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目标25：狱——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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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早上在校门前云雀委员长和你说了什么啊？”
诸如此类的问题我已经被问过无数次。
因为这一次问的是山本，我一边按下自动贩卖机上面的按钮一边重复了一边问题：“是啊6跟我说什么了呢？”
选中的是“柠檬气泡水”。我在等待机器里饮料落下的时候给出了回答：“云雀委员长他似乎盯上我了？”
山本表现出被吓一跳的惊讶：“喂喂……”
“我也被吓一跳啊。”蹲下去，从出货槽把汽水拿出来，我颇感无力地抬头冲山本说。从这个视角看，山本更加高大，身上那种面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好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轻松感很容易让待在他旁边的人也放松下来。
“总之……下午的练习赛一起上场好好打一打。”山本挠了挠鬓角，“体育竞技对反应能力和体能有很大效果。”
“已经开始从遭遇后怎么逃生的角度提建议了吗……”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感觉到心累——我的平静校园生活究竟还要被背刺多少次啊！
“哈哈，棒球很有趣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打棒球，很快就什么其他的事也不想了。”山本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纲吉经验+10，变得更强大啦！”
“多谢经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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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云雀很快会出现在诸如走廊拐角、从教学楼到体育场的路上、鞋柜之类的地方堵人，接着（对我）展开一场惨无人道的武力碾压和殴打，迅速认清我我无害的本质然后愤而找reborn要求退出。然而没有。
“这是好事吧。”中午在教室吃午饭的时候，山本的朋友三木这样说，“没准只是吓吓你，又或者云雀委员长已经忘了呢？”
因为被山本拉着加入他们中午聚餐——其实只是把大家的便当摆到拼接成的大桌子上一起吃而已，我坐在山本旁边，山本另一边是三木。
早上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不知道的经过一上午的传播也知道了1-A班有个倒霉蛋一大早的被无敌的委员长堵在校门口亲自恐吓（划掉）下战书。一一群人吃饭总需要话题当下饭菜，于是我的遭遇就这样被摆到所有人眼前，供他们调侃谈论。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我干笑。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上午啊，2-A班有个人要跳楼自杀呢？”远山顺着三木“也许云雀忘了”的话题说下去，又也许只是迫不及待分享打听到的消息，这句话一出瞬间拉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自杀？”三木重复了一遍。
大家不由自主变得谨慎。
山本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态度，立即追问：“怎么回事？”
“我听说啊，是因为被欺负了吧……”三木做出回忆的表情，“被同班的人把可乐故意泼到体育服上。”
“是女生？”又一个人问。
“男生啦。”远山似乎也觉得不可思议，说着居然有了点笑意。
“欸——”
“是被欺负了吧。”山本手上的筷子停了下来，筷子尖上戳着一块青椒，接着又戳起一块，无意识做起了青椒串，“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忍耐下去。”
“是吧。”其他人纷纷附和。
“后来呢？”
“被云雀委员长拦下来了，把试图跳楼的人和泼可乐到别人身上的人一起揍了一顿。后来救护车把人拉走了。”远山迅速地把结果说出来，又摊了摊手，“所以说云雀委员长应该暂时想不到阿纲吧。”
大家若有所思。
我听完大家的对话感觉胃里就像塞了块乌鸦，它扑腾着翅膀，鸟嘴四处乱啄，一下把我的食欲打散甚至叫先前已经吃下去的事物也翻腾了起来。
【不要说那句话——】
“真是逃过一劫呢。”不知道是谁意味不明地说了这句话，像是在说那位学长，又像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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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教室上着课，同一座楼，天台竟然有人差点轻生。
经过一个中午和下午的发酵，话题风向从“1-A班的某个倒霉蛋被云雀委员长盯上了”转为“喂听说了吧云雀委员长救下了2-A班那个要轻生的家伙啊”。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个2-A班的家伙】究竟是遭受了什么才决定在校园教学楼的天台轻生，在这件事发生了、舆论的氛围在校园发酵后，每个人都能对这件事评论上一两句。
“——”
“——”
“——”
……
一句句话就像向着餐盒伸出去的筷子，从别人的苦难上夹菜似的挟走谈资。
每个人都关注着这件事，却不是每个人都在意。
“在想什么？”
当我坐在图书馆顶层读书社活动教室对着一页书发呆超过三分钟后，神出鬼没的reborn出现了。
“究竟是在走出那一步前已经多次碰壁，还是向他人求救比去死更难？”我的视线定格在其中一行铅字上，手撑着膝盖，像是对写下这本书的作者隔着时空发问，像是找reborn寻求答案，又像是自说自话。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想得到什么“回声”。
“彭格列最初也是为了守护诞生。”reborn见缝插针地强化我对【彭格列】的认知，然后说，“你现在已经有制定规则的能力了。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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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先回家，然后带着晚餐、作业和笔记去医院。
进病房的时候却看见狱寺一脸苍白地仰面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狱寺？”我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伸手在狱寺面前晃了晃，三四下之后，被狱寺一把抓住。
“十代目，我觉得我已经能出院了！！”我竟从狱寺眼眶里看见疑似眼泪的水光，“医生那边检查一切正常，我觉得已经不需要再观察了，我明天就能跟您一起去学校！啊~读书真快乐~我最喜欢在学校念书了~~”
“发生什么了吗？”我从床底下的垃圾桶看见一次性便当盒——不是我们家的任何一个便当盒，只是从便利店买来的、随处可见的一次性用品。所以是之前有人来看狱寺了？
“我的姐姐已经到日本了……拜托了，我现在就想出院！十代目，我在不出院可能就出不了院了——”紧握着我的手，狱寺对我声泪俱下地诉说起五个小时前他遭受的惨无人道的对待。
这是一个关于狱寺的姐姐，碧洋琪，是怎样的把我母亲带给狱寺的便当盒哄到手然后当着她的面一口口喂给狱寺的故事。
无法拒绝、也不能吐出来，甚至还要在强逼着把一整盒饭菜咽下肚子后作出感动快乐的表情的狱寺……
我也紧紧回握住狱寺的手：“辛苦你了。我们这就出院。”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目标25：狱——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