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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一 法师的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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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村落气息的大街上，一个玩家动作敏捷地在人群中行走，他穿着一件有着火焰花纹的法袍，这种款式的衣服在游戏里十分常见，以致玩家们都没有留意到他。
顾飞比一贯上线的时间提早进入游戏，他在现实中的职业是一名体育老师，今天是周末，所以他不用上班。
他正在帮漂流做一个漫长的任务，现在距离和对方会面的时间还早。想起之前在任务里完全放开手脚地战斗，自己的水果早就吃光了，便打算在开始做任务前补充一下道具。
顾飞很快就买完水果，还能不快吗？这里的商店卖的都是清一色的苹果！他连续逛了好几间店都看不见其他水果的踪影，顾飞心里哭，这游戏还让不让人活了？
想着一天一斤苹果这样的人生实在是无法过下去，顾飞决定去买一些回法的装备。他飞快地前往拍卖行，在大厅看了一会儿，便连连摇头地离去。
回法的装备大多是属于饰品类型，掉落率比较低，附带回法属性的就更加少。更要命的是，他之前借过诡瞳的法力回环来用，心里对那双戒指还是恋恋不舍，知道那是任务链的装备，意味着不可重复，他觉得很遗憾。用过这么高端的极品回法装备后，顾飞自然而然对普通的装备就看不上眼了。
他心灰意冷地在大街上游荡，眼角瞥见了一个卖着饰品的地摊。说不定会找到一些特别的回法装备？顾飞一边想着走过去，店主是个牧师姑娘，一脸和善的样子。
看见顾飞走近，姑娘也没有急着上前推销，她微笑地点头，示意他随便参观，然后便继续整理商品。顾飞也喜欢这种轻松惬意的气氛，至少知道自己不是一头在虎口上的肥美羔羊。
地布上面摆着林林总总的东西，贩卖的饰物千式百样，顾飞一眼便看出全都是玩家亲手制作，因为每一件都很独特和精致。除此之外，这里还卖一些日常杂货品，像本子、羽毛笔、小礼盒等等。
顾飞的目光落到了一本有着水纹形的封面的小本，他拿起来看看，想起了漂流常用来纪录任务的淡蓝色小本。
漂流有纪录任务的习惯，光是平行世界这个游戏便用了十多册小本来记载。除此之外，他专攻法师的知识比御天神鸣靠谱得多，所写的笔记本比人口普查的羊皮书还要厚，这等人才！系统还是很适才专用，给他分了一个合适的阵营嘛！
漂流对网游孜孜不倦的学习精神和剑鬼一样强，就像见面会那次，顾飞舞着剑施展出一个低伤害的火树千重焰，漂流想了半天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便在通缉任务处等着自己。明明这件事可以发个消息来咨询嘛，却非得亲口来问个明白，可见他对游戏实在很用心！
顾飞感慨不已，这种坚持与自己对功夫的坚持何其相似，心里渐渐和漂流产生共鸣的感觉。
“这个封面是用了水龙的皮革来制造，有防水的功能，十分适合用来作旅游的笔记本。”女店主见顾飞拿着小本发呆，便走过来向他介绍。
“呃，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回过神的顾飞笑了笑地回答。
“哦？哪是想送给朋友吗？”女店主上下打量了顾飞一眼，双眼炯炯有神，长得俊朗，正直好青年一个！立时眉飞色舞地说：“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对于姑娘突如其来的热心态度，顾飞当下有点茫然，但看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也就配合她的好意，反正买不买是另一回事啦。
“这个霜花指环是我从一个著名的饰品设计师到买回来，他在现实里也是以这个为生，品质绝对有保证！”女店主十分娴熟地介绍商品 。
顾飞看了看，戒指上的水晶球装着翩翩起舞的雪花，这种闪闪发亮的饰品的确会受到像重生紫晶的姑娘们追棒。不过拿顾飞个人的喜好来说，这种飘来飘去、闪啊闪啊的金粉太过浮华造作，看久了都有点眼花撩乱了，心里还是倾向朴实一点的。
“这个戒指很受女玩家喜爱，设计带有当下节日的气氛，正好买了送给心仪的对象，然后借着这个机会告白，一定令对方感动！”女店主十分雀跃地说。
顾飞笑笑，心里不以为然。如果对方真的喜欢你，那送什么东西也不是重点吧？因为一件礼物就答应在一起，天底下还哪来这么多婚姻介绍企业交友联谊平台之类的生意？这件事太超现实了！而顾飞更不是幻想主义者。
女店员见顾飞不动声色，也不勉强，又拿出另一样饰品：“我还有另一个饰品也是由另一个著名的设计师制造，你看看。”
这次是一对耳饰，设计简洁，但用料贵重，看得出制造者沉稳又不失格调的坚持。
“不错嘛！”顾飞称赞，他觉得这对耳饰还挺好看的，尤其是水晶内装着的燃烧着的花，火舌如花瓣般飞舞，酷似漂流的落衣红莲。
“这是用了野生BOSS红莲法师所掉下的材料制成的，里面的火绝对不会熄灭，代表永远热情的爱喔！”女店主兴致高昂地解说着，果然女生对于恋爱这事儿都有一份坚持。弄得顾飞抹汗干笑。
“买下吧！” 一个很悦耳的声音响起。
顾飞扭头一看：“是你！”
“呵呵，很久没见，暴力飞～” 这奇怪的称呼也只有席小天才会这样叫顾飞。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飞奇怪，心中怀疑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骗人的勾当。
“问人的要先说，这是礼仪。”席小天笑呵呵，顺便往小摊扫了一眼。
“买装备，回法的。”顾飞言简意赅。
“这些都是玩家自制的装备，是不附有属性的啊！”席小天解说，略想一下又道：“不过可以用其他方法把属性或技能附上饰品啦。”
“真的？怎么做？” 顾飞吃惊，他网游知识不足自然没有听说过这类资讯。
“把你想要的技能用附魔卷轴附到饰品就行了。”席小天说 。
“对啊！”顾飞拍脑袋，那次伪造记者证时就有讨论过这个主题，不知有没有附增强力量的卷轴呢？像一下子变成大力水手？
“不过这种附魔卷轴在市面上的数量很少，也可能很难找到客人想要的技能。”女店员补充。
“是啊”顾飞吃菠菜变大力水手的美梦破灭。
“想买法师类的装备可以去主城广场，那里附近有一条小巷，摆满专卖魔法装备和道具的店铺，很多稀奇有趣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捞到。”席小天说。
“是那种卖江湖骗子用的东西吧？” 面对席小天，顾飞总觉得这姑娘是有些阴谋在内的。
“啧啧，你的心理阴暗啊，明明是好心告诉你这个好地方。”席小天委屈。
“好心的骗子？” 顾飞嗤之以鼻，“我看都是些专门坑人的黑店吧？拿了钱你们立刻闪人？卖山寨货啊？” 然后又起疑心了，“你该不会在那里摆摊了吧？”
“没有，不过倒是有东西在那里寄卖。”席小天诚实地说。
“我就知道有诈！”顾飞喊。
“我们这种专业的骗子，骗术利用的是人的贪念，只要心生杂念的人才会上钩。像你这种行事光明正大的大侠，会怕一条小巷弄把你吃了？”席小天笑。
“激将法？太幼稚了！”顾飞鄙视。
“这个耳饰很漂亮，你真的不考虑买？” 席小天转移话题地说。
“你的女朋友很识货啊！”女店主立即支持，女生当然是明白女生的爱好啦。
“她不是我女朋友。” 顾飞脸更黑了，女店主一愣。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好朋友。”席小天也解释。
“我们什么时候那么友好了？”顾飞反问 。
“你说过我们很熟嘛！”席小天说。
“熟是熟，但不代表好。”顾飞澄清。
“都相识了那么久还不是好朋友？暴力飞你对好友的要求会不会太高了？小心将来会孤独终老哦～”
“是吗？这不劳烦你操心了。”顾飞漠然地回了句，已经准备走开。
“但你的好朋友好像成了万绿丛中一点红，很受欢迎哦。”席小天说，顾飞闻言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在广场中央的喷泉那里，四、五名女玩家正围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玩家。漂流一人在众女之中，看来聊得十分高兴。
顾飞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挺有女人缘的，虽然现在穿的是一件银白色的牧师长袍，但还是非常帅气，是那种会让小女生怦然心动的类型。连顾飞都觉得漂流长得挺好看的，和韩家公子那种惊世动人的漂亮截然不同，他是飒爽英姿，风度翩翩。
说不定这件事情也是被御天神鸣妒忌着的原因之一？顾飞想起颜小竹一谈漂流就双眼星星花痴上身，说自己差点被他害死，结果反被她的唇枪舌剑喷到一脸都是。靠，这个小子有什么好啊？
这时漂流在人群中看到了顾飞，即使搭档穿着燃烧法袍，也不遮挡着习武之人所散发出的凛然的气质，他总是那么的惹人注目不是吗？
漂流向顾飞挥手打了招呼，然后和周围的小粉丝们告别，走了过来。
“才回来。”顾飞说。
“嗯，回来了。” 漂流察觉到了顾飞言语间的不满，看了看时间，距离相约的时间还早啊！他心下有些奇怪，但目光己经转向身旁的席小天，微笑地道：“咦？是小天？真巧了，你怎么在这里？”
“你好。” 席小天笑盈盈地说，“听说这里的商店街很有节日的气氛，会售卖特色的东西，就过来看看哦，顺便做点买卖。你们来这里多久啦？”
“没多久，昨天才到啊。”漂流回道。
“那一定要尝尝这里的苹果酒，芳香醇美，是季节特产喔。” 席小天眨眨眼地笑。
“是吗？那等会一起喝一杯？我请客。”漂流笑。
“好啊！” 席小天说。
“你们的关系挺好的吧！” 顾飞突然插话。
“那像你这个孤独老人～”席小天嘲笑顾飞。
“这个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 顾飞摸剑准备随时斩人。
“暴力飞还是那么暴力，对着女生一开口就是打打杀杀，你应该向人家漂流学学什么是风度，他的女粉丝遍布各大主城呢。”席小天不以为然。
“没有没有。” 漂流连忙摇手道，“论魅力那能及得上千里呢？” 他真心不觉得自己和顾飞是同一个级别，顾飞可是吸引二十六主城的玩家们来和偶像“朝圣” ！
被提名的漂流也识趣，即时转移话题，说：“刚才那几个女生告诉我这里有条专卖魔法道具的小巷，我想千里你说不定会有兴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漂流望着顾飞，一脸期待，他对魔法相关的事情总是很积极，就像功夫之于顾飞。
“好啊！”顾飞欣然点头，心头一暖，总算还记得咱！
席小天目瞪口呆，这个暴力飞对漂流的神情态度和对自己完全是180度的相反啊！她十分不爽地说：“你不是吧？怎么我说的话你不听？漂流说的你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你喜欢人家啊？”
“那是因为你是骗子，不可信！”顾飞说。一旁看着二人在打闹的漂流呵呵地笑了。
“啧啧，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席小天撇了撇嘴，然后她一手挽着漂流的手臂：“我们走，别管那个暴力笨蛋！”还回头对顾飞做了一个鬼脸。
被美女拉着漂流没有十分澎湃，但当然不会厌恶。他向顾飞点了点头，然后就和席小天离去。
顾飞郁闷。这个骗子天咋就那么自然地把自己的搭档拐走啊？这个漂流怎么见色忘友啊！还有啥时和那个骗子这么熟络的呢？
顾飞思考着两人的事情，只想到他们的共通点就是奸诈又卑鄙，心里总是盘算着各种阴谋诡计，难道是臭味相同所以互生好感？话说回来，自己还真是不公正啊！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为啥对他们的态度却不一样的呢？席小天从剑鬼手中骗走霜之回忆时，自己就一把飞刀刺向她。漂流把自己死里算时，就堵个苹果扔出窗外，那一喊“苹果醋掉下来啦！”是极之漫不经心的。顾飞茫然了。
说漂流是坏人，又好像没坏到那里去；当相信他是好人时，又发现他私下计划着不厚道的阴谋。他的态度总是摸棱两可、让人琢磨不透。
顾飞发现自己对漂流的评价纠结，而这个时候和他心有灵犀同样纠结的有另一个人。
席小天和漂流在一个地摊随便看看，这时她悄悄地问：“你真的不打算说出来啦？”
漂流知道她在说什么，苦笑着说：“像我们这种骗子说的话，他又怎么会相信？”
“我看未必吧。” 席小天轻声地说，漂流笑笑不语。
席小天叹了口气。她一直观察着这两个人之间的态度，在林荫城时听到顾飞对断水箭阴暗的推测，心里有点奇怪这个善良的人怎么心理特暗黑起来？后来在闲聊中听到剑鬼说顾飞和漂流闹翻了，原因是他在任务中被对方狠狠地算计了，之后还一直耿耿于怀。城战时漂流突然现身云端城并加入行会非常逆天，是因为顾飞邀请他过来一起守城，从这个举动她当下就嗅出了些许端倪。
接着漂流所提议出的反击计划，完全正中了韩家公子的圈套。她心念一动，把自己的分析告诉一直对漂流恨之入骨的御天神鸣，煽动他到行会造谣漂流是卧底。自己说的话顾飞是一定不会相信，没想到连御天神鸣这个和他出生入死的老同志也不相信，会想到佑哥是卧底，但豪不犹疑地挺身为漂流说话。席小天恍然大悟。
照顾飞那深深痛恨骗子的性格，对于一个曾经欺骗了他并置之于死地的人，还如此信任。顾飞赤裸裸地偏袒漂流，是明摆着的事了啊！但这个天然呆大概是没有发现这件事，即使察觉了也会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准情酌理，而性格闷骚的漂流更不会主动提起。
这两个人的关系真是默契又别扭，透着揪不出道不明的古怪啊。席小天心中揣测。
*****
迟来一步的顾飞找到漂流时，席小天已经离去忙着搞生意。他俩随意地逛了一圈，然后漂流提议不如去酒馆喝一杯，顾飞也没意见，便跟着他走。
二人走过迂回曲折的街道，七转八拐后来到一个死巷子，尽头里有一间充满乡村气息的酒馆，挂着一面橡木制的招牌：巷林酒馆。
他们进入酒馆，这里规模不大，场内只有零零星星的情侣坐着这里交谈，全都轻声细语。
顾飞一进酒馆就觉得这里气氛不太寻常，没有太多吵闹声，却见一对对男女携手而坐，交头接耳，眉来眼去。而自己和漂流坐在角落的一桌，尴尬非常。
“你觉不觉得这个酒馆好像和平常的有点不一样啊？”顾飞问，觉得有点不自在。
“你不知道吗？这个巷林酒馆是林荫城情侣玩家最爱来的胜地。”漂流解说。
“我怎么会知道啊？”顾飞黑线，“干嘛来这里呢？”
“今天是圣诞节啊！”漂流笑容满脸。
顾飞生于武术世家，家风传统，所以并没有庆祝这种洋人的节日的习惯。此时听到漂流提醒才想起来，难怪刚才那地摊的姑娘一直推荐着带有节日气氛的商品，原来是以为我来买礼物送人啊。
“那和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顾飞歪着脑袋地问。
“笨蛋，有伴的这个时候又怎么会在游戏呢？你看看，这里情侣不是没有很多吗？”漂流说。顾飞看了看周遭一眼，场面的确冷冷清清，”挑这天去林荫城，就是知道水深和珂路都不会上线。会长都不在，还有谁会拦阻我们呢？”
顾飞拉开了好友名单，果然看见水深和珂路的灯同是黑的，“那不乘机赶紧跑去做任务吗？”
“你等会有要事？约了人？”漂流眉头一扬。
“没有。”顾飞诚实。
“那就先喝点东西吧！”漂流笑，问：“苹果酒？”
顾飞点点头，漂流动身走向NPC酒侍要酒，然后双手拿了两杯酒回来就坐。他把一杯递给了顾飞，自己的便一杯干了，这古怪的举动引起了顾飞的注意。
“看你都来游戏，应该没有在谈恋爱吧？”漂流问。
“没有。”顾飞回答，这家伙今天抽什么风啊？ ？
“怎么就不找个人试试呢？” 漂流接着问。
“你以为我是你吗？那么随随便便的吗？”顾飞板着面孔训斥了。
“我那有啊？”漂流纳闷，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在顾飞面前做了什么失态的事情，却没有啊！难道自己给别人的印象是那么玩世不恭吗？
“唔颜小竹那丫头不是很迷恋你吗？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顾飞神情严肃地审问。
“啥？我只是帮她对付了几个骚扰她的男玩家，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的吗？”漂流连忙澄清，心里觉得有点委屈，更对顾飞的生气觉得莫名奇妙。
“你出手相助是想来个英雄救美，等人放下戒心再乘虚而入？”顾飞深深地看了漂流一眼。
“你想多了，我之前在云端城酒馆里随手就帮你秒了五个人。”漂流说。
“哦？这么说来，那次你是别有用心的？”顾飞随口问道，漂流抿着酒未置可否。
顾飞突然心下有些发毛！
“你身边不也围着一票女人吗？云郊湖畔很常去吧？”轮到漂流发问了。
为什么就要想到这么猥琐的事情去？顾飞哭笑不得，但说到要完全否定又不是：“咳那是因为偶然才一起行动啊！云郊湖畔嘛都是去斩人呗！”
漂流沉默了一会，悄悄地为那些被顾飞棒打鸳鸯的玩家们表示同情。
“那你是真的没有女朋友？” 漂流末了又问。
“没有啊。”顾飞坦然回答。心想这个沉稳冷静的漂流长时间被佑哥消息轰炸，不小心地被他的八卦之魂毒害了，等会发个消息去训斥一下佑哥。
“不过相亲是有过好几次，只是没什么感觉啦！” 顾飞补充了一句。
顾飞都快二十六岁了，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顾老爹见儿子迟迟不带女朋友回老家露个面，又从来没提过对那个女生特别感兴趣，操心得不得了。
顾家也不是那种没有顾飞这会断了香火的情况，但老爹就怕这个笨儿子只和功夫谈恋爱，忘了人生大事，所以三不五时地就让顾飞去相亲，都是挑些关系亲密、背景清白的世家的后代。面对着这些从小就相识的女生，顾飞也只是客套地寒喧，实在继续不了话题便静静地望着窗外蓝天发呆，眉头因对通缉任务的念念不忘而紧皱，这种沉默忧郁的气质立即惹来一众花痴的目光，弄得顾飞又是一个茫然。
“原来如此。”漂流点点头，开始为顾飞出谋划策，“那行会的美女们呢？”
“我又不是御天战无殇！”顾飞翻白眼。酒馆包厢内一老一少同时打了个喷嚏，心想天气变凉了。
“细腰舞？”
“太吵了，而且在一起肯定和我抢人砍。”细腰舞不自由主地一挥匕首，突然萌生一种杀人的冲动。
“那个美女弓箭手呢？”漂流笑笑。
“席小天？她是一个骗子！” 顾飞吼。
“金钱美貌年轻你统统不要，哪到底要什么人啊大哥？？”漂流奇怪，这家伙在网游时乱加点数乱穿装备也算了，敢情现实生活中的品味也太过异端。
“ 这个……”顾飞挠挠头，认真地想了一会，说：“沉稳、坦白、不会和我争PK的？”
PK也是择偶条件之一？相亲表格会写你有没有砍人的爱好的吗？漂流心中呐喊 。
“喂，那你呢？”一直被采访的顾飞也来了兴致，心里有些好奇这小子会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我啊……”漂流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露着诚实的笑容，说：“像千里就好了！”
顾飞差点被口中的酒液呛倒，但还是强自憋着咽了下去，弄得双眼都泛起泪光。斜眼望着漂流一脸诚恳的模样，克制着一拳往他脸里打的念头，顾飞也一脸诚恳地问：“像我有什么好呢？”
“体育老师嘛！上班时间短，还有春假寒假教师节等等，放假时可以一边游戏一边谈恋爱啊！”漂流眼睛闪闪的，顾飞目光冷冷的。
“体育老师也是有比赛要带，下课后也是有训练要带。”顾飞语重心长地说，虽然心想自己工作的育林中学并不特别重视体育方面的发展，比赛都是抱着志在参与的方针。
“不对，网恋还是不靠谱。”顾飞又说，他思想传统，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前卫的恋爱方式。
“呵呵，看你还挺认真考虑的。”漂流微笑。
“不是吗？人又没见过。”
“游戏都用全息扫描，你看我在你面前不就是这个真实的模样。”漂流不以为然。
“是网恋！”顾飞强调。
漂流无奈，觉得顾飞搞错重点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想刻意带过，便沉默不接话了。待应这时送来了一盘圣诞曲奇，说是免费赠给今天来惠顾的客人。
顾飞突然被提醒了，从口袋拿出一小袋东西交给漂流。
“圣诞快乐！” 顾飞憨厚地笑着说，漂流怔了怔。
“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漂流很是尴尬地说，心里觉得十分惭愧。一边深深地检讨着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想着可以做什么事情来补偿。
“我也不是特意准备的，刚刚才买啊。”顾飞挥挥手，表示漂流不用太在意。
漂流打开包装一看，是一对耳饰，有着两朵熊熊燃烧着的花。
他反射性地鉴定一下：饰品没有任何属性，看得出是纯手工制作，价钱自然也不比装备便宜。自己身上从来没有戴过没有属性的装备，款式没说是喜欢或不喜欢，但手掌中传来了从那团火光散发出来的一丝温暖
漂流不明其意，问：“千里你觉我戴上它会好看吗？”
“好看。”顾飞一边说一边随手拿了一块心型曲奇，又扭头望着漂流点头：“你穿什么都好看啊！”
末了，他咔嚓咔嚓地吃着曲奇，神情自若的态度弄的漂流又是一愣。
漂流收起了耳饰，最终无可奈可地笑了。
“千里，谢谢你。圣诞节快乐。”
怎么有些输了给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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