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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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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致行心头一热,总觉得陆重山这个惊喜给的未免太大了,脑子跟团毛线似的,乱糟糟,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假装没听懂他的话,说:“那个......上次不是说没时间回来吗!”
“逃课了,”陆重山弯了弯眼角,“跟你一样。”
谢致行觉得这话不大可信,可这是陆重山说的,似乎又有点可靠,他半信半疑:“你真逃课了?老师不会找你吗,万一让你挂科怎么办?这又不比在国内随时可以回学校,你逃课真的没......呜!”
谢致行陡然睁大眼睛,陆重山不由分说地捂住他的嘴,手臂箍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人半搂半抱着往前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微哑着嗓子说:“帅哥,你怎么这么啰嗦,磨磨唧唧的问这问那哪还有闲工夫做别的。”
“别的?做什么别的?”谢致行心里一慌,顿时产生了一点不太和谐的念头,是他想多了吧。
谁知陆重山心情颇为愉快的捏了捏他的脸,含糊其辞地说:“就是......该干的那些事儿呗,别担心啊,快走吧。”
谢致行怀着十成十的忐忑被陆重山一路“挟持”出了学校,路上什么撒娇讨好的攻势都用上了,才知道陆重山和他不一样,并不是逃课回来的。
正逢圣诞假期,学校放假十来天,和他一起交换的校友们计划在当地和附近好好逛一圈,陈照也不打算回来,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周边国家几日游,问到陆重山打算假期怎么过的时候却没料到陆重山想也没想地就说自己要回国。
他心塞地槽了一句“怕不是国内藏着小娇妻等着他”,顿时感觉自己被无情抛弃了。
“小娇妻”这个词差点把陆重山雷得外焦里嫩,不过现在人在他怀中搂着,一切的感觉都如此真实,他忽然感觉本质上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谢致行抱着一点不动声色且不为人知的少儿不宜想法,忐忑又紧张地跟着陆重山回了家。
然而几个月没回家,找钥匙的流程格外不顺利,陆重山只带了一个随身的背包带上了必备的证件,临到家门口才发现自己当初收拾行李时压根没把钥匙带出去过。
俩人傻瓜似的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了几眼,陆重山后知后觉地开口:“唔......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在我妈那儿,她现在应该在上班。”
即便不是在上班陆重山也不是很想去找吴婧,他回来倒是跟吴婧说了声,吴婧虽然不怎么管他,但如果见了面肯定免不了问东问西,顺便跟她和李成明一起吃个饭。
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机上睡得不好吃的也不怎么样,他现在有点头昏脑涨不是很想立即面对这些。
陆重山耸了耸肩靠上门框,背包垫在身后硌得他有点不舒服:“这个点还是不去打扰我妈了,你要是不介意咱俩就先去外面溜达一圈好了。”
这借口敷衍的实在表面,现在溜达完等回来了不还是没钥匙开门吗。
谢致行平日里粗枝大叶的,对什么事儿都不是很在意,但陆重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牵动他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起来,他大概能猜测出一点陆重山的心思。
他倾身上前,盯着陆重山眼下一点淡淡的青色说:“你是不是没睡好?”
陆重山往后一仰,人已经靠在了门上,完全没有半点后退的余地,咕哝道:“没有。”
说完,偏头打了个哈欠。
“都困成这样了还说没有,”谢致行不由分说地拉上他的手,被惊喜冲昏的大脑缓慢地回过神来,陆重山在飞机上应该不会休息的很好。他家就在对面,但总归是不方便的,“先去酒店好好睡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回换成了陆重山被他拉着走,虽然嘴上不是很情愿,但身体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你明天还要上课。”
大概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谢致行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话有点黏人的意思,自行脑补了一通,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完全想不起来明天还有什么课:“我明天没课。”
有课也没关系,点个名的事儿,哪有他重要。
离得近的只有一些简便的民宿或者快捷酒店,要是谢致行一个人住他也无所谓,但和陆重山一起他就变得格外挑剔起来,稍微扫一眼app上放的那些环境图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好。
最后俩人舍近求远打车去了家离家十几公里的酒店,距离谢致行的学校也更远了。
陆重山一边磨磨唧唧地拿着房卡开门,一边要笑不笑地看着谢致行,转身背抵在门上,倒退着贴着房门进了屋:“这儿离你学校挺远的,你到时候回去也不是很方便。”
“我今天不回去了,”谢致行反手关上了门,顺手把黏在门上的人一把推了进去,按在了玄关,他低声道,“等会也没课了。”
房间没开灯,屋内的布置陆重山一概都没看清就被人挡住了大半的视野。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某个人放大的五官,和温热均匀的呼吸。
陆重山忍着笑往背后的柜子靠了靠,仰着下巴垂眸瞥了眼他灼灼逼人的目光:“好吧,不过你晚上不会查寝吗?要是被宿管查到......唔......”
黑暗中,谢致行凑上前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陆重山的唇,唇瓣相贴,一个很轻柔的吻。
几个月来,相隔万里重洋,虽然几乎每天都会视频,能听见声音,但直到此时谢致行才恍惚有了一点真实感,当陆重山略微长长的头发垂下扫过他的眼睫,感受到他的呼吸,拥抱时均匀的心跳声,落到手心里能触摸到的人才是真的。
陆重山被人压在玄关实在硌得不大舒服,视线几乎被完全阻隔,眼前只能容纳下一人,原本落在唇上的温柔一吻忽然用了力,变成了某种撕咬,像是带着不可言喻的发泄,要把他啃食吞没。
笑意丛生的亲吻纠缠中他“嘶”了口气,边笑边把冰凉的爪子往谢致行脖子上糊,把人拉开一点:“你属狗的啊,咬我干嘛?”
“我在亲你。”谢致行认真地眨了眨眼睛,眼眸中好似流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光,亮得惊人。
说完,他找准那截裸露出来的皮肤,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像是小动物磨牙,终于找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那一个。
陆重山被他咬的心浮气躁,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磨人的亲吻持续了一会,他笑着喘了喘气,一偏头避开道:“好了好了,先开个灯,我去洗澡,身上都是汗。”
谢致行没说好也说不好,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颈间不放。
陆重山被他这种黏人的方法彻底弄的没脾气,拎着衣领把某只黏人精从自己身上扒拉开,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先去洗澡,你要是饿了就先随便找点吃的,或者等会咱们出去吃。”
谢致行依然是不吱声,只是在陆重山转身开灯找浴室的路上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
洗手台的开关被他打开,“哗啦”一声温水缓缓流出,陆重山弯腰接了捧水往脸上浇,余光瞥到谢致行靠在门边的身影,既不进去打扰他,也不走远,扒拉着门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像个孤僻许久的小孩儿终于找到一个合心意玩伴的小朋友,怎么都不舍得分开。
陆重山洗完脸没擦,水珠顺着他的侧脸一路往下淌,没入清瘦的脖颈,衣领被打湿,在锁骨一圈浸上了一层水渍。
陆重山挑了挑眉,贱兮兮地把手上残余的水渍全甩他身上了:“你老盯着我干嘛,怎么,想进来一起洗?”
谢致行被他溅了一脸的水,不气也不恼,反倒被他这句话弄的忽然脸红起来,一时间靠在门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平时说话磕绊都不打一下的人,撒娇讨好张口就来,可遇到一星半点的调戏似乎整个人就变成了一棵含羞草。
他别开脸,给陆重山让出一点通过的宽度,支支吾吾地说:“没......”
陆重山“哦”了声,也没出来,单手撑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盯着谢致行的眼睛看了看,找到了自己的一双倒影。
他顶着一张认真正经的脸,似真似假地说:“唔......我也没说不行。”
谢致行:“......”
这人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