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中心]这个十代目明明超有魅力却过于有“自知”之明》炼火

14、目标13：MAF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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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手党的老大，君临□□的地下统治者，一挥手就能指挥无数值得信赖的部下。那些部下，只要是为了家族，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他受到周围人的信赖与尊重，被贫民窟的少年视为英雄……”我捧着reborn塞给我命令我每天起床后睡觉前诵读的读本，用棒读的语气逐句读出来。
　　“哦，是这样吗。”reborn用手帕擦拭枪|管，在我停下来的时候这样说，仿佛是我在给他科普一样。
　　“虽然上面是这么写的……”我把读本反扣在膝盖上——现在我和reborn都盘腿坐在地毯上。窗外鸟声啁啾，感觉是个好天气。我问reborn：“但这是黑手党成立之初的状况吧。”
　　“噢，你还知道的不少。”reborn擦完了手|枪，把擦|枪的步整齐地叠了起来。我注意到那块手帕看起来仍然干净似乎一尘不染，只是因为擦拭的动作产生了褶皱。“你想说什么？”那把手|枪在reborn手里转瞬消失不见。这个时候的reborn又像是一个技艺精湛的魔术师了。
　　“现在的黑手党存在也只是因为它已经存在了。”我垮下肩膀用手肘撑住大腿，两手指尖自然下垂，正好摸到书页边缘，“究竟是为什么会找我这么一个普通中学生当老大呢？你也说过了，你们的总部——”
　　“也是你未来的总部。”reborn在【你的】上重读。
　　“好吧，总之就是彭格列所在地为意大利，类比起来就像是日本的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我举例的三个日本□□组织是日本最大的三个雅库札帮派，即使是我这样的普通学生也能从新闻看到这三个□□组织占日本雅库扎帮派总人数的六七成。“就像日本□□组织不会去意大利找继承人，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来日本找我当——”
　　“彭格列。”reborn接过我的话头，“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总之我不能理解。”我抓了抓头发，越升越高的太阳把reborn的影子拉长，和帽子对应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近，“为什么是我呢？”
　　“呵。”他突然笑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更早问我这个问题。”帽檐之下，reborn可爱的嘴角上翘，“因为只有你一个选择了。”
　　我一下子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反应很快嘛，阿纲。”reborn突然用可爱的口吻告诉我彭格列九代目年岁已高，有希望的十代目候选人又个个横遭意外死得五花八门、干干净净。“所以，第十代首领的候选人就只有你了，阿纲。”最后这样总结，reborn似乎在暗示我要有点信心。
　　“请回去。”我立即对reborn士下座请求。
　　“不可能。”reborn轻巧地说，“我来日本的消息没有刻意保密，到今天应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现在让我走是认为自己一个人能应对可能到来的暗杀者们吗？”
　　天气那么好，我却好像站在西伯利亚寒风里，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另外，你身上有彭格列初代首领的血统。阿纲，没准你比你想的更有资质呢！要有信心呀。”reborn捏紧拳头做出一个可爱的加油手势。
　　我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瘫坐在地毯上，我觉得自己就是迪亚波罗——不只是暗杀组，护卫队亲卫队里也有人想要谋反，更不用说连正脸都没有的组织其他成员。
　　【你们不要过来啊！！！】

　　“好了。”reborn站起来，“休息的差不多了吧。”
　　reborn把他刚才擦好的手|枪抛给我——天知道这把枪从哪儿变出来的，“拆成零件再组装起来，三十秒内。”
　　“你是在用什么标准要求我啊！！”尽管很崩溃，我还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这把枪。
　　【nice catch！】
　　总算没掉地上——直觉性地，我认为要是发生了后果不会是我乐意看到的。
　　“新手标准。”reborn平静地说，“之后我会进一步压缩时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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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是普通中学生的我暗地里却在为接任意大利最大黑手党首领的位置做准备。
　　——总觉得是什么轻小说的书名。

　　“十代目！该去社团活动了！”一下课狱寺就同我搭话。在弄清楚我报了读书社之后，狱寺也选了这个社团。
　　读书社，顾名思义，只要看书然后定期交读书感想就好了的社团。没有运动需求，也不用和人社交，只要从图书馆借阅感兴趣的书籍再去顶楼的作为社团活动场地的那间空办公室一起阅读就好了。过了最开始那段时间，之后甚至把书拿回家读也行，只要按时交读书报告证明自己的确有履行义务就万事大吉了。
　　“嗯。”我站起来把书包放桌面上，最后确认了一遍抽屉里没有遗漏，“走吧。”把书包挂在肩上，我觉得自己的书包还是自己那比较好。

　　并盛中学图书馆单独是一栋楼，外观看像是一个圆柱。一楼是期刊杂志，二楼是传统读物，三楼则是储物室、图书馆老师和管理员的休息室和读书社的活动室。
　　我和狱寺在二楼进门处归还了之前借的书，走进去找新的书来看。书架都靠墙放置，最里面那一侧顶着墙面，最外面那侧则贴着索引标牌。我和狱寺分散开——狱寺对未知科学、怪谈类书籍感兴趣，我则是什么书都看，目前的进度是三岛先生的书。
　　巧合的是最近较长一段时间里看的都是自杀了的作家们的书。
　　要说能够理解这些先生们可能有些傲慢，我却似乎真的有些理解。

　　【为之奈何？】

　　三楼分给读书社的活动室很普通，六张细长的桌子拼在一起摆在房间中央。一面墙上开着窗户，另外一面贴着墙放着一张老旧的长沙发，表面的皮斑驳脆弱的似乎仅仅是发挥最基本的功能（供人坐下）都会破裂开，另一面墙边则铺着一长条布。我和狱寺把书包放到布上，然后就拿着书和笔记本与笔在桌子前坐下了。
　　我和狱寺到的时候这间活动室还没人，等我因为长久的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觉得僵硬活动了一下脖子四下环顾的时候发现活动室里仍旧只有我和狱寺两个人。
　　【看来其他人都自然而然转变成归宅部部员了呢。】
　　狱寺就坐在我旁边，看书的时候头发倾斜下来会挡住视线，所以狱寺用一根普通橡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就在脑后，像是介于兔子尾巴和鹿尾巴之间的长度。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到有些恍惚。恰好在这时，预示闭馆的铃声响起来了。
　　狱寺一目十行地把最后几页书看完了拿在手里：“这样这个月的读书笔记就完成了。”
　　我看见放在狱寺右手边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字，在特意空出来的地方还有手绘，粗略一瞥似乎是个章鱼形状。
　　“嗯。”我的本子上主要是列了个提纲还有就是觉得会用到的摘抄片段，回家以后全神贯注的话大概四十到五十分钟就能完成。“走吧。”我和狱寺一边挎着书包一手拿着要归还到二楼的书，“今天妈妈说晚上做汉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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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图书馆到学校大门之间需要经过田径部、棒球部、排球部的活动场地。
　　天空渐渐变成布丁色，温柔的夕阳光辉洒在从各个方向走向校门口的学生身上。

　　“阿纲！”突然有人喊我，我轻易就辨认出是山本武的声音。
　　从那次跳楼事件后，山本武和我的关系突飞猛进，在集体活动的时候经常会主动拉我进他的组——以前只是在我落单的时候默许我蹭他的组，每天晨练的时候我都能在经过他家的时候听见从窗口传来的加油声。
　　【应该是他准备从家出发去学校场地训练的时间正好和我跑到那条街的时间重合了。】
　　即便如此，在放空大脑一个人晨练的时候听到加油声还是很鼓舞人的一件事。
　　“哈↘↗↘→”径直揽住我的肩膀，山本在我头顶上一波三折地呼出一口气，“对棒球感兴趣吗？不如加入棒球社一起打棒球吧！”
　　“欸……这个……”
　　“你这家伙！不要擅自和十代目套近乎！”
　　我和狱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山本楞了一下，然后爽朗地笑了出来：“如果狱寺感兴趣的话也来加入吧！棒球很有趣的！”
　　山本身上浓浓的汗味和热气。才结束部活没多久的少年身上仿佛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排热，被这样的山本武揽住肩膀，我有种才结束晨练的错觉。
　　幸好山本只是打招呼似的揽了揽我的肩膀，然后就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吃吗？”
　　“你吃吧。”我和狱寺只是坐在那里读书，再加上很快就能到家吃上饭，没有到继续补充血糖的程度，“训练很辛苦吧。”
　　“唔~好像每天都是这样。平平常常吧。”山本不假思索的回答。
　　山本在场的时候狱寺总是不愿意打他的话，眼下也是，我余光看见狱寺手插在口袋里仰着头在我另一侧走着。
　　和山本同路的那部分很快就走完了，我和山本在一个路口分开。
　　自从狱寺跟我一起上下学，以往在放学路上会碰到的莫名找我当情绪倾泻垃圾桶的人都没出现了。我想应该是狱寺看起来太有威慑力了。
　　“十代目？”狱寺察觉到我的目光，立即偏头看向我。
　　“没事。”我微笑。
　　这样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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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作业和读书报告完成得一气呵成。
　　我洗完澡再进到房间的时候正好见reborn脱下他的小西装换上一整套黑白斑点的睡衣。不管看多少次，我都觉得在一个婴儿身上看见枪|套和武装带太奇怪了。
　　脱下来的小号白衬衫被丢在枪套和武装带旁边，我看见在reborn前胸后背和两肋隐约有红痕。
　　“真的没关系吗？”我还是这样问了。
　　“噢？你也想整一套吗？”reborn故意曲解我的话。
　　“才不是这个意思！”我迅速反驳，“你现在还是婴儿吧，每天在西装下面穿戴枪|套不会对身体不舒服吗？”
　　“因为我是杀手嘛。”reborn用可爱地语气说出这句话，奇异地叫我感觉到被回复了。
　　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走到一边地毯上开始做柔软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