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兄弟的决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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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
幽暗的洞穴深处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佐助沉声道：“是谁？”
“是我，佐助……还有千代，很高兴你还活着。”鼬面无表情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佐助瞳孔骤缩，一双血色的写轮眼瞬间出现在眼眶中。
“鼬，你果然在这里。”千代意味深长地翘起嘴角，内心十分平静。
她小的时候，曾以为当自己再次见到鼬的时候，会难以抑制心中的憎恨，会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家族。
可当她真正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时，内心却出奇的平静，心情毫无波澜。
鼬对佐助说：“你长高了一点呢。”
佐助淡淡道：“你倒是没有变化，眼神还是这么冷漠。”
“你不像上次那样，大声叫嚷着鲁莽地冲过来了啊。”鼬感概地说道。
佐助冷哼一声：“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他话音刚落便瞬间出手，千鸟凛冽地穿透鼬的身体，把他整个人高高地举起。
站在鼬肩膀上的乌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呱呱”叫着飞走了。
千鸟刺眼的光闪烁在昏暗的洞穴里，照亮了三张面容相似的脸。
千代恍惚了一下，迟来的酸胀感从心脏的位置传来。
他们到底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们是同族，更是血亲。
为什么要仇恨对方，又为什么坚定地夺走一方的性命？
佐助说：“我的心中究竟有多少仇恨，并因此让我变得有多强，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千鸟变换形状再次刺穿了鼬的身躯，他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重重地摔在地上。
鼬会那么容易被打倒吗？
当然不会，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幻术。
千代没有出言提醒，她能够轻易发现的事情，没道理佐助发现不了。
“你变强了。”鼬躺在地上，侧过头面对着佐助说。
但是下一刻，他的身躯就变成数只乌鸦，四散而去，一边发出刺耳的叫声一边在狭窄的洞穴里毫无章法地乱飞。
“你一个人来宇智波的秘所，在那里做个了结吧。”
随着无数黑羽飘然落下，乌鸦离去，洞穴归于平静。
千代眉头微蹙，担忧地问：“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啊，他既然那么说了。”
这是他们之间必须要做的了结。
……
“佐助！”水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然后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蛇小队全员齐聚。
佐助声音冷凝：“我应该说过在我下命令之前，你们原地待命。”
水月解释道：“因为香磷说她感觉到了其他的查克拉。我们很担心。”
想起鼬刚刚与他约定的地点，佐助黑袍一甩，转身向洞口走去。
“跟我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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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鸣人一行人也奔走在寻找佐助的路上。
接收到影分|身传来遇到佐助的记忆，鸣人面露喜色，对同伴们喊道：“找到了！”
“干得好！在哪个方向？”骑着狗的牙问道。
“这边！”鸣人利落地转身，带领众人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咬着牙，面色凝重而坚定地直视前方，在心中暗暗发誓。
不会让你再逃掉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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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强的查克拉！”香磷睁大了眼睛，“而且很快过来了！”
她话音刚落，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晓袍的身影，肩上扛着一把比人还高的大刀，半蹲在石柱上，姿态悠闲。
长相奇怪，皮肤灰暗发蓝，有着白色的眼珠，下眼睑下方有两块对称的像鱼鳃一样的东西，总体都不像是人类，反倒有种大蛇丸试验品的感觉。
鬼鲛咧开嘴，露出和水月有些相似的尖利牙齿：“接下来请佐助一个人前往。”他站起来，“这是鼬的命令，其他人请在这里耐心等待。”
佐助：“知道了，之所以我要以小队行动，也正是为了能保证一对一对战中不受干扰，真是正合我意。”
听了这话，香磷不禁侧目：“佐助，这可不行。打倒这家伙，我们大家一起去！”
鬼鲛含笑说：“我可没有要打的意思……不过你们要是想硬闯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这是我的复仇。”佐助眉头紧锁，看向不动声色的千代，说：“替我看住他们。”随即越过鬼鲛，一个人跑远了。
什么他的复仇，说的好像与她无关一样……
千代转了转眼珠，不打算就这么坐以待毙，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个死了，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之前向佐助保证的不会插手，也只是用来搪塞他的话罢了。
怎么可能不插手，她也是宇智波家的人，不是她自吹，自己很有可能是还活着的几个宇智波里最强的一个。
溜了溜了。
趁着鬼鲛和水月打得火热，千代用写轮眼发动了能够掩人耳目的幻术，留了一个分身在原地，真身向宇智波的秘所疾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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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以前是宇智波的秘密集会场所，汇聚着一族的精英忍者和整个家族的秘密与谋算，它以前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凋敝。
皲裂发黄的墙壁，团扇家纹依然存在，只是蒙受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正如宇智波一族所遭遇的，这个曾经的名门，已经被历史的车轮重重地碾压过，快要消失殆尽了。
鼬双腿交叠地坐在最中间的石椅上，看起来等待已久。
他静静地望着佐助，说：“那双写轮眼，你能看多远了呢？”
“你问我能看多远了？”佐助一步步地走近他，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
他停在阶梯下，发狠道：“现在我眼中能看到的，鼬，是你的死状！”
鼬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眼，头往后一仰，靠在墙壁上，轻声反问：“我的死状吗？”
“那么……”
“你就重现给我看吧。”他身形一闪，与佐助擦肩。
剑与苦无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二人交手的速度足以令人眼花缭乱，鼬在两人交换位置的瞬间扯住佐助的衣领，转着圈往地上用力一甩。
他的剑脱手，刺在了头顶的天花板里，自己也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佐助朝后滚了几圈，抵在墙壁上稳住身体，然后左手出现了千鸟的雷光。
“千鸟流！”
他左手释放出足以覆盖整个房子的雷光，鼬自然地跳起来躲避，下一秒却见佐助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手中握着方才脱手插进墙壁的那把剑的剑柄。
佐助志在必得地笑了。
趁着鼬停在空中无法动作，他迅速拔剑刺向鼬的身体，只听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就着下坠的趋势，他用手中的剑把鼬重重地钉在地上。
鼬半眯着眼睛，虚弱地说：“你变强了呢。”
“最后，鼬，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鼬颤抖着手臂，伸出两根手指，看似做出了一个佐助小时候最熟悉的动作。
……
佐助微怔，身体略往后撤。
鼬在快要触碰到佐助的时候，手指突然变了方向，指向阶梯上的石椅。
佐助侧脸一看，鼬完好无损地端坐在上面，一双眼睛沉静又冰冷。
而被他的剑刺穿的，只是鼬的鸦分|身。
佐助处变不惊地说：“和上次完全一样的台词和乌鸦，你拿手的幻术杂耍吗？”
“你想知道什么？虽然不是最后的问题，但你还是问吧。”
佐助敛着黝黑的眼眸，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我再说一次……”
鼬突然口吐鲜血，竟然是一把剑穿透了石椅子。
……也穿透了他的胸膛。
站在台阶下的佐助变成了几条白蛇，在地上游走，已经被鼬戏弄过一次的佐助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他早早地移动到了椅子背后，就等着给鼬致命的一剑。
佐助猩红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阴狠地说：“最后，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吧，混蛋！回答我的问题。”
“在你回答之前，胸口的痛楚将一直持续。”
“故意避开要害了吗……”
佐助：“你那个时候所说的，如果你能成功开眼的话，包括我在内，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就变成了三个。第三人，另一个写轮眼的拥有者，究竟是宇智波家的谁？”
“你为何会在意这种事？”
佐助危险地眯起眼睛：“因为杀了你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杀了他？”鼬反问。
佐助冷静地分析道：“在你将一族灭族的那个时刻，你提到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你没有杀死的宇智波家族中的一员。也就是说那个人是你的帮凶。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只身一人干掉警务部队全员。”
“你果然注意到了吗？”
“是谁？”他将插在鼬胸口的剑推得更深。
“宇智波斑。”
这个名字响起的那一刻，佐助的瞳孔剧烈震动。
怎么会是他？！
“宇智波，斑。”
他跟着复述了一遍，脑海中自然地浮现起矗立在南贺川的巨大雕像。
“木叶的创始人之一，万花筒写轮眼的首个开眼之人。”
佐助难以置信地抬眼，咬牙道：“创始人？那个斑应该早就死了，你在耍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兄弟的决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