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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挑衅厉王 ...

  •   庆厉六月五日,历王自边境归京,庆帝亲自率文武百官至咸城城门迎接。
      梁庭宇站在自己入京时,曾经呆过等待的位置,百无聊赖,他一个梁国质子,本不该过来,朱子深却偏偏一大早就叫人过去喊他。
      此刻,他站在这里,无所事事,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朱子深笔直的背影,默默地发起呆。
      十七早前便调查清楚,那日他们于酒楼上所见的驾车之人,确实就是厉王--朱子洛。那马车之中的人也确实便是季炎,两人不但提前入了咸城,朱子洛还将人堂而皇之的带进了宫中,为伤重的季炎请了太医。
      这一番大的动静下来,怎么可能不惊动一国之君的朱南城呢?但是看今日这隆重的的仪式,可见朱南城对朱子洛的喜爱程度!
      而且据他所知,本该早在宫外封地建府的朱子洛,至今仍然居在宫中。
      梁庭宇正在出神,远处尘土飞扬,十几个人驾着俊马疾驰而来,打头之人眉目清俊,一身气势冷冽逼人,赫然便是那日大街上所见的驾车之人。
      梁庭宇默默地瞅了一眼站在庆帝马车旁的朱子深,又扭头看向朱子洛。
      朱子洛,未等马匹完全停下,便飞身下马,几个大跨步,跪在庆帝马车跟前,“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
      行礼沿未完成,便见车厢内下来一位身着皇袍,面色威严之人,直接打断朱子洛,伸手扶起朱子洛的手臂托他起身,“吾儿,起身!”
      梁庭宇还是入庆来第一次见到朱南城,此人面色不怒自威,面对朱子洛便是一幅慈父的模样。
      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旁边一身萧索的朱子深身上,同样是皇子,人家两个在那执手相看泪眼,朱子深倒是在一旁跟个不相关的人一样。
      梁庭宇眼中不自觉带上几分同情,朱子深似乎有所查觉,不动声色的侧头瞥了他一眼。看他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倒是上前去争宠啊?梁庭宇无语的腹诽。
      一旁叙完旧的父子两人此时已经携手进入皇帝专用的马车内,只剩下太子朱子深站在马车旁,身形萧萧…
      “回宫!”朱子深声音有些低沉,率先上了旁边的坐骑于前方引路。
      梁庭宇跟十七走在回宫的大路上,他有理由怀疑,朱子深就是自己心情不好,故意让他来城门口,折腾他。此刻众大臣都乘坐轿子入了宫,就他似乎被所有人都遗忘一般,只能走着路回宫,带他出宫之人早就不知去了何处。
      梁庭宇倒也不急,跟十七在庆国都城的街道上悠哉悠哉地闲逛。
      “那季炎与朱子洛的事情查的如何?”梁庭宇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商贩,一边漫不经心地同一旁的十七闲聊。
      “朱子洛此人不简单,两人的事情,除了之前已经流传出来的,其他的完全查不到。”十七的言语中带着几份不易查觉的敬佩。
      “算了,反正他们会暂住宫中,慢慢查就是了!那季炎的妹妹那边呢?”梁庭宇敏感的查觉到十七语气中的异样,忍不住心中一动。
      “确实是季炎胞妹,三年前她是假死!”听闻些消息,当然庭宇倒是没有多少意外,随即转了话头。
      “此事回去再细说,迟大哥,你可想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十七听得他说此话,倒是犹豫了片刻,最终却是摇了摇头,“我生性不喜爱约束,只是敬佩朱子洛是难得的将才。”
      梁庭宇一愣,停下脚步,专注地看着身旁之人,“你可想离开?”
      “舒老爷于我一家有救命之恩,在你不需要我之前,不会走。”
      这仿佛许诺一般郑重的话,梁庭宇心中一动,黑白分明的眼底似乎起了水雾,当初他初到庆国之时,听闻噩耗,若非是十七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到现在。
      眨眨泛着水汽的桃花眼,梁庭宇把头扭过一边,“你若是哪天想要离开,定要直接同我明说,不准不告而别!”
      “恩。”平静无泪的声调,梁庭宇却听得有几分温暖。
      等到他二人一咯慢腾腾地晃回咸阳城皇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众兵把守的宫门口,又是当初那太监守在那里等他。
      远远瞧见他二人身影,那太监居然迎了上来,“三皇子,您可回来了,太子殿下等您多时了!”
      “等我?那刚好,本皇子走了一整天,有些累,要歇息一会才能过去!”梁庭宇一挑眉毛,径直越过那太监悠悠地过了门口,溜达着往前走。
      “三皇子累了?刚好奴才血了软轿,三皇子只管坐着休息,便好!”那太监紧跟在他向后,略有些急切。
      “本皇子怎么记得?咸阳宫中有不得乘坐代步,是不是啊?公公?”向来也是有仇必报的梁庭宇,自然不会被一个太监牵着鼻子走。
      “殿下是不是记错了,是哪个不长眼的乱说?”梁庭宇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太监不语。
      “定是奴才记错了,奴才自罚谢罪!”那太监心中着急,见梁庭宇要同他翻旧账,无奈只得反手啪啪打了自己两人个耳光。
      “太子殿下等的久了,怕是三皇子也还好交待?”梁庭宇报了仇,也不再同他计较。
      “轿子呢?”估计今天那太子心情也不多好,自己还是不要去触朱子深的眉头,转身上了一直跟在身后的轿子。
      轿子行得极快,却也不见一点颠波,片刻功夫,便停了下来。
      梁庭宇掀开轿帘,才发现竟然直接停在长秋殿,难道朱子深在这里?
      院子中间的梧桐树下,朱子深一身深紫蟒袍端坐在石桌旁边,右手轻扣桌面,脸上已尽是不耐,见他进了院子,眼中带着寒光扫过来。
      “去,换衣服,等会父皇要见你。”朱子深的目光扫过他身后的太监,梁庭宇以为朱子深会问自己情况,没想到朱子深提也未提。
      “见我作什么?”梁庭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疑惑。
      “快去,磨蹭什么?”梁庭宇噎住,又想起周围的宫人,不得不开口道,“太子殿下,我好歹是一国皇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朱子深一脸头痛的看着他,梁庭宇默,看来朱子深今日心情确实是很糟啊,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吧。
      “快去!”朱子深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手中的杯子不自觉被捏成粉末。
      周围的宫人也都大气不敢出,梁庭宇静了静,,“既然是庆帝要见本皇子,那本皇子就先不与你计较。”
      身上还是一身青衫,只是比往常穿的稍显得华丽了些,旁边的朱子深身上的蟒袍华丽繁复,显然可见晚上宴会的规模。
      到了宴会地点,梁庭宇吃了一惊,居然是设在我花园内,整个花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来来往往的大臣数不胜数,远远地就看到一堆上品大员聚在一起,中间一身白底金线蟒袍的赫然便是朱子洛。
      看见朱子深过来,那群扎在一起的官员才稍微散开。
      “太子殿下,三皇子,陛下有请!”梁庭宇被太监纤细的声音拉回思绪,余光瞥见朱子洛那边也去了个太监,看服饰,跟身边这个太监相似,应该也是庆帝身边的人。
      “带路!”
      跟着太监左拐右转,终于在湖中亭里隐约看到一身明黄衣袍之人。
      “儿臣见过父皇。”朱子深膝向亭内人行礼,梁庭宇犹豫了一下,也撩袍跪下。
      “梁国梁卓,见过庆帝。”亭中人淡淡应了一下。
      “恩。”却也未让他们起身。
      就在这时,朱子洛也被人带到了亭外,“儿臣见过父皇,”扬声行礼。
      “起吧,都进来。”梁庭宇起身,顺带瞥了眼一旁的朱子深。
      亭中轻纱遮掩,外面的人无法窥探其中,朱南城一人端坐在石桌主位。
      “坐吧!”听得吩咐,朱子洛不客气地径直坐到朱南城左侧,梁庭宇心中暗道,这庆国历来以左为尊,朱子洛这是在示威么?
      “多谢父皇,”朱子深行了一礼,坐到朱南城右侧,似是习以为常。
      “多谢皇上,”梁庭宇朝着朱南城拱手行了一礼,撩袍坐在唯一剩下的一个位置。
      “梁皇子入庆多时,朕一直事务繁忙,特地嘱咐太子好生招待,三皇子可还待的习惯?”
      “皇上事务繁忙,梁卓自是理解。”梁庭宇此时也大概明白主这朱南城的意图,接着开口道,“至于太子殿下,除了差点将我活活打死,其他的也还好。”
      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朱子深,梁庭宇开口告黑状。
      “太子,可有话要说?”目带怒气的看着朱子深,朱南城厉声开口。
      “儿臣无话可说!”朱子深垂着头,神色不明。
      “啪”朱南城一掌拍在石桌上,竟震翻了桌上的水杯,梁庭宇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眼看朱南城就要开口训斥朱子深。
      “父皇,您先喝杯茶消消气!”一旁的朱子洛及时重新倒了杯茶水,打断朱南城。
      “这打都打过了,好好补偿三皇子就是,不必气坏了身子。”梁庭宇看见朱子洛目带冷意地瞄了他一眼。
      “不知梁三皇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口气真是大!梁庭宇心中暗叹。
      “皇上,太子的招待,梁卓实在消受不起,听闻厉王殿下骁勇善战,屡立奇功。不知是否有机会能见识一二?”梁庭宇微微拱手看向朱南城。
      “如此,”朱南城正要应下,朱子洛开口打断。
      “父皇,梁三皇子不通武功,跟着臣,也没什么用,而且儿臣刚刚归京不久,让儿臣接待,实在不妥。”说着冷眼瞥他。
      “况且,皇兄也并非不明是非之人,为何动手,总该有些理由?”
      看着朱子洛眼中的冷意,梁庭宇侧过头去,避开他的目光。
      “本皇子不过是瞧上了一个宫女,我贵为皇子,难道还配不上她么?”梁庭宇一幅死不悔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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