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略有小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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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湛计划安装针孔摄影机，偷拍周驰暮的一言一行，届时不论是假受伤还是真剧本，全都能有证据。
“然后呢？交给警察？你别忘了偷拍也是犯罪，而且又没人会管一个综艺是剧本还是咋滴。”南芋元实话实话。
金湛一噎：“可、可是……至少能找王PD对峙！”
“呵。”南芋元发笑，他心想早知金湛的手法这么低端，就不要浪费时间和情绪听他的计划了。他擦了擦汗，走出练习室，“中点到了，吃饭了。”
得不到支持，金湛落寞收起手机，叹了声。
小屋有份值日表，成员们每天轮流做饭。今天轮到林炜，林炜虽是大厨，但已金盆洗手一些年，所以耍了大牌，直接从他的分店打包午饭回来。
途径Rap组练习室，里面正一边席地吃饭一边高谈阔论，每个人嘻嘻哈哈的。
金湛看着心里不平衡，不由自主抵住门框往里吼了句：“你们打算退出跳组是不是？不用练习了？公演剩多少天了？这个是竞演节目不是交友节目，还有没有一点纪律了？偷溜出来也不跟队长说一声，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如果你们没有想要在节目夺冠的意思那干脆当初不要参加？占着名额又不尽力，不要拖着别人的梦想耍任性！”
发完牢骚，面对室内呆若木鸡的四个人，金湛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说过了，毕竟有成员受伤，关心一下无可厚非。
但他还是认为自己说得没错，因此也不愧疚。
差点陷入自我怀疑的当儿，肩膀被厚实的一只手捏了捏，像是在给予支持。
只闻南芋元附和：“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是来玩的，但是也不乏有带着延续梦想的成员。既然我们是一个组，那就是一条船上的，希望你们明白，坚守本分，不要擅自缺席安排好的练习。”
这是南芋元第一次站在他这边。
他们终于形成了统一阵线。
小组联盟出击，势不可挡，你们这些人等着吧！
大嗓门热情男似乎反省了，他讪讪挠头：“对不起……”
袁辙也跟着道歉：“抱歉，因为驰暮受伤了，我们有点担心所以就来探望……”
林炜是唱组的成员，但听跳组的一顿骂，也悟了些什么。
梦想被混子拖累、当笑话，是很值得发火。
“你们赶紧吃一吃，回去练习了。”林炜推了推大嗓门热情男，也转头对金湛他们说，“我也给你们准备了午饭，在楼上厨房，你们抓紧也吃一吃，吃完他们就会回去了，我帮你们看着哈！”
金湛瞥了他一眼，提步走人。
刚转身，就遇到周驰暮和宋辰迎面而来。
“刚刚的话都听见了？”周驰暮开口道，似是对身后的宋辰说。
只见宋辰叹了口气，东张西望后，摸摸头乖乖就范：“知道了。”
说完，周驰暮自给自足，转着轮椅回到了练习室。
金湛身边一阵风袭过，被周驰暮的突然支持吓着得冻住了。
不过在对上宋辰埋怨的眼神时，他才惊醒这是小情侣吵架拿他一个外人当挡箭牌！
金湛气，气得赶紧滚出地下室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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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袁辙又带着补品来了Rap组练习室，这时候周驰暮还客气收下。直到他连续带了几天，周驰暮终于忍无可忍。
他看了眼洪朝叒替他接过的补品，愧疚感越来越大，连眼睛都不敢直视。
思前想后了很多，他将补品拿回来，推给袁辙。
“这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我的脚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周驰暮从轮椅上蹦下来，来了几个模特步，步步惊心。
袁辙见状，先是惊讶，然后沉默。
周驰暮汗流浃背，心想是不是太明显了，补充道：“本来伤势就不严重。”
袁辙低头看了眼抱在怀里的补品，悄悄放在地上：“看你恢复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嗯，你回去练习吧，要不金湛又得骂你了。”周驰暮说。
“没事，来之前我跟队长报告了一声，给你送了东西很快就会回去。”
说完袁辙便走了，周驰暮后来才注意到他偷偷留下的补品，想着不能再白白受恩惠，于是将它提起，准备返还。
“你自己练一下歌，我很快回来。”周驰暮临走前叮嘱洪朝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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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组练习室的门旁边有个小窗，刚好符合周驰暮坐着的身高。
他透过小窗，暗中观察练习室的情况。
《不想哭》是一首电子舞曲，却以现代舞编舞，舞蹈难度极高，大量的手部动作眼花缭乱，频繁的跪地动作看得膝盖隐隐作痛。
周驰暮不禁担心这群平均年龄三十的人的膝盖能不能承受住这种强度，尤其听洪朝叒说宋辰还有风湿。
五人的练习井然有序，舞蹈动作已经扒完并几近熟练，目前只剩下抠队形以及细节，连宋辰这种舞痴也达到70%的完成度，看样子这几天乖乖听话没有来练习室找他，都专心练习了，勤劳的效果立竿见影。
但舞痴终究是舞痴，虽然铭记了所有动作并不出错，但肢体仍僵硬不协调，做出来的动作美感不够，四肢需要同时摆动的时候，会犹如挣扎的螳螂，加上他188的大高个儿，在一众成员里尤为突出，结果是莫名其妙吸引视线，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粥的概念。
看他笨拙的样子，周驰暮忍俊不禁。
一曲舞毕，宋辰直接大喘着气躺在地上。
周驰暮的思绪随着结束的歌曲被拉回来，他将练习室的门悄悄拉开了一个缝，把腿上的补品随意塞入，然后阖上，转身走人。
南芋元身为跳组队长，对他们的练习成果仍不够满意。他边叉腰喘气，边思考如何进步。
眼角瞥见门口闪过的一个人影，还有被留下的一盒东西，他好奇地走过去。
地上放着一盒红参汁，对大量练习后恢复精气有所帮助，盒上面没有张贴任何纸条，但他一看就知道是谁买的。
他拎起盒子，在空中晃了晃：“袁辙，给大家吃的？”
躺在地上休息中的袁辙闻言抬头，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以及心虚，愣了片刻他俄而道：“对，买给大家吃的。”
表情转瞬即逝，但南芋元细心捕捉到了。
联想起刚刚逃走似的身影，那跟窗户齐高的头、金属叮叮当当的声音，脑海浮现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他面色不由自主一沉，将补品随地一扔，“你们吃，袁辙你给我出来。”
练习室的氛围急转直下，大家纷纷看起了队长的眼色。
大嗓门热情男爬着去捡补品，拆开包装开放肆大喝：“谢谢袁哥！”
“还喝？！不会看眼色吗？”金湛拍他的手背，小声骂道。
“眼色？谁的眼色？”大嗓门热情男不明所以，拿了另一条红参汁递给宋辰，“宋哥你也来一个？”
宋辰推掉：“我不喝。”
金湛接过，不喝白不喝。喝完用下巴点了点门外的两个人，解释：“喏，他俩。你没看见吗？两个人的脸色够黑的。”
大嗓门热情男发懵：“啊？他俩？为什么？合宿才几些天，感情够给他们吵架了？之前又不是一个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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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组练习室外，走廊。
“不要再倒贴周驰暮了。”南芋元双手抱胸，散漫地倚靠在墙，想起袁辙入住以来的种种行为，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爱热脸贴冷屁股吗？”
袁辙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鼻子，“我不奢求任何回报，我只是从本心出发。”
“是是是，本心。你那不值钱的本心？”南芋元嗤笑。
“……”
“如果你对Viva La Vida有那个心思就好了，这样我们也不会解散。”
空气陷入一阵沉默，练习室内闲聊的声音冲击着寂静的走廊。
良久，袁辙笑了出声。
“呵，是你先提出单飞，离开Viva La Vida的，这就怪起我来了？”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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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乘男团》第三集揭秘的组合是Viva La Vida，解散原因是南芋元，因为他率先提出单飞，而身为队长的袁辙毫无作为，不挽留也不出声。于是剩下的成员们像脱缰野马，也渐渐单飞，最后七人团只剩下队长一个人坚守，单飞不解散，至今袁辙的微博ID还是“VLV-袁辙”。
做戏给谁看呢？
留着团名前缀，是想表示团队解散与自己无关，让其他单飞的家伙尴尬吗？
第三集导演组依旧召集了成员们去reaction，播到揭秘Viva La Vida那里，南芋元再也看不下去，扬长而去。
客厅的大家面面相觑，大嗓门热情男忍不住调侃：“有必要吗？周哥跟洪哥第一集那么尴尬也没有现场甩脸。”
林炜线上吃瓜第一人，他先是调侃了一番袁辙的微博ID，再来去他们旧团的超话看，发现复活的团粉都借这机会炮轰队长一顿。
虽然Viva La Vida已经解散六年，粉丝们也心知肚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当初有声讨单飞成员的，也有声讨队长的。
但当初唯粉数量远超团粉，唯粉都在期待自家正主早点单飞，脱离狗公司，不用呆在团内拖航母，所以当初支持单飞的声音更多，多得几乎占领超话，少数的团粉只能被沉默的螺旋淹没。
而现在借着节目播出，死去的团粉才一脚踢开棺材盖，记起遥远的不满，开始在超话重新讨伐袁辙，怪他当初身为队长却没有维系团队的感情，最终导致Viva La Vida名存实亡。
有时候，一个团队的成功，成也队长，败也队长。
“袁辙你当初为什么不挽留南芋元呢？你挽留一下Viva La Vida就不会解散了啊？”林炜看见各种声讨袁辙的帖子，各个情绪激昂，有理有据，不禁也代入进去，觉得袁辙真错了。
然，面对林炜突然的指责，袁辙只是笑笑。
在场十名嘉宾里，只有周驰暮也曾是队长，只有他理解袁辙的压力与无奈。
他刚好坐在袁辙旁边，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袁辙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眼底轻漾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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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a La Vida的揭秘似乎成了导火索，自那以后小屋成员莫名其妙分帮结派，形成了金湛、南芋元等人一派，以及周驰暮、洪朝叒、袁辙等人一派。
这天刚好轮到金湛和南芋元当值，负责成员们的午饭，结果周驰暮和洪朝叒练习结束上来厨房时，却发现没有他们的份。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略有小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