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破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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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赶到的时候整条街都在混乱之中。
他已经迟到了。
作为巫师，他不是个相信神灵的人，现在却好笑的祈祷黑魔王这会儿没在关注他。
倒也不是没有任何依据。这次行动和上次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他有一点相信黑魔王也会分身乏术。
理由就是上次对他的惩罚居然没有多疼。
以他对黑魔王的了解，才不可能是因为仁慈。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黑魔王可以透过魂器破坏强力的魔法保护，但自己也得付出点代价。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
他藏在阴影后面，等待有人放出信号，他再按照计划转移到格里莫广场12号。
这次攻击虽然方位分散，但要求速战速决。
天已经开始亮了，他们的身形已经开始显现。哪怕因为烧了女贞路上的房子引起的烟雾已经足够浓，他也确定看清从中埋伏的食死徒不是难事。
这次攻击似乎是希望分散谁的注意力，他想，和上次差不多。
黑魔王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来不及想，战场上，他一个没注意，差点就错过信号了。
他赶紧幻影移形，转移到12号对面的指定位置。
从刚才的情况看，女贞路上的人早已转移。这代表他的消息送出去了，凤凰社还是有所行动。
但凤凰社的行动也只是转移了哈利的亲戚，没有借机铲除相应位置的食死徒。
看来她没有把计划告诉他们，或者计划送出去了没有采纳。
他不知道针对魔法部的攻击是不是有人去处理。至于另外一个攻击地点，针对某个具体凤凰社成员的，他想攻击结束后也就知道了。
而现在，他守在格里莫广场12号对面，等待一举攻入的信号。
他算是内部人，邓布利多死后，这座房子的保密人已经消失了，加上伏地魔已经透过魂器来过这里，那适时的透露出这里的具体地址也是合适的。
在攻击会议上，他向主要骨干和黑魔王透露了这个地址。
还顺便暗示了一下凤凰社最近可能有紧急会议在这儿。
他们围着几个点等着，几个骨干成员随着黑魔王先攻进去，然后才是一些没用的跟班。
他当然得先进去。他转头看了一下周边的情况。
最多再十分钟，天就会大亮。这表示攻击的时间也差不多维持在十分钟之内。
他在暗自盘算潜伏者的位置。和原计划的差不多，他在对面，左右分别是特里克斯夫妇，侧面有亚克斯利，后面是多洛霍夫，他们全都在指定位置。
这很好，如果凤凰社听从了他的计划，应该会有不少收获。
但他知道没有这么顺利的事情，女贞路的攻击他就已经知道了，凤凰社不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黑魔王出现了，只是一闪身。
西弗勒斯迅速的跟了上去。
他们冲进屋子，里面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人。
有那么几秒，所有人都不说话。
就在亚克斯利开口质疑的当口，一道红色的光束打中了他的肩膀。
食死徒们马上行动起来，各自冲进离自己最近的房间。
外围出现了凤凰社的人！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打出恶咒。
绿色的光束漫天飞舞，凤凰社也只占到了最初偷袭的一丁点儿便宜。
唐克斯冲在最前面，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刚刚才找到爱的人，她的爱人就被这群人打的命悬一线。
一想到莱姆斯这些天来倍受煎熬的脸，她就恨不得直接找伏地魔决斗。
金斯莱防护在她的侧翼。他跟所有人一样从昨晚便潜伏在此，暗中观察了很长时间，确定食死徒们的潜伏点和他们掌握的信息一致，才在食死徒们一拥而上之后发动攻击。
在他们掌握的信息里，唐克斯的另外一边没有敌人，他只要防护好她的右边就可以了。
但没预料到的是，就在他们集中精力攻击的当下，空气中突然出现两个食死徒，就在唐克斯左边的位置，本来不应该出现任何敌人的位置。
唐克斯被突如其来的恶咒打中，整个人犹如掉入冰窟，心脏和身体都被剧烈寒冷控制着强烈的收缩起来，她颤抖着倒了下去。
金斯莱大喊着连续发射爆破咒，才勉强把这两个人打退几步。
其他凤凰社的成员迅速过来补缺。这次差不多是凤凰社聚集人员最多的一次，连海格都参与了战斗。
天亮了。食死徒们按照计划离开了战场。
她早到霍格莫德了。
到了。但不想过去。
站在远处，看着尖叫棚屋，远远的看着，就是不过去。
就像还在学校的时候。
“看那儿！”乔齐说。
“一个破房子。干嘛？”她跟在他们后面，胆怯的问。
“什么破房子！那可是有名的鬼屋！怎么样，去瞧瞧？”乔齐跟朋友们说。
“你疯了？鬼屋！我怕鬼！”她使劲摇头。
“梅林老大！你又不是麻瓜！今天早上你不是还看见皮皮鬼了吗？”
乔齐鄙视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
还有这句“你又不是麻瓜！”。
对啊。她望着远处的尖叫棚屋，自顾自的想，我又不是麻瓜……
然而来霍格沃兹之前，我确实是麻瓜。
真是，怎么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听说无缘无故的想起过去是快要死掉的表现……
她深吸一口气，向尖叫棚屋走去。
“你又迟到了。”
她的联络人冷冷的说。
她看着斯内普，深刻的感受到人生的悲哀。
都要死了，今天就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为什么与世界的最后一面是和一个冷冰冰的人？
她充满了悲哀和愤怒。
以及。
她的大脑封闭术本来就是不及格。现在，她努力了，却封不住悲哀的精神力量。
“你又怎么了？清醒一点！做好准备！你可别告诉我……”
西弗勒斯快疯了。
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他下意识的摄神取念，发现这个女人满脑子里全是悲凉的感叹。这种状态要怎么应付他的上司？
他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奋力的摇晃起来，他不敢大声呼喝，只能压低声音，“把你那该死的大脑封闭术停下！”
然而她完全不理解他的话。准确的说，她把大脑机能关闭的太彻底，除了控制不住的悲哀情绪，她连语言机制都控制住了。
咦，斯内普你的脸色不太好嗳，是不是整天板着脸把脸部肌肉都拉坏了？
她的思想通过他们之间的联系源源不断的传送到西弗勒斯的脑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崩溃。
……对哦，我听说你是霍格沃兹的教师……我好像不是你的学生吧，干嘛一见着我你就一脸的厌恶啊？
西弗勒斯要疯了。
我真的很好奇斯内普你会笑吗？……嗯……你笑起来一定特别可怕，好像被人撕着嘴巴……
这么想着，她顺手拉扯他的嘴。
西弗勒斯已经疯了。他这辈子没这么愤怒过。他抓住她的肩膀奋力的摇晃起来，“停下！”
为什么我会觉得我在摇晃呢？……斯内普你的眼睛是黑色的……我喜欢……喔……好像你在用魔杖指着我……这样不太礼貌吧……
西弗勒斯放弃了。他决定强制她停下。他拿出魔杖，指着她的头。
“你在做什么，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他的上司，黑魔王，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就是啊，你在做什么，我亲爱的西弗勒斯……
他躬身行礼。然而她的思想还是源源不断的进入他脑中，他完全阻止不了。
“主人，”他平稳呼吸，平静的回答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这位小姐她做了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愚蠢举动……”
主……人……是谁？她的思想活跃的可怕。
“好了，西弗勒斯，关于你们之间的问题我没什么兴趣过问。但我把你们叫来是为了什么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
西弗勒斯表示出一贯的恭敬，而他的脑子里确实她跳跃又激动的想法：哦？……这个家伙也穿一身黑色长袍……很帅啊……
“我刚刚见过了我的朋友们，嗯，是的……他们可不太好啊，西弗勒斯，你应该知道的。”伏地魔慢条斯理的说。
西弗勒斯知道他指的是凌晨的战斗中那些被打伤的食死徒，他马上说：“是的，主人，治疗用的药剂我会在下午给他们送过去。”
“那很好，西弗勒斯，但是，我要问你的并不是这件事。我的朋友们又少了不少，你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被凤凰社的人抓去了。”
西弗勒斯还没来得及回话，他的联络人的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这个家伙说话的样子可真帅啊，举手投足都有一股霸气……他可真像个斯莱特林……有贵族的气质……不知道神秘人是不是也像他这样邪恶又高贵……哇哈哈哈哈……我是个叛徒！神秘人在哪里，快给我个恶咒吧……活着真是痛苦……
“我想你得解释解释为什么凤凰社的人会知道食死徒今天凌晨的行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包围圈的外面……西弗勒斯，我想你也知道我听到了一些让人不怎么愉快的传言……”
“是的主人，”西弗勒斯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应付黑魔王的问题：“我知道是有那么几个人……但是关于这件事，我想我可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等等，西弗勒斯，我记得你说过关于凤凰社的情报是这位小姐给我们提供的，我想她可能更为了解里面的情况，那么……”伏地魔说着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哦……似乎有人在看我……帅哥……你朝我走来……是想请我跳舞吗？……
西弗勒斯知道这可太危险了，他快速的喊道：“主人，我想我可以解释得更清楚！”
斯内普你在鬼叫什么？有个绅士请我跳舞你就这么愤愤不平吗？
伏地魔摆摆手：“我倒是想听听这位小姐的解释……”
你长得不错……喔……美丽的眼睛……
“万雷重击！”
西弗勒斯直接给了她一个恶咒。咒语把她打飞了好几米远。
“你这是在干什么？西弗勒斯？”伏地魔不太高兴的质问他道。
“请原谅，主人……”斯内普还是一脸的冷冰冰：“我只是不希望这个泥巴种玷污了你高贵的手。她的头脑不清，主人。我曾对她施过夺魂咒，所以我认为她的解释一定会让您更加迷惑。由我来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能更加合适。”
“好吧，西弗勒斯……”神秘人的口气里夹着轻微的怒气：“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解释，你知道的。”
“是的，主人。这次的情报是这位小姐给我提供的。事实证明当时她的情报的确是准确无误的。我相信了她的话，并且采纳了她的计划，我只是在某些细节上做了些许的改动。但是，就在凌晨的行动之前，凤凰社的人似乎是忽然之间就改变了他们原有的行动计划。不过这位小姐并没有惊慌失措，她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但……请原谅主人……我被某些人缠住了没能立刻赶去……所以，当我拿到新的情报后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神秘人盯着斯内普：“我是否可以认为这个突发事件另有内情？”
“主人……”斯内普预言又止：“我想我不得不向您报告，虽然我一度认为这样做是不……礼貌的……”
“你想说什么？西弗勒斯？”
“主人……是关于情报泄露的问题。我也曾和这位小姐一样为主人做过同样的工作，因此，我同情她……”
“斯内普……”躺在地上、痛的说不出话来的她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就因为这句“我同情她”：同情我你朝我发什么恶咒！
“所以！”斯内普忽然提高了声调：“所以就在我发现我们辛苦收集得来的情报有所泄露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无法忍受。”
“你是说……”神秘人眯着眼睛。
“是的，主人，我怀疑我们当中有人泄露了我们的秘密。他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了凤凰社的人，使本来处于攻势的我们瞬间便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继续，西弗勒斯。”神秘人依旧盯着他。
“我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谁。”斯内普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并没有躲开神秘人的直视：“但是，我不得不对某个人发一点牢骚。今天凌晨如果不是她一直纠缠我，我一定可以早一点拿到凤凰社的最新情报并且避免今早我们的损失。”
“那么那个人是……”神秘人收起了他的眼神。
“贝拉特里克斯，主人。”斯内普面无表情。
有那么几秒钟，这间破屋里安静的只有她喘气的声音。接着，神秘人说话了，依旧显得非常霸气和高贵：
“那么，西弗勒斯，我想你们也没有忘记你们的誓言。好的，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真诚的希望能看到我们更加强大而不是被敌人个个击破。现在，我想你们会有一个新任务：我要知道凤凰社总部的新地址。我认为这不太难。”
“是的，主人，我也认为在受到这一次的小小惩罚之后这位小姐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做她的工作。”
“很好……”
神秘人走了。
她大口喘着气。神秘人的突然消失让她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但疼痛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被煮开了，在一口底下也会冒火的破钳锅里。我的皮一定是统统掉下来了，她想，她觉得有人在撕扯它们。
“把它喝了！”斯内普拽着她的手，把一瓶魔药塞到她手里。
“喝了之后立刻回去，找波皮或者其他什么人，在内脏出血之前用缓和的咒语做基本治疗，之后才能用创伤魔药，一定要记住顺序！没有魔药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找，在右边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
谁呀……我怎么回去……喔……我回去他们会杀了我……我是叛徒……我好累，我想睡……
西弗勒斯奇怪自己居然还能听到的她的思想，但很快就没有了。她的眼皮缓慢的闭上了，连大口喘气都变成了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西弗勒斯不停拍打她的脸，希望她能保持一个基本的清醒状态，显然她不能。
“听得到我说话吗！”西弗勒斯继续拍打她的脸。
他只能掰开她的嘴，把药全灌了进去。
灌了药，他又给她做了一点基本治疗。这不是他擅长的事，果然她还是没有醒。
这可麻烦了，难道要他送她回去？？
他看着地上这个女人，厌恶的情绪挡都挡不住。一想到这是邓布利多安排的人，连对邓布利多的恨也更多了一些。
没办法，他把她拉起来，幻影移形。
幻影移形强烈的眩晕感把她从昏迷中拉醒，她死命地张开双眼，隐约认出自己正随着什么在清冷的树林中穿梭，而且这地方长的真的很像禁林……
“真……真像……”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模糊不清。
“你可以不说话，正好我也不想听。”他飞快的在禁林中走着，痛恨霍格沃兹就那一个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想去城堡只能走着，更郁闷的是还得带着一个累赘。
“呵……呵……”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嘲笑他：“西……西弗……”
“不要那样叫我！真是恶心！”西弗勒斯厌恶地皱起眉头。她这才发现是他在拽着她前进。
“呃……你……不恶心……骗人……大王……”她开始意识不清，并把自己沉重的脑袋靠在他的身上。
“……”西弗勒斯抓着她，不耐烦的说：“如果你彻底的睡着了我想我会更高兴。”
“你……你……不知道……新地点……应……”她开始叽叽咕咕的胡言乱语。
“放心，我知道也不会告诉黑魔王的，我不是保密人。”
“你……是……大……叛徒……”她开始陷入晕厥前的黑暗里。
“哼。”
“不知道……总部……保密人……”
“你快睡吧！”
“可……我……我知……道……唔……”
他捂住了她的嘴。
他们还没走出禁林，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凤凰社成员包围了。
他非常不耐烦的把她扔了出去。
“嗙！”
好痛！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疼痛让她清醒了一点，她仰视他的长袍：你是不是男人啊！把我直接扔到地上！
“斯内普！”
更多的凤凰社成员跑了过来，他们陷入了重重包围。
“不错，效率很高。”他轻松的嘲笑道。
“斯内普！你对她做了什么？”一个人怒吼道。
“没什么，只是她不想听我的指挥，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
“斯内普……”
“我认为！”西弗勒斯用高过所有人的声音说着：“我对这个人的夺魂咒是用得太多了，她脑子坏了，需要你们修理。”
“阿瓦达！”哈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喔，波特，又见面了。”斯内普轻挥魔杖：“看来你的无声咒没怎么练习。可惜现在不是在学校里，不然我会再扣你五分。”
“神锋无影！”“雷霆万钧！”
两个魔咒同时朝他发出。随后是越来越多的魔咒，他挡住了严重的那些，却挡不住哈利的攻击。
咒语如刀划伤他的身体，血液喷薄而出，洒到她的脸上。
她一早坚持不住，陷入了沉重的黑暗。
而他也带着新的伤口，混战中逃离了学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破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