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快车谋杀案》板栗芒

111、不安

　　最后还是没能做出小王子蛋糕。
　　但吃的蛋糕还是足够了。
　　这个生日过后，肖战和王一博还是回到了老房子去住。
　　只是过年过节日以及一些特殊的节日的时候还是得回到别墅一起。
　　因为有了陪伴，有了温暖，所以这个冬天过得很快，也并不冷。
　　王一博依然没心没肺的，延续了以往的热情，下课偶遇，放学等他。
　　只是高考越来越近，学校里红色的横幅拉得到处都是，气氛紧张了很多。
　　但总的来说，日子过得十分平和。
　　肖战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又一直找不到原因。
　　总觉得这段时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肖妈妈以高考调养为由，让两个人又住回了别墅。
　　肖战的课比之前还要紧张，周末学校里都拿来补课了。
　　王一博没课，却还是会到校门口等他。
　　今天却一直没看到人。
　　天气不太好，看上去快要下雨了。
　　半个小时了，肖战给王一博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这是在哪儿疯去了？
　　电话都不接。
　　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说有事不来了。
　　肖战皱着眉头又打了过去。
　　“嘟——嘟——”
　　昏暗的房间，人影蜷缩在门后的小角落，鲜血从他的头上滴落到地板上。
　　没有了灯的别墅，像是一座诡异的牢笼。
　　只有椅子从瓷砖地上拖过发出的刺耳擦声。
　　脚步踉跄，神态疯狂。
　　“躲什么啊？我是你爸爸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震动的手机在这个寂静里显得明显。
　　“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呀，今天外面下雨了，你要不要去送伞呢。”
　　“还给我！”王一博捂着腹部，看着眼前的男人。
　　王凡发一手拖着椅子，一手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不躲了？”
　　手机的震动已经停止了。
　　“还给我。”王一博伸出一只手，终于直视眼前的人，缓缓的举起了另一只手里的枪。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给我！”握着枪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脑子里不停的闪过从前的画面。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大骂，以及，枪声。
　　王凡发明显精神不正常，瞳仁缩小，整个眼睛的眼白多的出奇，却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王凡发丢掉手里的手机，两手抓起椅子往王一博身上砍了过去。
　　震动的手机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有零星的小雨飘了下来。
　　肖战心头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干脆直接打了个车回别墅。
　　“喂？”
　　“妈妈，一博在家吗？”
　　“一博？他没来接你吗？我现在不在家里，我也不太清楚。”肖妈妈那边十分安静：“是不是下雨了？要不你等等，我给你送把伞过来？”
　　“不用了。”肖战挂断了电话：“师傅，麻烦快一点。”
　　“你们还需要多久？”肖妈妈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又响起了。
　　不大的房子里，密密麻麻的三十多台电脑和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电脑上频频跳动的代码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还不能确定。”身边的长官看了看手表。
　　“那我回别墅一趟。”　肖妈妈看上去还算镇定，只是攥着的手暴露出了她的不安。
　　“我帮您问问。”这个节骨眼上，肖母想要离开这里回别墅，得向更高一级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