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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严刑逼供 ...

  •   对面的门被从里面拉开,露出朱子洛笑得开心的脸,“皇姐,我一听就是你!”。
      扫了一眼朱子清身后,朱子洛对梁庭宇没有什么好印象,见他站在一边也不搭理,倒是朱子洛身后之人,朝他微微点头。梁庭宇猜测,这可能就是朱子洛最宠爱的那个季炎,遂冲着人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
      没想到这位季炎,看着面像倒是冷冰冰的,竟然还是个重礼数的。
      “子洛,你也出宫玩么?可惜我们马上要回去,不然可以一起出去!”
      朱子洛似乎也极其喜欢朱子清,表情甚是温和,“下次一起,皇姐回去路上小心些!”
      “恩恩,”朱子清连连点头。
      朱子洛冲朱子清点点头,带着季炎,转身下楼。
      庆客来不愧是庆国都城最大的酒楼,只片刻的功夫就打包好了几人要的点心,装在食盒中。
      出了庆客来的大门,朱子清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梁庭宇手中拿着装点心的食盒,跟十七一起落后几步,悠悠走在后面。
      他们出宫乘坐的马车就住在庆客来前方不远的街口拐角。
      梁庭宇掂了掂手中份量十足的食盒,心中很是羡慕,朱子深真是幸运,有这么个一心想着他的亲人。
      突然,身旁的十七动作迅速的飞身上前几步,一把搂住朱子清的腰,左右腾挪退到他身边。
      “叮叮”梁庭宇这才看清,朱子清刚刚站着的地方居然落了几只泛着黑光的三角形暗器,显然是抹了巨毒。
      梁庭宇大骇,连忙查看还愣着十七怀里的朱子清,“受伤了么?”朱子清显然被吓到了,还愣愣得回不过神来。
      之前十七就说过,朱子清武功不弱,于轻功却一窍不通,刚才若不是十七动作快,朱子清现在怕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他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又是几枚相同的暗器直冲朱子清而来,十七只得收紧手臂,带着朱子清飞身躲开,同时顺手将梁庭宇推送到大街的人群内,不过转身的功夫。
      十七侧头便看到,梁庭宇竟独身一人,拐向旁边的一个小巷,急声大喝,“梁卓!回来!”梁庭宇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十七的喊话,头也不回的进了巷子。
      手中搂紧朱子清的腰身,旋身躲过又一波偷袭的暗器,跃过人群,飞身进了梁庭宇拐进的小巷。
      此时巷子内已经内无一人,独独地上放着刚刚在庆客来内打包的点心食盒。松开还有些发怔的朱子清,十七低喝道,“朱子清,马上回宫,去告诉朱子深!”
      还有些呆呆的朱子清被十七的语气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忙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哦哦!!”
      十七看着她利落转身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不懂轻功,若是回宫路上再遇到刚刚偷袭的人,必死无疑!
      眼看朱子清马上就要出了巷子口,十七几大步跨上前,重新搂紧她的腰身,低声威胁道,“一会看到什么都不准说出去,否则杀了你!”
      朱子清乖乖被十七抱着腰身,也不挣扎,点头道,“恩恩,我不说!”
      偷袭他们的人出手狠毒利落,梁庭宇转眼就消失不见,这一切不过片刻的功夫,显然是提前安排好的,若是靠十七自己一个人,只怕是难以成事。
      十七不再犹豫,脚尖触地,瞬间拔地而起,掠上屋顶,径直奔向舍金在咸城中的位置,多等一会,梁庭宇便多一分危险。
      怀中的朱子清突然被带着上了屋顶,心中大概害怕,悄悄地伸手搂住十七的腰。
      十七感觉到腰上突然多出的触感,猛得脚下一松,差点失手从屋顶滚落下去,低头瞥了一眼怀中看似老实的朱子清,示意她安份点。
      通知舍金,立即调动所有可用的人马去寻找梁庭宇,十七又马不停蹄地带着朱子清朝宫中一路疾行。必须马上通知到朱子深,不能排除梁庭宇是被掳到宫中,若是在宫中只能依靠太子朱子深。
      临到盛和宫,十七还是不放心的厉声威胁怀中的人,“朱子清,刚才看到的一切全部忘掉,听到没?”
      朱子清仰头看着十七,眨眨眼,“知道了,你勒疼我了!”
      十七一惊,迅速松开刚刚不自觉加重力气的手臂。
      听到有人暗杀朱子清,朱子深一把扯过站在一旁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有明显的伤痕,还是不放心,急切地问道,“可有受伤?”
      朱子清抓住朱子深的手,“皇兄,我没事,梁皇子失踪了!”
      “跟着你的暗卫呢?”
      朱子清手上的力道加重,“皇兄,暗卫被打晕了,梁皇子失踪了!”
      见人确实没有受伤,朱子深才拍了拍朱子清的头安慰道,“你先回去,三皇子本宫会派人去寻!”朱子深向来说话算话,朱子清十分放心,乖巧地转身出了院子。
      十七早在一旁等的有些着急。
      “你怀疑是宫中人所为?有什么线索?”朱子深皱眉,若是真有宫中人所为,此事怕是凶险。
      十七皱眉摇摇头,“这是暗器,剧毒!”说着从怀中取出街上偷袭他们的剧毒暗器。
      朱子深接过毒暗器,打量几眼,放在一边,抬头对十七道,“此事宫中本宫会查,你先回去吧!”
      话音刚落,十七便飞身往宫外的方向掠去。
      ……
      话说另一头,梁庭宇被十七推送到人群中时,刚好侧头看到像极外公的人,被抗着进了小巷,他知道可能是陷井,但,万一呢?他赌不起!
      听到十七有些急切的喊声,他也不曾回头,果然一进小巷,就被人从身后打晕,失去意识之前,梁庭宇就已经料到自己接下来会糟遇到什么。
      被冷水泼醒,梁庭宇晃晃有些发晕的脑袋,打量一眼周围,是个暗室。地上摆着七零八落的刑具,似乎还是新的,看样子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梁庭宇动了动手臂,被铁链锁得死死的挂在房梁上,屋里唯一的光源,便是眼前微弱的烛台。
      也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能不能撑到十七或…朱子深来救他?梁庭宇不出声,要尽量保存体力,能撑一时,被找到的机会就大一分,他还有仇要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三皇子,没什么要说的么?”顺着声音,看向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梁庭宇重新低下头,继续保持沉默
      “哼哼,敬酒不吃?罚酒吃不吃?”被他无视的态度激怒,那人的声音瞬间拔高,显出几分尖细来。
      说话之人赫然便是太子身边的高瘦太监,梁庭宇抬头瞥向隐在黑暗中的人,声音冷淡,“本皇子向来不吃酒!”
      “哼,打!”那太监阴沉沉的吩咐,梁庭宇身后站着的人,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根鞭子,梁庭宇瞥了一眼,赫然就是那天他被朱子深鞭打时所用的那根。
      执鞭之人也不多话,手臂微扬,鞭子携着风声呼啸着落到他背上。
      梁庭宇呼吸一窒,咬紧牙关,十七说得没错,那天朱子深果然是手下留了情,如今不过区区一鞭,他便觉得周身力气全无,脚底发软站立不稳,手腕上瞬间便勒出红痕。
      黑暗的小屋内,一时只能听见鞭子撕裂皮肉的声音,和梁庭宇越发粗重的喘息…
      “哗!”又是一盆冷水泼下,后背的血水滴滴哒哒的顺着衣角往下滴落,在寂静的屋子里甚是刺耳。
      低垂的下巴被人抬起,乌黑的发丝散乱地沾在脸上,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梁庭宇勉强斜了一眼面前的人,嗤笑出声,声音暗哑,“看什么?比你好看吧!”
      那太监被他的态度激怒,反手就是数巴掌甩到他脸上,直到手掌稍稍发热,才平息内心的怒火。
      梁庭宇侧着脸,吐出一口血水,露出的半张脸红肿不堪。
      “这鞭子的滋味如何?难忘吧?”
      梁庭宇扭猛得回头瞥向那太监,一边脸上完好,另一边脸却肿地老高,隐约能看到脸上的手指印,一脸无畏的开口笑道,“怎么?太子殿下又想要干什么?不防直接说?”
      “宝藏在何处?早些说了也省得受苦!”
      “呵呵,本皇子怎么不知道自己身怀宝物?”即便语气虚弱也不能掩盖他骨子里的傲气。
      “装傻?好!那三皇子什么时候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停下?”
      ……
      “哗”又是一盆冷水泼下,梁庭宇浑浑噩噩地勉强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几次,只隐约记得每次醒来身上的刑具都不尽相同。鞭子、竹签…
      就在梁庭宇以为自己会被身后不停歇的鞭子活活打死时。
      “轰!”暗室的门轰然倒地,显出来人的身影。
      是……朱子深?
      只模糊看到一个身影,梁庭宇再也撑不住,低下头晕了过去。
      ……
      从知道梁庭宇失踪,朱子深便以最快的速度,动用了宫中能用之人出去调查。
      朱子深坐在殿中等待属下的消息,一夜未眠,撑着额头看着屋外渐渐放亮的东方,朱子深眼底暗红,暴戾气息几乎要压抑不住。
      在朱子深看来,梁庭宇就是个娇贵的,估计也没受过什么苦,若是被动了刑,只怕身子撑不了多久,偏他性子还犟的很。
      看着东边已经隐隐露头的太阳,朱子深眼中不由带了几分死寂,若是再寻不到,怕是要给他准备棺材了。
      就在此时,守门的宫人来报,厉王朱子洛过来,朱子深烦躁的一挥手,“不见!”
      “皇兄,一大早的,怎么火气这么大?”朱子洛散漫地自顾坐在一旁,挥手让旁边伺侯的宫人退下。
      “皇兄,听说你昨天大张旗鼓地找了那质子一夜?”
      “有事说事?”朱子深不耐烦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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