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联络人》小酿

9、暴露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今天的晚餐。不是说不给饭吃，而是指吃饭的气氛，安静得过头。大家都异常严肃地对待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我小心翼翼地吃着饭，心里一直在想该不该开口问有关明天凌晨我该去干些什么问题。但一直到晚餐结束我都没问成，因为我的提问先后被两件事吓了回去：第一件事是金斯莱用他的餐刀把他的食物切成了两半，喔，连带盘子；第二件则是波特先生也用力过猛把他的盘子锯成了两截。整个晚上我只和唐克斯说上了两句话，她看上去心情不错，看来是卢平的伤势有了起色。当然，这一晚我也不是全无收获：我发现原来霍格沃兹的墙上也会结蜘蛛网，例如我卧室的天花板上就结了三个。这是我一夜没睡才发现的终极事实。
　　安静的夜，甚至有点儿过度安静。我看看外面，已经快天亮了；再看看我刺痛的手，两个字：
　　“禁林”。
　　我穿好我的长袍，穿过走廊和礼堂来到雾蒙蒙的室外。夜凉如水，人烟稀薄。我刚才一直在想如果遇到其他人我该怎样解释，所幸大家似乎都睡的很好。依旧在禁林的深处，我见到了大蝙蝠斯内普先生。
　　“你还真是清闲……”先下手为强，我先冷冷的讽刺道：“食死徒不是今早有行动吗，你怎么这么有空闲到处乱逛？”
　　“你跟贝拉特里克斯的关系如何？”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问。
　　“谁？”我惊讶于他竟然无视我的讽刺。
　　“贝拉特里克斯。”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不要妄想欺骗我，我会立刻知道的。”
　　“贝拉……”我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通：“喔，想起来了，那个张扬跋扈的疯女人？她可是有名的斯莱特林，听说还是……”
　　“你跟她很熟？”斯内普咄咄逼人：“是不是关系非常好？”
　　“当然不！我上学后不久她就毕业了，我跟她几乎没说过话。她可是斯莱特林的精英分子，怎么可能有兴趣认识我这种小……”
　　“知道了。”斯内普毫不礼貌的打断了我的自言自语：“看来你的确不认识她。那么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开始调查……”
　　“斯内普！你是不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啊？”我叫起来：“我还没说完呢！”
　　“行了，”他不耐烦的打发我：“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既然你确实不认识贝拉，那今早也应该不是……”
　　“谁在说废话？”我生气了：“你这么轻易相信我的话，不怕我撒谎……”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斯内普！你是不是对我摄神取念了？”
　　“贝拉说她今天早上见过你，”斯内普不理会我的大喊大叫，继续他的发言道：“我想那个人也应该不会是……”
　　“斯内普！你是不是看了我的记忆？”我继续大吼。
　　“我对你那些无聊的初恋故事不感兴趣！高贵的小姐！”斯内普的脸色很差，他冲我发火：“我请求你头脑清楚一点！你应该明白我们任务的重要性！我实在没时间跟你纠缠一些无聊的话题！”
　　“好！斯内普！我就是很无聊！那你今天早上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问得好！我费了半天劲摆脱了黑魔王的人来这儿听你废话，终于让我听到一个像样的问题！”
　　我们仇恨地对视了一会儿后他亮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挂上一张冷脸。他毫无感情地说：“凌晨食死徒行动之前贝拉特里克斯来找我，威胁说要在黑魔王的面前戳穿我的真面目。”
　　听到这儿我急不可耐地表现出了高兴的样子，当然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把他送给神秘人处置这个主意不错。斯内普皱起了眉头：
　　“先别急着高兴。她说她已经知道了凤凰社早就转移到了霍格沃兹，而且她说那情报是你提供的。”
　　“什么？”我惊讶地叫道：“这不可能！我一直都呆在霍格沃兹，哪儿也没去！”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相信了你的话！”斯内普明显开始不耐烦：“现在的问题是凤凰社的人行动了没有，他们是怎么部署的。”
　　“凤凰社的行动？”
　　“对。你别说你不知道。”
　　“呃……”这一次他说对了：“我不知道。”
　　“…………”
　　一阵令我尴尬的沉默。我偷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脸……呃……青的像蟒蛇……还真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天……我又在想什么！由我先来打破僵局好了。于是，我不怕死地开口指责：
　　“呃……谁叫你不早点来通知……”
　　“……”过度咬牙切齿使得斯内普看上去说话艰难：“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来通知你了。问题是我通知你和没通知你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很显然那么重要的情报你根本没有传达给凤凰社的人！”
　　“谁说没有！”我辩解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但我根本不能详细的跟他们解释！说到这儿斯内普，你还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不能把那个不可违抗的誓言告诉他们！”
　　“那是黑魔王的咒语！他不是说了他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那个誓言吗！我真是热切的盼望你的头脑可以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并且有点危险的意识！”
　　“斯内普……”我愤愤地攥紧了拳头：“你就比我多一点小聪明也用不着这么得意的教训我！情报我已经传达给凤凰社的人了，但是我没法解释我为什么不能‘说给’他们听！弄成这种白痴的局面还不都是因为你，聪明的斯内普先生！要不是你自作聪明的叫我立什么誓，我还用得着那么白痴地传达情报给他们吗？你这么聪明你自己怎么不去凤凰社告诉他们你知道的一切！”
　　“很好……”斯内普全身颤抖，看来是气得：“我非常感谢你的建议……要是我跟你想象的一样自由自在的跑来跑去并且没有什么誓言约束的话……”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立了誓？”
　　“这个问题也不用再讨论了！我的情况也绝对不会比你好！好了，你到底知道多少凤凰社的行动？”
　　“我通知了他们食死徒今天早上的行动，然后……没了。”
　　“没了？那么他们到底会不会行动，有多少人去格里莫广场？”
　　“呃……我不知道……本来这次食死徒的计划就很好笑，不是吗？就算我们的人不去那儿，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旧的凤凰社地址他们并不知道……”
　　“现在他们知道了，是我告诉他们的。”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原来你还是个叛徒！”
　　“即使我不说，黑魔王自己也能找到！他甚至有能力借助自己的魂器突破过去邓不利多在那儿设下的保护咒！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黑魔王突然出现在12号的事吧！既然现在那里已经没人了，倒不如把它做成一个陷阱。我给黑魔王的情报是今天凌晨凤凰社的大部分成员会在12号集合，他们有秘密行动，但这个计划……”
　　忽然他不说话了，并且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左臂。我被他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我正想“关心”一下他出了什么问题，他又冷冷地开口了：
　　“黑魔王在召唤食死徒，我必须马上走。”
　　“啊？”就在我发愣时，他又想起了什么：
　　“啊，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这次给黑魔王的情报和行动计划我对黑魔王说全是你提供的，所以你最好先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斯内普！”
　　“还有关于黑魔王的最后一个魂器……”
　　忽然他又闭上了嘴。我正想朝他发火，一转头却看见了另外的景象：波特和他的两个朋友出现在离我们很近的地方，就像是……从空气中变出来的……
　　“原来我猜的没错……”赫敏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跟斯内普见面的人真的是你！”
　　“啊，这件事你得听我……”
　　“斯内普，你怎么会知道伏地魔……魂器？”波特的惊讶远远大于愤怒。
　　“这还得感谢那个伟大的男孩！”斯内普的冷嘲热讽又开始了：“要不是他的大脑封闭术学的一塌糊涂，我也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得到这么多的情报。”
　　“但是哈利，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真可爱！”斯内普冷冷地对我说：“你被人跟踪了还一脸的无知？”
　　“斯内普！我真是很讨厌你这种态度！”
　　“彼此彼此！”
　　“哈利你要干什么！”赫敏激动的叫着。
　　“是他杀了邓不利多！”
　　“够了！”斯内普的脸愤怒的扭曲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乐！”
　　“阿瓦达索命！”
　　“盔甲护身！”
　　“原来你也是个叛徒！本来我们还不相信的！”
　　“请原谅女士……”斯内普平板地说：“你以为这么小儿科的一个咒语就可以抵挡索命咒？请你别再给赫奇帕奇丢人现眼了好吗？”
　　“我知道我丢人现眼！”
　　“你们两个都是叛徒！”
　　“听我解释！！！！”
　　我是真的愤怒了！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团混乱！我猛地举起我的魔杖指向斯内普：
　　“现在，请你立刻滚出我们的视线！”
　　“求之不得。”斯内普冷笑着：“我也不屑与正义们同流合污。”
　　移形幻影。他是轻松地走了，留下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我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三个小孩？我痛苦地把自己的魔杖交给了波特：
　　“你真的得听我解释……”
　　现在我只有装可怜这一条路了。所幸这条路我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