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回 雌雄双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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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一天，每天一觉能醒来就是件很幸福的事，世间有太多的美好，人能活在这里一世真的很幸福。不追求太奢华的生活，只这样平平淡淡的就好，可是我肚子还是很饿！我要吃饭！
小月被自己的肚子吵醒，活着固然好，但咱要有追求地活着！
“你醒了？”其实每天醒来能看见小翼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小月这样想着。
“嗯那，你昨晚……睡得好么？”关于那个女孩还是先不问他了。
“还好，这里太潮湿，你冷么？”小翼关心地问。
“还行吧，运运功就好多了，就是太饿了，这帮人会不会管囚犯啊？把人饿死了，小心阴魂不散！”小月听到脚步声，知道送饭的终于来了，特地把最后一句强调了下。
“表表表！乃莫还素多呲点吧，额可素不想被乃莫魂缠一辈子！”小月晕，怎么还是昨天那个山东人儿？
“额缩老乡啊，乃可不可以表这么缩话？乃姑奶奶额听不懂啊！”小月边接过饭菜，边嘲笑他。
“乃乃乃！！气屎我了！今天就开公堂，赶紧给乃莫判屎罪，杀屎乃莫！”这老乡被攒火了，喷了小月一脸，月真是无辜啊，可怜的孩子。
等老乡走了好久，月还不停擦着自己的脸，那老乡的无敌口臭真实让她对饭菜没了胃口。
“你说这菜里会不会有毒？”小翼谨慎地用筷子拨弄着。
“最好毒死我，省得再看到那臭屎喷！”小翼真是佩服月起外号的能力了。
小月终是耐不住咕噜叫得肚子，端起碗扑腾扑腾地吃了起来。
看看这菜，真是可怜，一碗半生不熟的白饭，夹着几根烂了的油菜，吃起来一种泔水的味道，从胃里直往上返！可是如果不吃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不能逃跑！是的！小月心中产生了一个伟大的念头！她要在开堂公审前带小翼逃出这个鬼地方！
小翼见月享用的那么“开心”，也勉强拿起碗筷憋着呼吸，夹了一小口送往嘴中。
“不要吃！”一个声音从小翼肚子中诡异地发出来。
小月含着满嘴的饭菜，惊异地看着同样惊异的小翼。
“……”
“……？”
“你刚才说话了？”
“不是我！声音是从你肚子里发出来的！你昨晚发生了很灵异的事情！不过这都不重要！你问问她为什么不能吃？”
“谁？”
“你肚子里的那个。”这话怎那么别扭，像是小翼怀孕了……
“这……怎么问？”
“哎呀！喂！肚子里那个！为什么不能吃？”小月决定自力更生亲自询问了。
“……”小翼瞪着双眼看看小月，又看看自己肚子，很是委屈。
“……？”没声了？擦！什么意思？
“你再吃一口，她要再说话，就赶紧问为什么！”不是吧，还要吃啊？那味道已接近就想吐！没办法，小翼只得又夹一小口，递到嘴边。
“不可以！”
“为什么？”很好！很速度！
“啊！”小月突然觉得肚子疼起来，一下子浑身变得毫无力气，碗筷早已摔落在地，疼得她在地上不停打滚。
“你怎么了？我刚要问她！”小翼扔下碗筷扶住小月，看她面色苍白，直冒冷汗，心一下揪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小翼抓住月的脉搏，静脉跳动缓慢且细微，快把不到脉搏了。
“小月，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小翼急得手心尽是汗，可是小月的身体却变得冰凉。
“吵什么吵？这叫报应！让你们不老实！”这回换了一个牢头。
“你们到底在饭菜里下什么了？”小翼一步上前隔着铁栏杆拎住牢头的衣领，两眼尽是怒火！他们要是让小月有什么闪失，他一定会让他们一一尝回来！
“那那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我就是……上上面给什么……我我们就端什么，我真不知道，您饶了我吧！”牢头被这江南大盗吓倒了，一下子蔫了起来。
“翼……水……”小月有气无力地说着。
“水！快拿水！”小翼怒斥着牢头，吓得牢头一步三踉跄地跑去端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不一会儿，牢头拿着水跑回来递给小翼，小翼端起水尝了一口，这回肚子里的“神医”没有吱声，他才放心地扶起小月喂水给她喝，看着她第一次这么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小翼竟有些不舍和自责。都怪自己牵连了她，如果当初不认识她，就不会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了……
“咳咳咳……我这是怎么了？”
“你只是武功没了。”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小翼这才看到那个母老虎穿着一身黑走下来，一不留神竟觉得她很像菱香。
“你说什么？！”翼月二人同时张口。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二遍！”母老虎真是骚极了！
“你说我没武功了？！这怎么可能？！”前一秒还再筹划着要逃出去，现在却尽失武功？小月试着运气丹田，却发现一点真气都提不上来。这不可能！怎么会没了武功？这绝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是靠武功活过来的，现在没了武功，等于没了一切，怎么会这样？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怎么不可能！哼，只废了一个人，真是没用的家伙！”母老虎瞪了一眼无辜的牢头，她的言语真的另人发指了。
再看小月一脸痛苦的表情，她竟然无声痛哭起来，滚烫的泪珠流进翼的手心里，像是细针扎进自己的心里，他能理解她，对于一个武功习者来说，没了武功就等于常人没了四肢，行走不能自如，如同身上缺少了什么。
“你们这帮混蛋——”小翼声嘶力竭地喊出来，奔过铁栅栏差点就扯断坚固地铁栏杆。吓得牢头退后好几步，躲在母老虎身后。
“哼！别白费力气了！进了水牢的没有一个能从这里逃出去！”母老虎甩下一句话匆匆地离去，临走前告诉牢头：“今天午时开堂公审！”
牢头应了一声，也跟着出去了。
这里只剩下月翼二人，小月柔弱地躺在翼的怀里，尽量不去想自己今后没了武功会怎样，心情慢慢好了些，倦意涌上心头，在翼温暖的怀里慢慢睡去。
可小翼的心里却无法平静，这一切都要怪他，不过那个肚子里的声音又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她早些提醒，小月就没事了，可眼下月睡得正熟，找时间一定要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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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外，人头攒动，一个人再也没有笑脸。
“叫我不着急？都一晚上过去了！他们俩还没回来！怎么不着急？”墨斗鱼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气急败坏地嚷嚷着要去搜遍整个华夏中国，直到找到那个疯子和大贼！
“菱香你冷静下，这样急也不是办法！我们去问问昨晚的人有没有见到他们。”逸少安慰道。
“逸少，你看那姑娘好眼熟……”紫幽盯着城墙口那位身穿粉色霓裳的佳人。
“是小蝶姐！疯子她姐！小蝶——”墨斗鱼喊着跑过去，可怜的小蝶被人家下了一个很郁闷的定义：疯子的姐姐！
那边小蝶听见有人喊自己，便回头寻找，却瞥到七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自己，他还是跟来了。
“是菱香啊，真巧在这里遇见你们了。”紫幽和逸少也走过来，纷纷问候客套起来。
“蝶姐，你知不知道那疯……那小月丢了！”习惯阿习惯，下次要注意下了。
“嗯，听说了，这不，说要正午开堂公审呢！”小蝶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却急坏了墨斗鱼。
“什么？！公审？！”三人异口同声问道，同时看向人群里贴在墙上的告示：
犯人：银翼沙猫，风华月乃江南雌雄双盗！（PS：小翼“冤枉啊，明明是江南大盗嘛，怎么改成一对了？”小月：“跟本姑奶奶同下地狱是你的福气！跟你雌雄，你还嫩点！”）二人行走江湖，作恶多端！（PS：小月“冤枉啊，我不就灭了几只蚊子吗？至于这么小气吗？这也算作恶啊？！”）将于今日正午于沈家堡开堂公审！（PS：小月“谢谢啊，各位多多捧场哈！咱出名了回来给你们签名！名额有限，签完为止！”）开审人：柳……
“哈哈！柳波波！！！是柳波波！！！是可爱的波波审堂！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菱香偷笑不止，围观众人很是不解。
“别高兴得太早，以柳大人的为人，我看够呛！”逸少打击着菱香。
“切！我又没说他营私舞弊，但至少能澄清小月的清白了！她能出来就行！”（PS：小翼“这叫什么朋友啊？！小月，你什么眼光？”小月“这不能怪我啊，是她赖着我不走，没关系的老兄，等我出去，我帮你上个平安保险，顺便多帮你烧点纸钱！”小翼“……我明白了……我什么眼光？”）
“呵呵，好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你来么？”小蝶看向七，他迟早都要和大家见面的，这样躲着他要到什么时候？
“嗯，只要你不觉得我多余就好。”
“你别这么说，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以后请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别扭……”
“这可办不到，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可以阻止我对你好。好了，走吧，一起去看小月。”眼看七走向紫幽的队伍，小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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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堡内，人声沸顶，都是听说柳大人要接审这个案子，纷纷赶来听审的，柳波波的终极粉丝真是忠诚啊！
“威——武——”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人群立刻鸦雀无声。
只见柳波波迈着四方步，挺着大肚子，走上公堂，沈家管事的跟在其后，一脸的恭维。
波波上座后，只对管事的说了一句：“把他们带上来。”管事的堆起笑脸点着头：“好的。”
“带犯人——”
只见一阵阵镣铐声传来，小月和小翼被押上公堂，看着他们从脸前经过，菱香说不出的难过，小月的脚上被镣铐磨得红了一片，怎么会这样，她武功那么好，此时却显得毫无力气。小蝶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折磨成这样，她打小哪里受过这种苦？要不是七站在自己的身旁安慰自己，怕是早已忍不住冲过去救起她！
“大胆犯人！见了大人还不快跪下？！”管事的吼道，把柳波波吓一跳。
小翼搂着小月，尽量让她少用力站稳，自己眼睛却目视着说话的管事，如果眼神也可以杀死人，那么他早死上千遍了。
“免了，本官今天来审你们，希望你们能配合本官，将一切说清楚，若有冤情，本官一定会从实发落的！”波波慈祥地说道。
这时，在公堂内的里屋内，母老虎轻轻撩开纱帘，竟一眼看到菱香，多么熟悉的眼神，那一颦一蹙都是那么的熟悉，等待了多少年，寻找了多少个春秋，终于又见到了，老天爷对她们姐俩真是眷顾，让失散了这么多年的表姐妹终于团聚。
而这时，菱香怀中的扇子突然亮起来，大白天虽然不明显，但菱香却可以感受到，她悄悄撤出人群，拿出扇子。奇怪的是，扇子竟然从手中挣脱，朝着前方飞去。菱香快步跟上，穿过了几个长廊，走过了几扇门，终于看到扇子停在半空中，仍闪闪发着光。菱香握住扇柄，一抬眼却看到前面的亭子里站着一位姑娘。
眼前的姑娘身穿黑色绸裙，不知为何，菱香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请问你是……”那姑娘突然转过身，这一转身却把菱香吓一跳，怎么可能，她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香儿，你可还记得姐姐？”母老虎莞尔一笑，竟不像之前那样恐怖，
“姐……姐……？你是……”菱香尽可能地想起关于眼前的人的一切……
一切还是那么美好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趴在姐姐的怀里不停撒着娇。姐姐给她表演着桃花开满天的妖术，漫天的花瓣凝住，团成一朵朵温暖的桃花，香气扑鼻，开心的小女孩跳着蹦着摘着花瓣，看得姐姐满脸的笑容，多么幸福的光景，而如今却只能在回忆里找寻。一个白衣道士将小女孩抱走，并打伤了姐姐，倒在血泊中的姐姐看着自己的妹妹里自己远去，生死未卜。
多么清晰的画面，却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又重现了，那个小女孩正是自己，而那个白衣道士，就是师父吧。既然师父这么痛恨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竟忘了自己是妖。真是可笑，自己还真把自己当人看！
“你是表姐。”很生疏的两个字，多年都没有叫过了。
“好妹妹，你还记得那些事。”母老虎，不，该好好介绍下本人的真实身份了。母老虎，真名“悠然踏雪”，天性不坏，却因老实人（白衣道长）无情也变得冷酷无情，唯独对妹妹温柔体贴。
“嗯。”菱香看着那把还在发光的扇子。
“这扇子是我那天放在摊位上的，它本来是你我用来练功的仙扇，却因为那个臭道士将其躲了去，幸亏我练成九尾神功，将他打伤才夺回这把扇子。也因其扇骨有你我的灵气，所以它已接近我们便会发光。”
“原来如此，对了，表姐，关于小翼和小月……？”
“你认识她们？”
“是啊是啊，表姐能不能把他们救出来？他们也是无辜的，只不过一时吃多了，撑了头。”我晕，这话是这么说的么？
“这样啊……”
“好表姐，你就救救她们吧，我一生中就这么一个朋友，她死了谁跟我吵架？”自己好贱啊！
“本来可以救，可是现在由柳大人接审此案，怕是没根据很难给他们开脱。”
“这个放心吧，我们跟他很熟的！”
“……额”
“走吧，去看看怎么样了。”
“嗯！”第一次感觉自己和妹妹的距离又近了。
重回到人群中，案子已审了大半，小翼已经承认自己确实偷过很多东西，但经查实也确实都是为了济贫，但仍要按法律关进牢狱有期徒刑两年。而小月既非帮凶，又非盗贼，无罪释放。只见差大哥解开小月的镣铐，小蝶赶紧过去抱住小月，正对上小翼愧疚的眼神，“回去请姐姐好好照顾她，我让她受苦了，希望她别恨我”，小蝶只得恩了一声，便退到堂门之外，眼看着小翼又被绑回牢里，她们却无能为力。
众人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安顿好小月，在抱她的那一刻，小蝶清楚地知道，小月已经没有武功了。看来在牢里的这段时间，小月确实受了很多苦。蝶在离开的路上轻轻落下一滴泪，只有七感觉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回 雌雄双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