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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人搞阴谋有人要补作业 ...

  •   “哈哈哈自然是不打的,你来不来?”

      这下子周如翡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一口就答应了,祁锦却还有要求:“不过朕要与你约法三章:每日要按时入宫,上课时不许捣乱,不许整日将嫁人这件事挂在嘴边。只要你答应了朕这三条,明日朕就允许你入宫,怎么样?”

      “怎么还有条件啊,这叫什么奖励……”周如翡不情愿地小声嘀咕了两句。
      祁锦问:“什么?”
      “真的一句也不能提吗?”周如翡可怜巴巴地看着祁锦,得到了坚定的答复后才十分勉强地说:“好吧,我答应。”

      这样一来周如翡就正式成了六公主的伴读了,虽然她前脚答应了祁锦以后不能再提坐太子妃的事儿,但她可没答应不能行动!

      这么一想周如翡也不沮丧了,被送出去后就蹦蹦跳跳地去找沈映平。

      这里也没有了太子什么事,他没一会儿就告退了。
      稚禾的事很快有人来回报,证明了那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算是有了新的线索。皇后的眉头却始终皱着,眼看着祁锦准备走了,她才问:“陛下,让周如翡进宫伴读,是否太过草率?”

      “你们都下去吧。”祁锦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皇后:“从叶留靑死后,朝中武将四分五裂,如今内忧外患,也就周述可堪重用。”

      说话间皇后已经把信看完了,脸色愈发的难看:“难怪陛下定要将周如翡添到受邀名单里。”
      祁锦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先安置好这里吧,朕晚上去凤仪宫找你。”

      皇后这才将密信还给祁锦,送他离开了。

      稚禾的死虽然还未查清,目前却已经不再要紧。皇后收拾了一下心情,将女眷们重新请了出来,解释了来龙去脉又敲打了一番,宴会便散了。

      然而解释归解释,此事到底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风波,明面上大家都恭恭敬敬,暗地里会有些什么传闻就不可知了。

      唯一没受到影响的就是周如翡,她高高兴兴的找到了沈映平,哪怕她还冷着脸也不耽误周如翡高兴。
      “平平,平平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下次绝对绝对不会一个人跑出去了!”
      周如翡说得信誓旦旦,可沈映平再也不会上她的当了,低声质问她:“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结果一眨眼人就没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越说沈映平越觉得生气,周如翡可怜巴巴地拉着沈映平的手撒娇:“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映平不听,自顾自地往前走,周如翡死皮赖脸地跟在她后面,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出宫门,周如翡走得脚也疼了,嗓子都说得快冒烟了,可沈映平就是没有理她的意思。

      宫门外各家的马车都在等着了,眼看沈映平就要上车了,周如翡真的着急起来,她拉着沈映平的手不让她继续走:“好平平,皇上让我给六公主伴读,弘文馆的规矩肯定比学院里还严,我以后可不能天天去找你玩儿了,你真的忍心这么长时间都不理我吗?”

      “你还好意思说?”沈映平一把推开她,看样子委屈极了:“你去陪六公主读书吧,最好永远都别回书院!我也不想见到你,言而无信,见利忘义!”

      说着沈映平就独自上了马车,周如翡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生气,一时有些茫然。还是沈映平的丫鬟打了一下圆场:“姑娘别生气,我们姑娘闹脾气,过两日就好了,到时候您来我们府上玩儿,奴婢给你准备您最爱吃的酥饼。”

      “扶月,就你多嘴,回家了!”
      沈映平看起来气得不轻,扶月听了这话对周如翡使了个眼色就上车了。

      直到沈家的马车走出去一段距离周如翡才讪讪的摸了下鼻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映平这么生气。

      “姑娘,姑娘你发什么呆?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晒吗?”素丹是周如翡的大丫头,从女眷们出宫门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这边看,好不容易才找到周如翡,又是一阵啰嗦:“不是说可能要到晚宴才能散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周如翡任由着素丹把自己拉到自家马车上,接过她递过来的酸梅汤,兴冲冲地把她当伴读的事情说了,素丹却并不高兴:“伴读……应该不能带婢女吧?”

      周如翡没想这么多,她歪着脑袋“啊”了一声,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不能?”

      “那姑娘一个人在宫里,又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平日在女子书院就算了,咱们家好歹是郡公府上,再怎么样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那宫里都是皇子公主的,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得了……”

      这伴读之旅还没开始呢素丹就已经想象出了一万种周如翡得罪权贵的情形,把自己吓了个半死,周如翡把酸梅汤一口喝完了,大大咧咧地说:“我可是皇上的小功臣呢,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素丹这才想起来问宫里发生的事,怎么周如翡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伴读。

      “嗯……”周如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个我还是先问问伯母再说吧。”

      周述是知道自家闺女的闯祸能力的,离开京城前给她立了三个“不可说”:朝廷之事不可说、天家之事不可说、男女之事不可说。

      周如翡暂时还不知道什么叫“男女之事”,朝廷之事她也弄不明白,但皇宫里的事肯定属于第二条没错。她摸了摸下巴,学着周述的样子说:“不可妄议!”

      马车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如翡也不要人扶,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正要往里走,又突然想起什么来对素丹招了招手。

      “怎么了姑娘?”
      “你去梭子巷的刘老头那儿给我买个东西,躲着点儿人哦。”周如翡对着素丹悄声说了些什么,惹来素丹一脸的疑惑,周如翡却没解释,一挥手道:“去吧。”

      周如翡看不见朝中涌动的暗潮,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见。虽然有皇后的敲打,但这样大的事情是不可能堵住的,各家的夫人小姐回府后都和家里的大人说了这事儿,敏感的不敏感的自然都察觉到了异样。自太子接触朝政以来,一直中规中矩,一下子来了这么一件祸事,能不能殃及到太子尚且两说,这件事情似乎更重要的是在示威——这位出生就被立为储君的嫡长子地位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稳固。

      且不论外界如何讨论,处在旋涡中心的东宫表面上看还是十分平静。
      书房里,随着烛火的跳动,烛台的影子擦着少年靛青色长袍晃了一下,祁清放下笔,对着刚写的字看了片刻,觉得不甚满意。
      “元则,加一盏风灯。”
      白天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拿着风灯走过来,说:“殿下,歇歇吧,总在烛火下写字对眼睛也不好。”
      “你不懂,写字能静心,有助于睡眠。”

      元则确实不懂他家殿下的思维,如果他身居高位,他定要每日吃喝玩乐,做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才是。

      “对了,那个……”祁清想了一下:“稚禾的家人可安置好了?”
      “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去安顿了,尸首倒是没送回去,还停在尸房里,想来案件没破还不宜下葬。”

      “你明日派人再单独送一份银子去,不必说是我给的,再着人照看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也一并解决了。”
      祁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手中的笔却有些落不下去了,想来是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心神到了这安静的晚上反倒容易混乱。

      “殿下,刘世子和戴公子来了。”
      传话的人话音才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一个人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远远地就问:“今天的事儿我听说了,你怎么样?”

      刘仲仪腰间还别着把扇子,行色匆匆,等他到了近前,戴云才慢吞吞地从从门口进来。
      见到他们,祁清有些惊讶:“宫门马上都要落钥了,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看来今晚得给你们准备客房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些?”刘仲仪被他不紧不慢的模样搞得抓狂,身后的戴云慢吞吞地说:“你别急,急也没用。”

      其实戴云说的是实话,但刘仲仪就是受不了他们两个这事不关己的样子,闻言讽刺道:“哟,不是你吓得笔都掉了的时候了?”

      “好了,别闹了。”祁清放下笔,安抚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事是栽赃陷害,不必过于忧虑。”

      “你有没有想过,别人根本不是想让你身败名裂,而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并不安稳?且不谈这些朝堂上的东西,单有一桩也够你受的了。”

      这祁清倒是没想到,问:“什么?”
      刘仲仪双手抱在胸前:“哼哼,出了这种事,谁还愿意嫁给你做媳妇儿?”
      祁清:“……”

      刘仲仪插科打诨说了几句,几人终于正经下来,但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他们做什么也挽回不了,他们两个匆匆入宫也只是担心祁清。这会儿看也看过了,问也问过了,两人也都放松下来,眼下还是明天的事更重要。

      “正好我的课业还没写完,有几处疑惑请教一下殿下。”
      戴云悠悠地从怀里摸出一篇策论,看得刘仲仪目瞪口呆:“课业?什么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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