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何苦为难咸鱼呢》山川肆我

23、[归来之人]

　　将凯夫拉制成的外衣脱下，杰森对已经变得紫红的臂膀并不感到意外。莱欧刚才用光刃砍的那几下力度非常巧妙——恰好卡在他能用全力撑住而不至于让手臂断掉或脱臼的边界。

　　一边用专业的手法按摩伤处，青年一边抱怨：“你总能给我整出点新的麻烦，待会儿我就要带伤对上蝙蝠侠了。这最好不是你曲线救父的计划之一。”

　　忽略义兄习惯性的嘲讽，小姑娘用眼神对一旁静候依旧的杰拉德示意。于是斯芬克斯无比自然地走上前，以少年的身姿毫不费力地把青年按在椅子上，顺便把他的手接过，直接甩上一个治愈术。

　　斯芬克斯是战斗专精不错，但如果只是人类的皮外伤，就算是对治愈魔法并无深刻钻研的他也可以随手处理。

　　疼痛瞬间消失，对久违的魔法感到陌生又熟悉，杰森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年：“杰拉德？”他的语气带点迟疑。

　　金发少年对他一颔首：“好久不见，陶德。能看出这两年间你没有一刻的停歇，力量提升显著。”

　　“而你看起来直接变了物种。”杰森说，“我就知道她身边永远缺不了你。所以你们来人间做什么，一个月了还没完成？”

　　莱欧叼着吸管，回答：“我被扔出南川山脉了……”

　　看着某人掩饰不住的张狂笑脸，小姑娘冷漠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杰森战术性地干咳几声，勉强压住内心哈哈哈哈的声音，找回了平常的语调：“好的、好的。我猜是艾尔索终于决定让你经历一下人间的险恶，而不是因为她都受不了你了，对吧？”

　　莱欧若无其事地：“妈妈已经不在南川山脉啦。你走后没多久她就离开了，之后王国进入了九倍速。你是两年没见我，但我已经过了十一年还多。”她上下打量青年，补充道，“我现在就比你小一个月，多珍惜这段你还是我哥哥的时光吧——我要回了王国，没几天你就该喊我姐姐了。”

　　没有被小姑娘后面的调侃影响到，杰森的表情堪称凝重：“你想做什么？”

　　莱欧：“你指什么？”

　　“别装傻，莱欧斯瑞克斯。”重逢到现在，他第一次喊上小姑娘的全名，“你能容忍艾尔索离你而去的可能性为零——但凡见过你们的都知道你的究极恋母情结。不到世界毁灭，我也想不出艾尔索抛下你的理由。到底——”

　　“你猜的没错啊，世界就是差点完蛋。”莱欧截断他的话，面色淡漠，“高维神族不止提坦和奥林匹斯神代，更为古老的一族差点苏醒接管世界。祂们……在人类的理解上比你知道的所有神祇都来得可怖。你在人间应该也所察觉吧？大概一年多前，地球出现过的无法理解的诡秘景象。”

　　杰森：“那在地下世界中被称为[混沌之眼]事件——不只是地球，所以可以被观测到的星系银河都出现了短暂但恐怖的异动。”

　　“短暂……毕竟是妈妈啊。”莱欧笑了笑，“在灾厄还没开始前就将混乱终结，她总是那样果断。终结浩劫的代价是妈妈将永远去到更上一层的维度——世界之核的所在，万物之滥觞。其实很难说这是某种惩罚或代价，因为有太多生灵渴望去到最高处，因为那里……无穷无限无与伦比。”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不瞒你——我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去到那里和妈妈重逢。但梦想和现实的差距我已经体验过了，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以……至少现在，我不在做可能危害自身的事情。”

　　青年定定地看她：“你最好是。”

　　他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实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和老蝙蝠对完线后好好和便宜妹妹沟通一下感情。

　　十一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无论他想对莱欧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他都必须先把发生在他世界之外的故事搞清楚才行。这个妹妹虽然总不干人事，终究还是家人……不能不管。

　　确定已经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装备都处理了一遍，杰森把战术带扣好后犹豫了一下，嘴拙起来。他该走了，他早该去舞台现场了。一言不发就走会被打的，而小姑娘显然是知道他要做什么的，那他该说什么呢？

　　“别忘了这个。”看出青年的迟疑，少女主动起身为他戴上猩红眼罩，“祝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杰森啧了一声：“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担心你？当然不。在侦探游戏中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敌人。这场游戏父亲已经落后太多，你的胜局已经注定。”

　　“……我指的是他。”

　　莱欧笑出声：“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但父亲……不是会在这里倒下的人。我用这双眼睛见证过他的未来。在那之前，他绝不会死去。”

　　“哼。”青年展开绷带，一层一层地将他戴着罗宾面具的面容裹起。
　　“不会太久。”他对小姑娘说。

　　“好的……待会儿见。”莱欧窝在安全屋里，看着青年戴上手套穿好风衣后离开。

　　随着紧闭的门扉，屋内陷入了沉默。

　　她闭着眼，指尖无声敲打着沙发，像在沉思又像在小憩。

　　“是时候了。”良久后她开口道。

　　即便是小姑娘没头没脑的话，斯芬克斯也理解如常。杰拉德迅速甩下数个魔法，功能囊括了隐形、气息消除、空间模糊。一通操作后，别说凡人，就是人间神秘测的巫师都不一定能感知到他和莱欧的存在——那些是不到次神级绝不可能看穿的魔法。

　　又一个传送阵展开，莱欧走在前头，看见魔法另一端正在上演的闹剧。

　　考虑到参演的分别是她的父亲、义兄、和父亲的另一个被监护人，莱欧决定把眼前的景象从闹剧改为家庭伦理剧。

　　要是我一起掺和进去，那就更名副其实了。她想。虽说感情深厚的养父子和师徒也能称得上是家人，但家庭伦理剧的参演者都没有血缘关系似乎还是差点味道。

　　想归想，少女并没有搅浑水的意思。就像杰森说的那样，重头戏怎么能在最初就展开呢？

　　她现在只是观众，只需要见证这一切——

　　绷带怪人挟持了罗宾。被打到几乎失去意识的罗宾还没有彻底放弃挣扎，但他的微弱动作无法干扰到那个远比他高大的挟持者哪怕半分。

　　一身漆黑的蝙蝠侠正在和挟持者对峙。蝙蝠侠不敢妄动——挟持者单手掐住了罗宾的脖颈。甚至不需要一秒，绷带怪人就能像捏死一只虫子那样扭断提姆的脖子。

　　[你究竟是谁？]蝙蝠侠问。

　　[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也没猜出来吗？]挟持者没有等蝙蝠侠回话，继续，[人生就像一场游戏——]

　　他脸上严密的绷带被骤雨和狂风卷起，随之散开、落下。

　　绷带之后的、那张卸去了伪装的脸让蝙蝠侠感到熟悉……和窒息。
　　那张脸……毫无疑问是曾经的二代罗宾，杰森·陶德，应该长成的模样。
　　如果杰森没有在四年前死去的话。

　　[而这一局，是你输了。]
　　蝙蝠侠听见那个拥有着和杰森相似面容的男人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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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处于漫画缄默的时期。[]里的是原台词。
二桶和三少第一次面对面，三少毫无招架之力，并且以后也不会有[。]
冷[？]知识：TK出的蝙蝠家族十一人的战斗力排行里，大少排行比老爷高，提姆是垫底——斯蒂芬妮都比他能打。
果然是全家最软蒂莫西，怜爱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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