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古怪高中》Sherry水

60、第五章 孤寂的心

　　金眸少年咣当一下踢开大门，不出所料，入目所及是散落一地的空酒瓶、碎酒坛，角落里，那个把他养大的老酒鬼正抱着一瓶洋酒拼了命地往喉咙里猛灌。
　　真奇怪，照他这种喝法儿，怎么到现在还没喝死。
　　少年摇摇头，走过去夺下酒瓶。老酒鬼对他视而不见，盯着他手里的半瓶酒骂骂咧咧，一双粗厚的红手在空中抓个不停。
　　少年晃着瓶子，故意让他够不着，许久后才开口道：“老疤，我回来了。”
　　酒鬼闻声一震，浑浊的双眼终于聚了焦，盯着少年喝道：“完成任务了？还我酒！”说着一个飞扑妄想夺回酒瓶。
　　少年敏捷的躲开，老酒鬼站立不稳摔趴在地。
　　“你个小杂种！快还我！”抢不回酒瓶的醉鬼支起上身破口大骂，“你个小杂种，快还给我！”
　　少年面无表情，这话他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了。
　　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了？
　　真的！少年在心里再一次非常肯定地确认。
　　老疤是个破落杀手，据说曾经价码很高，不过因为酗酒现在连枪都握不住。自少年记事起，他就跟着老疤到处走，所以他会的一切几乎全是老疤教的：如何开枪、如何挥刀、如何跟踪、如何设置陷阱，什么样的价钱合适，什么样的马会跑第一、什么样的酒最醇、什么样的女人最好……
　　老疤告诉他，他母亲是个野心勃勃的妖怪，他父亲是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在一起只为了试验不同种族孕育的小孩是否会拥有巨大的能量！
　　切！小杂种！老疤说，你小子就是个试验品罢了！
　　你一出生，你爸妈就互斗而死，是我拣到你，把你养大的，不然像你这样的杂种早该喂狗了！老疤总是这样说着说着。
　　呵，少年的嘴角邪气地上扬上扬。
　　自从发现他身上的异能之后，老疤就加紧了对他的各种训练，带他周游世界，替他接各式各样的任务，好换钱买酒。
　　而他，至今没有名字，甚至不知道亲生父母的名字。只有一次老疤喝酒喝到尽兴，随口告诉他，他无缘得见的父亲是纽约出生的华人，姓沈。
　　“按他说的方法，１２个孩子的阵法摆完了，”少年从回忆中清醒，鄙夷的看着老疤在地上爬来爬去，捧起每个瓶子查看是否还有残存酒液，“阵法显示玉麒麟确实在麒玉高中范围之内。”
　　“酒！酒！”老疤急得飚出热泪，根本没听少年的报告。
　　“你慢慢找，我出去一下。”少年转身开门，一对眸子已由作战时的金色恢复为迷离的紫色。
　　“小杂种！还我酒——”老疤吼道，盯着少年手里最后的半瓶酒。
　　“还你。”少年笑了，倾身递上前去，半路上手一松……咣，酒液四溅，亮闪闪的玻璃碎了一地。
　　老酒鬼呆住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对不起，”少年轻笑道，“我没抓牢。”
　　陋室里传来醉鬼撕心裂肺的狂吼，少年撞上门，面无表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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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结束了，所有孩子都被送回家。小智刚到家，全家人立刻激动的抱在一起，嘉宝姐姐眼里转着泪，笑得好甜好甜。
　　离开时，天空早已被繁星点缀起来，森熙开车将我送到我家附近。
　　“就到这里吧，”我朝他点头，“我可以穿小巷，抄近路回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提醒我今夜可是大年夜，一家团圆的日子。
　　“好，卫笑，我们替你申请了灵幻专线，这样联络起来比较方便。”森熙道。
　　“灵幻专线？”
　　“和普通人的电话手机一样，是拥有灵力者的常用联系方式，因为有些地方是不可能铺设电话线的。”森熙解释，“一到家就会有服务人员联络你，到时你就知道怎么用了。所有的灵幻专线都是免费的，魔法动力直接采自自然界的挥发灵气，只要拥有一定数值的灵力就可以申请。”
　　“真的，谢谢。”我推门下车，“再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见。”森熙点头，一阵轰鸣，跑车迅速隐没于无边的朦胧夜色里。
　　目送森熙离开，我转身打了个寒战，怎么……那种被窥伺感又来了？？今天是除夕，老妈一定抓狂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墙角，什么东西白得发亮！
　　我不由自主低头看去，竟从墙洞里钻出一只成年白猫！
　　白猫仰着头，眨着一双滴溜溜大眼打量我，喵～很细很小的轻唤声，眸子里满是希冀哀求。
　　风起了，瘦弱的小身子缩在墙边，一身白毛在风里乱飞。
　　“可怜，你饿了吧。”我蹲下来，掏出临走前美女姐姐塞给我的热烧卖，剥开层层包裹递到它面前，“快吃吧。”知道向人类乞求，多半是被人遗弃的猫。
　　白猫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没吃一口，反而转头向后喵呜喵呜的呼唤起来。
　　“怎么不吃？”我正诧异，就见墙洞里变戏法似的钻出一只幼年小猫，再一只、又一只，三只小花猫挨个钻了出来，全部挤到烧卖前埋头大吃。
　　而最早出现的那只成年白猫，则是站在一旁，守护般的静静等待。
　　我的心一震，这就是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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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角，瓦莲娜桫藏身墙后望着一切，手里的弯刀越握越紧。她跟踪卫笑一天了，一直等机会下手，那些暗警似乎发现她了，却没有通知卫笑。是打算借机试探卫笑的能力吧，呵，恐怕他们要失望了。这一回，她一定要取他的命，喝他的血！
　　一天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小猫似乎吃饱了，卫笑突下决心似的一点头，脱下外罩将四只猫裹起，小心地抱进怀里，微笑着向家跑去。
　　就趁现在！只要甩出弯刀，那家伙就死定了！她对人类的复仇计划就又前进一步！快出手哇！为了她被人类害死的唯一至亲啊，快出手！你这个懦夫，快出手啊！瓦莲娜桫在心里狠狠命令自己，手里的弯刀却迎着月光一闪，缩回袖口。
　　算了，再放过他一回吧。
　　瓦莲娜桫垂下头，灿亮银发在骤然掠起的晚风里飞扬飘舞。片刻，她长叹口气，不甘心地甩发，转身，孤孤单单的高挑身影渐渐融进小巷尽头的深浓夜色里。
　　晚饭时间到了，放焰火的多了起来。
　　眩目的焰火在夜空频频盛开，道道烟花鸿鸣声声蹿上高空，再炸成星星点点的灿烂光点，爆竹声、鞭炮声震耳欲聋，火树银花不夜城。今夜是除夕夜，是一家团聚，幸福的除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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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里写的小猫片段确有其事，我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感慨，即使对猫来说，母爱仍旧可以战胜饥饿的本能啊。另外为了故事紧凑，将时间调整为除夕，前面那章的时间，我有机会再改，最近忙更新慢了些，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