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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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一侧显现出一道红色的身影。
“我是立香的表哥，想和你们合作，我有兴趣听听你的条件。”
卫宫淡淡地回复着他，甚至都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仿佛这只是单方面的要求而已。
“表哥吗？我知道了，其实你的表妹的立场估计一直都不是葬仪社那边吧。”对方若有所思地说着。
“是的。”为了表明来意卫宫也坦白了这件事。
“我们不妨做个约定，你们不‘阻碍’我，GHQ就不会为难你们。”
嘘界一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于是选择长话短说。
“你也是机关算尽，身份转换用得这么熟练可不太好。”卫宫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对方的用意建立在不要让他的计划无法实施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帮个忙的基础上，而且和GHQ完全划清了界限。
“哦呀，居然被看出来了？那就期待下次和你的合作。”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一脸的无所谓。
随后传出机械门打开的声音，“嘘界上将，你没事吧！这边的监控器……”
“出了一点问题，你看，这不是好了吗。”对方的视线看了一眼全亮的显示屏也察觉不到四周有敌袭的痕迹，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多心可不好，下次还是留在战场上发挥吧。”
“是！少将。”对方发出响亮的回应。
嘘界拨通了一个加密语音通话，而等待接听的某个人——藤丸立香
——
少女此时因为睡不着独自一人在学校清净的高处注视着贫瘠的内围场景。
此时此刻，他的小型平板传来震动声，立香打开一看，是一位加密的联系人。
这种时候，还有谁在神神秘秘打自己电话……她点开了接听。
随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藤丸你处在学校的这种环境下还好吗？”
一句让人产生恶意的问候。
“你们GHQ管好社会就好了，难不成你觉得上次我的态度还不够坚决吗？”立香决定不要暴露太多讯息给嘘界。
“那当然，不过葬仪社目前也处于解散状态，相信藤丸你心知肚明吧？”嘘界开始试探少女所在的立场。
“你不觉得这种问题太刻意了吗？”
“这是GHQ的本分工作，希望这次的事件没给藤丸带来麻烦，我认为藤丸应该做出点实际行动。”
GHQ上次内部反水的人里不就有你吗……在我这个知情人面前装得不累吗？
“那还真的抱歉，我就是个在关键时候愿意做一个胆小鬼，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立香闭口不提自己的想法，还是想办法搞清楚对方的来意。
“自称藤丸表哥的那个人，答应和我们合作，我只是好心的给你留个联系方式。”
“嗯？”卫宫那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GHQ可是这个社会赖以生存的组织，一边依仗自我意识破坏又一边胡乱干涉秩序的你们，真的是正义吗？”
“是不是正义的也不用你来替我定夺，你有什么资格把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人？”
“不过藤丸啊，等你经历到一定的时候，背负的责任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去选择一份你最终想要的答案。”
“……”
“你应该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那我就拭目以待，接下来我不会再来找藤丸的麻烦，其次就是你的表哥，或许是你身边的定时炸弹也说不定。”
“我和我表哥的关系也不是你这外人能够加以评判的吧？”
“那就太好了，以及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何放飞笼中鸟。”
“那牺牲的人要怎么才能回来？”立香冷漠地质问嘘界。
“原来藤丸也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为了最大化的拯救世界，牺牲是必要的。世间之事利弊两端的抉择，只不过看决策者认为哪一方更‘值得’，以及承受后果的决心而已，知道吗？”
随后对方挂断了链接，立香陷入了沉默。
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对方口中所谓的拯救世界根本是借口。
大道理谁都懂，但是从嘘界口中说出来怪不舒服的，如果什么事情都能够用‘值得’来判断是真的有够冷血无情的。
卫宫这个影帝，如果她没记错，在某个世界中他为了保护Master的安全不惜更改契约。
他也算是一直操心到最后的那种人吧，虽然早就习惯对方喋喋不休的说辞，但是立香没料到他居然坐不住了！
嘘界不了解其中的羁绊，这挑拨离间还不至于让立香对他的印象发生改观。
嘘界把GHQ的其中一个基地的地址发给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卫宫刚才去过的。
『卫宫，嘘界给我传达消息了，另外谢谢你。』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回去睡觉了，在外面待久了也有点冷。』
——
第二天，樱满集在体育馆对着全校发表他不太认同这个虚空分级制，认为有更好的办法。
立香坐在学校的食堂里，这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感受居然再一次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卫宫你可以打晕学校的厨师然后亲自主厨吗？』
『你在想什么？这种事不可能的。』
『开玩笑的，接下来我要单独行动了，因为这个学校在物资不够的情况下会分出上下级的关系，直白一点就是差别对待，但是对于这个年龄的学生来说跨度太大了。』
『他们会觉得不公平，对自己不利就反对，反之有利就支持。』
『嘛…卫宫你这么说也没错，重点是要看樱满集怎么想，还要怎么让学生信服。』
『看你这么说，绝对失败了。』
『准确来说，是他的小伙伴不太靠谱，因为飒太和樱满集交情也算挺好，但是他的虚空等级在最低的F级，疫苗不够用的话，取舍就来了。』
立香将喝完水的玻璃杯放在桌面上，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便出去了。
——
夜晚是属于御主的私密会议，立香在学校的某个无人的高处。
“卫宫，你觉得如果秉持着想要拯救一切去行动的想法是真的很天真吧。”
立香看着卫宫站在自己的身后，突然问了一句。
“天真？也许吧，但之前立香提到了取舍这个词，就代表被拯救的那一方是不用死的，那做出用什么换取什么的决定时，就等于间接的杀了谁。”
立香愣住了，最后一鼓作气说了出来，“优先拯救自己所在乎的人，然后尽可能的在多救人，连自己在乎的人都救不了，又有什么资格说要去拯救其他人呢？人终究不是神啊……”
“你能够说出来就好。”卫宫的视线看着远方，“我们又不是圣人，何必那么累和较真呢？”
毕竟世界永远在给正义且善良的人开玩笑，都想让他们动摇。
能够坚守自身的信念并一路走向最终旅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何必自欺欺人，红色的弓兵你啊——想要拯救所有人，这种想法如非伪善，就是自大。”
伯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四周，应该是完成了立香交给他的任务。
“所以我才觉得和你不合，憎恨人性的你能够随意嗤笑他人的人生，不过也是你根深蒂固的本质。”
“好了，卫宫。”立香看了一眼正准备毒舌的弓兵以及满脸写着不悦的伯爵，真怕下一秒就打起来了，“爱德蒙，疫苗带来了吗？麻烦你跑路了。”
伯爵将家中的保存的三支疫苗放在立香的手中，立香准备将在这个世界的得到的四支疫苗全部给校条祭。
“卫宫那就麻烦你明早送到校条祭那吧，我就不出面了。”
“明天要发生什么事吗？”卫宫觉得自家御主的反应不太对劲。
“校条祭肯定会把这些疫苗分给有需要的人，而且明天她要去给樱满集告白了。”
“那个人，可是从来都没有将她看做最珍贵的宝物，这犹豫不决的心啊。”伯爵扶了扶帽檐，毫不在乎的说道。
只能说最初楪祈和樱满集在战争中千丝万缕的关系比校条祭平凡的青梅竹马友谊更值得回味，况且在战斗中往往会有吊桥效应。
“温柔有的时候就是慢性毒药，哪怕真心付出又怎么样，然后背叛仍是接踵而至，说到这里，立香你能明白吧？”
“可是温柔也不全是懦弱啊，毕竟谁不是在错误中努力成长。”少女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立香！你能做到吧，我的共犯！”
明天就是樱满集下定决心改变的时候，于此情绪坠入人生低谷。
“啊，不会让爱德蒙失望的。”
————
“立香可是没有虚空的啊，她可是普通人啊！”
“决定权在你手上，目前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
“……”
大厅中的气氛陷入沉默中。
“不，我还是不能同意，如果不给立香疫苗，她绝对会……”
——
校条祭第二天发现自己的物品栏中多出了四支疫苗，她握在手里思索了一会，便交给了樱满集。
樱满集对这四支疫苗的来源有些介意，仔细观察也没发现什么猫腻，看编号顺序也是学校之前分发的。
谷寻表示现在已经顾不了太多，疫苗太紧缺，多一支不如少一支。
当樱满集准备把疫苗分发给飒太他们的时候，传来他们已经跑出校外的消息——他们准备去医院找残留的疫苗。
立香知道，飒太用着‘想练习虚空的能力’欺骗樱满集，让他取出自己和其余F级同学的虚空，随后组队跑出校外，终究是虚荣心作祟，这才是真正的猪队友。
没得说，如果看不惯樱满集一直犹豫不决的态度，怀疑对方是不是背着自己运行虚空分级制度，但是用这种做法来证明自己能力的行为是真的太草率与天真了。
GHQ一定在边界守株待兔，这种事实根本不需要想就能明白。
樱满集一直不愿意实施这个计划，为的还是友谊无价，温柔的他就是愿意去承受这种压力，最后崩溃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契机吧，立香想来想去也还是怪罪不下去。
但是樱满集绝对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在不经意间让一个人消失。
所以——沉沦在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是谁？
立香站在某处看着下方四散奔跑的人影，以及一架燃烧的车辆。
校条祭听取飒太的建议，用绷带修复一辆准备用来逃跑的车，GHQ的机器人发觉后立即发射了导弹，之后利落地打在车辆上。
立香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樱满集为了救校条祭冲进爆炸范围内，用他的身体挡住了火焰才勉强保住彼此的生命。
车辆旁是樱满集和校条祭躺在地上，彼此都受了很严重的伤，樱满集的烧伤程度则更加严重。
“爱德蒙，带我下去，不用管机器人，卫宫……请你解决一下上空的直升机。”
——
“藤丸，你已经衡量好取舍的天平了吗？”
“我可是期待樱满与你的成长，真有意思。”
GHQ的监控装备中同时投影出少女和少年的影像。
“好戏要上演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