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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认主 ...

  •   因为之前在睡觉,慕瑾只穿了一条齐膝的的裤子,此刻,两条狼狗围着自己的腿打转,它们的舌头舔着她的小腿,那舌头上似乎还带着倒刺,引得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还有它们喷出来带着腥味的热气,无不让人恐慌。

      那种粘腻的唾液粘在腿上犹如一条蛇从腿上缠上来,慕瑾实在是忍不可忍,尖叫着搂住马库斯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夹着马库斯的腰。

      马库斯的双眼一沉,不自觉地用双拖托着她的腿,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成了欲念。

      两条狼狗尤不死心,前爪就要去抓慕瑾的衣裳。

      马库斯脚上的皮靴用力地踢了过去,他的皮靴上有锋利的铆钉,其中一条狼狗被踢出两米远,翻了个跟头。

      另一头狼见状夹起尾巴就退到了一旁。

      慕瑾却毫无知觉,她把整个脸都埋在马库斯的颈窝处,紧闭双眼喘着粗气,太可怕了。

      马库斯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短发,心中顿时柔软得一塌糊涂,压下心中的绮念,声音沙哑:“没事,有我在,不要怕。你看,他们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慕瑾只觉得耳畔有个声音轻轻地,如春风拂过,她缓缓睁开眼睛,自己几乎和马库斯面对面,她吓得一松手就往后仰。

      身子不受控制地就要往下倒,可是口中的喊声还没有叫出来,一只有力的手就出现在后背,马库斯似乎笑了:“现在不怕了?”

      慕瑾闹了个大红脸,才记起刚刚疯狂的举动,从马库斯身上下来,见那两头狼狗果然乖乖地蹲坐在一旁,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归位,却不好意思再去看马库斯。

      马库斯看着廊檐下挂着的一盏油灯透着的柔光照在她的身上,小小的一只,他的手动了动,回味着刚刚的触感,还有她的拥抱,胸口软软的。

      “现在怎么办?”慕瑾似乎怕惊到了两头狼狗,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不少,糯糯的。

      听到这个声音,马库斯腿一下就软了,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力才没有跪在她的脚边,他站在原地,像被施了定魂术一样。

      “马库斯?”慕瑾有些不耐烦了,她想速战速决。

      马库斯陡然惊醒,看到了她眼角眉梢的不悦,稍微敛了敛心神,往前一步在两头狼狗面前蹲下,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会,还是在慕瑾的衣摆上一拉:“你也蹲下来。”

      蹲下之后,与两条狼狗对视,这样的视角更加恐怖,慕瑾可以看见它们发亮的尖牙,不知道这是吃了多少肉,啃了多少骨头才磨砺得如此锋利,不禁往马库斯身边靠了靠。

      马库斯眼底隐隐有了笑意:“你摸一摸他们,让他们适应你的气味。”

      听到要摸,慕瑾手心都沁出了汗。

      “不用怕,我带着你的手。”马库斯的眼神落在垂在一旁如白玉羊脂一般的手上,眼神狂热。

      慕瑾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马库斯轻轻地捏住她的手,带着她摸了摸两条狼狗的头,虽然是狼狗,毕竟是狗,似乎很享受被抚摸的感觉,头顶在慕瑾的手心蹭了蹭,软软的,痒痒的,竟然没有那么可怕。

      从头顶到脊背,再到四肢,两条狼狗被摸得在地上打滚,马库斯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吃味,多希望这只手是摸在自己身上,突然就不想让她继续摸了,他转头看向培利:“拿过来!”

      培利递了两只鸡过来。

      马库斯接过,然后让慕瑾喂了。

      慕瑾把两只鸡丢到两条狼狗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把一整只鸡拆解入腹,只剩下满地鸡毛:“它们刚刚不是已经吃过吗?”

      “它们一顿要吃五只鸡。”

      “五只?这么多?”慕瑾在心里算着账,这开销不是一般的大啊。

      “大人!”站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培利突然往前一步。

      马库斯轻轻嗯了一声就站起身:“慕瑾,我现在要走了,两天后才能回来,如果你有什么事记得去找我舅舅。”

      “现在就要走吗?不留下来吃晚饭。”留人吃饭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马库斯绝对没有体会到个中精髓,对于慕瑾的挽留略表遗憾:“今天吃不了了,等回来了我再来吃可以吗?”

      慕瑾心中窃喜,又逃过了一顿,面上却丝毫不显:“好,好,给你留着。”

      “那我走了!”马库斯竟然生出一丝依依不舍。

      “嗯,走吧,走吧!”慕瑾摆了摆手。

      马库斯上了马车,透过车窗看她站在院子里,小小的一团,身上的气味很好闻,他艰难地收回视线:“走吧!”

      再不走就怕自己不愿意走了。

      马库斯走了,躲在安娜身后的琳达才敢说话:“呼,刚刚那位大人在的时候我都不敢说话。”

      安娜松开琳达的手,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庞然大物,似乎没有吃饱,不停地舔着舌头。

      慕瑾也有些害怕,怯弱地问道:“马库斯刚刚说要吃五只,现在是不是只吃了两只?”

      两头没吃饱的狼狗,想想都恐怖。

      琳达反应倒很迅速:“我家养了鸡,我去拿!”

      现在天都黑了,去集市上买也不现实,但是鸡可不便宜,一下拿六只也过意不去,安娜进屋拿了钱袋:“我和你一起去。”

      琳达羞得脸都红了。

      慕瑾不敢一个人呆着,但总要留个人看家,否则这两头狼狗出去伤了人更是麻烦事。

      索性安娜和琳达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拎着六只鸡就回来了。

      两头狼狗闻到鸡味就扑了过去,安娜和琳达吓得把手上的鸡都扔了,这些鸡可是没有杀的,顿时,整个院子里就是一片鸡飞狗叫。

      三个人不敢在院子里呆,冲进屋里关上了门。

      哎呀!篱笆破了!

      天啊,刚种的花被踩烂了。

      过分,今天刚搭好的晾衣架......

      等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安娜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两头狼狗吃饱之后乖巧多了,安娜试探着去拉铁链,它们也很顺从。

      正好还有一间卧室,暂时就给两条狼狗住算了。

      这样折腾了一番就该吃晚饭了,安娜要去做饭,琳达就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了:“我看那些花都被踩了,明天我再来和你一起种。”

      不待安娜拒绝,琳达就跑了出去。

      慕瑾已经没有力气打趣她了,两人点着油灯去了厨房,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完就睡下了,今天,真是太累了,好像似乎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

      奥卢斯庄园的夜晚格外安静,仆人奴隶们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贝拉和贝利披星戴月地从花圃回来了,最后一批棉花终于收完了,只待明天送到维吉尔庄园就可以了。

      棉花不仅可以做卫生棉,也可以做冬日的服装,更可以做成比亚麻更柔软的棉布。

      维吉尔虽然是拜占庭的大法官,却有一颗科学家的心,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可以发明创造的机会,而且棉花的确可以促进消费。

      现在奥拉回来了,后续制作过程自然不便在庄园里进行,科内莉娅夫人不愧是一位出色的商人,竟然和维吉尔大人一拍即合就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就是剧院的事情也已经在筹备了。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冬闲,维吉尔也是不遗余力。

      只是忙碌之中,大家不禁都会想起那位东方女人,维比娅。

      “贝拉!”贝利挽着贝拉的胳膊:“你说维比娅现在在干什么?”

      想起维比娅,贝拉的嘴角不禁噙着一丝笑意:“可能又在捣鼓什么新鲜玩意吧,跟在她身后都十分有趣呢。”

      奥拉大婚之后就去了军营,西塞罗和西米娅都回了亚得里亚堡了,凯瑟琳公主呆在房间里很少露面,偌大的奥卢斯庄园没有丝毫的人气。

      贝利吐出一口浊气,眉头紧锁:“两天后八月节舞会,就要见安东尼了。”

      奥拉说到做到,果然一口气把贝拉和贝利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两天后的八月节舞会是拜占庭帝国的盛日,所有人都聚集在广场上跳舞,欢笑,说亲的男男女女也可以在当天见面。

      而十天之后两人都要出嫁,以后就与奥卢斯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

      贝拉倒显得十分轻松:“没关系啊,幸好大人还不算太狠心,我们以后都在君士坦丁堡,还是能见的。科内莉娅夫人那里也要常去的,不是吗?”

      说起这个,贝利十分恼怒,之前扮演罗密欧的女孩子是奥卢斯庄园的奴隶,她们不敢惹奥拉,所以也不能把人带出去,科内莉娅夫人现在正在物色人选,也是焦头烂额:“要我说,干脆跟凯瑟琳公主提一下,一个奴隶,应该不会和我们计较的。”

      贝拉摇乐摇头:“还是不要去招惹公主了。”

      贝利知道贝拉的意思,自从大婚以来,奥卢斯大人只在庄园呆了两晚,而且那两晚是为了审问维比娅的下落,根本就没有进公主的房间。

      两人不禁也有些同情,但也不准备掺合,反正她们马上就要出嫁了。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身影,两人脚步一顿。

      只见奥卢斯大人穿一身盔甲,气势凌厉,手上拿着一个匣子,脸色难看极了。

      “奥拉!”凯瑟琳公主光着脚追了下来,披头散发。

      贝拉和贝利震惊了,只一个多月没见而已,凯瑟琳公主竟然消瘦至此,面色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惨白,头发黯然无光,一件宽大的裙子空荡荡地套在身上,因为消瘦导致眼睛凸出,满脸的泪痕。

      奥拉却无动于衷,脚步不停,经过贝拉和贝利时才停了一会:“我已经让人去请格奈娅夫人过来主持你们的婚礼,需要什么嫁妆自己去库房里挑。”

      说完这句话,奥拉抬步就要离开。

      此时,凯瑟琳公主已经冲了过来,就要朝奥拉扑过去,奥拉似有所觉,身子一偏,凯瑟琳公主就硬生生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抬起头,泪流成河:“奥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那个盒子里是什么?是什么?”

      说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

      奥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公主如果在这里呆得不习惯,可以回到金殿。”

      “不!”凯瑟琳公主声音嘶哑:“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你囚禁了那个东方女人,你爱上你自己的妹妹,是不是?”

      奥拉脸上似乎在酝酿一场暴风雨,乌云密布。

      “贝拉、贝利,是不是,你们都知道,是不是。”凯瑟琳公主是见过维比娅的,虽然只是一面而已,她本来也没有多想,可是结婚当日,奥拉就大张旗鼓地寻找维比娅的下落,她之前只当这个妹妹躲出去玩了,现在想来,是逃出去了,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狰狞的笑容:“哈哈,她逃了,因为你囚禁她,她受不了就逃了。明明是她不要你,你却要来惩罚我。奥卢斯·奥拉,你个混蛋,你是个混蛋。”

      受过良好教育的凯瑟琳公主骂不出太肮脏的语言,只能反复嘟囔着那句话。

      一旁的贝拉和贝利心酸不已。

      “来人。公主病了,送公主回房。从今天起,不许任何人探望。”奥拉神情冷漠,看着凯瑟琳公主犹如一件冰冷的物件。

      “哈哈,奥卢斯·奥拉,你被我说到痛处了是不是。”凯瑟琳公主爬起身,瞠目欲裂:“我诅咒你,诅咒你今生今生今世往生往世永不得真爱,我诅咒你哪怕皮肤腐烂,骨骼粉碎,灵魂永远飘零,永无栖息之地,这世间无一人爱人,无一人属于你,你只属于孤寂。”

      这样的诅咒实在太过狠毒,凯瑟琳公主一口咬住自己的食指,牙齿在食指上碾磨,鲜血淋漓。

      “神啊,我用我的鲜血诅咒奥卢斯·奥拉。”凯瑟琳公主满嘴鲜血,举着流血不止的食指:“永生永世,永无止尽。”

      一旁的贝拉和贝利简直心惊胆战,她们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希望自己是隐身的,刚刚就应该在花圃里多呆一会。

      奥拉却丝毫不把凯瑟琳公主的诅咒放在眼里,他看着她,满眼厌恶:“凯瑟琳,你应该庆幸我遇见过她。”

      凯瑟琳回看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否则,你已经变成了尸体。”说完这句话,奥拉脚步不停直接出了大殿,他飞身上马,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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