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联络人》小酿

7、相爱相杀的初次啊见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我都已经忘了我还没有得到过新的总部的地址，我也忘了我出去了一整夜回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我只记得我被一句愚蠢的人人都会的说词冲晕了头脑，发了一个无趣至极却能致我死地的誓言。我真想大声的嘲笑自己，但在此之前我得先找我的住处。我像一个幽灵在广场上来回的乱转，巴望着能遇见个什么人。
　　“你在做什么？”金斯莱两眼无神地从清早的薄雾中走出来，“全体人都在找你。你还不知道新的地址吧？”
　　于是我的住宿问题得到了解决，特别是当我发现新的凤凰社总部就放在霍格沃兹的某个地点时候。金斯莱塞给我一张写有新的地址及进入方法的纸条。这个地方我熟，霍格沃兹的厨房，上学的时候常去。

　　“你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要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学校的厨房在哪，也从来没去过。”金斯莱瞧着我感慨道。
　　我不能告诉他我那会儿常去蹭饭吃，所以我一路沉默地跟着，一句话也没说。但这情况很快就被打破。我发现厨房改造成的会议室里还有几个人正顶着一副黑眼圈很没精神地在等我，他们需要解释。
　　“一个晚上，我们都在找你。”
　　“我很抱歉。”
　　“你可以说一下你的去向吗？”
　　“尖叫棚屋，在霍格莫德。”
　　“尖叫棚屋？”他们表情古怪：“去那里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那见到了神……”
　　我发现我很难再继续下去，我的头突然像裂开一样疼。我抱着脑袋，痛苦地继续：“我……发了……发……了……一个……”
　　…………
　　…………
　　“这里的光线真差。”
　　“嘿！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分在格兰芬多？”
　　…………
　　…………
　　“她的确没什么事。”
　　“奇怪的症状，我倾向于她被什么人诅咒了。你今天不是有任务么？”
　　“对。我要走了，晚上见。”
　　“我也要走，祝你好运。”
　　我被几个人乱醒，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却什么人也没看到。瞧瞧外面，看起来还没到中午。我想我一定是饿醒的，于是我爬起来去找些吃的。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老实一点！” 是莫丽的声音：“那个什么伸缩耳给我统统收起来！还有你们新发明的……这到底是什么？”她听起来很愤怒。
　　“好了，妈妈，我们现在是凤凰社的正式成员了，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这个是卖给我们的小弟弟的。”
　　“什么？你们把这玩艺儿卖给罗恩？”
　　“合法经营！妈妈！我们的店得用来赚钱，对吗乔治？”
　　“没错，老板，在这方面我们公而忘私！”
　　“嗨！又一个客户！”两个红头发的孩子热情地朝我走来。他们一个人一只地握住我的两手。
　　“乔治！”
　　“弗雷德！你一定还没去过我们的店！对角巷现在最火的一家魔法把戏店！欢迎光顾！”
　　“乔治！弗雷德！给我正经一点！”莫丽终于愤怒至极点了，她一定没发现她已经快把勺子的头拧下来了。
　　“砰！”我的两只手变成了两只铁铲。
　　“我们的新产品，效果不错。凤凰社成员购买可以打六折。”
　　“是不错。”我惊异地看着我的手：“可我怎么吃饭？”
　　“马上会变回去的！”其中一个男孩愉快的说：“你不觉得用它来吃饭能吃的更多吗？”
　　“嗨！那两个！过来一下！”
　　他们被另一个人叫走了。我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两个推销员。
　　“看我那两个儿子！”莫丽盯着我的胳膊上的铁铲怒气冲冲地吼叫。
　　“不错，很实用。有吃的吗，莫丽？我还没吃早饭。”
　　“早饭？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什么东西了，你睡了一整天！”
　　“什么？”我的手又变回去了。
　　“你一定是被人诅咒了，一种黑魔法，”莫丽打了个冷颤：“你前天晚上到底见到了什么？”
　　“你一定不相信。”我努力回忆：“我见到了斯内普，还有神……”头又开始痛了，我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斯内普？”莫丽还没来得及对这个答案表示惊讶，她的两个儿子就回来了。他们大概是接到了什么任务，要立即出发。
　　“再见妈妈。”
　　“哦……”莫丽拥抱了他们。她已经不再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祝你们好运。”
　　我的手又开始痛了。但这次它并没有变成铁铲，而是出现了字迹：“禁林。”
　　看到这个我倒足了胃口，什么也不想吃了。我跟着莫丽的两个儿子一起出了厨房。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应该也是这里的常客。
　　“你会喜欢的，我们的产品。”
　　直到我们在学校场地上分手为止，我加起来一共订购了30件他们的产品。他们的产品和推销手段都是那么专业，我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吃的人的头发全变成魔杖。
　　“祝你们好运！”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然后我转身走向了禁林。这一次我并不害怕，也不觉得有趣。我知道我要见的一定是斯内普。我想得到解释。

　　“我猜也是你。”
　　我在禁林的深处找到了他。他跟前天差不多，像只大蝙蝠。
　　“原来你的大脑也能正常运作。”
　　“这点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前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手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个叛徒，在凤凰社眼皮子底下出现你也太疯狂了吧！”我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着扔给他一堆问题。
　　“请冷静一点。”他冷笑着说：“现在觉得可悲的人应该是我。对不起，我简直不能相信邓不利多说的绝对可靠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他似乎在对一只死老鼠说话。
　　“邓不利多？”我怀疑我听力有问题：“邓不利多不是……不是被你……”
　　“是啊是啊！”他暴躁地叫着：“是我干的！”他似乎在强迫自己冷静：“这个问题不用再讨论了。他告诉了你多少？”
　　“谁？邓不利多？他告诉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
　　一阵沉默。
　　“真的！很！有趣！”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给了我一个这么可怕任务，却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纯真……的……同事！”
　　“什么？同事？邓不利多的安排？那么……”我强迫自己思考：“那么，我是干什么的？”“真是，一个，好，问题！”斯内普继续咬牙切齿：“你连自己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我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我是真的不清楚我是做什么的。
　　“好吧，如果我还不想死的话……”斯内普再一次的强迫自己冷静：“我要你回答两个问题，第一，戒指你是怎么得到的；第二，魂器的事情为什么没能保守秘密，黑魔王是怎么知道的。”
　　“戒指？”我看看我的手：“这个？是邓不利多在他最后一次会议上发的比比多味豆里装着的，我以为那是他开的玩笑；第二个题……魂器……是什么？”
　　又一阵沉默，我敢打赌如果不是我还没有彻底说清他想知道的东西，他刚才一定已经把我杀了！我紧紧地攥住我的魔杖，我可不想死得那么快。
　　“你不用那么死命的抓着魔杖，我也没兴趣杀你。”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而且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他的口气又变的冷冰冰了：“现在找别人代替也不太可能，况且我不能完全确定凤凰社的其他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任务，顺便也让你弄明白你到底该做些什么，免得被你牵连死的不明不白。”他看着我，但看起来非常痛苦，就好像我是一只炸尾螺。“我……是凤凰社的人。你应该知道现在凤凰社非常需要情报，但我不能自己去，所以，社里必须有接应我的人。”
　　半晌，我才有点明白。“那么……那人……不会是我吧……”
　　“非常不幸，那个人偏巧就是你。”斯内普的口气真的很不幸，好像他是来参加谁的葬礼的：“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黑魔王忽然不再信任我，还给了我不少假的情报……死在自己人手上，真是悲哀至极！”
　　“但……但总该有个人……有个人跟我说明一下吧……”
　　“我也很期待邓不利多对我说明一下他是以什么样的眼光选中你这个人的！”斯内普气急败坏：“好了好了，我们没时间互相指责，我只想知道，那个魂器……我是说黑魔王的那个奖杯！那个奖杯那么重要，你怎么能……算了，关于那个奖杯的事，你都告诉了那些人？”
　　“嗯……”我努力回忆着：“差不多……全凤凰社都知道……”
　　“什么？全凤凰社成员？全部？”斯内普看上去要气绝了：“你把那东西当成是什么？一口金锅？”
　　“但谁也没告诉我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也没人说那很重要！你只是说那是个宝物，不是吗？既然是宝物……”
　　“是不是还应该为这个宝物专门开一个巡回表演的展览会？我们的处境都很危险！难道叫我直接告诉你这是黑魔王的一个灵魂碎片，千万不要拿出去展览吗？！”斯内普气愤地吼叫着。
　　整个禁林似乎变得比平常更无生气了。
　　“那么……现在我们都会被神秘人杀死吗？”
　　“好问题！想想前天吧！要是死你早就死了！幸好我编了一个还算合格的谎话，说你是我安排在凤凰社里的间谍……真够愚蠢！即使我要安排一个间谍，也绝不会找一个根本没脑子的格兰芬多！”
　　“对不起，我不是格兰芬多。”
　　“哦？那只能是赫奇帕奇了。没想到我还会高看一个人。”
　　又是一阵沉默。
　　“可是……”我忽然想起那个誓言：“前天，我似乎发了一个誓……”
　　“黑魔王谁都不信任！”斯内普冷冷地说：“他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话。我只能选择那样做，否则一天前我们就没命了！”
　　“可是……”我回忆着誓言的内容：“似乎……我不能再把情报传达给凤凰社的人。”
　　“是啊，你可以退休了。”斯内普冷嘲热讽。
　　“那让我做什么！”我的怒火被这句冷嘲热讽彻底的激起来了，“本来我就跟这事儿无关！谁也没问问我的意见！”
　　“说的对极了！没事干你去凤凰社里找什么工作！”
　　“我只是个打杂的！”
　　“我同意！也没人相信你会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斯内普！”我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好吧，互相攻击我们死的更快。”斯内普似乎在克制自己暂时先不去嘲笑我：“你必须给我提供凤凰社的活动情报。”
　　“什么？”我惊异地叫：“为什么？”
　　“好让我明白我该用什么样的情报去骗骗黑魔王！我知道让你做这个很难，不过我们没有选择！”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很难？”
　　“一个打杂的、开会只会睡觉、什么也不想做的赫奇帕奇！你认为你弄得到什么情报？”
　　“问题不在这里！斯内普！”我气的直哆嗦，“我凭什么相信一个凤凰社的叛徒！我有什么理由把凤凰社的情报告诉给你？”
　　“很好……”斯内普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我眼痛，我投降了。
　　“我不能相信你，”我说：“就算我给你提供情报也一定是假的。”
　　“这一点我相信，可能你只愿意为黑魔王提供情报。”他的冷嘲热讽又来了。
　　“我实在不明白斯内普！”我生气了。“为什么你总在指责我是神秘人的人！要知道我从头到尾都很无辜！”
　　“我不能不怀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立刻致我于死地的人！忘记了吗？连黑魔王自己都说你是他忠实可靠的朋友！”
　　“高抬我了！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狂吼道。
　　沉默。我发现我们都趁沉默的时候竭力的克制自己情绪好让谈话能够继续下去。没多久，斯内普冷冰冰的声音就又出现了：
　　“原地兜圈子。我们的互信问题先搁在一边。我忽然发现或许有什么我忽略了的东西……”
　　这时，非常意外的，我听见了波特的声音。我可以肯定斯内普也听见了。
　　“……只有我更合适。”
　　“天哪哈利，你不会真的那么做了吧？”
　　“要我说，我真的不觉得咱们在这儿乱转是个好主意……”
　　后面的声音是罗恩和赫敏的，他们应该离我们不远了。斯内普看着我毫无感情地下起了指示：
　　“你变成猫，他们不会认得你的。我会再给你发那边的情报，你自己想办法告诉凤凰社的人，用用你的大脑！”
　　我变成了猫，但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厌恶地挤出一句话：
　　“我的事情你最好先保守秘密，否则我们都会死得很快！你立刻给我消失！”
　　我跑向了另外一边，因为我不能确定再不走斯内普会不会朝我发索命咒。没跑多远我就听见了波特他们的叫喊。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去。
　　“阿瓦达索命！”
　　“不，哈利！”
　　“真不像样，波特。你还是只会大喊大叫。”
　　“不！不！”
　　“晕晕倒地！放开哈利！”
　　“哈利，哈利！”
　　我变回我原来的样子，我想我需要魔杖。我跑过去，看见了摇摇晃晃的波特，还有对他摆出一张冷脸的斯内普。斯内普一定也看见我了，因为他的脸忽然间充满了厌恶。
　　“你们的人……哼……”
　　然后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