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川[破云吞海同人]》艾独枢

50、第几+4章番外 秦川的一天

　　以秦川的视角过一天
　　1.秦川已经习惯了自己从宫先生的近郊别墅主卧大床上醒来的情形。
　　a.准备起床 → 2
　　b.继续躺着 → 3

　　2.秦川第一次进屋的时候很不理解宫先生明明时刻都要黏在他身上，为什么还要买两米宽的大床，直到当天晚上在床上折腾了三个小时之后宫先生还能找出干净的地方。
　　他刚坐起来，就被一条猿臂箍住腰往下一扣，宫先生眼都没睁就准确地把人按回了怀里，蹭蹭肩窝：“再睡会儿。”
　　a.“不想睡了。” →但是宫先生还想睡，所以秦川被迫陪着他睡。→ 3
　　b.“嗯。” → 3

　　3.宫先生想睡的显然并不是觉，趁着两人刚醒来都有反应直接蹭了上去。今天的第一次晨练（性骚扰）已经到账，真正起床已经是一小时后了。
　　秦川被半搂半抱到餐厅桌子边上坐下的时候贤者时间还没结束，有点心不在焉。宫先生娴熟地一手端锅一手拿铲走过来，把一个本尼迪克蛋盛进秦川盘子里：“今天准备做什么？”
　　a.反问他：“你准备做什么？” → 4
　　b.“去铺子里看看。” → 5

　　4.宫先生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是今天没事的话不如跟我去上班？”
　　a.秦川惊奇而诚恳地打量他：“无意冒犯，但您还有工作呢？” →
　　宫先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道：“不然难道我每天用脚趾头抠芭比娃娃的梦幻城堡给你和儿子住吗？”然后强行把秦川拖去宫厂，打着让秦川看看他每天有多辛苦的旗号拐带一个劳动力。→ 6
　　b.秦川寻思自己都退休，不是，叛逃被通缉了，凭什么还要上班给人家当秘书啊，果断拒绝：“我去铺子里看看。” →

　　5.宫先生：“我送你去。”
　　a.“不劳您大驾，统共两公里，我自己走过去就行。”
　　秦川实在是没有勇气坐在宫先生的副驾驶上感受那辆骚蓝色敞篷跑车上以10公里的时速缓缓穿过整个小镇。
　　上次他特意戴了个零元购的黑头套，却没防住有个傻逼在侧窗上用荧光粉写了他的缅甸和中文名字，然后又丢人丢到了暗网上。→
　　宫先生不置可否，但等秦川出门之后开着那辆超跑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秦川遇到熟人攀谈的时间久了他还挂着停挡踩油门，7.6L的双涡轮V8发动机在破路上有气无力地嘶吼，吓走了人家不说，甚至引得隔壁小镇的人骑摩托过来看是不是闹狼灾了。秦川已经被他气到没脾气了，最后还是上了车。→ 9
　　b.反正丢人已经不差这一次了。秦川戴好墨镜和口罩，坦然自若开门上车，然后开始上暗网搜索哪里有卖逼真人/皮/面/具的。→ 9

　　6.马上年底了，宫先生手里堆了不少第三季度的财报。秦川着手整理宫先生的个人资产盈亏情况，聚精会神盯着电子账簿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笔收入的名目怪怪的。
　　他一回头，却发现宫先生不知何时已经愉快地玩起了吃鸡游戏，队友都死光了他还坚强地独自苟到了决赛圈。
　　a.先忍下来，去查这笔收入到底是什么。→
　　看着可能是饭店、酒吧之类的经营场所，但收支名目全都写得含糊，淡旺时期的波动也有些不同寻常。
　　秦川琢磨了一阵，忽然想起来这是他俩从迷失域出来后宫先生带着阿房来铺子找他那天说的，把整个镇子的红灯区都买了下来！ → 7
　　b.他辛辛苦苦替人查账，该死的资本家却在摸鱼！不过反正破不了产，秦川也懒得管账本到底有什么问题了。 → 7

　　7.秦川直接上去给宫先生键盘一拳，打得绝版键帽到处乱飞。宫先生正忙着舔包，秦川这一打断加上不知何处放的冷枪，他直接打包成盒了。
　　宫先生干脆扔开手柄，把秦川整个人端起来放在他腿上，一边两手抱头阻隔秦川的肘击，一边灵巧地咬开秦川的衬衫领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摸鱼！我是在游戏里找枪械设计的灵感呢！”
　　a.秦川信了他的邪。 → 8
　　b.秦川没信，但是这条狗实施性骚扰，甚至下一步还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勤苦劳动人民表达不满的渠道。 → 8

　　8.一个后续：暗河年会上宫先生的账本被公开处刑，五米高的大屏幕上展示了一张截图，鲜红箭头指向宫先生为了冲掉这笔收入而编造的支出，赫然是“老婆要买香奈儿手镯和蒂梵尼耳环”。
　　上百人齐齐投来视线，从秦川握紧的拳头看向他空空的耳垂，然后不失遗憾地收回。
　　那一刻秦川只想原地归西，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国内的牢房不好蹲缝纫机不好踩，要跟着姓宫的受这种罪！→ 10

　　9.秦川获得了一个清静的下午，但也只有一个清静的下午。
　　他在引擎的噪音里从躺椅上一激灵坐起来的时候天还没黑，秦川冷静地和黑衣墨镜黑口罩的保镖们逐一对视，最后理智地放弃了武装拒捕，不是，逃脱这条路。
　　毕竟被用大花棉被裹着捆起来扛上皮卡颠一路和自己优雅地走上后箱相比，他选择走上去。→ 11

　　10.秦川万万没想到，自己被狗按着在办公室里乱搞了一次，然后为了赶进度又拼命对了俩小时账，结果还要被拖进健身房。→ 11

　　11.宫先生笑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以为嫁——加入暗河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吧？恭喜你进入高等级地图，从今以后你遇到的所有敌人都是曾经的Boss级别。嗯，就是说，你跟着我混，之后可能隔三差五就要和方片J那样的打架。所以现在还不赶紧训练？要不就从卧推两百公斤开始？”
　　a.秦川甩手就走：“放我回国，我去当狱霸。” → 12
　　b.秦川已经麻了：“……”→ 12

　　12.就在此时，地面突然塌陷，沉重的健身器械缓缓滚落！宫秦二人在失重瞬间借力纵身跃向两侧，然而还来不及站稳，原本稳如泰山的天花板也瓷片般纷纷破裂泼洒，开裂的地缝里忽然射出数不胜数的细针！
　　电路接触不良让灯光闪烁不停，秦川连着后翻了两次才险险退出暗器直射的范围，一把老腰不堪重负地咔嚓了一声。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自己的衬衫已经被来势汹汹的细针擦破了数处，小臂上更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他早注意到这个健身房“裂开”的时候许多重械并未第一时间倾塌，而是早被牢牢固定在一小块地板或墙壁上。再抬头看到宫先生被逼得火烧屁股似地上蹿下跳，而他这边却相对轻松，心里更有数了：这明显就是暗河的常·规·健·身·项·目。
　　a.既然是训练，就和宫先生一起。 → 13
　　b.秦川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时不时偏头躲一下落灰和飞来的箭矢，质问：“你什么时候开的，也不通知一声？” →
　　宫先生团身一滚避开夹击的重物：“不是我开的！进来之后站在门口5到10秒还不动就会随机开！我不是叫你赶紧开始了吗！你别站那啊！会自动往上调难度的！” → 13

　　13.宫先生带着一串三棱箭头连滚带爬地往秦川这边跑过来：“好老婆有难同当！”
　　秦川看着他狗刨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飞檐走壁中不知哪来的力气单手把20kg的杠铃片印度飞饼般掷向姓宫的，在惊天动地的巨物砸落声中吼道：“滚！”

　　14.40分钟高强度躲避反击实战训练结束，轮到秦川像死狗一样被宫先生抱去更衣室。秦川气喘如牛：“暗河所有人每天都这个训练强度？”
　　宫先生表情镇定，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解扣子的手臂微抖，是因为刚才最后半分钟硬撑起几百公斤的重物把秦川抓上了地面：“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秦川扶着墙把自己挪到水龙头底下：“就没有体能特别差扛不住的？”
　　宫先生想了想：“也有。有个姓檀的后期改造实验品，不是实验体，他就长得矮还特别虚，年会应急演习的时候被埋了。”
　　“后来呢？”
　　“他男朋友是个程序猿，黑进系统控制了八条机械臂才把他挖出来的，从那之后得名陈章鱼。”
　　“……”

　　15.俩人洗完澡之后实在饥乏，在暗河吃完了才回到家。刚一开门，宫先生看着盘在门口拖鞋上的阿房，问秦川：“你出门之前给儿子放饭了吗？”
　　a.“当然喂了。你当我是你？” →
　　宫先生很不满：“天天就知道惦记儿子……我也饿了！躲什么？我要喝奶！”
　　b.“……忘了。” →
　　宫先生一边给阿房续粮一边说：“男德怎么学的？相夫教子会不会？来，等我喂了儿子教你怎么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16.秦川怒道：“你体力怎么恢复那么快？……艹，别乱搬我，老胳膊老腿要抽筋了！”

　　17.秦川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退休之后每天都很疲惫。

　　The Day Ends.

作者有话说

　　现代宫秦好嗑在于宫先生这厮没谈过恋爱，从来都没谈过，所以他偶尔会表现出毛头小子一般的幼稚。
宫先生在私人号朋友圈发的阿房照片里都或多或少都有秦川，有时候是被叼走的情侣拖鞋，有时候是秦川给狗顺毛的修长手指。他一方面知道藏好这段关系才能更好地保护秦川，一方面又太想向人炫耀，你们看，我有老婆有儿子。
他和秦川私下相处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成熟。他洗澡总是不带毛巾和换洗衣服，使唤秦川去拿。秦川说了几次他还是不带，就知道他不是忘了，是作。
宫先生生平第一次体会这种天天与人贴贴的感觉，而且别人为他做事不是因为他的权柄武力，而单纯因为他的英俊皮囊和人格魅力。因为与他有亲密关系，所以愿意花点时间伺候他，替他做那些他完全可以自己搞定的琐碎事情。
秦川也知道他的心思，对外的说法是懒得和这傻逼起冲突，又不是什么大事，所以逐渐惯着姓宫的；但前半生沉浮黑白之间，颠沛至此勉强落脚，秦川是不是也在享受“仅仅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什么身份被需要”的感觉呢？
民国宫秦好嗑在于身负家国重任的成年人在面对感情时的克制。
宫先生接近秦川的时候是一副有钱又风骚的无赖面目，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对秦川的感情后却立刻摇身一变，成了克己复礼的翩翩君子。秦川明明已经有意，他自己反倒踟蹰不前，隐隐与秦川划清界限。即便秦川紧追不放，他仍再三斟酌，生怕一步行差踏错，让重庆或者日本人或者哪个欧洲领事馆抓住把柄，害得秦川万劫不复。
共同点在于宫先生的决断。
民国的宫先生身前身后皆是万丈悬崖，钢丝穿过一层一层面具将他吊在这山河破碎的无边黑夜里。他原是盲眼前行，无惧无畏，心猿意马那一刻却突然睁开了眼。他本以为他的面具精钢铸成天衣无缝，再多眼睛盯着他也能游刃有余；此刻却看清了，原来他这颗不安分的心跳动时会将面具震出破绽，所有人，无论善意还是恶意，都能轻易窥见他的软肋，并且付诸行动。
他选择投身乱局时就做好了身死魂消的准备，却在从戴笠手下救出秦川那一刻看到自己的恐惧。于是他选择负雷霆骤雨独身离开。
那天晚上他有千百种选择，他可以立刻从暗道带着几十箱笼金银珠玉撤离，到下个城市乘飞机到欧洲或者美国去，从此改名换姓，在雪山下或田园里平安地度过余生。
但他枯坐到天明，起身整肃衣冠，像往常那样将腰背挺成巍然的山脊，掸掸西装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走出大门，对着列队上膛的日本兵邪气一笑，傲慢地比了一个中指。
有的路注定是孤独的，而且也许十年二十年都看不到光，不知要填多少人的心血进去，也不知最终是否真的有黎明。他能做的唯有以自己项上人头作阶，为秦川铺出眼前一段平步青云。
现代的宫先生很幸运，虽然渣过秦川，但他还有机会。
他决定补救的那一刻起就开始精心算计，将他的势力、金钱、乃至余生所有时间一并打点清楚，慢慢交给秦川。分期赔付，保秦川后半生安稳。
他决定爱一个人，于是他付上身家性命，承担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