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何苦为难咸鱼呢》山川肆我

4、第 4 章

　　大意了。托尼沉痛地想。他猜到这小姑娘不是个一般人，但没想到能不一般成这样。本来以为就是类似于索尔洛基那样的，和人类比起来拥有强大力量但还处于能理解范围内的存在。结果……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洛基拿着无限宝石在纽约闹得那么凶都没把太阳变没，索尔的锤子能召唤雷电没错，但那和扭曲恒星也差得太远了。

　　身为现代最顶级的大发明家之一兼复联成员，托尼自认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不少，但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Boss，根据卫星影像，除了柏林的米特区，地球上其余区域的太阳照射一切正常。]人工智能星期五搭载在钢铁侠的战甲上，尽职尽责地传递信息，[米特区的平均温度在过去的三十六秒里降低了两点七摄氏度，预计将持续降温。]

　　“继续扫描分析，确定米特区的阳光是否因外力被遮挡。”听到只是一个区的光被拉了闸，托尼多少松了口气。

　　对自家AI下令后，他才抬头朝小姑娘回话：“没有太阳的话地球不会怎么样，但地球上的人类连带绝大部分生物都会在几个月内灭绝吧。说实在的你吓到我了。我差点以为你把地球直接从太阳的辐射轨道移除了，结果你只是让这座城市的一角熄火，真是谢谢你的手下留情啊。”

　　这话听来就很微妙了——好像在感谢，又好像在阴阳怪气地试探着什么。

　　自从托尼重新穿好装甲后莱欧就没把视线在放在他身上了。少女一边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娜塔莎，一边随意回应着托尼：“我的确很仁慈。对那些心怀不轨的垃圾也好，对你这样刺探我的人也好，我都没有赶尽杀绝，真是脾气太好了。”她真诚地自我称赞，“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继续说些不明所以的话，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惩治。”

　　围观群众：这姑娘在说什么鬼话？从出场到现在她哪有半点忍耐的迹象，不一直是想一出是一出随心所欲地行动吗！

　　“我相信你的力量不止于此，所以我是真的感谢你。”托尼诚恳道，“既然你都这么大发慈悲了，不如再给个面子，把这些人放了。”他比了比在光束消失后就从半空狠狠跌落的、仍旧动弹不得的几个倒霉蛋，“如果你不想去海滩晒太阳，不如考虑来复仇者大厦看看？顶级安保系统，没有闲杂人等，隔音一绝，只要你不想见人谁也不能骚扰到你。”

　　“哦对了，我们还有招待过别的神祇的经验。你听过索尔吗，都是神族感觉你们可能认识？他是人类神话中的雷神，他对地球人的热情款待就很满意——不仅在地球找到女朋友谈了恋爱还加入了复联。我觉得我的提议非常具有参考的价值。”

　　“索尔啊……我知道。阿斯加德的王子嘛。”莱欧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不过我和他可是完全不同的。阿斯加德人和人类比起来不过是长寿了点，魔法血脉浓郁了点。把他们称之为神对我多少有点冒犯——虽然我只是个半神，但好歹也是个永恒不朽的存在呀。”

　　“硬要说的话，我觉得他都比索尔更接近于人类对于神的定义哦？”她微微转头，将目光投向昏暗环境中某个悄然到来的身影，“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超人？”

　　[我说得对吗，克拉克·肯特？]

　　听见脑海中同时回荡起的另一重声音，超人，或者说克拉克，心中生出了感叹。

　　能立刻察觉他的到来还直接点破他的身份，地球上又出现了不得了的人物啊。不，只需要一眼就能确认她根本不是人类。凭他显微视觉和穿透视力从少女身上看到的那种磅礴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力量就足以断定，这绝不是人类能拥有的。
　　克拉克一边思忖，一边平静地走向前，温和道：“我认为氪星人和阿斯加德人的差距不大，驱使太阳的神女。”

　　不会有错的，这孩子身上的力量是属于更高维度的、真正意义上的神族的。身为吸收恒星能量为力量源泉的氪星人，克拉克轻易地就感受到了少女身上涌动着的太阳力量。

　　说是太阳之力也不绝对，只是那么形容更方便普通人理解。更准确的说，她身上汇聚着庞大和纯粹到超越了恒星与巨星的光明力量。她是行走的光源，蕴藏着究极潜能的“神”。

　　正因为比别人更了解少女的底细，克拉克对莱欧并无警惕，甚至十分温柔——莱欧这种BUG级别的存在在这个维度称得上无敌，考虑到她拥有的力量，她其实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事情。当然啦，超人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能让他冷酷起来的人着实不多，何况还是对着个小姑娘。

　　更关键的是……他注视着少女的时候，总能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切感。按照理性思考，那可能是因为太阳的射线能增加氪星人的活力，所以他的本能判定释放着光辉能量的少女为应当亲近的对象。但克拉克更倾向于感性的理解——他觉得这份好感是直觉在告诉他少女是个友善的存在。
　　大概是个性格活泼、喜欢开玩笑的孩子吧。带着厚厚的滤镜，超人做出了如此判断。

　　“你也被这场额外派对吸引来了啊，超人。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在邀请客人——你称呼的太阳神女——去复联大厦坐坐，你要不要一起？”看见超人的现身，托尼表现得很热络。

　　这种时候出现的友方当然是来一个算一个，通通拉下水。托尼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来的是超人更是再好不过。作为目前地球上战斗力最巅峰的几个存在之一，克拉克的脾气简直好得让人怀疑他究竟是外星人还是天使。

　　“柏林的求助声突然变多了，景象也不寻常的样子，我就来看看。确定没事的话我很快就走。”克拉克先和托尼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和小姑娘说话，“莱欧小姐，像你这样的半神来到地球是有神谕要传达，或是有任务在身吗？”

　　看着超人真诚明亮的眼睛，莱欧不自觉地微笑起来：“没有什么复杂的缘由。我来地球的原因之前就说过了，不是出自我的本意，而是来自长辈的陷害。”她不高兴地抿抿嘴，“某个监护神似乎对我的行事作风很有意见，于是强制把我从王国传送到了这里。”

　　“真会给我添麻烦啊，阿波罗那家伙。”提起自己的长辈，神话中的某太阳神，莱欧毫无敬意甚至带上了不满和嫌弃。

　　好极了，这次不是北欧神话的雷神而是希腊神话的太阳神。边听边在心中吐槽的托尼想。
　　希腊神话中貌似没有名叫莱欧斯瑞克斯的半神啊……回去着重查阅一下阿波罗相关的记录好了。娜塔莎若有所思。

　　“我了解了。”克拉克对少女回以笑容，“我相信你会喜欢这个星球和星球上的很多人的，祝你在地球观光愉快。”

　　说完超人就准备离开，被看出他打算的托尼眼疾手快地拦下：“所以真的不考虑一起来复仇者大厦做客吗？只有三个人还是有点冷清的。”

　　克拉克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没必要，斯塔克。我相信莱欧是个好孩子，她在这里好好说话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有为所欲为的能力，却没有滥用力量。这就够了。”

　　有盔甲遮住脸庞的托尼表情很是复杂——随便控制太阳的照射都不算滥用力量，肯特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没去管钢铁侠起伏的情绪，克拉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一次面向莱欧：“其实答应斯塔克的邀请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你并不打算留在地球多久，只是暂时做客，那复联拥有的关系网足以在短期内隔绝外界对你的窥探觊觎，但你多少要受点约束。”他分析道，“如果你想要绝对的自由又不想有麻烦，那就不太可能了。”

　　“其实……你来正义联盟做客也是可以的。正联和政界的联系更加薄弱，成员们受限也少。”超人慎重地补充，“而且我们联盟中还有一位和你出身相似的半神。虽然听说除开十二主神，其余诸神彼此间的关系比较淡薄，但我想她会很愿意照顾你，你也会喜欢她的。”

　　听出超人发自内心的好意，莱欧答复得也很用心：“就我的听闻，我也觉得我会喜欢神奇女侠。有机会我会去拜访天堂岛的公主的，但不是现在。我暂时还没有去正义联盟做客的打算，毕竟我不是很喜欢和谨慎多疑的人打交道——正联那位以多智多疑出名的战术顾问让我稍微有些顾忌。”

　　正义联盟的战术顾问由一身吸血鬼戏服打扮的、哥谭知名义警蝙蝠侠担任。而蝙蝠侠最出名的除了他的不杀原则，就是他的足智多谋和多疑了。

　　听到自己多年的好友突然被提及，还被提及得有理有据，超人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赧然。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完全能理解你的担心。我只想告诉你，蝙蝠的疑心虽然重，但他是我见过最符合英雄这个词的人了。”克拉克开始努力地替搭档洗白……啊不是，是解释，“他寡言少语的作风招致了很多误解，但他本质善良。”

　　莱欧微微点头，附和：“关于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蝙蝠侠是个好人。”她加重了声调，眼睛里浮现出些许感慨，“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以后我一定会去拜访他和神奇女侠的。”

　　毕竟……一个是我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一个称得上是我的远房阿姨，于情于理都是要见的呢。莱欧腹诽着，面上的和煦笑容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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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超：这孩子看着好亲切。我懂了，一定是因为她是个好孩子！
莱欧：对对对，就是这样！完全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谁。
大超：虽然蝙蝠他擅闯民宅[企鹅人表示蝙蝠侠能消停哪怕一天吗]、滥用私刑[殴打罪犯]、践踏司法[非法监控、入侵官方信息库、持有管制兵器、雇佣童工、等等等等]、疑心病还重到正联好多人[所有人]都受不了，但他真是个好人！
莱欧：不用解释，我超了解我亲爹的！所以我才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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