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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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和荀子的会面还算和谐，尤其是看见了天明一行人送给他的那副紫玉琉璃棋盘和全套棋子之后，对于一行人暂住小圣贤庄的请求更是满口答应了。
“子雅，你当真决定了，要奉那位少年为主，入这乱世纷争？”老者一身儒衫无风自动，随是对坐在他对面的俊雅青年询问，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棋局。
“此身无所惜，但为大人故。”青年平静而坚定地回了一句，同样没有看向对面对话的人，而是专心看着棋盘。
这种已经是事实的事情，他无需去关注他人的质疑和怀疑。
因为他知道，天明大人，永远值得。
老者无言地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你还是老样子。”
“哈哈，自然，你也没变。”青年闻言笑了一声，看向对面。
“你那位大人，棋艺如何？”荀夫子看着眼前平局的棋盘，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大人初学，但天份奇佳。”雅似笑非笑地回复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能不能来一局？”荀夫子暗道，和子雅这家伙下棋太没意思，什么都被算到，永远都是平局，还是去欺负欺负他那个小大人有意思点。
“我去问问，向来天明大人不会拒绝。”雅悠然起身，还给了荀夫子一个特复杂的眼神，荀夫子一直没想明白，这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见过荀夫子。”天明听雅说荀夫子想找他下棋，他自然不会推脱，立马就来了。
荀夫子点点头，态度十分自然，示意天明坐在对面。
而不知为何，听说两人要下棋，除了去准备晚饭的荷以及“找老朋友”的湛泸，五蕴、雅甚至张良都第一时间来围观了，当然荀夫子也没有驱赶几人。
天明自知棋力有限，也没什么胜负意气之争，对这意外的围观也只是笑笑不在意。
两人第一盘，天明大败，荀夫子赢。
“再来再来，我看你下棋还挺有灵性，你我再来一局，你可自行感悟。”荀夫子此话一出，让天明的神态一遍，十分认真地朝着荀夫子作了一个揖，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副要玩真的了的架势。
天明只是觉得前辈的特意教导让人很感动，而他也从来不愿意辜负别人的期望和好意。
两人第二盘，一直下了两个多时辰，依然——胜负未分。
“荀师叔，该吃饭了。”最后还是张良，在晚饭时分打断了正沉迷棋局无法自拔的两位。
以他的智慧自然看出来，少年确实是个初学者，但是应当十分精通某些别的棋或者是博弈类的游戏，与荀夫子之间的博弈，他示敌以弱，让人放松警惕，后来的反击虽然不是狠辣险峻，但是也十分有效。
进步惊人，心思细腻，同时还有一种天然的大气。
若他真的对这天下有心，那么鹿死谁手确实很难预料了。
这一盘棋，天明没有下狠手，所以荀夫子还有后招可走，但是这就像是王道之君的宽容一样，天下棋盘大势与民心都在天明，所以他放那一手看似放虎归山是妇人之仁，实则是上古仁君的胸怀典范。
棋路向来可观人心。
荀子的棋十分严密，并且有锋芒，可以说体现他的性格里面就有这爱憎分明的一面，这从他往日的文章里面对于墨子的批判也能一窥。但最近他其实正在考虑一个新的问题，即“虚一而静”，但时刻保持一种谦逊的心从而时刻进步，实在太难。
今日他与天明的两盘棋却让他有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灵台空明而心思澄澈，被张良惊醒后竟然觉得对于自己的道有了一些长足的进步某些地方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
也因此，他站起来，对天明拱手拜了一下，无论天明是否是有意引导，他能有所收获就该拜谢。
周围没几个儒家弟子，但都被荀夫子这突然一下吓到了，这还是那个脾气臭的荀夫子吗，居然朝着一个小孩行礼，尤其之前他们第二盘起还胜负未分一直在拖延的前提下，就更不可思议了。
“荀夫子，这万万不可。”天明立马伸手想要扶他，但是没能阻止。
“哼，老夫该谢你已经谢了，你赶紧去吃饭，吃完饭了来这和我把这残棋下完再走。”荀夫子一挥袖子，似乎不耐烦一样赶天明去吃饭了。
天明无奈一笑，只得应了，拉走了有些愤愤不平的湛泸、五蕴以及同样笑得无奈的白鹿。
小圣贤庄里自然是有食堂的，但是荷专门开了小灶，就在客居的院落，天明五人晚上也在这里休息。
张良陪着几人回来，却根本没走的意思，于是天明让荷多准备了一副碗筷。
剑魂和笔魂不用吃饭，所以桌上连张良一共四双碗筷。
“天明，我有预感，你会欠我人情。”张良吃着吃着突然对对面的天明说道。
“那我可要小心了，人情是最不好换的东西了。”天明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
他也听说过张良的名声，在后世华夏似乎也是谋圣，但是他现在对于争夺天下没有丝毫的心思，想要天下太平是一方面，但成为一名帝王他自认没什么能力。
听了天明这样的回答，张良抬头认真看了一眼天明，也笑了（十分心脏），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张良饭后带着天明从小院出来去荀夫子的住处，天明让四只留在住处休息，他则独自去和荀夫子下棋，他总觉得或许会有一些别的收获。
“你此行是为了调查邪魔？”张良虽然是询问，但开口确是陈述句。
“对，子雅实力高强，面对这一次的邪魔攻击竟然毫无抵抗力，我怀疑有人在利用邪魔生事。”天明并没有隐瞒，他对于张良有着天然的信任。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天下就危险了。”张良自然知道天明没有骗他，他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这件事我也参与吧，我们信息共享，你若是要外出调查记得叫上我一起。”
“好，一定！“天明一口答应，却没注意到某只狐狸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欢喜。
到荀夫子的住处后，张良就告辞离开了，只是荀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天明自然没有感觉，下完了那局残棋，棋差一招输了，并且天明隐隐觉得荀夫子似乎研究这残局研究了很久，对各种情况似乎都做过假设。
当然这就是一个感觉，天明自己也觉得好笑，就不在意了。
反正他是个新手，下棋输个两局实在正常，趁着现在能输赶紧输几把，以后估计没机会了（哈哈哈，开个玩笑）
下完这局之后，荀夫子没有开口说再下一盘，反而询问天明是否读过书。
这让天明有些不知如何说，字是认识的，虽然有两世学习记忆但是都不是本土的事情，而且也确确实实，他一本百家著作都没读过，要说学过的也就是在鬼谷子那看的那些奇门遁甲等书籍。
“不曾读过，只认识字，在鬼谷先生那学过几天学。”天明；老实回答道。
荀夫子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与你没有师徒的缘分，不过倒是可以结个忘年交，你没读过书，我这里的书籍你都可以观看，有不懂的直接可以问我。”
“明日就来吧，天明小友。”荀夫子不容拒绝得决定了。
天明也没有不高兴，明白荀子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增加阅历，更何况天下读书人，又有谁能得到荀夫子的亲身指点呢，绝对是独此一份了。
思及此，天明立马拜谢。
“回去吧，我那位师侄可在外等很久了。”荀夫子语气里竟然带着些看热闹的架势。
“夫子，在下告退。”天明拜别后，开门，果然看见了月色下立着一个人。
他长身玉立，青色的儒袍随着晚风飘扬，月色下更显得他公子如玉，俊雅冠绝。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位儒家三当家居然如此风姿卓绝，难怪传说有女子非他不嫁了。
“天明，走吧，送你回去。”张良见天明出来，立马笑着迎上来，语气自然，似乎他本该在这等他，再送他回去。
“子房，夜深露重，其实你不必等我的。”天明心下感动，但是还是劝了一句。
“既然你是我送来的，那么自然也该我送回去。走吧，你那几位朋友可都担心你了，我立下军令状，一定毫发无损带你回去。”张良语气坦荡，招手示意快点走。
“好！”天明不再多言，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不知道这算不算欠他人情，如果算的话，看来以后他确实会欠他更多的人情。
“天明大人，你回来啦。”荷开心地迎上来，天明朝她笑笑。
回头一看，却见送他回来的张良以及走远了，明月西斜，那青衣长衫的背影却让天明印象深刻。
很多年以后，两人谈起这相识的第一天，还是会相视一笑。
“大家都休息吧，明早我得去荀夫子那读书。”天明交代了一下，荷便离开去了隔壁休息，湛泸与五蕴则化为原型留在了天明的住处，白鹿也出去住在了天明的另一边。
今夜，月色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6章
