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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番外二·年会和这些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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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一开始就考虑我。”薛苏舟道，“他选了几个觉得合适的演员，但都不尽人意。我看了剧本，觉得可以接，和画姐商量了下。”
陆淮也看过剧本，讲的山村支教，也有原型就更好拍。只是因为宋一白是新导演，去年那部《驯》虽然爆了，但用的是李导班子，一打听便知。如今宋一白用的自己招的人，大家自然是斟酌再三，不怎么想接。
“嗯，我知道了。”陆淮点头。
“他打算年前把演员定下来。你不想演吗？虽然是男四号，但......”
“不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开机太早，最近秦绥本来就忙，他再过完年早早的开工，两人几乎没什么时间在一起。
陆淮心说你俩倒是方便，这一下直接一起住剧组好几个月，他可得分开三十多天。
“那我告诉他了？”薛苏舟说着把手机掏出来，陆淮一巴掌盖住，“我自己跟他说。”
“...那行...你早点决定。”
他俩谈话间，整个场地都已经坐满，年会已经开始。陆淮往台上看，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穿着黑色的西装，但他绝不会认错。
这人不应该在医院吗？！怎么跑他家年回来了？！
他随即又想起上次好像半梦半醒听到傅晗和秦彦出去旅游，这些天必须他俩出面的场合，秦绥都答应了下来。
宴会上人影交错。对于他们这些公司艺人来说，抽空出个面就行，有事可以提前走。陆淮一晃神的功夫，身边薛苏舟就已经不见。他坐这也无聊，秦绥又在那里和大概是公司董事一类的人商谈着什么，也不好打扰。
这里上下两层都被秦汉文化给包了场，陆淮找到肖小星的时候，对方吃的正开心。
他还是自己回去吧。
陆淮手机上和肖小星说了一声，便从角落里的门溜了出去，刚一下楼，后领就被人揪住：“去哪？”
“当然是回家。”陆淮转身，“你怎么出来了？”
“没我事了，跟我来。”秦绥把围巾给陆淮带上，“怎么跑这么快？”
“你都没告诉我你也会来。”陆淮愤愤道，靠近之后闻见秦绥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
秦绥挑眉，摁着电梯层数：“我记得我昨晚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陆淮一愣。
“你哼哼唧唧睡着的时候。”秦绥虽然不回来，但还是会和陆淮挂着视频。他说了一堆，低头一看，那边的人已经睡着了，“我以为你听进去了，毕竟我说一声你嗯一声。”
陆淮理亏，他确实有点印象，但应声是下意识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应的是什么。
N市仍旧飘着雪，只不过临近过年，街上已没有多少人。陆淮跟着秦绥上了他的车，随即被后者拉过去深吻了一顿，分开始他嘴唇还有些红。
“光天化日啊，秦医生。”陆淮系好安全带，又摸了摸嘴角，“回去？还是你医院还有事？”
“回家，夜班排完了。”秦绥驱车，把空调开了起来。
借着车里开着的灯，陆淮偏头细细打量着秦绥。
秦绥似乎是有所感应，余光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陆淮嘴角上扬，“你要是把你平时看论文的眼睛带上，就更像了......”
“像什么？”
“斯文败类。”
于是斯文败类一回家就压着他来回折腾，从客厅到卧室，一路上的响动把睡的正香的猫都闹醒过来。陆淮又爽又累，最后只觉得自己被肢解了一样瘫在床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憋了十多天的当事人此刻正吃饱喝足的坐在床头，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一只手伸出来摸了摸陆淮的脸颊：“饿吗？”
“还好，年会上有吃的。”陆淮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应道，“你明天还上晚班吗？”
“不用，我把年后的晚班跟人调了一下...你手机响了。”
“谁？”
“宋...一白。”秦绥看着屏幕上‘宋大傻’三个字，差点顺口念出来。
陆淮摆摆手：“挂断吧，我现在没力气听他扯。”
秦绥依言挂断，屏幕上却出现宋一白的信息：“他说初七开机，问你能不能早点决定...什么开机？”
“他手里有部电影，我还没决定好。”
秦绥印象当中，对于工作上的事，陆淮都是干脆利落，很少有这么纠结的时候：“有什么顾虑？”
“美色误人啊！”陆淮翻身靠上秦绥，也不藏着掖着，“你说为什么。”
“我一年到头也没几天能休息，你总不好一直憋在家里。”秦绥捏捏他的耳垂。
陆淮抬头瞪道：“别人都是想尽办法腻在一起，你怎么还把我往外赶。”
“因为你真心喜欢。”秦绥低头亲了一口，“如果不是剧本特别好，你也不会犹豫这么久...上周开始就有心事，以为我看不出来？”
“唔...那行吧。”陆淮拿过手机回了宋一白两句，放下的时候发现秦绥还在看着他，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秦绥皱眉：“你的手机壁纸......”
“你终于发现了，我都换好久了。”陆淮解锁，壁纸后面是一张对话框截图。秦绥发了一张小孩子的照片，因为年代久远，当时的手机像素不好，照片里的小孩子眉眼有些模糊。下面第一条是陈浩南发的消息：这是谁？第二条是秦绥的回答：你猜。
陈浩南当日在卫生间递给陆淮的，就是这张截图，事后他让陈浩南发给他。虽然像素差，可依稀看得出轮廓，更重要的，是小孩穿着破烂的老式背心，锁骨处的胎记显露无遗。
陆淮往下扯了扯被子，露出肩胛。红色如同蝴蝶一样的胎记，在床上被秦绥一遍又一遍的舔吻和撕咬，连带着周围的皮肤磨得泛红。
“你都知道了？”沉默半晌，秦绥方才开口问。
“我不知道，我本来是想设成壁纸，等你亲自来问，谁知道这些天你看也没看见。”陆淮无奈道。
秦绥下床，拉开柜子掏出一本书来，书的尾页夹着一张照片，他把照片取下来，递给陆淮。
“所以你，小时候就和我见过了？”
“对。”秦绥估算了一下，“你七岁的时候。”
陆淮也差不多猜到。韩若宁查案的时候，把档案给他看了一眼，发现陆畔被人带走，是在她六岁的时候。也就是说，他也是六岁被人拐去的孤儿院。
但七岁之前的记忆，在他这都很模糊。陆畔那时候告诉他，是他发了几天高烧，把前事全忘光了。就连自己的来历，也是陆畔之后告诉他的。
六岁的陆淮比发烧之后勇了不少，想尽办法逃了三四次，差一点成功的那次，和秦绥相遇了。
十二岁的秦绥得了一台相机，新奇的不行，他走到高处碰见什么都想照。哪个季节多雨水，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他一个没稳滑了一跤，从山坡滚了下来，遇到在山洞里昏迷的陆淮。
彼时的陆淮并不动孤儿院是什么虎狼窝，他只知道，他不想留在那，他想回家。
秦绥滑下来的时候迷瞪了了好一会儿，一眼就看见贴着岩石瑟缩着的小小身影。他差点以为陆淮死了，正要离开，却鬼迷心窍的往那去。探得他还有呼吸，秦绥背起人往外走。
他们出了山坡遇到几户人家。女主人心善，收留了他们。只可惜地方偏家里穷，药少。秦绥便把药全留给陆淮，自己身上的划伤只是潦草处理。第二天陆淮就醒了。
其实晚上他就醒了一次，或许是环境的原因，陆淮竖起了全身的防备，在知道原委之后，才安心睡下。
他俩一连在这里待了好几天，陆淮渐渐放下戒心，露出原本的小孩模样。
“哥哥，这个是什么？”
“相机。”
“啊，我听说过，照照片的东西，对不对。”
“对。”
“哥哥，你能给我照一张吗？”
秦绥检查了一遍相机，发现那天没摔坏，于是点头道：“可以。”于是一张略微拘束又脏兮兮的脸，藏进了他的相机，夹在山水花草只见。
陆淮对大人依旧不信任，所以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秦绥身后。他原以为，不消多时，等他病彻底好了，秦绥就能带他出去。只可惜，因为前几天晚上连夜的照顾，伤口没注意发炎，秦绥也烧了起来，烧得比陆淮当初还烫。
陆淮手足无措，想出门去问问别人家有没有药，却碰见两三个往这边走的人。那些人他认得，都是孤儿院看门的大叔。
他想往回跑，但是怕他们连带着秦绥也打，于是他换了个方位。那些人进村几乎都没人拦着，陆淮便知道，难怪以前跑了的人都被会抓回去，原来是附近有人家盯着。
“后来呢？”陆淮听的入神，心想他居然小时候就这么英勇，“他们抓你没？”
“没有。相比小孩，我已经十二岁，难抓难打也难教。那个女主人说我是他弟弟，就没再打主意。”秦绥眼睛看着陆淮手里的照片，思绪往十多年前飞。
他听见动静，试图跟在那三个人后面，不料没有药又实在太难受，他昏了过去。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接回了家。
要是再晚上那么半天，或许陆淮就不会被带走。所以他一回去就让人带着照片和名字去查，却只得来了破产自杀，儿女失踪的消息。
“你不会小时候就开始搭起我的主意了吧？”
“那倒没有。”秦绥实话实说，“当时就觉得，你既然跟在我身后叫了那么久的哥哥，我总得担起做哥哥的责任来。其他倒是没有多想，毕竟你当时才六岁。”
一个才刚相处几天且只有六岁的小孩，就算秦绥刚步入青春期，也不会朝那方面去想。
陆淮撇嘴，心说都不会哄一下吗。
“真正来说，是我查到你行踪开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