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快车谋杀案》板栗芒

43、营萧浩

　　“那几个人？”王一博正吃着，忽然看到对面街上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几个人。
　　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
　　穿的也花花绿绿的。
　　露着胳膊腿儿，上面是花花绿绿张牙舞爪的纹身。
　　只其中一个看着瘦瘦小小的，带了黑色的口罩和帽子，走在最中间，看着却像是他们的老大。
　　“是三中高三的营萧浩他们，听说这人高一起就是三中的老大了，跟谁都有点儿交情，还接活儿，拿钱办事儿，这个点过来，估计是堵人，这些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的。”刘维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顺带给王一博打了个预防针。
　　那几个人就蹲在墙边抽烟。
　　看样子确实是堵人。
　　不过跟他们关系不大。
　　吃吃喝喝到了九点多。
　　一个戴着眼镜，校服穿得还算工整的少年有些不安，时不时看看手上的手表。
　　当几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同学路过后。
　　少年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杜维的身边：“维哥，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杜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几点了？”莫天吃完一串儿五花肉问到。
　　“九点半。”王一博一直不紧不慢地吃着，面前已经摆了许多竹签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啊！？”莫天一惊：“不行，我得回去了，我家有门禁的！”
　　因为是单亲家庭，莫天的妈妈对他管得一向很严厉。
　　“博哥，杜维，你们慢慢吃，我得先走了！”莫天是个灵活的小胖子，窜起来拿上外套，又顺手带了几个烤串儿，一溜烟儿就跑了。
　　有他开这个头，刚才一直看时间的少年也告罪一声，跑了。
　　杜维也没了心情：“成，都回去了，那我也走啦？”
　　“你家也有门禁？”杜维这样的，一看也不是会遵守门禁的人。
　　“我家倒是没门禁，但总得早点儿回去，我爸最近可能是更年期吧，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点就着。”
　　“嗯。”王一博点了点头。
　　肖战一如往常地走在回家的那条路上。
　　小摊贩摆着摊儿，熟练地挥动刀叉锅铲，将食物的香气催发出来，吸引着路过的学生。
　　只是太多的小摊儿混在一起，便不是很好闻，还有些闷。
　　将头往领子里埋了埋，肖战加快了脚步。
　　又点了一些串儿，一个人喝着啤酒。
　　刚入口其实不太习惯，这会儿倒有点上瘾了。
　　啤酒的酒精含量其实并不高。
　　但在夜晚温热的下风一吹，竟也有些上头。
　　又或许是辛辣的味道在胃里发酵，令人有些不适。
　　王一博觉得有些头晕。
　　恍惚间看到对面街上走过一个身影。
　　看着不急不慢，清冷俊逸。
　　其实走得还是蛮快的。
　　然后被一直站在街边的一群人拦住。
　　双方在说什么，他并不清楚。
　　只知道有一个看着很壮的人，似乎伸手扯上了那个人的衣领。
　　还依稀记得自己似乎随手摸到了一个酒瓶子。
　　玻璃碎裂的声音，震得发麻的手臂。
　　身后似乎有人追着自己大喊什么。
　　有人尖叫，有人怒吼。
　　肚子好像挨了一脚。
　　然后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骂了句：“沃艹！”
　　不知道是谁的惨叫。
　　冰凉有力的手忽然拽住他。
　　夜风从脸上刮过，有些凉。
　　肺里却烧得滚烫。

作者有话说

　　栗子：抱歉今天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