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离婚后》不会探戈

11、第 11 章

　　“他们让我们先把猫妹跟狗哥接回来。”
　　“说是想看‘我们一家四口’同框。”

　　因为一起养育宠物可以培养两个人的责任感跟同理心，特工小分队逻辑简单并且粗暴，觉得二人一起养养，说不准就要复婚了。

　　这倒也不是一个“无理的要求”。猫妹跟狗哥他俩不会说话，但就是家庭成员，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没能享受家庭成员待遇让他俩感受家庭温暖，李奥跟林七瑞一直内疚自责。
　　也正是因为这种内疚跟自责，让他俩没脸拿猫妹跟狗哥拿筹码去跟小分队争取更多的权限跟自由。

　　李奥跟林七瑞当晚就去接猫妹和狗哥，然而意外总是比好消息来得更快，还没接到，就在宠物中心得知了一个简直“石破天惊”的消息！！

　　狗哥病了。

　　正是夏季，由于温度过高，更容易滋生细菌病毒。虽然是高级的宠物公园，独门独户寄养着，还有专门人看管饲喂，日日进行消毒跟检测，病魔无孔不入，已经出了好几起病例了。
　　狗哥不幸中招，而且更糟糕的是宠物公园的负责人竟然隐瞒不报，如果不是来接根本就不知道狗哥已经转至宠物中心医院诊治了，难不成要等到死了埋了才通知家属？？
　　好在猫妹还会蹦乱跳，没有显示症状。

　　李奥气得整张脸拉得老长，手机屏幕都装不下！！整个宠物中心的人都在推卸，经理把责任推给下属，手下员工要么缄默不语，要么一问三不知，就连狗哥得什么病都不清楚。
　　撇开一天四位数的费用不说，这个敷衍态度是谁都受不了，李奥更是忍无可忍，也不自己去追究责任了，当即联系了律师要走法律程序，要求宠物中心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予以赔偿。
　　林七瑞更是气到发抖，自责到欲哭无泪，就是他亲手把猫妹跟狗哥送来的呀，是他一次又一次把猫妹跟狗哥送来这个“宠物地狱”……自己当宝贝的猫妹跟狗哥，不过是被居心不良之徒当作圈钱工具而已！

　　整个直播间的小分队更是隔着屏幕顺着网线要来把这家黑宠物公园给炸了！

　　气都是白白糟蹋自己身体，不管宠物中心的人再说什么，怎么弥补，李奥跟林七瑞都不接受，当晚就带着奄奄一息的狗哥决定转院。

　　一朝被蛇咬，就害怕了不敢随便相信这些医院了。畏畏缩缩下不定心来，该去哪家宠物医院？最贵的不过如此，那些普通的更是不敢信，一连路过三家，不知道为什么门口都聚集了好多人，担心遇见私生饭暴露行踪也就没靠近。

　　林七瑞问了下万能的票圈，零星有几个人私发给他消息，他的朋友里面有养宠物经历的竟然都不曾有过诊治成功的经历，都是得病来不及治疗就死了……甚至还有人不避讳，生了病就扔了？！

　　因为忙着找医院都忘了直播间这个强大的简直无所不能到小分队啊！林七瑞打开了直播间，到了夜晚，本来应该暗处理的屏幕却调成了夜间模式，能清晰看到二人的脸，看不见周围环境，甚至都没办法看清楚二人在车里。

　　本来林七瑞还觉得这个辣鸡直播间能靠谱一回，结果一看弹幕差点气到冒烟！！量子直播间竟然开放了全部的弹幕功能，所有的人都可以发送弹幕了！

　　量子特攻小分队的弹幕被冲淡了，刷几百条才看见一条，看来不知道有多少用户在屏幕背后看直播，这点之前心里是有点数的，但是陡然落实下来……后脊背还是凉了下。

　　娟姐跟他们截了个图给他们，远程帮忙确认了这点，现在所有下载APP的人都可以发送弹幕，也正是因为这点，量子直播间的下载量攀上了个高坡。

　　从截图之中，林七瑞发现量子小分队的弹幕只有他俩才能看见，没有经过人脸验证的普通用户只能自嗨。林七瑞眉头舒展开又皱起来，这个APP……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用着粗糙，其实细致，人家功能要什么有什么。

　　真的越来越琢磨不透，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升级变了？

　　对于这个突然面向所有用户开放弹幕的功能，小分队里的斜体字是这样解释的：

　　#量子特攻小分队：因为宠物中心的人引发了众怒，我们要用舆论力量将他们公开处刑，教他们学会做人做事。

　　林七瑞跟李奥虽然恨毒了宠物中心，但是罪不致死。小分队这样操作就是不给宠物中心活路了，一人啐一口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们！

　　如果林七瑞跟李奥都是普通人，可能会支持这种“暴力”做法，恨不得唾沫星子变砖头拍死他们！可是他们两个是明星，不管是被万人追捧还是被骂被黑粉黑，那种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感觉，像在万千大众面前裸奔一样，很不好受。
　　尤其是被骂，更是堪比精神凌迟，思索了下，林七瑞还是决定跟斜体字谈谈，用一种更温和优雅的方式解决这事。

　　#量子特攻小分队：敢问……什么优雅的方式可以不脏手？

　　林七瑞沉吟了下说：走法律程序，到时候收集来证据把他们封了！

　　李奥补刀：到时候还可以请专门的记者再来写个报道什么的，现在这种打着高精尖品牌其实为圈钱的养老院等机构多着，就我知道的几家央视媒体都盯着，天天盼着出点什么事，宠物医院跟养老院性质一样的……走正规程序，不亲自手撕就不脏手。
　　李奥难得说两句话，长篇大论更是首次，因为等绿灯亮就多说了两句：你们骂就跟农民起义似的，咱干就要斩草除根懂不？所以把你们这辣鸡骂街功能关了，看着糟心！

　　#量子特攻小分队：……
　　#量子特攻小分队：「恐怖.jpg」
　　#量子特攻小分队：这才叫不给活路吧……
　　#量子特攻小分队：楼上楼下的兄弟姐妹们，你说咱们直播间会不会哪天被这对男男整没了？
　　#量子特攻小分队：然后咱好心好意帮他们，还被整进局子里！！
　　#量子特攻小分队：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不会的吧？
　　#量子特攻小分队：他们没这么以德报怨吧？难不成要把井给填了还在上面跳舞？
　　#量子特攻小分队：说真的我有点害怕了……
　　#量子特攻小分队：好可怕的两个人……但是我喜欢「星星眼.jpg 」
　　#量子特攻小分队：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我好害怕！！
　　#量子特攻小分队：害怕+1
　　#量子特攻小分队：害怕+10086的n次方（n趋近无穷大）
　　…………
　　林七瑞插嘴：辣鸡功能关了没听见吗？

　　没几分钟，娟姐发微信来，说弹幕功能已经关闭了，直播间现在一片漆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还警方没有什么头绪，网络安全那边也查不出来，只说是被黑了但是对方开了高级密钥，破解需要时间。

　　小分队刷屏了十几分钟，斜体字竟然没出来控评，反而跟着一起开了个新瓜：

　　竟然说：夫唱夫随。

　　林七瑞打开了输入框，手停在空中半天不知道打什么字，反复删减最后输入：……（汗）

　　根本挡不住！！全屏都开始刷夫唱夫随，每次这样疯狂刷屏的时候，被淹没的弹幕被顶上去后都会碎成四分五裂的流光碎影，极端炫酷亮眼！

　　简直亮瞎林七瑞的眼睛。正坐在车上，装作无意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李奥的反应，他正在认真开车，按着距离远近一间间去找某团平台推送的宠物医院，天完全黑下来，根本看不清表情。

　　此时正是晚高峰，争分夺秒的时候，接二连三碰见红灯，这会堵在一个路口，红灯亮了又绿整三趟了终于要过了，旁边车道别出来一辆小三轮直接把车逼停在了白线上！

　　\"嗞——\"猛踩刹车，装狗哥的盒子差点飞出去，李奥“嘭”一声拍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刺耳地响了几声，一不小心撞开了转向灯跟双闪，简直雪上加霜，瞬间吸引了周围车主窥视的目光。

　　好在李奥警觉，出门必戴着帽子跟眼镜，而且从车外面看不清内部景象。
　　就感受不到车里一会凉到冰点、一会一点就要炸的，冰火两重天的诡异气氛。

　　林七瑞刚刚准备退出直播间收起来手机，却从直播间看见李奥掏了手机出来，点开了微信，寻了个角度小心翼翼回消息……
　　看着直播间里他狭长的眼以及和浓黑的睫毛，不由自主放慢了呼吸，这样隔着屏幕偷窥前夫什么鬼？尽管没看见什么，但是想去看他发什么内容的这个想法，让林七瑞替自己感到羞耻。
　　挣扎了三秒，还是退出来了直播间，把手机装进了兜里面。

　　狗哥本来蔦蔫的，无精打采，刚刚受了惊吓，一下子撞在了纸箱上，整个身体极其不自然的扭曲着，还低低“呜咽”了两声，眼睛肿胀着，还有颜色诡异的液体流出来……林七瑞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瞧着他这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余光看见李奥回完了消息，决定先缓和气氛跟心情，没话找话问李奥：“哥？你身边没有朋友养宠物？”
　　“这个……问有经验的人比较靠谱。”
　　“先问下人家说不准有类似的经历。”

　　李奥微微偏头，大半张脸沉浸在夜色中，一双眸子放着如炬的光芒，简单回答，“没有。”

　　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问特攻小分队：有没有人知道附近哪一间宠物医院比较靠谱？

　　量子特攻小分队卡壳了下，迟疑着，半天滚出来几个看不清楚意思的表情符号。

　　斜体字先出来：
　　#量子特攻小分队：有没有人养过猫猫狗狗或者兔子的？

　　#量子特攻小分队：没有耶……
　　#量子特攻小分队：没有+1
　　#量子特攻小分队：养过鱼算吗？还没养活的那种……
　　#量子特攻小分队：我老家养过鸡。
　　#量子特攻小分队：鸡啊？支付宝蚂蚁庄园的鸡算吗？
　　#量子特攻小分队：喂喂喂！！不要在这扯淡，占用公共资源！！
　　#量子特攻小分队：就是就是……什么时候了，十万火急知道不？还在这开玩笑？！（＿；）
　　……
　　#量子特攻小分队：你们说我难道就不是占用公共资源了？
　　竟然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林七瑞没奈何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把手机屏幕关了，眼前心里都乱成一团。

　　再开手机的时候，斜体字出来主持大局：

　　#量子特攻小分队：没有养过动物的成员再说废话禁言24小时。
　　#量子特攻小分队：潜水的小分队成员有没有养过哺乳动物的？

　　林七瑞绝望闭了闭眼睛，只想撤回自己刚刚的问题。

　　正在纠结胡思乱想之际，李奥忽然把车掉了一个头，说，“刚刚路过的小区里面有一家宠物医院，比较安全。”
　　“还不扎眼，不招惹讨厌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