华仍旧望着她，徐徐道：“帝君，你且再好好想想，若只是为了一时兴趣将我留在你的身边，往后你回首时，或同姬蘅在一道时，免不得要费事同她解释的，而且你这个人向来懒于解释这些小事情，你们往后的芥蒂就会越来越深的，还不如此刻就同我和离。”
这样，也好断了她心中的念想。
他突然轻笑一声，在她耳畔听得分明，他道：“看来，你确实很了解我，我们，一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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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宋用扇子敲道：“成玉元君既然也会偷听。”
成玉拧眉听得，便晓得是何人，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担心凤九，要说偷听，你敢说你是为了担心帝君吗？”
连宋答：“确然不是为了帝君，是为了你。”和八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先婚后爱(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