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守护黑夜的星星》写文的唐仔

48、自省

　　下午一点半，神秘人准时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会议厅，三分钟之后，妮克斯和德拉科也出现了。
　　妮克斯的手没上次见他那么凉了，但还是有点害怕。妮克斯本来以为会看到一个极其严肃又可怖的伏地魔，但是，伏地魔脸上带着笑意，那种狰狞又带着阴谋的笑，让人更害怕。
　　妮克斯和德拉科谁都不说话，都等着伏地魔先说话，他起了身，妮克斯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妮克斯指尖的血液开始回流。
　　“o，我想纳西莎已经跟你们两个说了卢修斯昨晚失败的行动，做砸了事情原本是要受到惩罚的，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做好了，我不仅放过卢修斯，你们甚至会得到我的奖励。”
　　这次伏地魔没有围着他们俩绕圈，但是纳吉尼在她脚边吐着信子。要不是打不过，妮克斯现在就想宰了这条蛇。
　　马尔福双胞胎继续沉默，伏地魔继续他的个人秀，“杀了邓布利多，一年的时间；不许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妮克斯闭了一下眼睛，在想如何作答的时候，德拉科先开了口，“好。”
　　妮克斯跟在德拉科之后应下了。
　　伏地魔笑了，“你们双胞胎真的很有意思，我期待你们的好消息。”伏地魔转身走到门厅，轻轻一挥魔杖，门开了，门外站了很多人，在伏地魔允许之后，他们跟在伏地魔身后走进了会议厅，包括斯内普。
　　双胞胎还在长桌前站着，不知所措，如同待宰的羔羊。卢修斯的位置空着，旁边还加了一个位置。所有人都坐好之后，伏地魔站了起来，“欢迎我们的新成员。”说完这句话带头鼓了掌。
　　下面一片窃窃私语，而这期间，斯内普一直盯着妮克斯。

　　妮克斯没想到，这辈子身上还要烙上食死徒的标记，还要在这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德拉科先站了出来，先挽起了左胳膊的袖子，先对上了伏地魔的视线，妮克斯眼眶有点发红。只是一个咒语的时间，他和妮克斯一样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标记。
　　妮克斯慢慢解开了袖口的扣子，露出了一段胳膊，德拉科站在妮克斯身侧，轻轻捏了一下妮克斯的小拇指，好像在安慰她不疼一样。
　　妮克斯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硬把眼泪憋了回去，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看着前方。她讨厌这个标志，丑陋，让人作呕。

　　斯内普全程紧盯着妮克斯，他没想到他的小猫说要选一条路，是选这样一条路。那样的标记不该存在于她的身上。
　　他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走神，盯着她戴的戒指愣神，捕捉着她脸上的一个又一个微表情。揣测着他的小猫的心思。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也不算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德拉科坐在了原属于卢修斯的位置，妮克斯坐在了德拉科身边；对面就是斯内普。妮克斯的视线和他对上的那一瞬间，妮克斯脸上的笑容没变，但很快挪了视线。
　　至于今天的会讲了什么，妮克斯也没仔细听，全程右手都覆在左胳膊上面，德拉科骗人，还是有点疼的。时不时的悄悄低头看一眼那块皮肤，像是去纹了一个失败的纹身，周全还泛着红，妮克斯撇了一眼伏地魔，发现他视线没在自己这边，努了努嘴。
　　斯内普把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会议结束，伏地魔先离开了，其他人陆续离开，妮克斯瘫在椅子上，等其他人离开自己的家。等绝大多数人都离开了会议厅之后，妮克斯也起身慢慢悠悠往外晃着。斯内普走在那一群人最后面，妮克斯没想到斯内普会突然停下。
　　在斯内普前面那一个人离开之后，斯内普迅速转身，扼住妮克斯的手腕，拐向旁边的小厅，妮克斯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力，进了小厅之后，妮克斯才甩开斯内普的手，先发制人，“斯内普教授，决定直面内心了？”
　　斯内普本来有一堆话要问她，却被她这一句话堵的死死的，到最后他无力的吐出一句，“你不该选择这样一条路的。”
　　“哪样？”妮克斯一把拽起自己的袖子，把那抹不掉的烙印摆到他眼前，黑色烙印四周还泛着红，“这样吗？这样一条和你选择的一样的路吗？那是我选的吗？”
　　那不是烙在这只小猫身上的烙印，那是用火夹子在他心尖上着实烫了一把。他第一次恨卢修斯的无能，这条路的确不是她选的，那是卢修斯剩给她的。不过他也着实没想到妮克斯选了这样一条路，也更没想到她时刻带着那个镯子。
　　她还说什么不再添烦，她何须还要再刻意添烦，她只要这样，眼含着泪，不掉一滴，仰着头看他，对于他来说，这就是莫大的折磨了。他多想伸手轻抚她手臂上的伤残，对于他的小猫来说，那样的烙印就是伤残。
　　他怎么敢说他爱她，他怎么敢拥抱她，他多想搂她入怀，他多想屈服于她眼前承认他的虚伪，承认他动心了；但他不能。
　　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收回，想说点什么的嘴又闭上。
　　他遭不住这样的质问，还那眼神的拷问，转身，落荒而逃。

　　妮克斯无力的垂下胳膊，冷气让那半只胳膊凉的发麻，拽下袖子，回了卧室。告诉家养小精灵让她告诉妈妈，晚上不吃饭了，想早一点睡觉。

　　德拉科在晚上的时候来到了妮克斯的门前，想敲门，举起的手最终没有敲下去，站了很久之后才慢慢离开了；妮克斯其实没睡，她缩在被子里，小恶魔好像知道她不开心一样，蹿上了床，依偎着妮克斯；纳西莎站在卧室阳台眺望远方；卢修斯困在阿兹卡班熬过寒夜。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对着那盆因冬季到来而暂时枯萎的雏菊发呆；他本来只想站在她身后，支撑着她走过这段时间就全身而退，独留自己回味那段日子。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无力改变一切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直面这份感情。
　　最起码，陪她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