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快车谋杀案》板栗芒

7、不简单的助理

　　静默了一下，一旁有些呆滞的贵夫人又开始哀嚎，一嗓子比一嗓子响亮。
　　场面一度混乱又有些尴尬。
　　王一博喝完了牛奶，不想拿着杯子，于是拉了拉肖战的袖子，将杯子递给了肖战。
　　自己则酷酷的双手插兜靠在墙上看戏。
　　肖战一直盯着王一博，并没有分给热闹的戏班子半个眼神。
　　就在场面越发不受控制的时候，斯文的助理忽然站了出来，掏出了一个证件：“我是国际刑警，奉命正在出任务，现在这趟车已经进入了时空隧道，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而凶手就在车上，列车上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因为我的身份原因，嫌疑最小，所以我希望这三天大家可以配合我调查，我也将尽全力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叫祝理。”助理补充到，又转头对着贵夫人：“请您收敛情绪，配合调查。”
　　他不是没有嫌疑，而是他拿出来的身份证明足够让人信服。
　　刑警是一个神圣而又让人敬畏的职业。
　　场面总算是控制住了，贵夫人收了声，被人扶着期期艾艾地坐到了椅子上。
　　几个人偷偷瞄了一眼一头金发的人。
　　“刑警为什么会在他身边做助理啊？”宋斌乙小声地询问陆仁嘉。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某些人犯事儿了呗！”辉丙一边拍自己衣服上的脚印一边说。
　　王一博渍了一声，表情有点不耐烦。
　　“乘务长，麻烦您将车上的监控都调给我可以吗？”
　　陆仁嘉有些为难：“很抱歉警官，前几天公司有通知，说是要重新安装一批新型摄像头，于是车里所有的摄像头都拆掉了，还没有装上，这几天车里都是没有监控的。”
　　祝理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案子非常棘手的样子。
　　看得王一博想给他颁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一头金发的纨绔富二代、保养得宜的贵夫人、看上去十分神秘的摄影师、还有四男一女五位乘务员，聚在一起，看着中间的祝理。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是，是的，”乘务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两个驾驶员，他们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的，也不可能是他们杀的人。”
　　祝理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已经基本上肯定了凶手，现在只是要找一个证据出来而已。
　　看向王一博。
　　“那各位能否先介绍一下自己，并说一下自己和死者的关系以及上车这一天都做了些什么。”
　　“就从少爷您开始吧。”
　　“我还需要介绍？我什么样你不知道？作为我的贴身助理，你不是应该连我穿什么衣服都知道吗？”王一博翘着二郎腿儿坐在椅子上，开口就是嘲。
　　祝理对于这位纨绔公子的演技有点惊讶，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
　　原本站在一边的肖战忽然微微倾身，往王一博的椅子上靠了靠，即使是看上去十分懒散的行为，由他做出来也依旧是兰枝玉树。
　　“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官方人员的工作，都有程序化和形式化，尤其是华夏的官方人员。
　　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放在了他肩上，王一博感觉到心里的焦躁感似乎不那么强烈了：“王一博，有钱的富二代，死者是我伯父，这一天我都在睡觉。”
　　“想必您是认识我的，沈缇，死者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之后我就回了房间，然后就休息了。”保养得宜的贵夫人已经镇定下来，只眼圈还红红的，看着还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只是，男朋友——
　　祝理扫了一眼王一博，又看了一眼栗子，还是装模作样的继续记录着。
　　王一博只觉得没意思，在场的估计除了那三个路人乘务，没一个简单的，这样查能查出来个毛线。
　　“李季，摄影师，死者算是我的雇主。”娃娃脸的摄影师还带着笑意，露出一个小小的虎牙尖。
　　这趟列车是战山为王有限公司旗下研发的项目，而死者亚伯正是战山为王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是来拍照片为这个项目做宣传的，说死者是他的雇主，也没错。
　　“那你之前有见过死者吗？”
　　“要看是哪种见过了，当面的话当然是没有的，如果是在电视或者手机上，我自然是见过的。”摄影师笑着说：“不过我被聘请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董事长会在这趟车上。”
　　“我，我是乘务员，也是1号车厢的负责人，乘务长，我，我叫陆仁嘉。”终于有一个正常人遇到凶杀案该有的反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刚刚我去给他送吃的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反应，我就有些担心，打开门，就看到他倒在床上，流了，流了好多血——”
　　“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见到案发现场的人？”
　　“是，是的。”
　　“那当时有人和你一起吗？”祝理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把陆仁嘉吓得不轻。
　　连忙将栗子拉出来：“有，有的！栗子当时是和我一起进去的！”
　　栗子点了点头。
　　祝理捏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仁嘉放下心，还顺带介绍了自己身边一起的工作人员：“这是栗子，负责2号车厢，这是宋斌乙，负责3号车厢，这是辉丙，负责4号车厢，这是肖战，负责5号车厢，他们都是我们一起的乘务人员，在此之前，都不认识车上的乘客，他们绝对是清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还是不要太笃定的好。”祝理记录完，看着规规矩矩站着的栗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