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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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落宗笑眯眯地让他们集合。
Fland单独开了一个房间，专属ILLUS四个人活动练习的课室。
卫宸坐在最外面，岔着腿大马金刀地坐着。霍圭也大个子坐他旁边，都没他坐姿嚣张。黎蒙西咬着泡泡糖，靠着椅子颠啊颠啊的，封曜懒懒靠着椅背，两条长腿悠闲地伸直交叠，坐在四个人另一边的尽头。
看着这四人四色的坐姿，唐落宗叹口气。
选出了这禀赋各异的四个人，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团队……
还差得远呢。
“昨天卫宸的建议，我觉得说的也对，”唐落宗推了推金边眼镜，笑眯眯地说，“想要当队长，确实要足够服众才行。”
卫宸一听队长的事，抱起了胸，目光炯炯盯着唐落宗，等待他说下文。
“但是队长也不光和业务能力挂钩。”唐落宗顿了顿，他看了眼卫宸，慢悠悠说到，“我这里只有三点要求，首先，队长要承担责任，其次，队长要督训队员，以身作则，最后，队长要凝聚队伍，不能搞分/裂。”
卫宸一听这空泛的三个点，眉头就是一皱。
不过没等他说话，台上的唐落宗又继续讲了起来。
“既然卫宸提了想当队长，”台上唐落宗推了推眼镜，冲卫宸微微一笑，“这周末，你就负责准备现场公演试试。”
“等会老师会告诉你们这一次的选曲，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怎么重新改编，还有编舞，周日一到我会带你们去外场演出。”
唐落宗这句话一出，霍圭也都愣了愣，“周末，那不是只剩下四天了吗？”
“四天哪里够啊……唐叔你怎么还让我们外场表演啊，出问题的话多不好……”黎蒙西嘟囔道。
唐落宗笑眯眯点点头，他看向卫宸，“这就是考验队长能力的时候了。”
黎蒙西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他郁闷地瞅了眼卫宸，小声抱怨了一句，“……这不是等着丢人吗……”
封曜懒懒靠着椅背，闻言也扫了一眼卫宸。
四天内要完成选曲、重编混音还有编舞，而且最后还是外场表演……这样的担子落下来，他也不能说压力不小。
但是卫宸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面上依旧是那副嚣张样子，像是完全没把唐落宗说的话放在心里。
看到卫宸这副神情，封曜不禁微微挑了眉，饶有兴趣地又看了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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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室里。
选曲最后定的是《Stan》，这首歌一出来，难度无疑又翻了一倍。
黎蒙西直接晕了，“怎么是这首歌，这首rap抓节奏都很难了。”
霍圭也也是面露难色，他虽然人高马大，可从小都是听着古典音乐练钢琴的好孩子，硬核rap和他完全就不沾边，在ILLUS的定位也不是rap担。
封曜手插在裤袋里，他低头看着stan的谱稿，兴味地笑了笑。
这首百分之八十的歌词都是rap的歌，怎么分part都是极大的考验，几乎就是逼着卫宸重新去编曲……但他印象没错的话，卫宸并不会编曲。
封曜心底摇了摇头，看来唐落宗说的好听，实际也是想要这只金毛知难而退。
不过，封曜随意翻动了一下谱稿，漫不经心地想，这只金毛要是能好声好气叫他两声……他也不是不能帮上一下。
但和封曜想的不一样，过了整整一天，卫宸都没有半点找他的意思。
等卫宸安排下来，他看了卫宸的具体想法，才有些意想不到地看了卫宸一眼。
卫宸眼睛通红，估摸着是昨天熬了大夜，眼下一轮青黑，整个人显得更为阴鸷。
他把三张纸丢给三个人，“歌词都熟了没？前一分钟的rap不要，直接从情绪起来的这段开始。”
“伴奏只要鼓点，你学，第一遍副歌阿卡贝拉也是你负责，”卫宸指了指黎蒙西，“霍圭也你也把这个曲的钢琴学了。”
“第二遍钢琴加上，霍圭也唱，之后所有的副歌部分你们和声。”
卫宸揉了揉鼻尖，“至于rap部分，前半段我标的地方我负责，后面半段……”卫宸顿了顿，扫了封曜一眼，黑着脸不大想搭理他，“你来。”
“行了，”卫宸他像打发小狗一样冲他们三个摆了摆手，“听懂就去练吧，下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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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蒙西一天嘴撅着就没下来过，吃饭的时候拿筷子戳了半天的食盒。
见卫宸走了，霍圭也就安慰他，“其实卫宸说的也没错，这是一首硬核rap，确实也没什么编舞发挥的地方。”
“我不是气这个，”黎蒙西哼了一声，“我就是讨厌他摆架子，烦死了。”
他说到这里，又气冲冲地对霍圭也说，“刚刚他抢你的饭，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反抗的！”
霍圭也好脾气，“他不吃鸡胸肉嘛，我觉得鸡胸肉也好吃的呀。”
黎蒙西就又恨铁不成钢起来，红毛倏地转了个方向，刚想和他哥说，结果就看到封曜慢条斯理擦了擦嘴，站起了身。
黎蒙西便惊讶说，“哥，你这么快吃完了啊。”
封曜“嗯”了一声，“你和圭也先吃，我有些事。”
还没等黎蒙西问是什么事，封曜把椅子推回去，人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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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这个点是午休时间，倒是没有什么人。
“哗啦啦”
卫宸关掉水龙头，猛地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他转回头去，一看，便皱了眉。
封曜站在门口。他抱着胸，下巴微微扬着看过来，落在卫宸眼里，是个高傲而冷淡的姿态。
卫宸看不惯封曜这副高高在上的少爷样，他语气冷淡，“有事？”
封曜站在门边看着他，“你想了一整天，最后决定伴奏就光钢琴和架子鼓？”
卫宸眼睛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封曜放下抱着胸的手，漆黑的眼仁看了过来，“唐落宗给你这首歌，是想要看你怎么重新演绎……”
他一句还没说完，卫宸便冷冷开口打断了他。
“所以呢？”
“……”
“你说的就一定对？”卫宸语气嘲讽，“还是说，你觉得我一早就该求你，帮我重新想编曲？”
封曜闻言顿了顿，他重新抱起了胸，微微偏了偏头，“你好像对我很有敌意。”
敌意？
何止是敌意。
卫宸闻言，嗤笑一声，“封大少爷终于发现了？”
卫宸一双阴鸷的浅色瞳孔，狠狠盯紧对面的人，他一步步走过去，在封曜面前极近的地方站定。
然而与想象中的不同，封曜却只是俯眼看着他，微微皱眉，对他的挑衅没多大反应。
封曜的漠然态度却让卫宸更加不爽，他狞笑一声，指尖下一下搡着封曜的肩膀。
“实话告诉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装模作样，两面三刀的小白脸……”
他话尚未说完，面前的人却忽然俯下身子，卫宸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封曜的手直往他下三路去。
“！！”卫宸猛地后撤一大步，瞪圆了眼警戒道，“你干什么？想打架？！”
封曜漆黑的眼珠子看过来，对他裤子的方向指了指。
这养尊处优的少爷，手型漂亮过女人，连指尖都是一种润红，在这青灰的板砖里更是白皙的出奇。
卫宸看得一愣，下一秒，他便看到封曜那小白脸望着他下面，眉毛一挑，“裤链没拉好。”
“……？”卫宸一时懵了一下，下一秒反应过来，蓦地向下看了眼。
拉链缝里明晃晃的一点黄色，卫宸顿时爆了句粗口。
他飞快地拉上裤链，回想起刚刚封曜的动作，脸一下涨得通红，朝封曜吼，“开了就开了……关你屁事，你神经病啊你！”
嘴上说的嚣张，脸皮倒是很薄。
封曜看着卫宸红透的耳根，牙尖一痒痒地觉得，卫宸现在通红着脸的恼样，倒是比刚才的样子顺眼上许多。
卫宸反应这么大，反让封曜无端起了点逗他的意思。
封曜一向冷淡的脸上，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顽皮笑意，他抱着胸慢吞吞说，“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顺便提醒一下你。”
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
‘难不成……难不成今天一路走过来，自己裤链都没拉上？’
恰好外面有人走厕所来，看到封曜和卫宸在里面对峙一般，便好奇地瞅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落在卫宸眼里，就像是在印证封曜的话一般。
……他今天找的音乐老师还刚巧是女老师，卫宸顿时两眼一黑，想到自己黑裤迎面一点黄的样子就血气上涌，一张脸红的像快淌出血来。
封曜看到卫宸这幅样子，心底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刚想说什么？”
“……操！少来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卫宸这时哪还顾得上和封曜放狠话，他狠声骂了一句，通红着脸就往外走。
只是临了路过，卫宸忽然听到这小白脸又来一句。
封曜低笑一声，漂亮细长的眉轻轻挑起，“颜色选的不错。”
“很衬你的头发。”
他听到封曜这么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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