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中心]这个十代目明明超有魅力却过于有“自知”之明》炼火

24、目标23：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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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本家比我家要大很多。
　　我一手握着饮料，一手帮忙拿着海苔片和仙贝跟在山本后面，通过从客厅、厨房、走廊一直走到二楼山本的房间过程中余光匆匆一篇做出这样的判断。
　　山本的房间门没关死，山本伸出一只脚轻轻一踢就把门踢开了。他率先走进去，把东西往床上一丢。
　　我注意到山本的卧室里没有书桌和座椅，除开衣柜、床之外的其他地方都被尽可能地空了出来。靠墙放着两卷瑜伽防滑垫之类的东西，还有就是一些适合室内健身的器械。
　　“阿武你……不愧是棒球社的王牌。”我看着山本解开一卷瑜伽垫铺到地上，又把之前随意丢到床上的零食放到瑜伽垫中间，也跟着把拿在手上的零食放上去，嘴里说着，“在家也完全没有松懈啊。”
　　“哈哈，也许是在一方面不擅长，另一方面会得到补偿把。”山本挠了挠头，“学习上还是很笨拙啊。”
　　“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来问我。”我客气地说，心里明白山本的朋友里不乏成绩优秀的。

　　说实话，从九岁之后，我再没去过其他同龄人家里玩。
　　突然和山本共处一室，我感觉到一种坐立难安的局促，略有拘谨地坐到由零食堆分成两边的瑜伽垫的一头。看见山本从立式书柜底下的大柜子里拖拽出游戏机，我立即又站起来去帮忙他搬到恰当的位置。
　　山本完全放心我，头也不回地从更深处掏出装了游戏手柄和游戏卡带的盒子，又站起来走到游戏机前插上接头、放上游戏卡带。
　　“给。”山本给了我红色的手柄，他自己拿了蓝色的。
　　屏幕上很快闪动着logo和游戏名字，是山本之前问我会不会玩的《魂斗罗》。

　　一旦开始打游戏，我们两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屏幕和操作上，偶尔感叹似的说出一两句并不需要回复的话。气氛愈发和谐，在愈发融洽的相处中，我注意到山本并没有【每句都回】的强迫症，他应声与否全看心情，由他发起的话题也不一定需要我每句都回答——一些只是他情绪上头的无意义叫嚷。我却有【每句都回】的强迫症，哪怕只是一些“嗯”“啊”之类的音节，我也会应上一两声叫“话题”在我这里结束。

　　打了两局以后，我俩把手柄往旁边的地板上一放，原地一左一右地转向，隔着一堆零食呈相对的姿势。
　　到底是因为之前进行了长途跋涉，又是搬运较为沉重的东西，我俩的脚都出了汗。幸好我没有脚臭，山本也没有，于是在四周似有若无的只有淡淡的汗味。
　　虽然是运动系少年，山本的房间没有什么味道，看得出来他平时很注意个人卫生。

　　“很不错吧？偶尔这样玩一玩。”山本拆开一包海苔片，同时冲我笑道。
　　“嗯。”我把差点冲出嘴边的“好久没这样玩了”的话咽回去。不能因为别人的一点好意就恨不得把自己剖肚刮肠似的全然摊开到别人眼前，这样只会让别人感到害怕和诧异。嗯，这是源自以前的失败社交经历的经验。
　　“阿纲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呢？”山本一边咀嚼着一边问。
　　“看漫画，打游戏，玩拼图……”我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交代，“看电影。”
　　“看电影？”果不其然，山本的注意力被最后那个活动吸引，“你和谁去？”
　　“我一个人。”没什么不好回答的，我却还是害怕从山本眼里看出“熟悉的怜悯”。
　　“都看什么类型的呢？”山本就类型进行追问，满脸兴致勃勃，似乎并没有为我独自观影产生迷惑甚至自顾自地怜悯。
　　“什么都看……有时候只是一时兴起就走进去，从当日的排片上找感兴趣的影片。”我想到最近一次去电影院看的是称得上老电影的《六本木的废墟》。
　　过去已然无法修复，从腐朽上诞生的新生命。
　　这是一部很有趣的影片。
　　“啊、哦。”山本有些不明觉厉地应了声，“感觉阿纲你……口味意外的成熟啊。”
　　我干笑了几声：“还好啦。”接着我把话题转回到山本身上，做出对他的事感兴趣的态度。

　　【拜托……不要再问有关我的事了。】
　　我想起先前几次他人为了找话题、不叫气氛显得尴尬于是追着我刨根问底地发问，在下次不得不共处一个空间时又失忆了似的就过去我已经认真给出回答的问题重复发问。所以到后来我也学会了点到为止地解答和把焦点转回到对方身上的“话术”。

　　“说说你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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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同山本告别，山本武的父亲也还没回来。
　　“啊，应该是店里客人还没走吧。”山本靠着门框，目光撩起，瞅了瞅逐渐填充整片天空的晚霞。橙黄的霞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睫毛、眼瞳映衬得暖洋洋的，眼波流转间是富有感染力的愉快。“我等会儿去老爸店里吃饭，你不用担心我啦。”
　　他一眼就看出我在犹豫要不要邀请到我家吃饭，然后爽朗地打散了我的纠结。
　　“好的。那，再见。”于是我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山本的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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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餐厅灯光明亮，桌上摆满了饭菜。我看见我常坐的座位前面还放了一整颗腌渍番茄，这是母亲的拿手小菜，饭前吃叫人胃口大开，平时当零食吃也能让人产生快乐。
　　“妈妈不在吗？”我问reborn，四下看了看，发现蓝波正捂着脑门坐在地板上哼哼唧唧。
　　“妈妈去医院了。”reborn的手像是在拨弄什么，我又的确看不见有东西在桌面上。“看时间，应该要回来了。”
　　话音才落，我就听见大门把手拧动和转轴发出的细微响声。
　　【不是错觉……】我短暂地发散思维，【我的听觉也变得灵敏了。】
　　余光瞥了眼坐在桌前特意加高的椅子上深藏功与名的reborn，我转头冲走近来的妈妈问好：“妈妈回来了。”
　　“阿纲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妈妈双手合十摆在脸边冲我微笑，“妈妈今天还做了黄桃乳酪噢！等吃完饭拿出来~”
　　“那可真是太期待了！”我高兴地说，然后抢在妈妈注意到前把蓝波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桌前另一张加高的椅子上。
　　我坐在reborn旁边，妈妈坐在蓝波旁边，我家的晚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