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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有仇必报 ...

  •   朱子深猛得低下头,含住他微张的嘴唇,舌尖顺势便抵进来,打断了梁庭宇的话头。
      梁庭宇被朱子深一顿奚落,心中此刻又气又急,双手不断推拒挣扎,朱子深空着的一只手扣住他双手手腕,用力按压在他耳侧。
      “唔唔…”嘴唇被赌住,梁庭宇有些呼吸不畅,不断挣扎试图吐出口中的异物。
      朱子深似乎被他激怒一般,口中的动作变得凶狠,像是要活吞了他。
      “呼呼…”终于被放开,梁庭宇侧着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水润的嘴唇微微合动。
      看朱子深放开他后,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梁庭宇怒极,直接抬腿朝着朱子深就踹了过去。
      朱子深微微一动,侧身躲开他的袭击,顺势握住他的脚裸,按在床沿上,侧头斜他一眼,“怎么?还想继续?”
      脚裸被按压在床沿上,动弹不得,梁庭宇只能扭着身子叉着腿,跟朱子深对视。
      听清朱子深的话,怒极反笑,“自然不是第一次,继续也行。”
      朱子深面色一沉,站起身,握着他脚裸的手掌却未曾松开,梁庭宇整个身子都被朱子深手上的力道,一下子给硬拖到床边,朱子深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下次洗干净,继续!”咬牙说完这几个字,就甩手放开他,转身离开。朱子深特意强调的洗干净,听得梁庭宇呼吸一窒。
      活动一下略显得有些红肿的脚裸,梁庭宇翻身朝着墙壁的方向闭上眼。
      ……
      转眼月余已过,秋猎在即。
      梁庭宇身体已经大好,每日依旧早起被叫到习武场,可朱子深却几乎不再出现。他也听说目前庆国庭上情势大变,朱子深面壁期间,朱子洛在朝中名声大作,好像满朝的大臣都默契地的忘记了他这么个名正言顺的正牌太子。
      梁庭宇有些理解此时朱子深必定有些焦头烂额,不过眼看秋猎在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一同前去围猎?
      无奈,碰不到朱子深,只能自己主动去见朱子深。只是想到上回两人有些不欢而散,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情绪。
      夜深人静时分,梁庭宇收拾好自己,示意十七在这里等自己,他片刻即归。梁庭宇提了灯笼往密道走去,本以为自己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朱子深还未回房。
      就在梁庭宇打算今日先回去,改日再过来找朱子深,门外突然传来,朱子深吩咐婢女的声音,梁庭宇利落地打软榻上翻身下来,窜到床上,扯下床帐。
      等到他回过神来,颇为懊恼,应该躲回密道的,可惜此时再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殿内外很是安静,迟迟没有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梁庭宇有些紧张的放轻呼吸。
      “下去吧!”半晌,才听到朱子深出声,打发宫人出去,关门声响起,纷乱的脚步渐渐远去。
      殿中还是一片寂静,但梁庭宇怕还有人在,不敢立即下床出去。
      遮掩严实的床帐猛得被人拉开,跳动的烛火一下子照亮床维内,朱子深负手站在床边,垂眸看他。
      梁庭宇被突然拉开的床帐的动静吓了一跳,怎么朱子深走路都没有声音么?
      朱子深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梁庭宇,眉头微皱,注意到朱子清看着他的表情,梁庭宇动了动,打算挪下床。
      “褪鞋!”朱子深冷声吩咐道,梁庭宇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靴子呢,此刻正踩在床上的锦被上,印着两人只大大的脚印,讪讪的褪去鞋子。梁庭宇伸手拍拍被子沾上的尘土,盘腿坐在床上。
      朱子深冷声吩咐完,便自顾地走到一边,褪去身上有些繁重的蟒袍,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嗤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要爬床?
      梁庭宇身子一僵,刚刚他完全是下意识地退了鞋子,此刻坐在朱子深床上似乎确实有些不妥,面上却还是保持淡定的模样,坐着没动。
      “殿下这么晚,还没休息呢?”梁庭宇不动声色地避开话题。
      朱子深斜他一眼,伸手将衣物放在一边,“有事直说?”
      “过两天就是秋猎,希望殿下可以安排一下,我也去?”
      身上繁杂的外袍终于全部退去,朱子深换上浅色的睡衣往床边走来,梁庭宇坐在床上眼神飘移了一下,身子一动,到底是没有起身。
      “身上的伤好全了?”朱子深仰面躺在床外侧,闭目养神。
      “早已无大碍。”梁庭宇往朱子深身边蹭了蹭,压低声音开口道,“我安排了一声好戏,到时,殿下只需要好生看戏就是。”
      “刺杀?”朱子深眼都没睁,嘴角带着一抹嘲笑。
      “殿下,到时候便能知分晓?”梁庭宇不太愿意让朱子深也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企图含糊的混过去。
      “随你!”顿了顿,朱子深还是补充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失手,可不会像上回,挨几鞭子就完事!”
      “什么几鞭子?我可以养了快两个月才有所好转的。”梁庭宇有些不满地反驳,“你答应就行,那我先回去了!”说着就打算跨过躺在床外侧的朱子深,要下床。
      朱子深有意无意地曲起右腿,恰好拦住梁庭宇下床的动作。
      “殿下还有事?”梁庭宇转头看向躺着的人,朱子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朱子深挑唇轻笑,“谢礼呢?”
      “什么谢礼?朱子深,我可是在帮你做事,你还管我要谢礼?”梁庭宇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脑中瞬间想起上回自己被他救,也是要谢礼,此时朱子深又是这一幅调笑的态度,不由有些恼怒。
      “随你!”朱子深倒是颇为无所畏的回道。被朱子深有些无赖的态度气到,梁庭宇胸口剧烈起伏,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迅速俯下身,对准朱子深的嘴唇用力碰了一下,梁庭宇立即直起身子,盯着懒懒地躺在床上的人,“行了吧?”静待朱子深的反应。
      朱子深眯着眼睛似乎颇为愉悦,坐起身,伸手一把搂住梁庭宇的腰身,带着他,两人一同倒在锦被上。
      “你干什么?”梁庭宇没有防备,直接被带倒,反应过来立即挣扎着想要起身。
      “闭嘴,休息!”朱子深一抬胳膊压住他的动作,闭着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
      注意到朱子深眼下的青黑,梁庭宇挣扎的动作不自觉的放轻,却还是压低声音开口,“十七还在殿中等我。”
      本来闭着眼养神的朱子深,听完这话,声音中立即带上不耐,“闭嘴,”侧头看他一眼,语气中有几分威胁,“还是你想继续上回的事?”
      梁庭宇顿时安静下来,不再出声,旁边的朱子深却还是不满的冷哼一声。
      朱子深的脾气可真是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性格的人才能受得了朱子深?梁庭宇听着旁边人呼吸渐渐绵长,不满地在心中嘀咕。
      不知不觉,梁庭宇自己也熟睡过去,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推醒,梁庭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的俊脸吓得他瞬间清醒过来。
      朱子深被梁庭宇瞪大双眼,一幅受惊的模样,给逗笑,语气稍显温和,“起来,回去吧!”拍了拍他睡得有些杂乱的头发,指着暗道的入口。
      “哦。。”呆呆地回应一声,梁庭宇乖乖穿上鞋子,有些迷糊地回到长秋殿。
      十七果然还守在殿中,双手抱剑,靠在床边,见到他从暗道中出来,上前左右打量他几眼。
      此刻已经快要上申明的时刻,十七在殿中守了一夜。
      梁庭宇看着十七,眼中带着些内疚,“迟大哥,我没事,你快回去睡会!”
      十七打量完人,见他确实无异样,也不多加停留,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迟大哥,你也准备下,我们一起去秋猎。”梁庭宇对着十七的背影喊道。
      朱子深办事向来干脆,第二天下午,就派人来通知梁庭宇关于秋猎的出行事宜。他自然是满心欢喜,自己上回是受了大苦,这回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出行前一天晚上,梁庭宇跟十七照例在长秋殿中用饭,临到出发前,梁庭宇反而有些紧张,担忧地问十七,“听闻庆帝出行,周围向来防守严密,刺杀如何能轻易成功?”
      跟他担心的不同,十七倒是老神在在,信心十足,“季炎在军中就是有名的神箭手,准头好,力气大,况且他是朱子洛最宠爱的人,行事方便,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不大。”
      十七对季炎的描述倒是与梁庭宇的印象完全相反,惊奇道,“我之前见过他一次,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真是没想到。”
      “人不可貌相!”没有重要事情报告,一向不怎么会开口的十七,竟然破天荒的接了他的话头,真是稀奇!梁庭宇不由多朝十七看了几眼。
      此时十七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像朱子清一般?”能让十七两次三番地出神,至今也就朱子清一人了,梁庭宇忍不住打趣道。
      听到朱子清的名字,十七愣了一瞬,也不搭理他,闷闷的埋头吃饭,不再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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