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平山

22、夜仙长度愚人 对错难辨伤心人

　　平阳子从族长处出来，衣袖里带着新娘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带她来到了城墙之上。在城墙顶处，天上弦月当空，星星洒满月空，河里波涛翻滚，水声激荡，拍打着城墙，声音滔天。平阳子将那新娘子放出。新娘知道发生的一切，心想遇到了仙人，但不知道为何带她来这里。海浪的声音吓得她有些害怕，她跪倒在地，“拜见仙人”那女子脸色发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有姿色，她怕的吓人，不敢抬起头来。
　　平阳子蹲坐边喝酒边和跪着的女子聊天，“我听说那族长已经有七房太太啦，他长得那么老，你长得这么好看，干嘛要嫁给他，他逼迫你了？我给你出气”
　　那女子不敢抬头，只跪着回答：“族长他带我很好，我是真心想嫁给他，不知道仙长为何要搅了我们的婚事，莫非我们冲撞了什么神明。”
　　“呀，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想嫁给一个小老头，我可听说你是喜欢他们家钱。”平阳子试探道。
　　那女子知道神仙不可欺骗，“是，我是为了他的钱，我出身贫苦，过惯了苦日子，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了。族长他能给我一切。”
　　平阳子很惊讶，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那他死后呢，你怎么办，被轰出来流落街头？你想过这些问题没有。”
　　那女子无从辩解，“他的嫁妆很丰厚，父母养我这么多年，身为女儿身我无可报答，只能用这些回报他们。”
　　平阳子又是气愤又是心痛，“胡闹，你怎么能拿你以后人生开玩笑，再说以后你不幸福，那父母也不会开心的。”
　　女子有些不甘“他们不会，您是仙人，我也不瞒您。我与族长的婚事是父母一手安排的，父母之命不可违。”
　　平阳子更是气愤“什么叫父母之命不可违，对的就找做，不对的就努力劝阻。我看你就是爬日子苦，以后不想奋斗罢了。好了好了，带我去见你父母。”
　　平阳子越是气愤越不想聊了，带着新娘来到了她的娘家。白天见了一天的客人，他的父母累的早已经睡下了。忽然你听见敲门声。
　　“谁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边说着边走处一人，那人便是女子的弟弟。
　　“是我”女子低声说道。
　　屋里所有人惊醒，新婚当日新娘子回娘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弟弟许葱开门，见到姐姐带着一个道人，连忙迎了进来。
　　新娘的父母连忙起身穿了身衣服。“怎么回事，这是”父亲说道。
　　“爹娘这位是仙师，他觉得我的婚姻不合适，特地来帮我们解除婚约的。”女子低声说道。
　　“仙师，我看也就是个修道之人，你们修仙的，六根清净不比我们凡人，你现在怎么管起我家的闲事”女子母亲说道，一看就是个霸道的母亲。
　　“仙人，您要是讨杯喜酒，我们这里有的是，您要是来闹事的，休怪我们把你轰出去。”那母亲又说道，女儿赶紧拉住气愤的母亲。
　　平阳子一看，老太太嚣张的很，青红皂白啥都不问，这样态度。看来我也只能强硬。“你女儿年纪轻轻，你们怎么舍得让她嫁给那个老头子。”
　　“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什么”那母亲越说越气，被女子父亲许弱拦住了。
　　许弱生性怕妻，本也不想让女儿嫁给族长，只是家里老伴做主，他虽心疼但还是从了。“仙师，莫要生气，我家中贫困，只想着给女儿找户好人家，你看我女儿也愿意。族长年纪虽然大点，但年纪大了会疼人，而且他家富贵，你看光彩礼就有一车呢，老汉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许弱心平气和的说道。
　　平阳子看明白了这一切，许弱一家贫困，就是看中了族长家的彩礼，用彩礼来给儿子置办婚礼。许葱站在母亲旁边不说话，只呆呆的看着那道士。
　　平阳子大笑一场，大骂道“可悲可笑，你们一家。你们都想着把女儿卖了给儿子办婚礼，可曾想过她的以后。”他又瞥了一眼那女子“你自己也不争气，不敢反抗，没有自己相法，自作孽不可活。”
　　许葱这时候很有骨气的站出来说道“你管我们家的事，卖也好嫁也好，都与你无关。我们这就这风俗，你去打听打听，方圆五百里，我们哪里做错了。你不要仗着自己会些仙术～”许葱没有说完，就被平阳子一个眼神禁言了。
　　“贫道此次来就是来渡化你们这些愚人，你们不但不思过错，反而自以为是，洋洋得意。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们这些愚人。”平阳子一个变化将许葱变成了一根葱。
　　“这样不就好了，你们都想着要为你们儿子好好办婚礼，忽视你们女儿的幸福，这样不就没事了。”平阳子愤怒而又得意的笑到。
　　女子母亲一看儿子变成了葱，顿时吓昏了过去，那女子和她父亲一边扶着昏倒的老女子，一边跪倒在地。“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们错了。”
　　“你们没错，哪里错了。我可没打算要你们的命，我只是想跟你们讲讲道理。扶她到椅子上来。”平阳子一边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拂尘指着另一边的椅子说道。父女二人将老婆子放在椅子上，连忙跪下，“求您饶了他们吧，我知道错了。”许弱说道。
　　“哎呦，知道错了，你说说哪里错了？”平阳子故意问道。
　　“我不该只听妇人之言，将女儿拿去换彩礼。我不该不顾女儿的幸福，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您要处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我是一家之主。”许弱忽然直起腰杆说道。
　　“好，这才是一家之主的模样，跪着。”平阳子看了看跪着的新娘子“你呢？”
　　“我，我不该拿自己幸福开玩笑，我不该为命是从。”女子哭道。
　　“不是不是，你是太听话，对的听，错的也听，没自己想法。你就是嫁给族长了，也是会被欺负的主。”平阳子不屑的说道。“你也跪着。”
　　平阳子手指一挥，救醒了椅子上的妇人。那妇人吓坏了，知道自己冲撞了神明，连忙跪倒在地“仙人，我错了，求您放了我儿子吧，求您，我给您磕头了。”
　　“你说你也错了，你哪里错了，我看你口服心不服。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了他。”平阳子故意说道。平阳子指了指那父亲说“你，去找个笔墨，让她写她哪里错了，什么时候写出来，什么时候放了他。”那个唯唯诺诺的父亲连忙找了纸笔然后又跪了下来。
　　几个时辰过去了，那妇人只写了一条“不该卖女儿。”
　　“唉，真是麻烦，愚人就是愚人。我来告诉你吧，你错在哪里。我写你记。”平阳子指了指那父亲。
　　“你的错最大，第一你蛮横跋扈，全然不顾女儿幸福，卖女儿；第二你养儿不育儿，交出来的什么样的儿子，不明是非，跟你们一样自以为是；第三，你的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平阳子问道“都记下了吗？”
　　“都记下了”那父亲说道。
　　“好，那来记你自己的，你身为一家之主，不辨是非，一味总从你自己和你妻儿。第二，你育儿不明。第三，你不上进，只知道卖女儿，你怎么不多挣点钱，你们两口都不大，为何不努力赚钱给他娶亲。靠卖女儿算什么本事。接下来记你女儿。”
　　“你自己不辨是非，玩笑人生。算了，你的问题我说的太多，你一会自己总结吧。”
　　平阳子烦了，将许葱变回，许葱连忙跪倒“你的问题很大，不思进取，自以为是。你娶亲为何非要你父母出钱，你父母不上进，你年纪轻轻，就不会自己奋斗奋斗。好男儿当志在四方。你呢？以为想着卖姐求亲，却不知错。”平阳子一下子说了好多话愤怒之情一倾而出。
　　“贫道知道，你们一家读书少，甚至都不知羞耻，你们今日是受了多大的恩惠得到本君教化。”平阳子无奈道，其实他累了，说完便休息了，睡了过去。那父亲抬头看时“仙师仙师”，只见没了回应，四个人这样也不作声，跪了一夜。平阳子早上醒来，发现他们还在跪着，似乎是知错了，他让新娘扶着父母进去休息，顺便把衣服换了，然后让许葱敲锣打鼓吧村民都喊过来。
　　许葱不知仙师要干什么，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