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九殿下实录》羊阿白

64、第 64 章

　　之后两人一一去给皇后和苏贵妃请了安，两位娘娘也是关心了一下萧衍的身子有没有好些，又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等物给二人。

　　苏贵妃本想留萧衍在纤云宫用膳，但考虑到她还要去给遂帝请安，用膳一事就暂且按下了，只让她照顾好自己，等得空的时候进宫来陪陪她。

　　萧衍原来也是打算中午陪她母妃用膳的，可是突然发现案情也许能有新的进展，而她也急着赶在她父皇指派赈灾之人一事前解决这件事情，就只好向苏贵妃表示了歉意，答应她事情结束后一定会进宫陪她几日。

　　到大明宫时，遂帝刚好下朝，待两人给他请了安后，遂帝让棘斯公公带颜清悦去偏殿等候，只留下了萧衍一人在殿里。

　　“玄武街一案，你查得如何了？”遂帝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大致知晓凶手是何人，但眼下暂且缺少一些关键的证据。”

　　“照你自己推算，你还需几日才能解决此事？”

　　萧衍估计了一下，若是能尽快找到买卖情报的地方，应当三日之内就能告诉她结果。但她还需要查到去铁匠铺子定兵器的人是谁，才能确定是否是她三哥。

　　满打满算最少也需要七日。

　　萧衍把这个答案告诉了遂帝，遂帝用食指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好一会才颔首表示他知道了，又问：“你身子可有好些？”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的身子已经好多了。”

　　“可能骑马射箭？”

　　萧衍愣了一下，迟疑着道：“应当是可以。”

　　“若是可以，中秋之日你与你几位皇兄一起同朕去行宫去。”

　　往年中秋不是在宫里设宴吗？怎地今年突然要去行宫去？萧衍觉得奇怪，但也不敢细问，只点头应下。

　　随后遂帝赏赐了一些物什给萧衍，便让他和颜清悦出宫去了。

　　回府的路上颜清悦问萧衍，遂帝方才与她说了什么，萧衍把两人的对话大致说了，末了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颜清悦。

　　“皇上许是在给小九机会。”

　　“嗯？”萧衍有些茫然，“去行宫大多是狩猎，这算是何机会？”

　　颜清悦轻轻摇了摇头，“我也只是猜测，要等中秋那日才能知晓答案。”

　　萧衍的好奇心全被颜清悦勾出来了，可是不管她怎么问，颜清悦都只是笑着让她不要着急，等中秋那日她也许自己就能知道了。

　　中秋就在两日之后，萧衍给了温恒一笔银子，让他去寻一个办事快口风严的情报组织后，便待在府上巴巴地等着中秋前一日到来。

　　之所以是前一日，是因为遂帝的行宫在京都西郊外一百里处的位置。虽然遂帝说得是萧衍和她几位皇兄，但其实去行宫狩猎遂帝都会带上妃嫔和三位公主，外加上皇子的妻儿、伺候的宫女太监、还有随行的禁卫军，少说都得上千人。这么一大群人早上从京都出发，走走停停得起码要等到夜里才能到达行宫。

　　翌日上朝时，遂帝就把今年中秋的宫宴改成行宫狩猎一事说了，随行的人如萧衍所料，只是多选了十几位大臣与他们一同前往。而其他的官员可以休沐三天，待中秋后第二日再回宫上朝。

　　皇帝、皇子与数十位重臣离京那护卫自然是十分严密的，除却调遣了两万精兵守卫行宫外，京中也是让两位遂帝信任的将军派重兵把守。

　　萧衍坐在队伍最前方的马车里，看着外面如此大的阵仗，还是没想明白她父皇这么做所为的到底是什么。奈何颜清悦又被太后唤到她的凤辇里去了，萧衍只能自己躺在车里发呆。

　　皇祖母好像很喜欢笙儿啊，除了笙儿，她就没见过皇祖母让谁去过她的车驾辇上。

　　两人是有什么关系吗？

　　这么一想，萧衍才发现她好像从没关注过宫里妃子的娘家是谁，别说名讳，她连她皇祖母原本姓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完全是萧衍的问题，按照北魏礼法，女子成婚后都要冠以夫姓，就比如她母妃应当是叫萧苏氏，但在宫里除了皇上有机会唤她母妃字号外，旁的人都是唤谥号的。

　　所以她皇祖母该不会……叫萧颜氏吧？

　　颜丞相与她父皇年纪相仿，那皇祖母就是颜丞相的表姑？所以笙儿是皇祖母的侄外孙女？那笙儿不就算是她表姐？？

　　萧衍揉了揉额心，她感觉她快要把自己绕晕了。

　　不过到底是不是啊？

　　萧衍从车窗探出头来，往前望了一眼，行宫所在的那一座山还只能远远地看见一个尖角，依照这个速度没两三个时辰应当是到不了的。

　　她又往后看了一眼，太后的凤辇位于队伍的中央，除了能看见护卫的禁卫军与凤旗外，什么都看不到。

　　萧衍觉得无聊透了，心里又兜着好几个疑问，待在车厢里简直坐立难安，她唤来温恒小声问道：“温恒，你同我说得那个茶楼，掌柜的可有与你联系？”

　　“那掌柜的说三日之内必然会给属下答复，算算日子最迟明日午时就能收到信了。”温恒压低声音回禀道，“王爷莫着急，属下托人同锦衣卫打听过了，那茶楼乃是京都消息最为灵通之地，定能查到王爷想要知晓之事。”

　　向锦衣卫打听的？

　　“这茶楼既然敢接皇室的单，锦衣卫也不插手管管吗？”

　　“楼中自然有锦衣卫的人，但要不触及皇室秘辛，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衍点了点头。那倒是与杀手组织不尽相同，看来的确不是某个杀手组织接的单了，不然锦衣卫一定会知晓的。

　　“温恒，还有件事你自己去查一下。”萧衍冲温恒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温恒听了下意识地往后瞥了一眼，“王爷，此事您为何不直接亲自去问一声？定能立马得到答案的。”

　　萧衍摇头，“此事与我上次交代你的事情有关，我不想让王妃知晓。”

　　“王爷，那处守卫森严，每日除了送食材的小厮外，就未见那处的门开过。”温恒顿了顿，脸上第一次因为这种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属下根本无法近身，这……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越是这样，越说明里面藏着什么，自然是要查下去的。”萧衍觉得新奇地揶揄道，“原来无所不能的温大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

　　温恒在心里叹了口气，“属下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

　　他不敢自诩武功高强，但要替他家王爷打探消息应当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上次他家王爷让他去查的那个地方，他才接近不足十几尺就被人给发现了，从那处里面直接射｜出了几十支箭矢，若不是他反应快躲过了，怕是再也没办法回来见他家王爷了。

　　可当时他除了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并没有感受到有任何人在附近，也就是说那人的武功比他更高。究竟那么小小的一处，里面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才能让一个高手在那守护那么多年？

　　自一月余前开始，他突然发现不管是跟随了十几年的贵妃娘娘，还是只在他家王爷面前流露出温柔的王妃，都让他觉得陌生和猜不透。

　　总觉得许多事，她们像是在帮王爷，又不像是在帮王爷，而是在谋划别的。

　　就像是上次皇后娘娘指派宫女给他家王爷，贵妃娘娘不但对王爷说要逃离京城的话反应过激，还让他假扮王爷去应付那个宫女。而当真等到那日，他却被闯入的刺客引走，回来时宫女和礼教公公皆是不见了踪迹，留在王爷屋里的人也变成了王妃。

　　再后来他去寻那失踪的宫女，只看见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和尸体旁用血写下的晋王二字。

　　所幸他当时留了个心眼，把证据交给了禁卫军中一个相识的中郎将，而不是移交大理寺，不然大理寺怕是不会承认曾经收到过什么证据。

　　不过就算茶楼那边当真查到了什么，仅凭眼下这点证据怕也是不够给晋王定罪的。他们还缺少一点关键性的证据。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地随同队伍到了行宫所在的山脚下。余下的路是台阶，不能继续乘马车上去了，于是众人纷纷下了车。遂帝吩咐一位将军把上山的各个路口守好，就扶着太后一起往行宫去了。萧衍让温恒去跟着苏贵妃，以免眼多眼杂出什么意外，而她自己则是跑去女眷那方找颜清悦。

　　她在一大群肥环燕瘦里，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神色淡雅，垂着眼脸认真听一旁的萧月说话的人儿。

　　那人也远远地瞧见了她，瞬间就弯了眉眼，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抬起纤细的右手朝她轻轻招了招。

　　萧月顺着颜清悦的动作看去，注意到了向她们走来的萧衍，破天荒的没有像往日一样冲向萧衍要抱抱，而是乖巧地站在颜清悦身旁，对萧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九哥哥。”

　　“月儿为何不与德妃娘娘一起，反倒是在这缠着你王嫂？”

　　“月儿好心留在这陪嫂嫂一起等九哥哥，九哥哥居然这么说月儿。”萧月不满地皱着小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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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商量一下，我周四和周五要做手术，能不能请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